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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叙紧紧缩在宗卿朔怀里颤抖,世界一片黑暗,外面却传来振聋发聩的金属碰撞声。剑杀所有幻身早已在瞬目间插满这百年紫金钟身,随着那一炷香倾倒,一切幻灭,消退,唯留下金属表面崎岖恐怖的凹陷。
宗卿朔灰头土脸啐了一口,“咳咳……这帮小兔崽子就知道偷懒,不知多久没有扫尘,妈的,里面怎么全是灰!喂,你还活着吧,要是死了就跟我说一声。”说罢,大咧咧从钟壁跃下,顺便拍拍叙叙苍白的小脸。
“我没死……”叙叙喃喃自语,眼角还挂着泪珠。
“靠边站。看我把这破钟顶飞。”宗卿朔弓着马步,左右推掌。却听外边厮杀仍未停,“不好!掌门正跟七砚辽那魔头拼命,喂,你先呆在这里,我去帮掌门。”
难以想象细腿细胳膊的宗卿朔倏地举起大钟,轻巧钻了出去,叙叙急了,“你一定要回来,我……我等你……”回来把我从钟里掏出。
瞅着叙叙水汪汪的眼睛,宗卿朔勾起一抹坏笑,“吓傻了吧!哈哈……”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取笑人家。叙叙努力睁大眼睛,适应黑暗,蜷着身子缩在角落。微弱的光线只从边沿沟壑处缓缓流进,闭塞的空间,空气腐朽而刺鼻。叙叙难过,抹了把眼泪,刚才微步歌好可怕,就那样冰冷的放飞剑雨……
嗯?老娘正伤心呢,谁又把大钟举起来?叙叙眯缝着眼打量刺目阳光照射的身影。
微步歌满脸杀气,丢飞大钟,冷冷斜睨叙叙。
叙叙扬了扬下巴,一张小脸早被灰尘泪水以及汗水和成大花猫。无论何种场合,都能狼狈滑稽的炮灰女主,张口结舌瞪着微步歌。
“不……不带你这样趁人之危……”叙叙结结巴巴往后退,微步歌莫不是中邪了,眼睛好可怕!
熟料他对一切置若罔闻,轻轻一挥,叙叙只觉得胸口剧痛,口中喷出大片血光,斜身砸在几米开外树干上,幽幽滑落,瘫倒在地。
微步歌抬脚踩住欲随叙叙一起逃亡的剑杀,阴鸷冷笑。
“你丫的,铁棍!现在知道老娘好了,想跟老娘一起逃……”刚才不是很嚣张么?叙叙幸灾乐祸瞪着痛苦挣扎的铁棍,呃,她好像快要不行了……
汩汩殷红液体缓缓溢出叙叙苍白的唇——
危难时刻,圣母总会显灵。周若芙好似一阵及时雨,温柔赶过来,平静立在微步歌对面,轻语道:“步歌,把它交给我……”迷离的眼神,醉人的音色,无不安抚蠢蠢欲动的魔心,微步歌神色掠过一怔,手指依旧攥紧剑杀。
“听话,把它给我……”周仙女再次温柔微笑,一波一波的柔情悦语,连叙叙都融化了,微步歌却依旧迟疑。
周若芙轻抬脚步,缓缓朝他走去,温柔笑意不减,雪葱玉指小心翼翼抚上步歌紧攥的手指,“我替你保管它。你连我都不相信么……步歌。”
闻言,微步歌缓缓松开手指,一怔不征,眼眸是空洞的。周若芙趁机夺过剑杀,抬脚踢飞,双手同时变出十枚银针,飞快刺入微步歌周身大穴。
“呃……”
发现上当,微步歌眼眸震怒,却无力反击,只能往后仰倒不省人事。周若芙秀掌一抛,轻松接住绝代美男。
趴在远处的叙叙,泪一滴一滴渗入土里,此刻全部怒火都只发在软趴趴的铁棍,不,应该是剑杀身上。
打死你打死你!滚,老娘也不要你!
叙叙一边呜咽一边砸着剑杀,刚要抬手扔,胸口肋骨再次错位,刺破内脏,钻心剧痛促使叙叙脸色由白转青,哇的吐出一口发黑的血沫……黑色的血,她中毒了?
