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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颜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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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牧野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那女子将手中的酒坛慢慢举起,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微微垂下的眼睛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岳蓉的话突然就回响在耳边——她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带着天生的孤寂与疏离。

       这么想着的时候,习牧野觉得薄薄的暮色中,那女子仿佛随时要随风而去一样。

       习牧野的心便微微痛了起来,不动声色地靠近她,却发现那人的眼睛居然十分清冷,没有一点要醉的迹象。看到他过来,有些自嘲地举着酒坛笑了笑:“果然,酒量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呢,想醉都没有办法。”

       习牧野皱眉看着她,半晌才不太确定地道:“你很伤心?”

       “不,我不伤心。”凤清尘干脆利落地否定,“我大概只是嫉妒了。父王有什么好呢,月伊人为他苦了半辈子,他又能如何呢,终究是连动容都不曾吧。”

       习牧野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你一定是不曾爱过什么人吧。所以你不明白,对于姑姑来说,德亲王殿下不动容才是最好的。那样的话,他便永远是姑姑在韶华之年,最初遇到的那个人。不带算计,只有美好。”

       “你会这么想,只是因为——”凤清尘微微眯起眼睛,淡淡地笑了,“你不曾见过父王。”

       凤偐是什么样的人,他那样的深沉内敛,荣辱不惊,月伊人也好,女皇也好,他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他所有的厚道,也只是不动容而已。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月伊人活着,他不关心。月伊人死了,他会伤心么?

       习牧野怔怔地看着凤清尘唇边绽开的那一抹笑,带着些微的讽刺,也有些悲悯的感觉。

       这样的凤清尘让他觉得不痛快。初见之时,那个瞬间出剑的女子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

       “习牧野,如果有一天,蓉儿她不在了,你会哭么?”凤清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的感觉,“曾经有个人告诉过我,哭或者流泪,是伤心的表现。”

       说那话的那个人就死在那样的下雪天里,可是她看着他的尸体却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在他的灵堂上,用血为自己奠定了高位,却仍是没有流泪。

       她隐隐觉得这是不对的,老头死了,她应该是觉得伤心的。

       “不会。”习牧野的声音穿透寒风静静在耳边响起,“那时候应是哭不出来了吧。”

       凤清尘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因为太伤心了啊。”习牧野轻声道,然后他看着那女子的手微微一抖,手中的酒坛就此落地。

       然后那女子用手捂住了脸,但他的眼力实在太好,清楚地看着晶莹的水珠从那女子的指缝间缓缓滚落。

       父亲,原来,只是因为太伤心了么。所以看着你那样死去,才哭不出来?

       
'误前缘  026淡淡温情'
       凤清尘一觉醒来,发现头痛无比。宿醉的后果便是如此。

       这其实不算什么,比较惊悚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床边多了个脑袋——多了个脑袋当然也不算什么,只是,如果这个脑袋是属于习牧野的话,那效果就太吓人了。

       “习牧野。”凤清尘昨天酒喝得多了,这会儿嗓子有些暗哑,伸手在习牧野脑门子送了个爆栗,“习牧野!”

       习牧野眼睫毛动了动,将脑袋换了个方向,又香甜地睡去了。

       凤清尘眨了眨眼睛,从袖中摸出凤仪,狠狠刺了下去。习牧野感觉到杀气,顿时惊醒了。足下微微一动,已经飘漓床榻数丈。

       猛然睁开的眼睛一片清明之色,冷冷盯着凤清尘手中的匕首:“凤姑娘,你——”

       “醒了?”凤清尘冷冷道,向他勾了勾手指,“现在,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为何你会在我的房间?还趴在床边?”

       “你以为我想么?”习牧野狠狠道,“哼,蓉儿说我不来的话,她就要亲自来照顾你!她那个身子就算是天天养着,都很虚弱,怎么能来伺候你?”

       凤清尘按着微微发痛的额头,仔细想了一下——似乎确实是那么回事,福伯的那坛寒梅,入口香醇,后劲却很足,她一个人喝下大半坛,结果坐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最后,好像是谁把她背回来的。

       只觉得那个背似乎很是宽阔。她有些不屑地看了看眼前的习牧野,不由撇了撇嘴——瘦的跟鬼一样。

       习牧野见她情绪已经稳定,暗暗松了口气——昨天看她哭成那样,看来那个皇宫是个让人很委屈的地方啊。他小小打了个哈欠,一脸困倦:“既然你醒了,应是无事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说你要去睡觉?”凤清尘略略挑眉,手指在下巴上点了点,一脸的诡笑,“我记得某人要我每天叫他起床?”

       “那又如何?”习牧野皱眉,“昨天整晚都在照顾你,今天当然要补眠了。”

       凤清尘嘿嘿地笑:“我并没有叫你照顾我啊。是你自己愿意的。再说了,我都起床了,你居然还想睡?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习牧野眨了眨眼睛,颇有些头痛,他虽然只是少主,但是从小也算是令行禁止,便是生意场上,能让人讨价还价的机会也并不多。这个凤清尘,岂止是讨价还价啊,简直是得寸进尺。

       看他不说话,凤清尘笑得一脸无辜:“今天我想出去走走,如果你不陪我,我只好去找蓉儿陪我了。蓉儿她希望你跟我好好相处是吧?”

