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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飞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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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了一天,休息吧,太医说今日不可行房。”他平复了气息,阖上双眼躺在身旁,一个安静的下午,悄然过去。

    好似所有的喧嚣都沉寂下来,水面上处处浮动着蛊惑人心的太平美好。

    第二胎非常安稳,渡过了头三月的波动期后,我的肚子逐渐凸了起来,而此时,已是元狩四年冬天。

    元狩五年元日,丞相李蔡病毂,执政四年,廉政清明,病夭早逝。

    我与李蔡并无多少交集,可消息传来时,心里仍是忍不住酸楚,也许是这些年来,太多的人从生命里渐渐远去,外表有多坚硬,内心就有多软弱。

    刚安稳下来的日子,再经不起离别。

    随着我地位的日趋攀升,一些朝臣重相,便时有相邀送礼。

    届时朝中无相,李广家族势力无存,那块诱人的肥肉便放在砧板上,多少人红着眼睛,想要分上一杯羹。

    大破匈奴的豪壮、老将迟暮的悲凉,很快便被人们对于权欲的追逐之心淹没。

    这样才是,天家官宦,最要不得便是同情和悲悯,各为其主,各谋生路,才是王道。

    李蔡的丧葬,并不隆重,他生前人缘不广,在朝中也无党羽交好,除了李家人,送葬的寥寥无几,着实冷清。

    冬日严寒,加之思绪受了触动,我自怀孕以来,第一次染了风寒。

    一向羸弱的体质,却在此次孕期中,好的出乎意料,呕吐嗜睡的情况,并未出现。太医都说我脉象强壮,整个身体状况十分良好,母子皆是健朗无忧。

    病好时已是开春,刘彻为了替我趋避邪寒,特意宣来伶人做祭舞,驱邪魔。又在猗兰殿大设宫宴,热闹不已。

    我小病初愈,本已无恙,奈何拗不过刘彻的意思,便只好参加。

    歌舞是一味的架势,席间芸儿特意装扮地花枝招展,献舞一支,她身段柔媚,面容姣好,能获刘彻青睐,实乃正常。

    自我入后宫之后,刘彻已经数年未纳妃嫔,如今有了新鲜的血液,也是后宫的一种平衡。

    “臣妾以此舞恭祝夫人身体康健,母子平安。”她盈盈一拜,只穿了一层纱衣,在这寒天里显得格外单薄,真是我见犹怜。

    “本宫心领了。”我歪在坐榻上,既然是为我举办的宴席,自然不必处处拘谨,刘彻抚着我的肩头满意地观赏。

    尔后对她一番称赞,即刻行封赏,芸儿见刘彻龙颜大悦,便起身想坐在刘彻另一侧。

    我自顾自地喝酒,对她视而不见,不料刘彻却骤然冷下脸色,“夫人病愈,见不得谅气,采女回席就坐罢。”

    芸儿吃了闭门羹,脸上一阵红白,却不敢回驳,只得谢了恩,讪讪地回了座。

    过了一会,我懒懒地靠着,刘彻便将我侧过来,枕在他腿上。

    当着后宫众人,这样不避人嫌的举动,太过亲密些,而侍候的宫婢已是见怪不怪,默不出声地侍茶。

    “听了半日歌舞,该传膳了。”卫子夫平静地吩咐,张罗着宴席。

    “臣妾也饿了。”我握住刘彻的衣摆。

    “那便传膳。”刘彻应允。

    又是一曲轻歌奏乐,他忽然俯□子,道,“朕发髻微痒,有劳爱妃替朕搔头。”

    虽是宴乐声声,可刘彻的话,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

    我并不起身,抚着头上那支蟠龙纹玉簪道,“大家都看着,臣妾哪里敢唐突了。”

    “那朕便借爱妃玉簪一用。”说着他轻轻抽出簪子,我一头青丝便随着动作而散落下来,柔顺地铺满了他的衣裾。

    刘彻取下簪子,旁若无人地搔头,卫子夫愣了神,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良久,终是转过头去。