……
泪奔的某花,有些亲亲不厚道啊,看完文文不给票,咬~~~~~
56看穿
叙叙颤抖着手指抹了把嘴角,盈亮的眸子轻晃,口腔全是浓烈如锈的血腥味,七砚辽,你好狠。她喃喃自语,不禁哑然失笑,从穿来的第一天,她就没有按自己的意愿好好活过,七砚辽总是逼她做这做那,如今应该结束了吧?
咳咳……忍不住喉头的涩痒,叙叙轻轻咳出,却牵扯了本就断裂的肋骨,又一波疼痛袭来。
“喂喂,臭丫头。快用你的食指与中指并点腹脐上三寸,快!”一直装死的剑杀急声催促叙叙。
狠狠啐了一口,叙叙咬牙道:“丫的,少给老娘装好人!今日我若死了也便作罢,否则你休想再跟着我一步。”恨死铁棍,连它都欺负她,妈的!叙叙扁了扁嘴,狠狠咬着下唇。
“闭嘴!再不照我话做你就真的没命了!幽冥心诀乃云尚分支所创邪功,所谓的修炼者都是创造者的傀儡!你就是七砚辽的傀儡,且无根基,用过一次必死无疑!你若死了我怎么办?!”
冷冷一笑,叙叙又啐了口道:“原来你是怕自己的傀儡被别人先弄死!该死的雄性动物,没一个好东西!”
“快照我话做,目前保命要紧!”剑杀气急败坏,无奈“追魂封印”早已自动复原,让它无法施展拳脚。
“躺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还有力气封穴,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扔进茅坑!”第一次,叙叙有种疲惫的感觉,不想做无谓挣扎,随遇而安的等死。
却不料消失n久的红小罗鬼鬼祟祟从灌木后闪出,叙叙眼眸一瞠。小罗“嘘——”了一声,匆忙扛起叙叙还顺手带走剑杀。叙叙泪奔,小罗,把剑杀给我扔了!
“叙叙,我已经安排好马车,也只能送你到山脚下。从此以后要多远走多远。”小罗一路飞奔一路吩咐,仿佛刻不容缓。
叙叙轻轻嗯了声,小罗好像变了……从前眉宇间的楚楚动人再也没有,有的只是冷漠忧郁,若不是她一如从前的关切眼神,叙叙真的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小罗。
郁郁葱葱的山脚早已停了辆灰蓬马车,由三匹健马并驾,足够叙叙逃跑的。
“小罗,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趁小罗塞她进马车之际,叙叙严肃质问,无奈身体依旧半瘫。
小罗默默攥了攥叙叙的手,淡淡微笑,叙叙却觉得很凄凉,只听她没头没尾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么?并不只是因为朋友的关系,而是……你是我的梦。我这一生颠沛流离,受尽人间惨剧,而你就是我看到的美好,替我活下去——”说罢小罗狠狠抽了马儿一鞭。走吧,叙叙,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虽然听不懂小罗在说什么,可是叙叙还是哭了,小罗,这段时间你究竟碰到了什么,为什么看上去让人那般心疼?
天,往往不随人愿。
一名甚为漂亮的男子凌空飞来,足尖轻点马背,蹬蹬蹬三下,马匹顿时凄厉嘶鸣,六蹄竖起,险些弄翻了灰蓬大车。车内的叙叙苦不堪言,呜呜,人家骨头都断了,能不能不要再玩了……
“毒霄,你……”小罗脸色一阵惨白,尽管右腿不便,她还是第一时间横档叙叙跟前,“你想出尔反尔?”
毒霄轻轻掂着手中马鞭,邪魅笑道:“我只答应你救出方叙叙,可没答应你放她走!”
