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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芸-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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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溪儿咯咯直笑。    乳娘瞧着,却是一叹,说了句;“娘娘,不是奴婢多嘴,这宫里可不比外头,您就算不为了自个,也要为了小公主着想。恕奴婢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大皇子如今在军营里平步青,简直是扶摇直上,奴婢听闻这次出征,大皇子被任命为骁骑营将军,自己又是领了一支‘飞骑营’,风光的不得了,若是这一次立下了军功,怕是日后的太子之位,也是**不离十了。到那时候,您和小公主,都是处境堪忧啊。”    姚芸儿抱着孩子,两岁多的溪儿压根不明白大人的话,只聚精会神的玩弄着手中的拨浪鼓,稚气粉嫩的一张小脸,可爱极了。    姚芸儿揽紧了她的身子,在孩子的发丝上印上一吻,大皇子自投身军营后,稳扎稳打,吃苦耐劳,即使姚芸儿身在后宫,也时常听闻宫人说起此事,人人只道大皇子如今深得皇上器重,连带着玉茗宫都是炙手可热起来。    安氏虽无恩宠,但长子骁勇,次子聪颖,如今慕七的贵妃之位形同虚设,虽然姚芸儿与她同为妃位,可在宫人心里,安氏有二子傍身,眼见着长子即将建功立业,姚芸儿膝下却只有一女,又是年幼顶不了事,如此,高低立时见了分晓,无论宫中大小事务,宫人们也尽是去玉茗宫中请安氏示下。    安氏虽出身民间,却也将宫中的大小事务料理的井井有条,对姚芸儿母女也并无苛待之处,只不过却有几分当家主母的味道在里面,对姚芸儿母女,也便如正妻对待妾室一般,毫无二致了。    宫人亦是知晓安氏乃皇上结发妻子,当初立慕七为皇贵妃,只因碍着慕家势力,如今既已与慕家开战,也是撕破了脸皮,日后的皇后之位,也定是落在安氏的身上,纵使安氏当不了皇后,可大皇子二皇子都已长大成人,即便今后皇上在得了皇子,在年岁上也是吃了亏的,宫里的人都是人精,最会算计,待袁崇武走后,赶去玉茗宫趋炎附势,阿谀奉承者数不胜数,更是衬着玉芙宫萧索冷清了起来。    姚芸儿何尝不知袁杰对自己母女恨之入骨,若真如乳娘所说,袁杰日后当上了太子,留给自己母女的,怕是只有一条死路    姚芸儿轻轻打了个寒噤,她什么也没说,只情不自禁的将女儿抱得更紧。    豫西的战事如火如荼,未过多久便是传来消息,说是慕玉堂于豫西以西自立为王,建国号为渝,正式登基,以偿多年夙愿。    朝廷的御林军与岭南军联手在豫西抗战,双方厮杀数十次,皆有损伤,慕家军无法攻破豫西以北的宜阳,同样,朝廷军也无法打过豫西去。双方一时间,成胶着状,待慕玉堂登基称帝的消息传来,留守京师的武将军侯无不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要他们带兵前去抗敌,却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这些武将军侯大多是世袭,自小娇生惯养,即使去了军队磨砺,也只是走走过场,就连从前大周与岭南军作战时,这些人奉命前去讨伐,也是待在后方乘凉,冲锋陷阵的都是一些出身低微的将领,得了战功却还是落在他们身上,是以此次朝廷与慕玉堂开战,这些军侯都是压根指望不上,真正顶用的还是袁崇武一手带出来的农民军将领。    慕玉堂自登基后,慕家军更是望风披靡,不可一世,一时间士气大振,一鼓作气连破七城,岭南军与御林军节节败退,消息传到京师,更是人心惶惶。    大梁立国不过两年时间,根基尚且不稳,哪里经得住如此的消耗,待慕玉堂遣了来使,要袁崇武将慕七交出后,京师的朝臣则是分成了两派,一派主站,令一派则是主和,两派人马争论不休,只等袁崇武回京在做决算。    