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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千百年前,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云烟已经彻底失去知觉,整个人眼前一黑晕倒在他怀里。生命交给他,也全无挂碍。
她微微醒来的时候,依旧是漆黑的风雪,她稳稳的在他宽阔的背脊上,头顶上似乎被戴上了他厚厚大大的亲王冬冠。双手被他从肩头拉着,牢牢握在虽然冻僵但依旧比她温暖的手心里。他的双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中,顶着寒风,蹒跚艰难的前行,但却将她背的很稳。
她的身子已经全冻僵了,看不清前路,也不知道在往哪里走。但是她如此安心,不论走向哪里,哪怕死亡,也是她所有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她什么也没有,但有他。
比有整个世界还要幸福。
“胤……禛……”她的声音几乎发不出来,声带已经撕裂了,但是她还是想这样叫他。
他握着她的双手又紧了紧,声音同样嘶哑的不成样子。
“不怕,我在。”
她嗯了一声,将冻僵的脸颊凑在他的颈边,他领子边厚厚的狐毛柔柔的依偎在她脸上,像最柔软的情。他耳边□出的皮肤冻得冰冷,云烟努力张开嘴,将嘴里的热气哈在他耳边想给他一些温暖。
“会……不会……暖”
他低着头背着她依旧踩着及膝的深雪,双腿已经几乎失去知觉,但仍坚定的像前走。低哑道:
“暖”
新年的除夕夜,黑暗里忙忙的一片,似乎总也走不到尽头。
忽然雪下似乎有个石头,将他绊倒,整个人摔倒在厚厚的雪地中,连云烟也从背上摔倒下来,仰躺在雪地里。
他顾不得自己浑身血迹狼狈,心疼得扑到云烟身边扒开雪,将她用力抱起来。
“云烟,哪里疼?告诉我,哪里疼?都是我不好”
云烟只是踉跄了下翻摔过来,他一只死死拉着她的手,加上厚厚的积雪,并没有摔到哪里。
借着微微的月光,她努力抬起冰冷的手去捧他的脸颊,小心翼翼的帮他擦去风雪,嘶哑道:
“不,不是……你是……最好的……最好的”
他趴在雪地,死死抱着她。
“不,我答应过……给你最好的……却还是让你……伤心。我不知道……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才能让你不离开……”
她如一个慈祥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般用温柔的眼光看着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微微摇摇头。
“不……什么也不用了……够了……真的……我……死而无憾”
他像被针扎了一般一下跳起来,死死的抱着她的身子想重新背她起来。
“不,不许瞎说!我带你回家……夜狮已经去回去了……很快……很快就有人来……”
她是多么心疼他,她将嘴唇贴在他脸颊上,声音很微弱:
“我……今天……不是要……离开……我是去把……娃娃们……送到……大觉寺……大日如来座下……她们很开心……你……开心……吗……”
滚烫而苦涩的东西滴在她干裂而冰冻的唇瓣上,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他紧紧抱着她的头,声声带血,字字颤抖:“开心……我……从未……这样开心”
她竟像是幸福的笑了。
“你……你会有江山……黎民……以后……还有……万世敬仰……这个时代……都是……属于你……所以……”
他立刻瞪大了鹰眸,口吻撕裂而急迫的截断她:
“所以什么!……所以……你就想让我先走!你就在逼死我,逼死我!!!”他太了解她了,她怎么就能,怎么还能!
云烟静静的看着他,在无限的风雪中,目光里有着无边的宠溺与爱怜。
“怎么……会……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死也不会……好不好?”
他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十八年,终于等到这句话,一个好字已经耗费了全部力量。
“好!”
两人的手掌贴在一起,两人的心脏贴在一起,两个人,在黑暗的冰天雪地里,像一个人一样紧紧相拥。
云烟靠在胤禛怀里,丝毫不觉得寒冷,像是做了一个好梦。
隐约中,远处有马蹄声和人声传来,微微的火把,渐渐朝他们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请打开音响,静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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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自我
又是一个在他怀里醒来的清晨;古朴的朱红色窗格子里透出微光;能听到窗外沙沙的落雪声。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身后是他均匀沉稳的呼吸声,一切就像崭新的生命;静谧又安好。
人生中没有觉得如此坦然;好像终于挣脱了命运的枷锁,心灵的链条,找回真正的自我。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从未这样释怀,往事终了。
云烟在他臂弯中轻轻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他沉睡的面容,安然的像个大孩子。
他从未将爱字说出口,却在死亡的选择中;用生命来告诉她。她从不知道,在生命和江山面前,他有一点点可能会迟疑。可上苍,却让她看到了他的选择。
他将命给了她,那么她也必定一样。
英挺锋利的眉,俊秀高挺的鼻梁,眼窝下浓密而微微卷翘的长睫,一张不厚不薄紧紧抿着的嘴唇。沉睡的样子缓和了平日眉眼间的严厉,显得安静而无害。
他四十岁了,眼角已经能看出岁月的风霜,但每一点细纹更为他增添了沧桑沉淀后的魅力。不论何时,哪怕白发苍苍,他的每一点每一滴,对她来说,都是最好的。
她用手轻轻的在他面前咫尺的空气里描绘他每一点线条,却不愿碰到他扰他好眠。
身前人的大手忽然拿上来握住她手贴到面上,闭着眼唇角却已经悄悄翘起来了,声音沙哑道:
“想摸就摸罢”
她也笑了,把手贴在他脸上,声音也同样沙沙的。
“我怕你凉”
胤禛缓缓睁开眼皮来,一双漆黑眼睛如黑曜石般深邃迷人。他把她更往怀里搂紧些,手臂把被褥提的更高些掖在她颈后,把她整个身子罩的严严实实。
“脚还疼不疼?”
