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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略嫌粗糙的简陋床上,绾心辗转难眠,她又逃过了一劫,但是末来又是怎样的,让人无法预测!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做好丫环的本份,以免让苏磊引起更多的怀疑。
为了不让自己熟睡过去,她特意盖了很少的被子来保持清醒。
天微明的时候寒意最浓,绾心倦着身子向薄薄的被内缩了缩,想继续睡下去,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了她,她一个机灵醒了过来,突然想起昨晚的话,连忙坐了起来。
掀开营帐,借着蒙胧的晨光,早起的士兵们已经整齐地排成了几个方阵,在等候着苏磊的检阅。
绾心脸一红,自己还说要服侍他,居然比他起得还迟!
模糊中,看不清他的正面,只看到他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特意留意了昨晚被她越补越破的地方,纠结的一团给严肃的战袍增加了几分俏皮,好像一个新娘子不小心打翻了胭脂,把本来精致的妆弄花了一般可笑。
绾心三两下穿好衣服,塞外的风很寒,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禁,但苏磊仍如白杨一般挺挺地立着,他声音洪亮,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但无不透着威严和气势。
那些士兵们随着他的号令下整齐划一的动作着,衬得他越发高大,绾心看了一会,油然升起了敬佩之意,她走回营中,看了看冰冷的锅灶,开始动手做起了早点。
苏磊回到帐中,习惯性地叫道:“把马奶酒和干粮拿上来!”
一阵扑鼻的香味窜入鼻中,引得苏磊的鼻子不自觉地向香味处闻去,一碗热腾腾的马奶,还有去了皮削成薄片再沾上调料的小片干粮端了上来,意外的盘中还一堆烤好的肉干。
“只吃那些冷的,对胃不好吧!”绾心看到他馋的样子微微地笑着说。
苏磊挑眉看了她半晌,才拿起干粮配着肉干吃了一口,平时粗厉难吞的东西竟变得如此好吃,他点了一下头:“总算找到你的长处了!”
绾心心中有着小小的欢喜,低头站在一边。
苏磊吃完饭又去阅兵,朝阳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响亮的号角声和操练声远远地传了出去,让绾心精神一振,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胸也随着开阔起来,潜藏的斗志被这雄壮的号角声激发了出来。
站在辽阔的原野上,观风起云舒,那些红尘琐事,自然会被抛之脑后,远离了明争暗斗,没有了锦衣玉食,也许这种日子更适合她!
到了晚上,操练一天的将士们都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熊熊的篝火燃了起来,整只的羊、兔在火舌的舔烤下流出琥珀色的油脂,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辣的烧酒配着大块的肉,士兵们尽兴地吃着,谈着天,苏磊转头一看不见了绾心的身影,有点着急地张望着。
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奋力地扯着什么,他向前一看,不禁愣住了,绾心正在努力地和一团马尾作着斗争,他挑眉:“你在干什么?”
绾心拿着乱成一团的马尾有些沮丧地说:“本来想用它们做几根琴弦的,可是……”
苏磊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走到一匹马身后,举起剑轻轻一挥,一簇整齐的马尾被斩了下来,他蹲下身子将马毛整理好,再拿来油脂涂抹在上面,然后把它们晾在一边。
又把他用来斩敌的剑将一块上好的梓木削平整,将马尾捻好以后绷在上面。
绾心惊讶地看着他:“你,会做琴吗?”
苏磊轻拔了几下,试了试音色,这才看着她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什么都不会做吗?”
有了琴,绾心十分欢喜,对他的讽刺也不生气,只是兴高采烈地拔弄着。
“你不会只会弹些风花雪月的靡靡之音吧?”苏磊歪着头,黑亮的眼睛挑衅着她。
绾心抬起下巴,七弦琴一拔,铮铮铮几声,一曲《平沙落燕》慷然响起。
曲声悠扬,委婉流畅,一时间众将士都被这琴声吸引了,一曲完毕,余音犹在夜空中回旋,良久,苏磊才带头鼓掌:“好,好!”
绾心展颜一笑,对着苏磊看了过去,以报他鄙视的不快。
苏磊突然靠近她压低声音说:“你这么出来,就不怕他找过来吗?”
绾心一惊,他知道了吗?
这个问题无论如何回答都是不妥的,她迎上苏磊探究的表情,淡淡地说:“我无依无靠,有什么好怕的!”
蓦地,手被苏磊抓住:“跟我来!”
“你,干什么?”绾心被他连拖带推地走了出去。
苏磊看着她含着一缕玩味的地笑意说:“既然你孤身一人,又被我所救,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绾心脸涨红:“什么?不可能!”
她答的如此坚决,让苏磊的笑瞬间消失:“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已经许配了人!”绾心快速地说着,不敢抬头看月光苏磊直视的眼光。
苏磊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浓黑的眸是满是掠夺的意味:“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你许配给了谁?”
绾心下意识地后退着:“我,我……”
“怎么,说不出来了?”苏磊一步步地逼近,身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味道,让绾心几乎喘不过气来。
“既然你骗了我,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你,我苏磊,要定了!”一股迫的气势随着他的低头袭了过来,绾心的身子用力地向后仰着,她已经退无可退,几乎要把腰给折了下去。
“将军”她语速极快地说着:“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小女子真的已经许配了人,而且也非完壁之身,蒙将军错爱,小女子感激不尽!相信将军是一个仁厚的人,绝不会做出强人所难,尤其是强一个弱女子所难的事情,请将军自重!”
