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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飞歌-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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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绪起伏,霍去病亦是微微一震,眸中是一样盛放的华光。

    我明白,他比任何人都期待这一战的到来。

    荡平漠北,饮马瀚海,封狼居胥。

    “此二,休兵罢权,携她归隐,永不入仕。”刘彻目光凌厉地扫过我们两人,接着道,“若你赢了朕,便由你择其一。若是你输了,便由朕择其一。”

    “不可。”我难以置信地盯住刘彻,这是要将霍去病逼上死路。

    这要他在我和毕生信仰之间作出抉择,但无论霍去病怎样抉择,都太过艰难。

    “将军可愿一试?这是朕给你们的机会。”刘彻冷酷地笑着,他是在告诉霍去病,美人江山,自古不可兼得。

    “为何不比?”霍去病摆开架势,对我道,“我绝不会输。”

    若是没有我,他的依然会叱咤疆场万古流芳,可若是没有了战马,他的人生便不再完整,再没有意义…

    “不用比了,我决定和你回宫。”我挡在刘彻面前,握住他的羽箭。

    “这是男子之间的较量,谁也无法阻挡。”刘彻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指头,再一次坚定道。

    “瑶歌,相信我。”霍去病向我伸出手。

    我使劲摇着头,“这场比试根本不会有赢家,我们都会输的很惨!”

    一声断喝,刘彻对准了树干,羽箭离弦,带起凛冽的风,擦着我的发丝划过。

    我猛地回头,心里撕扯地疼,似连根拔起。

    那支箭插在树干正中,一寸之处。

    我不知道应该欢喜,或是难过,当霍去病举起弓弩时,我飞身扑了过去。

    利箭带着他的温度,直直插进我右侧肩头,熟悉的锐痛袭来,我被刺目的殷红晃痛了双眸。

    霍去病扔下弯弓,接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你为何…”

    他不停擦拭着涌出的鲜血,后半句话终是没有说出,因为他能明白我的心意。

    “骠骑将军,你输了,该由陛下抉择。”我握住木质剑柄,用力扯断,将染血的剑柄递给他。

    双手颤抖着,浑身虚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力气在一点点流失。

    我抬起眼,只能模糊地看到霍去病紧抿的嘴唇,一滴温热的液体打在我的鼻尖上,凉丝丝地一直滑进了脖颈中去。

    他将手臂环的愈发紧致,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他在颤抖,还是我自己。

    刘彻玄色赤靴踱至身前,我抬头恳求地望向他。

    “既然将军输了,便由朕决定。”刘彻的声音无波无澜,俯□子,将我从霍去病怀中抱起。

    霍去病似是石化一般,一动不动,攥住我衣摆的手,颓然松开。

    “骠骑将军,封大司马,统十万精锐,即刻起程西征,诏书不日便会公诸天下。”

    “谢谢…”我挂着血丝的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声音低不可闻。

    时间仿佛停滞了许久,霍去病肃容立身,握剑叩拜,“臣领命,定不负圣意。”

    在逐渐暗淡的视线里,这个画面定格,延续。

    “李姬已死,而今之后,这世上只有未央宫李美人…”我伸出手臂,对霍去病说出最后一句话,连他的表情都未看到,便黑了下去。

    “你醒了。”刘彻长叹了一声,手指婆娑着我的脸颊。

    “他…”

    “你不必多言,朕如你所愿。”他握了握我的手。

    “真好。”我鼻子一酸,看向窗外。

    这是一间普通的民宅,此刻我正身处榻上,身下是厚厚的棉被,而胸口上,缠着洁白的纱布。

    “朕明知你是为了他,可仍会因为你随我回宫,而欢喜。”

    “我此次回宫,再不会是任人欺凌,陛下莫要后悔。”此刻才感到胸口的疼痛,两次中箭,竟射到同样的部位。

    若第一次是寻他的起点,那么是不是昭示着,这次便是离去的终点?