袁崇武回京时,正值端午前夕。    这一日从早便下起了雨,整座皇宫无不是冷测测的,阴风习习,男人一袭戎装,顾不得踏进后宫,便是匆匆去了元仪殿议事。    因是战时,诸多的规矩与礼节便被尽数废除,整座大殿站满了文武百官,袁崇武并未换上龙袍,铠甲也未及脱下,便走上了主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呼。    “平身。”男人咬字深沉,一双锐目向着堂下望去。    没有人耽误功夫,议事方才开始,便是直接进入正题,主战派由宰相温天阳为首,主和派却是由一等军侯闫之名为首,两派争执不下,口沫四溅,若不是碍于袁崇武在场,怕是两派人马在元仪殿便能大动干戈,打起了不可。    见诸臣实在吵得太过厉害,袁崇武皱了皱眉,只喝道;“够了,身为文臣武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男人话音刚落,大殿中则是慢慢安静了下来,温天阳率先开口,冲着袁崇武深深一揖,道;“皇上容禀,慕玉堂狼子野心,此人一日不除,我大梁江山便一日不稳,还请皇上三思,此战务必要打下去,只有将西南慕氏连根拔起,我大梁才有宁日!”    温天阳话音刚落,闫之名便是冷笑道;“温丞相身为文臣,哪知打仗的不易,咱们大梁立国不久,根基尚浅,国库空虚,拨不出军粮,又因皇上下令免赋,户部压根没有银子进账,你让咱们如何与慕玉堂开战,难不成是要将士们赤手空拳,喝西北风不成?”    温天阳面色一沉,亦是挖苦道;“咱们大梁军饷紧缺,难不成他慕玉堂就军粮充裕了?我看分明是有人怕了慕家军,听到慕玉堂的名头便是闻风丧胆,落荒而逃了不说,就连回京后也还不忘夹着尾巴祈和。”    温天阳这一句话正是戳中了闫之名的痛处,世人皆知闫之名乃慕玉堂手下败将,昔日在战场上,但凡见到慕家军,闫之名都是绕道而走,此时听着温天阳当面挖苦,哪还忍得,就见闫之名暴跳如雷,刚道了一个“你”字,就听主位上“啪”的一声,原是男人将奏章摔在案桌上,发出好大一声响来。    见袁崇武动怒,诸人再也不敢吵嚷下去,一个个俱是俯下身子,一动不动起来。    袁崇武唇角微勾,冷笑道;“自古以来,都是文臣死谏,武将死战,怎我大梁却变成了文臣主站,武将主和,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男人话音刚落,已有七窍玲珑的人听出袁崇武的话音,当下主和派再也不敢多言,就连闫之名亦是垂首帖耳的站在那里,任由主站派侃侃而谈,他数次想要开口,可瞅着袁崇武的脸色,终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一直到了夜间,君臣方才商议出良策,主战派大获全胜,一时间温天阳更是风头强劲,说成大梁第一朝臣也不为过,诸位言官皆是以他为尊,马首是瞻。    是夜,待诸臣退下后,温天阳与一干心腹大臣,却皆是留了下来。    袁崇武一路风尘仆仆,眉宇间已是浮起深浓的倦意,他捏了捏眉心,似是无意间对着温天阳道;“温丞相为官多年,膝下却只有一女,此事,不知是真是假?”    温天阳不料袁崇武骤然相问,遂是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发妻生下小女时,不幸难产离世,微臣感念发妻,这些年不曾续弦,更不曾纳妾,只一心将小女抚养长大。”    袁崇武点了点头,道;“温丞相的千金,倒不知许了人家没有?”    温天阳只道;“不瞒皇上所说,小女心性极高,待她及笄之后,前来说媒的人便没断过,只不过却全被小女回绝,微臣念着她自幼失母,不免多骄纵了些,倒是将她惯的越发心高气傲起来。”    他这一语言毕,孟余则是笑了起来,对着袁崇武道;“皇上,温丞相的千金乃是咱大梁第一美人,这般好的姑娘,这般好的家世,怕也只有嫁进天家,才不算委屈。”    袁崇武亦是微微一笑,颔首道;“孟爱卿所言极是,温丞相,朕的长子今年亦是一十六岁,与温小姐同龄,朕有心促成小儿女的一段良缘,倒不知温丞相意下如何?”    袁崇武话音刚落,便如同在温天阳耳旁打了个惊雷一般,只骇的他变了脸色,他抬起眸子,眼睛里的光却是乱的,男人的这一番话,竟是让他措手不及,隔了好一会,面色方方恢复了些,嗫嚅道;“皇上,小女顽劣,皇长子与其同龄,只怕日后多有矛盾,微臣只怕,小女配不上皇长子。”