“无耻!原来你利用我!!”小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我也未料到微步歌能被周若芙带走,也好,谢谢你替我跑腿。”说罢,他一扬马鞭,搓开小罗跟叙叙,吩咐身后两名随从,“把方叙叙带回夫人马车。”
“是。”两名随从领命,面无表情抬着同样咬牙切齿的叙叙离开。
小罗双掌齐发,无数浸满毒液的银针毫不留情朝那二人飞去,却全被毒霄半路拦截。没有时间跟这个女人纠缠,他横扫一鞭,小罗哪里是他对手,猛地趔趄一步,翻滚在地,疼的脸色煞白。
轻挑勾起小罗尖尖下巴,毒霄邪恶笑道:“先管好自己再说,若还不听话,我就打断你另外一条腿!”遂狠狠放手,小罗脸色依旧苍白,一瞬不瞬瞪着毒霄的背影,怨毒的恨从她眼眸一分一分闪过。
……
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叙叙一头雾水就被人塞进另一辆更为宽敞的马车,仅有的两扇窗被厚厚黑布遮挡,满室沉暗,难道主人不喜欢阳光么?她艰难动了动身体,下面居然垫着上好皮毛,摸起来舒服极了。不过叙叙可以肯定,这里面还坐着一个人,而且正一眨不眨的打量她。好在她心脏早就被恶魔们训练强健,此刻倒也没甚害怕,反而平静等待对方先开口。
良久,那人才沉沉启音,声音寒冷如冰:“你比我想象的要稳重一些。”
嗯?听起来是个女人,只不过嗓音有点嘶哑。
叙叙暗自不动,思量对方身份,不用说肯定是花海归琼的人,然而能让毒霄听命的除了七砚辽还有谁?不过,她太担心小罗,无暇深入思考。单薄的小罗如何打赢该死的毒霄呢?
混蛋毒霄!我方叙叙发誓,有生之年定要好好揍你一顿!叙叙眯了眯眼,暗忖各种凌虐人的歹毒方法!
随着车夫一声悠长的“驾——”,四匹宝马迈开长腿“咯噔咯噔”消失山间小路,而山上依旧打得不可开交!
……
七砚辽对决重月本就胜算渺茫,熟料宗卿朔也跟来掺和一脚,尽管其他长老已经散开对付花海归琼死士,但七砚辽还是渐感吃力,然内心手刃重月的冲动让他固执的坚持。
今天正是除掉魔头的好日子!
宗卿朔眉开眼笑,抬手接住七砚辽的暗器:“哈哈,一年前你派人群殴我,今天我总算可以报仇啦!掌门师弟,让我们一起痛殴他!”说着便将暗器尽数返还七砚辽。然而该死的毒霄却在这时搅和,,场面更加混乱。
七砚辽冷嗤一声:“可惜你没机会。毒霄,你去对付他,和一年前一样,给我狠狠的揍……呃……”他急忙噤声,险险躲过重月一击,右臂火辣辣的痛,想必擦破了皮肉。
七砚辽急急掉转承影,连连还击,“重月,你割我一刀,我必十刀奉还。就算你老死,我也要挖地三尺将你鞭尸!”
“妖孽!”冷哼一声,重月连发数掌,与七砚辽打成一团。
毒霄冷静观察一瞬,遂奸诈笑笑,竟不与宗卿朔恋战,转而投入七砚辽阵营,虚晃两招便拽着七砚辽逃走。
“毒霄!”七砚辽不甘大吼一声,尽管知道该死的自己仍旧打不赢重月。
“砚辽,那糟老头再活也活不过你,做魔头可不能像正派人士那般虚伪。我们打得过便往死里打,打不过便逃!”
七砚辽脸色乌黑,虽怒但亦看清局势,闷声道:“方叙叙死哪儿去了?”
“在夫人那儿。”
“什么?!”
“别动怒,这事我也被夫人摆了一道,现在红小罗恨不能杀了我。”
“她杀不杀你关我何事!”七砚辽忿忿甩开毒霄,率先离开。
毒霄脸色铁青,吼一句,“那方叙叙死不死关我屁事!”
气急败坏的宗卿朔一边追一边朝天空暴吼一声,“有种下来跟老子打一场,躲在上面吵架算个屁!”对了,小麦还在钟里,还是先把他掏出来再说!宗卿朔不得不认栽的折回去,寻找叙叙。
……
某后娘阴笑,不久就有美男将遭到叙叙毒手,亲们,叙叙小人得志的嘴脸不久将绽放冰山一角,让乃们过把瘾!小人得志啊!!不过还是得虐一虐,顶锅盖飞————
57试炼
车里的神秘女人阴沉的很,没来由叙叙觉得很有压力,但她太累了,只想睡觉。濒临死亡那瞬间并没有想象的痛苦,比如她现在,剧痛的身体早已失去知觉,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