    “再不会了,朕已经处置了尹夫人。”

    “何止是尹夫人,我要的不止这些。”我妖娆地笑了起来,滋生蔓延。

    “你要什么,朕都允你。”

    “我想尝一尝,荣华的滋味,是不是真如世人所说的那般,那样让人沉沦。”我躺回榻上,再不发一言。

    满天星光,许久不见梦中的白衣女子,我竟然有些想念,想念那张破碎的脸,和眼角的那滴泪。

    人若开始怀念,心便开始老去。

    在酒泉小住了几日,刘彻找来城中最好的郎中,用上最好的药膏,每日除了处理紧急军情外,寸步不离。

    “陛下,若有一日,我芳华不在,容颜衰老,您会如何待我?”我躺在他腿上,乌发在他指尖缠绕。

    “那朕也已是白发苍苍。”他有些唏嘘。

    我轻轻闭上眼,淡淡的花香飘来,“梅花香气很是好闻。”

    还有梅花树下,那一袭黄衫的少年,在暮春的阳光里,美好如初。

    刘彻将这一年来的事情,草草带过。

    南陵在我走后的第二日,便在牢房中自缢而亡,死前将尹夫人陷害我的种种因由道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尹夫人被贬黜,废去位份,囚居永巷。

    我突然想到摇光,却并未询问,时机未到,对于刘彻的心思,我仍然无法猜透。

    不过十日光景,便到了长安。

    似乎一切都变了,可后来我才发现,变得只有自己而已。

    渭水河岸旁,新种下了一排春柳,在滚滚逝水的倒影里摇曳生姿。

    猗兰殿干净敞亮,一如我从未离开。

    若予迎我入殿,躬身拜道,“恭喜美人病愈。”

    我微笑颔首,“你悉心照料,本宫必有重赏。”

    殿中只余若予一人,其余皆是陌生面孔,物是人非。

    刚走到内阁,微风吹起帷幔,仿佛看到南陵小跑着从里面走来,笨拙地替我拿来更替的新衣。

    寒冬过了,她再看不到春光。

    刘彻回宫后的第一件事,是亲自草拟封夫人诏书。

    而我回宫后的第一件事,是命人至平阳府,宣翠缕入宫,随侍猗兰殿。

    作者有话要说:儿女情长,还是家国兴衰?