苏磊终于站直了身体,绾心抚着咚咚跳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苏磊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他深深地看了绾心一眼:“但是,我不会放弃!”
在那双寒星般的双眸的注视下,绾心竟有一丝怯意,好像自己这么说很对不起他一样!
苏磊临走之时转过身说:“忘了告诉你,今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陪着我,至于在帐内还是帐外,随你选择!”
等士兵们散去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得很高,苏磊喝得醉熏熏嘴里唱着乱七八糟的歌,跌跌撞撞地向营内走去。
“姑娘,将军就交给你了!”一个亲兵把苏磊丢给绾心,转身走开了。
“哎,你……”绾心张了张嘴没喊出声,她是侍女,侍候他难道不是本份吗?
沉重的苏磊几乎把她压倒,他身上的酒味一阵阵的窜入鼻中,让她皱起了眉,这家伙,究竟喝了多少酒?
“呕,呕……”刚躺下来,苏磊就吐了起来,不是她闪得快,恐怕要吐她一身了!
难闻的味道在帐蓬中飘荡起来,绾心费力地把他搬上床,然后打来清水,清扫着地面。
不料,这家伙已经呼呼大睡了!
她把毛巾沾了水轻轻地替他擦试着,蓦地,手被他捉住,
“说,你是谁?你绝对不是丫环,丫环会弹琴吗?丫环会有那么高傲的眼神吗?你一定是哪户人家的大小姐!呵呵,我要上门提亲!”
绾心一动也不敢动,任他握着,心去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半响才听到苏磊歪过头又睡了起来!
原来是说醉话,吓她一跳!
“将军!”帐外有亲兵在叫着。
“什么事?他已经睡了……”绾心出来话还没说话就愣住了!
因为亲兵正抱着一个被褥子包着的赤、裸、女子,亲兵显然没料到是她出来,愣了一下才说,
“这是将军要的人,麻烦你转告将军,人已经送来了!”
被褥中的女子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风味,眸子里尽是惊恐和害怕。
他要的人?绾心的脸涨得通红,她忘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自然也需要发泄欲、望。但是她的心里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状的酸涩情绪。
“他喝醉了,让这位姑娘回去吧!”绾心恢复了平静说道。
亲兵有些为难地看看怀里的人:“那,好吧!”
“等等!”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从帐内传来:“把她送进来!”
亲兵应了一声,把女子抱进了帐内,被褥内的女子只是低低地泣着,张大了眼睛,并不敢反抗,想来她已经做过此事多次了!
苏流呆呆地站在帐外,突然明白了他的话,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重要’的事!
嘴里泛起了一股血腥味,不知何时,嘴唇已经被她咬破,原以来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今晚看来也不过是酒色之徒而已!
帐内衣服撒裂之声清晰地传来,绾心手脚冰冷地站在帐外,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极力忍住不让莫名的泪往下掉。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低低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她明明看到那女子进去时是满面泪痕,如何这声音听起来这般淫、糜?
这声音像魔音一般传到她耳朵里,让绾心觉得这夜似乎更冷了!
持续了半夜之后,声音才渐渐低了下去,绾心也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靠着帐蓬睡着了!
苏磊早上揉着酸疼的头醒来,发现自己的枕正睡着一个赤、裸的女子,不由地一惊,后来又想到好像是自己命令她进来的,那么,她一定听到了!
他慢慢地坐起身,披上外衣,刚走出帐蓬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可怜地蜷在帐蓬的一角,由于天气太冷而缩成一团。
苏磊脸色一僵,脱下袍子替她盖在身上,抱进了帐蓬。
“你,可以走了!”他现在觉得似乎连看床上那个女子一眼都是罪过,虽然当初他的目的是利用她来刺激绾心,没料到居然喝醉了,而且做了!
此刻,苏磊的心里只有后悔,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把持不住了?都说酒是色媒人,果然没错!
床上的女子被惊醒了,她本能的护着胸部,蓦地羞红了脸:“将军,奴家愿意……”
“走!”苏磊低沉地喝着,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人儿。
女子看了绾心一眼,慌忙穿上衣服趁着天末亮走出了帐中。
不知怎地,他不愿绾心醒来看到这一幕,他把绾心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突然的温暖让绾心睁开了眼睛,一抬头,一双如黑潭般的眸子正牢牢地盯着自己。
绾心一摸,床和被还是温的,她冷然地说:“我是侍女,不配睡大将军的床,如果将军没事的话,我要退下了!”
苏磊没有说话,只是用黑眸盯着她看了一会,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帐蓬。
绾心回到自己的帐中,默默地坐着,脑子里一片混乱,对于昨晚的事,她有些不知所措。
苏磊也不唤她做事,只是命人送来了笔墨纸砚,还有那把经过打磨的马尾琴,然后命亲兵守在帐外。
绾心赌气不去碰那把琴,但终究受不了无聊的折磨,拿起了久违的笔。
一盏羊油灯即将燃尽,她面前已经堆起一叠厚厚的纸,反反复复地写着两句诗: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以前在宫中,每当心绪烦闷或气燥时总要练字来静心,不知有多久没练了,竟有些生疏了!
一时间帐内墨香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