    待他行事完毕,遂将我身子扶起,主膳的黄门已经食案呈上。

    刘彻却并未打算用膳,自顾自地拨弄着我的发,理顺了又简单地盘起,最后仍将那支簪子插在我鬓间。

    “用膳吧,陛下。”我将碎发拢起,挑选了几样菜食,送到刘彻手中。

    “好。”

    刘彻先开动,众人才跟着用膳,席间皆无人出声,天子亲自为妃嫔绾发,想必所有人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参宴之人各怀心思,敢视而不敢言。

    此宴之后,天子玉搔头之事,传播开去,武帝过李夫人,取玉簪搔头。

    自此后宫人搔头皆用玉,玉价倍贵焉,一时长安玉价疯涨,后宫嫔妃侍女,皆是竞相争佩戴玉簪。

    盼望着天子临幸,也能舍与一丝青睐,得龙宠,享天恩。

    可惜得了玉簪,却不得人心,终究是死物,巴望着以此改变命运,又是何其蠢钝。

    当人人佩戴玉簪之后,我便将那支纹玉簪换下,改为佩戴青铜饰。

    而入春之后,每年盛大的甘泉宫春猎,遂如期而至。

    刘彻本不愿让我跟随,一路辛苦,有伤胎气。

    而我久不出门,便执意请去,他没奈何,只得宣了四名太医,左右照看。

    在初春柔和温暖的阳光里,我挺着肚腹,榻上龙撵,随浩荡的御驾,抵达了甘泉宫。

    车队停在应门前,刘彻将我抱下车,我抬眼便看到迎驾的人群,不出意料地,霍去病与卫青为首而立,恭敬立候。

    目光在向远处移去,我猛地一窒,脑袋里嗡嗡作响,人群之后,赫然出现一张并不算熟悉的面孔。

    那便是李广幼子,郎中令李敢。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时,突然想起了长恨歌,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杨贵妃与李夫人很像,皆是荣宠之极,落寞而终。

    古来如此,美人命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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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97、不许人间见白头——射杀 。。。


    那一瞬,如同被石棒重重击在胸口,闷地我喘不过气来。

    李敢果然也在,甘泉狩猎,霍去病替卫青报仇,射杀李敢…

    曾经我仍抱着一丝侥幸,可如今,我却如何再也无法平静,迎驾的人群熙攘,我像被定格一般,木然地望着眼前鲜活地一切。

    历史一幕幕,如黑白画映,充斥着我的脑海,似乎已经看到乱箭破空,鲜血飞溅,斯人已逝。

    我承认自己的私心,即便在此刻,我关心的却不是无辜的李敢的死生,而是霍去病究竟会不会因此受累,再无法回头…

    刘彻执起我的手时,才发觉已经入了应门,四下慌乱地顾望,却不见李敢人影。

    “陛下!”我猛地攥住刘彻的指尖。

    他立刻停住脚步,揽住我的腰腹,紧张道,“可是身子不适?”

    我茫然地睁大眼睛,冷汗从额头上,不住地向下滴落,双腿虚软,支撑在刘彻身上,“是有些不舒服…”

    “速宣太医令!”他一个示意,便立即抬来一驾步辇。

    我不肯上车,道,“臣妾请求陛下应允一事!”