    江山,或是美人。

    皇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间一场醉。

    可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91

91、自古美人如名将——夫人 。。。


    派出的宫人回禀,平阳府已无翠缕此人。

    而我执意要寻到她,便又下了一封锦书,让苏林宣旨平阳府。

    平阳公主亲自迎见,翠缕已于一年前,自请离府,远走归乡。

    可只有我知道,翠缕是没有家的,而她唯一的妹妹,亦缢死宫中。

    翠缕入宫之事只得作罢,而册封大典却提前,于上元节当日,隆重举行。

    我才恍然发觉,如今已是元狩四年,又是一年,春来时。

    册封当日,百官临朝,齐聚宣室大殿。

    冬日候鸟初歇,连阴了几日的天际,骤然放晴,格外高远,举目便是茫茫不尽的碧蓝。

    身着玄黄锦服,由七名宫婢手托纱披,在身后亦步亦趋。曲裾深裙层层落下,裙摆摇曳,铺开了丈余。

    在悠远低沉的宫乐中,我从三十二阶汉白玉楼头站定,缓缓而上,不似以往任何一次,再无忐忑,或悲喜。

    宣室殿古朴的木门高宏,恍若瑶台仙阁。

    两年前,便是从此而入,入宫承天子之意。彼时,卫后风头正盛,尹夫人更是宠冠后宫。

    而如今,卫氏权力制衡,兵权逐散,尹夫人也囚居永巷,风光不再。

    抬首处,仍是熟悉的情景,帝后端坐于上,经年未见,卫子夫仿佛一下子苍老,铅华粉黛也难掩岁月的痕迹。

    随着鼓乐奏落,一曲册封卷书,在苏林沉沉的声音中,公诸天下。

    李氏承欢御前,有美人之仪,位列猗兰。虔恭中馈,履信思顺,有协德之美。

    群公卿士,载于典谟,以奉宗庙。是以追述先志,不替旧命,今诏天下,晋封夫人,协理后宫,为后世之典校。

    我三叩接旨,双掌紧贴于地,将身子伏地很低,额头与地面相抵,传来一阵冰凉。

    广袖在身旁绽开,似一朵牡丹盛放于堂。

    金印紫绶,行朝礼,赐万金。

    那青黑色石盒握在掌中,便是埋葬我余生年华,所承载的重量。

    生命本就是一条不归之路,本就是一场生博死奕的豪赌。

    群臣山呼,见礼,叩谒。

    刘彻亲自走下,执起我的右手,我跟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同登龙榻,这是堪比皇后之礼的仪仗,亦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最高礼遇。

    翩然回首间,裙摆划出绮丽的弧度,我腰身婉转,依偎着刘彻而坐,他将我的手拢于袖中,展颜而笑。

    我安然稳泰,享受这无比盛大的恩宠,那一瞬的心潮澎湃,不知道可否称其为沉沦。

    自此刻起,我回到了命轮的轨迹之上,李夫人昙花一现的盛极,浓墨重彩地登上历史画卷。

    在浩淼的史书中,我终究是没能留下名字,千古流传的,不过是李夫人名号下,令人遐迩的轶事美谈,代表了高墙宫苑中,天子紧余的半点温存。

    大汉未央,猗兰华殿,红绡帐暖。

    刘彻揽住我的腰身,靠在温软的睡榻上,手执金樽,连尽了三杯美酒,又垂下头来,将满口的酒香印在我的额头与樱唇上。

    外间是群芳奏乐,丝竹悠悠,帷幔之前,便是美姬作舞,红衫绿袖,奢靡悱恻。

    “美酒美人,实乃天子之乐。”他有些微醉,从那眸子深处,我能看到,他应是满意的。

    “有句话说的极妙,”我勾住他的脖子,拈过他手中的金杯,放在唇边浅尝,“皇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间一场醉。”

    “朕此刻,只想醉在你的怀中。”他吐着淡淡的酒香,握住我的手贴到胸口。

    我轻笑一声,顺势倒在他怀中,他迟疑了片刻,热切地含住我的双唇,辗转吮吸,在这极乐欢愉的气氛中,我毫不避忌地同他亲热,曲意承欢。

    那些从来不属于我的放纵,似洪口决堤,一泻千里。

    那一夜猗兰殿灯火通明,彻夜不息,我在温柔富贵乡中,烂醉如泥。

    自我的病愈回宫,刘彻开始了真正的专宠专房,就连椒房殿也再不留宿,夜夜笙歌。

    后来人们遂道,未央宫,长乐殿,不及猗兰半日欢。

    刘彻履行宫外所允诺,为霍嬗加封进爵,承袭冠军侯爵位,而我的嬗儿便养于刘子虞名下。

    他亦不会知晓,霍嬗便是他的亲生骨肉,流淌着他们刘氏血脉。

    他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挽回我的心意,不如说是填补他内心的歉疚。

    每每深夜不能入睡,我便睁大了双眼,黑暗中总是有婴孩啼哭的声响传来。

    如今我唯一愧疚的,便是作为母亲,我无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孩子,原谅母亲的无能,不入宫门,为你此生万幸之事。

    刘彻从未像此时一般,对我万事顺意,就连从前那些冷漠与争执都消失不见。

    我们之间究竟是离得更近,还是越走越远。

    白日里猗兰殿众星拱月,夜间设宴言欢。

    可我仍会在宫深灯寂时,感到更加无力的苍白。

    李延年在册封夫人大典之后,不止一次地登门拜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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