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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之,见鬼了不成?
一想到这个,我原本满状态的杀气顿时萎了一大半。有神仙,必然就有妖魔鬼怪,无论是哪个物种,都是我这个小小人类惹不起的。
况且,正所谓捉*奸要成双,现如今无凭无据,我拿什么来发飙?
“小蔷?你这是干什么?”
苍梧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表现得很惊讶。就凭这毫无破绽的演技,丫就绝对是个中老手!
我怒火中烧,恨不能当场阉了这个偷腥的禽兽。然而每次在他的面前,我总是不由自主便怂得一塌糊涂,不知是不是上辈子留下的童年阴影:“我……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正打算去接你……”
“接我?”苍梧挑挑眉:“穿成这样?”
我低头看了看在他的宽大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情趣小内衣,还有两条白生生的玉腿,默了。
他又指了指我手里紧握着的家伙:“你拿网球拍做什么?”
“……对付色狼……”
“对付?”他嗤笑一声:“我看,你是勾引才对吧?”
苍梧的态度终于激发了我视死如归的大无畏品质,然而,还没等我满状态原地复活,他便脱下外套将我裹了起来:“回家。”
“……哦……”
丢人啊!没用啊!!枉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啊!!!姐姐妹妹们,请不要大意的来鄙视我吧……
就这么自怨自怜自暴自弃自悲自愤着,我乖乖的被苍梧牵了回去。
进门后,他环视了一下焕然一新的室内陈设以及桌上的葡萄汁和蜡烛,凑在我耳边轻轻一笑:“等不及了?”
我被那股子温热的气息弄得一激灵,赶紧退开一步斜睨着他:“你遛完鸟了?”
“……啊?”
“啊什么啊?那个鸟巢住得还舒服吗?”
“鸟巢?”苍梧眨眨眼:“不是在北京么?而且,也不许住人的吧?”
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暴跳:“谁说住人了?是住鸟,住你那只不安分的鸟!”
苍梧居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今天晚上,它的确是不太安分……”
“……那我就让他永远安分!”
我气急败坏的抡起网球拍便欲杀鸟,他却轻描淡写只用两根手指头就将我缴械,顺便一拉一扯,让我彻底成了毫无反抗力的俘虏。
苍梧用两只手臂自后面牢牢箍住誓死不降仍然不停扑腾的我,低低的嗓音含着捉弄的笑意:“现在还不坦白交代,刚刚下楼是为了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扭扭捏捏的穷矫情:“捉*奸!”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奸夫淫*妇!”
他轻轻一叹,将我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面站着,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居然貌似有些高兴:“你看到她拥抱我了?”
我大怒。
居然用买白菜的语气说出这种龌龊之事,无耻!
可还没等我表达愤怒,他便紧接着说了句:“那么想必,你没看到我将她推开?”
我傻眼。
还有这种事?难道只看到了开局没有看到高*潮?
苍梧对我的痴呆模样表示无奈:“她当时是这样的对不对?”边说,边将我的两条胳膊举起,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愣愣地点头。
“我的手是放在这儿的对不对?”边说,边把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我再次愣愣地点头。
“接下来的一幕是……”苍梧一使力,我便不由自主退到了一臂距离之外:“这样的。明白了?”
我继续愣愣地点头。
他唇角勾起,再度用力,将我重新揽回,用下巴磕了一下我的脑门,声音柔柔的,带着满溢的笑:“小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吃醋,为了我而吃醋,蛮可爱的,我很喜欢。”
大白的真相顿时让我害羞了赧然了不好意思了,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绝不能含糊:“那个女的到底是谁?”
“我族的祭司,莫伶。”
擦!果然是非人类!又是一只母老虎!
“她跟你什么关系?”
“同族关系。”
我冷哼:“难道搂搂抱抱是你们老虎的见面礼?我是不是该庆幸,不是圈圈叉叉?”
苍梧正色:“她思慕我,仅此而已。”
“这么说,她今儿个又找你示爱来了?”
“不是……或者说,主要不是为了这个。”苍梧拧了拧我的脸:“今后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别藏着掖着的,知不知道?”
他看起来不打算继续深谈那个什么祭司来找他的主要目的,正好我也对神仙的事情没有兴趣:“所以,你对她的立场很坚定喽?”
“比你们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三个代表八荣八耻还要坚定!”
“……以后少看点儿新闻联播……”
苍梧大笑着将我打横抱起,几步走进卧室,双双往床上一倒。三两下将我裹着的外套和衬衫扯了,胳膊肘撑着侧身半坐,用毫无顾忌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审视了几遍,原本墨黑的眸子像是被情趣小内衣晕染,红彤彤的煞是喜庆。
我在他红果果的目光注视下渐渐有自燃的趋势,‘嗷呜’一声扑了过去将他压在身下,同时,摸索着抓住他的皮带扣:“鸟鸟憋坏了,快出来遛遛!”
“你的鸟巢空着吗?”
“都空了二十多年了,赶紧的!”
苍梧闷笑,却按住了我迫不及待的手:“我先去洗个澡。”
“靠!什么时候了还讲究个人卫生?完事了之后一并洗!”
他翻身坐起,将我抱着放到一旁:“今天去了一些地方,一定要清洗干净才行。”又用手指在我的36C的中间地带慢慢划过:“小蔷乖,我很快的。”
我咬着被单捶着床:“洗澡快点儿可以,等一下遛鸟的时候慢慢来就行。”
“…………”
苍梧离开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床单,正滚得晕头转向,手机忽然响了,顺手抓起,也没看来电显示便按了通话键,有气无力地哼哼:“喂?”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声音过于淫*靡,那边沉默了几秒,方开口:“阿福,睡了么?”