    “朕都依你,先上来,莫伤了身子。”他对于我的失常,颇有些意外,却仍是耐着性子将我哄劝上撵。

    “方才臣妾看到接驾的人群中,有郎中令李敢。”我说罢又回头张望,好似死神就站在他身后,如影随形。

    他蹙眉思索道,“郎中令在此,并不为奇。”

    “臣妾请陛下将他遣返出宫,不得在此处停留。”

    “为何?”他疑惑更重,垂眸望着我。

    “臣妾觉得甚为不妥,他和大将军方有争执,不便相见。”我一时情急,遂脱口道。

    谁知刘彻却不以为然,只轻笑了道,“朕还以为郎中令如何惹你烦心,此事你不必担忧,大将军有容人之心,断不会因此记仇。”

    “大将军自然不会,可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拿此事做文章。”我不依不饶。

    “可春猎之行,朕为了安抚他,特意诏他侍驾,天子一诺千金,岂有反悔之理?”刘彻握了握我的手,极力安抚着我的情绪。

    “那便让骠骑将军回宫。”我定定地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他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缓缓松开手,“爱妃可是思虑过多?若是将他们都赶回去,又何谈围猎?”

    他略带怒意地回应,将我呛地说不出话来,站在刘彻的角度,也许这只是无理取闹,可他又岂会明白,这其中潜在的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本是散心狩猎,此刻已经兴致全无,既然刘彻这条路行不通,那么我必须要见霍去病一面!

    刘彻与我安置在招仙阁,仍是上次寝居之处,我一刻也静不下来,心里烦乱无比。

    他整理了猎具,又将随身带来的竹简摆放到外阁,一切安顿之后,便派人仔细照看我的行动,径自出了阁门。

    “陪同陛下狩猎的大臣是居何地?”我找来侍卫,打探道。

    “各处皆有。”

    “那大将军与骠骑将军是居何处?”我佯作不经意地询问。

    “将军暂居应门前华阳宫。”

    我转身走回阁内,和衣躺下,一宿无言。

    夜半从噩梦中惊醒,我猛地坐起,窗外树影昏鸦,黑黢黢地一片,只有树叶沙沙作响。

    刘彻翻了身,“怎么了?”

    “做了噩梦…”我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你究竟在担忧何事?自来到这里,你便举止异常,告诉朕。”他握住我的肩头,夜风凉丝丝地吹。

    “若有些事明知不可改变,却仍要为之,陛下可以告诉臣妾该怎样去做么?”

    “问心无愧,不留遗憾。”他揉了揉我的发,将我紧紧卷住,又道,“即便天崩地裂,也有朕为你撑着。”

    我呜咽地蜷在他怀中,对未来的无助与恐惧,顷刻间一泻而下。

    刘彻,可你并不知道,你们的生死,早已刻在历史的轮回中,百年千年。

    初来的几日,刘彻并未参加游猎,只是携我在甘泉宫散心,可心中的不安并未因为暂时的平静,而减少半分。

    就在第五日,刘彻终于召集群臣,于甘泉猎场举行春猎。

    所有武将士兵,皆可参加,不分军衔尊卑。

    刘彻本欲让我在场外围观看,我却以怕伤了胎气为由,只身留在殿中。

    待他离去之后,我便从后门匆忙而出,循着山路,向应门华阳宫疾步走去。

    路径我并不熟悉,弯弯绕绕了许久,赶到华阳宫时,大军已然出发。

    我失神地望着大片森林,不甘心地在殿外的石廊上坐下,犹豫着该不该去猎场一探,又恐令刘彻生出疑忌。

    “夫人为何在此?”我闻声抬头,来人正是卫青。

    我惊喜地站起,“骠骑将军可是在此?”

    卫青眼波一沉道,“臣不知。”

    “我有要事相告,绝非儿女情长。”

    “那便告诉微臣,臣定当转告。”他恭敬地冲我拜礼。

    我动了动,终究是拂袖而去,躲在林中,见卫青离去后,我便折返回头。

    这一等便是几个时辰,狩猎仍未结束,日头当空,我撑着身子,混混沌沌。

    脚步碾碎尘土的声音传来,一双玄色皮靴闯入我的视线。

    “大将军说夫人有要事相告于微臣。”

    霍去病背负弯弓,手中握着数只羽箭,那些铁箭头无一例外,皆刻着他独有的印记,一只狰狞的狼头,象征他征服大漠匈奴的勇敢。

    “是。”我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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