       习牧野冷冷哼了一声。蓉儿要协助姑姑炼制解药,不然的话,我就去陪她了,哪里能让你去烦她呢?如今却是没有更好的说辞了。

       “哼。”他冷冷哼了一声,盯着床榻上笑得一脸狡黠的女子,“先起来吃早饭吧。福伯给你煮了醒酒汤。”

       “好。”凤清尘笑眯眯应了一声,拿起床头上白渊新送来的衣服,紫色的,倒也合身。又对着铜镜挽了个极简单的发髻,十分干练的样子。

       归雁早已准备好热水,凤清尘便在归雁一脸的震惊中,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末了,归雁还听到那人口中嘀嘀咕咕道:“哎呀,比最快的那次慢了好多啊,果然挽头发是件浪费时间的事情啊。”

       说完,她推开门径自走了,完全忽略了身后归雁一脸扭曲的表情。

       福伯很喜欢凤清尘,看到她来,那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意。习牧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也算是福伯看着长大的,却从来没有见到福伯笑得这么开心。

       凤清尘五感一向敏锐,习牧野那般浓厚的怨气她怎么会看不出来,略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又埋头苦吃起来。

       “福伯,再来一碗!”凤清尘将手中的空碗向福伯递了过去。

       “好!”福伯眉开眼笑,看了看习牧野,“少主,你也要再来一碗么。看看你,饭量那么小,连凤姑娘都不如。”

       “福伯,你要是也对我笑得这么开心的话,我也会多吃一碗的。”习牧野淡淡道。

       “哦?是么?”福伯略觉诧异,转身看着习牧野,有点不放心地将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噗——”凤清尘刚接过福伯递过来的碗,喝了一口,就听到这么一句,很不幸地全部喷掉了。

       “凤清尘!”习牧野额上青筋一跳,狠狠瞪着对面的女子,冷冷起身,“福伯,我吃饱了。”

       哎呀,这样都不生气,果真是好修养。凤清尘笑咪咪看着他走出去,转头向福伯道,“福伯,他在吃醋。”

       “吃谁的?”

       “自然是我的。”凤清尘叹了口气,微笑道,“他吃醋是因为,福伯你对我好。”

       福伯听了,有些哭笑不得:“凤姑娘……”

       凤清尘却点了点头,端起碗喝了一口粥:“福伯的手艺真好,是我也会吃醋的。”

       “凤姑娘,”福伯笑得连眼睛也看不见,“看你吃东西真的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福伯做了这么年厨子,只有看着你吃饭,才觉得自己的厨艺真不错。”

       “多谢夸奖。”凤清尘将手中的空碗放下,有些抱歉道,“福伯,很抱歉,我今天要出去,所以不能帮你洗碗了。”

       福伯仍是一脸慈爱的笑,凤清尘觉得那笑里似乎有很多的宠溺,微微垂下了眼,慢慢走了出去。

       她是个杀手,却也是个有趣的杀手。比如说没有付过钱的人命,她从来就不动,有时候在外面,也曾经去小餐馆洗过盘子什么的,对她而言是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老头子从来不说什么,这个世上,冷酷的杀手遍地都是,在杀手的理念里,人命从来不算什么。可是凤清尘不一样,她是黑道闻名的修罗,同时也是整个黑道最有趣的杀手。

       黑道很多人都说,她其实是不适合当杀手的,更多的时候,她更像一个妹妹,或者情人。

       习牧野站在院中等着凤清尘,手中拿着一件披风。凤清尘走过来,他将披风递给她:“穿上吧,今天似乎比昨天还要冷一些。”

       凤清尘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我们今天去哪里?”

       “先去见两个人,有空的话,再带你四处走走。”习牧野淡淡道,“你一向呆在宫里,大概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动人。”

       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凤清尘心中暗暗道,口中却仍是问道:“那么要见的那两个人是?”

       “小雷神,还有他那个刀法不错的侍卫——舒华。”

       
'误前缘  027只如初见'
       凤清尘看了看走在身边的习牧野,轻轻在心中叹了口气——真是个美人啊,如果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冷就好了。她见多了冷淡的人,觉得人还是多笑笑比较好。

       习牧野与小雷神约在春风得意楼,跟花月府有一段距离。所以当两个人走到春风得意楼的时候,身上基本已经十分暖和了。

       刚一进门,小二就一脸笑容地迎了过来:“二位,要来点什么?”

       习牧野淡淡道:“三楼的雅间是否已经有人在等?”

       小二躬了躬身:“是的,那两位说如果爷来了就自己上去。”

       习牧野点了点头,抬脚就往楼上去,凤清尘笑眯眯看着小二道:“麻烦你等下送点儿点心上来。”

       小二也算是阅人无数了,见到凤清尘这样的倒也不觉得稀奇,仍是恭敬道:“是。”

       这春风得意楼在玉京有些年头了,它能稳固至今的原因无非是那块春风得意须上楼的招牌。这楼里的菜色十分丰富,价码也各不一样。无论贫富贵贱,觉得得意都可上楼。

       只是楼上的价位跟楼下的自然又不一样了。

       这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地位决定身价。

       凤清尘随着习牧野去了三楼雅间,还未走到,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只是那声调听在耳中,却又仿佛十分无情,而那吹笛的人似乎只是顺口奏出了几个音符。

       习牧野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只听房中有人笑道:“舒兄,好了,别再吹了。知道的便罢了,不知道的还道你又被哪家美人伤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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