我顿时不滚了:“没……”
“我在你的楼下。”
“有……有事儿?”
“我想见见你,可以么?”
林磊比我大两岁,我初一的时候他初三。在中学里,差两届就几乎相当于差了两个辈分,原本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即便他品学兼优是初中部所有人的奋斗榜样,于我而言,也不如一个具有远程杀伤力的新型弹弓来得有吸引力。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他做到了彻彻底底的无视。
我三岁时便开始看梁山好汉的连环画,识字后放在床头伴我入梦的是金庸古龙梁羽生,觉得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莫过于不能生在抢劫犯是英雄杀人不用坐牢的年代,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看谁不顺眼就砍上两刀戳上两剑……
这样的遗憾让我每每惆怅难耐,只能通过在班级里大杀四方称王称霸的方式才能排遣一二。只可惜,总有些人悍不畏死的喜欢太岁头上动土没事儿就来摸两把我的虎须。
初一期末考刚结束的那个下午,我挥舞着扫帚追杀几个皮痒家伙时,一不小心马失前蹄,重重地摔了一跤。
那几个小子则站在不远处幸灾乐祸的起哄做鬼脸:“阿福阿福,就叫你阿福,怎么样怎么样,来追我们呀!”
“有种再叫一遍,打得你们连亲妈都不认识你们!”
我气急败坏着挣扎想要爬起,却见那些人忽然一窝蜂做了鸟兽散,同时,有两只手扶住我的胳膊:“没事儿吧同学?”声音带着点儿男孩子变声期特有的沙哑,算不上好听,不过轻轻的很温和。
“没事!”我一边借力站直,一边龇牙咧嘴低头掸裤子上的灰。
“你叫……阿福?”
我顿时大怒,平生最恨别人叫这个乡土气息十足的外号,遇到一个干掉一个遇到两个灭掉一双!
然而刚想暴跳发飙,就又听那声音笑着说了句:“很可爱的名字,跟你挺配的。”
我扭头一看,怒气去无踪,花痴更出众。
盛夏的傍晚,日头依然毒辣,金色的阳光洒下来,罩在旁边这个人的身上,瘦瘦高高的身材,清清爽爽的模样,干干净净的笑容。
我那颗早熟的萝莉之心立马荡漾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像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摔伤。不过下次要记得,把鞋带系紧了再跑。”
“……啊?”
我张着嘴发呆的样子看上去想必很像个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弱智儿童,他的笑容扩大,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然后蹲下身,很熟练的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的鞋带仔细绑好。
“快回家吧……”搞定了之后他站起身,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暑假快乐,阿福。”
“嗯,你也是。”
生平第一次,我接受了这个名字,而且乐呵得像只老鼠……
返校拿成绩单的时候,我特地跑去看了中考录取榜,记住了排在第一的那个人名后面的学校。
接下来的日子,我洗心革面改邪归正头悬梁锥刺股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终于感天动地神迹彰显以跟录取分数线持平的成绩一路跌跌撞撞杀进了那所当地最重的重点高中。
我高一时,林磊高三,两年之后,我又和他成为了校友。
冗长无趣的开学典礼结束后,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晕乎乎随着大部队往外走,结果在大礼堂门口时,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儿与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周围一片哄笑,以这样的方式出名让我久经考验的老脸也不由得有些发热,不禁有了想要就这么趴在地上装死等人群散去再悄磨叽遁走的念头。
不过这个想法并没有付诸于实践,因为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很熟悉,是刚刚在台上代表学长致欢迎词的学生会主席:“没事儿吧同学?”
“没事。”在一双温暖大手的帮助下,我掩面爬起,随便敷衍了一句只想速速消失。
“你是……阿福?”
褪去了沙哑青涩的嗓音带着几分成熟的磁性,不变的,仍是那股子轻轻的温和。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与林磊重逢的镜头,却独独没有此时此刻这悲剧重演的一出。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地把脸露出来,用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派头气沉丹田的回应:“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林磊愣了愣,旋即莞尔:“无恙,无恙。你也是啊,一点儿都没变。”
他边说边用目光向下指了指,我被他销魂的笑容弄得有些头晕,一时反应不过来,只知道像个白痴一样傻站在那儿。
他见状便很是无奈地叹口气,自然而然蹲下身,再次用修长有力的手指为我绑紧了鞋带,在里三层外三层不明真相的围观师生面前。
于是我这下子真的出名了,因为跟学校风云人物的暧昧关系……
其实这段绯闻的真实性非常有限,林磊面临高考,就算成绩优秀也不敢掉以轻心,日日用大好的青春年华跟教科书抵死缠绵。而我虽然不学无术闲得蛋疼,却也知道不能在那种关键时刻胡作非为毁人前程。
所以我跟他在整整一年的同校生涯中,除了见面打个招呼,偶尔聊几句,抽空顺路回个家之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是比纯净水还要纯净的革命阶级情谊。
再后来,他考上了全中国最牛逼的高等学府之一,打起背包去接受首都人民的再教育,我便留守家乡为了新的考试目标而努力奋斗。
期间,林磊每周给我写一封信,向我描述大学的美好生活,也常常寄些最新最权威的参考书,里面有他标出的重点难点以及详细的讲解过程。寒暑假回来时,总会约我出去吃吃路边摊扯扯淡聊聊天,顺便再送给我几样小礼物。
然而天不从人愿,鉴于我的天分实在有限,就算把命豁出去也没办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