☆、187章 不必这样多礼

袁崇武听了这话,面色便是沉了下去,淡淡道;“温丞相既然看不上小儿,朕也不勉强。”    温天阳心头一颤,立时跪倒在地,失声道;“微臣不敢!皇长子前途无量,只不过小女自幼失母,微臣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日后小女若有不是,还望皇长子能看给老臣几分薄面,多多担待,不要与小女计较。”    袁崇武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些,只颔首道;“温丞相只管放心,令千金嫁给皇长子,自是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事已至此,温天阳心知多说无益,当即俯身叩首,谢了恩去。    待诸人走后,唯有孟余留了下来,对着袁崇武道;“皇上,微臣冷眼瞧着,怎发觉温丞相并不属意将女儿嫁给少将军,瞧他脸色,倒颇为勉强。”    袁崇武淡淡一笑,道;“温天阳身为言官之首,不免恃才傲物,又加上他的掌上明珠向来被人称为大梁第一美人,奉承的话听多了,总是会生出一些不知好歹的念头,也属寻常。”    孟余揣摩了男人的话,心里顿时了然,他追随袁崇武多年,说话间便也含了几分随意,当即一笑道;“这温天阳怕是想将女儿送进宫,嫁给皇上,岂料却被皇上反将了一军,如意算盘落了空,也难怪他的脸都紫了。”    袁崇武勾了勾唇,却没有说话。    孟余似是又想起一事,便是言道;“不知皇上可曾想过,温丞相位居高位,皇长子得了这样一位丈人,只怕日后的势力,会越来越大。”    袁崇武点了点头,那一双黑眸暗如夜空,道了句;“他是朕的儿子,如今他既有心向上,朕自然要给他机会。”    “不过”孟余还欲再说,袁崇武却是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放心,朕心中有数。”    孟余心知袁崇武向来纵观全局,运筹帷幄,又加上皇长子如今年岁尚小,若没有袁崇武的悉心栽培,也的确是闹不出什么名堂,便也是放下心来,对着男人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元仪殿。    袁崇武独自一人,以手扶额,只觉得全身莫不是累到了极点,不知过去了多久,才有内侍大着胆子走了进来,一瞧,才见袁崇武竟是睡着了。    那内侍焦急不已,只小心翼翼的唤出了声来;“皇上,皇上?”    袁崇武虽是行伍出身,多年行军早已让他十分警觉,可这次的确是累的很了,直到那内侍唤了好几声,男人方才惊醒了过来。    内侍见他睁开眼睛,只慌得跪在了地上,对着男人道;“皇上,夜深了,奴才服侍着你歇下吧。”    袁崇武眸心满是血丝,对着宫外看了一眼,片刻后,他闭了闭眼睛,吐出了一句话来;“摆驾玉茗宫。”    内侍一怔,还道自己是听错了,不由得颤声道;“皇皇上,您是要去哪?”    袁崇武也没说话,只径自站起了身子,向着殿外走去。    玉茗宫中,灯火通明,袁宇正伏案苦读,安氏则是伴在一旁,端午前后蚊虫最多,安氏不时挥动着手里的团扇,去为儿子将蚊虫赶走。    待听到内侍的通传;“皇上驾到!”后,母子两俱是一震,袁宇最先回过神来,当即便是喜不自禁,赶忙站起了身子,向着殿外迎了过去。    “孩儿叩见父皇。”袁宇已是十四岁的年纪,声音不复年幼时的清脆,已是含了几分沙哑,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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