胤禛把手也轻轻塞进暖烘烘的被褥里来,搂在她背后。
云烟缩了缩肩头蹭蹭他下巴,眼睛笑的弯弯道:“没事”
胤禛端祥着她的脸颊缓缓道:
“从前,你不是这样爱笑”就算笑,也不是这样。
云烟搂了搂他颈子,神情柔和道:“因为你啊”
胤禛也笑了,黑眼睛里的情感溢出来,多年来,从未这样轻松。
两个人自从在漆黑的雪地里被侍卫找到,回到圆明园昏昏沉沉的医治,幸运的是两人除了风寒没有大碍。他的手问题不大,但她的脚踝被冰冷的河水冻伤了,他们喝了几大碗姜汤,又抱着冻僵的她费力的搓身洗热水澡,上药包扎,最后相拥入睡。
待梦醒来,这一切好像过了一生,夹杂着多年的坎坷和心结,连带着她的前世,所有的所有,烟消云散了。
在窗外沙沙的风雪中,圆明园九州清晏的四宜堂里,两个全心全意的人紧紧依偎。
他解开她里衣系带的时候,她第一次主动抬手帮他解他里衣的衣襟,微微红着脸,仰着头笑。
乌黑的长发披在枕头上,肩头的衣襟被他半推开,白皙修长的颈项露出来,挂着那块刻着他名字的羊脂玉佩,衣料推开间散发的发肤气息在被褥里扑面而来,亲昵又迷人。
他覆上她微微弯起小小笑涡的嘴角,大手也插到她脑后发丝里去,辗转的亲吻。她也同样回应他,在他唇里沉醉不醒。每一寸呼吸每一点战栗,都是为他。
他沿着她的颈项吻下去,在她胸口上的粉色疤痕处细细停留很久,那儿已经很淡了。他给她洗浴后没有穿肚兜,当衣襟被他完全从肩头推落到腰肢时,胸口上雪白的凝脂彻底被他含入口中,在他不断亲吻中,随着她的喘息和嘤咛,娇艳的绽放开来。
被褥里,他带着她的手去解开里裤,将她的纤手放到那火热跳动的狰狞上去,她的脸就全红了,放不开又握不住,脸颊娇艳的像一朵盛开的花。
那样的渴望,时隔四五年的光阴,一切都像燎原的大火般,愈演愈烈。
胤禛将她白皙滑嫩的大腿分开抵上来的时候,云烟搂着他强壮背脊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她身体的紧张几乎不亚于当初,甚至更加敏感,但全然的爱恋让她对他全然交付。
终于进去的时候,两人紧紧拥抱着忍不住同时叫出声来,浑身都颤抖了。
久不经人事,云烟疼得觉得整个胸肺间都充满了火热的痛和充实的胀,眼睛也湿了。胤禛刺激得背脊后窜过一阵猛烈的战栗,完完全全感知了她身体的生涩和久违的温暖。他脸上的表情,喉间低低的男性呜咽几乎能让她感到他不可抗拒的爱和欲望。
他并没有停下来,她也没有要求他停下来,他重重的深入她的血肉,她也如藤蔓般缠在他的身上。
胤禛将她的纤足紧紧环在精壮的腰后,其中一只摩挲在他背后的小脚上还是他包上的纱布。
他双手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唇也贴上她的,舌尖交缠在一起。脸颊依偎,耳鬓厮磨,身上的汗水都交融在一起。
随着他又深又重的动作,云烟咬紧了唇却一下又一下在他身下止不住的嘤咛出声,她难耐的偏过头,一头青丝披散在枕间,眼底迷离朦胧,媚眼如丝。
胤禛抬首看到她的样子,一双鹰眸里也雾气迷朦,眼神里更深了,动作也是,逼得她无路可逃。他低头重重含住她胸口上的粉尖,将她双腿托起来,扛上自己宽阔的肩头。
云烟啊了一声,受不住的仰头用迷蒙的泪眼看到他神情,两条细嫩的雪白大腿与他光裸胸膛上麦色紧致的肌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体也敏感的紧缩起来。
她整个身子被他撞的在枕间不断剧烈晃动,口中断断续续的嘤咛声带着微微沙哑,像只柔弱的小猫咪一样喵呜喵呜的,似哭又似吟,在身上人眼底耳里简直是最致命的毒药。
东暖阁里铺了地龙,四处暖炉,热烘烘的,热汗蒸发出来,似乎每一寸毛孔都张开了,寒意无影无踪。
她乌黑柔软的长发凌乱披散,白皙纤细的背脊,盈盈一握的腰肢,形如蜜桃般的粉臀半趴在他身下时,惹得他越来越放肆。
几番轮回下来,云烟也经不住要哭着央求他。如果说她从前只是柔弱,那么现在似乎更多些了淡淡的娇娆。不管是她的声音还是身子,她的喘息,她的汗珠,她的气味,几乎都要把他迷得控制不住,明明疼她疼的要命,却想更用力的欺负她。
他依偎着她脖颈间嗅着她皮肤上在欢爱里散发出的女性气息,着迷的揉搓她,动作越来越重。
胤禛将云烟抱坐起来的时候,无疑由于重力更深入进去,酥麻像过电一般使得她重重的吟了一声,尾音又软有细,他更连连冲得她掐着他肩头哭起来。
他每次最着迷喜欢看她哭吟的娇媚样子却又疼她,紧紧搂着她纤细滑腻的后腰,自己腰身还是停不下来的顶着将她纤弱的身子抛上抛下,极为沙哑的在她耳边低喃喘息道:
“比从前还要命”
云烟如藤蔓一般紧紧攀附着他的颈项,在他身上骑虎难下的承受着,贝壳一样的牙齿紧咬住嫣红的下唇,迷蒙的看着他,无力的喘息又吟哦,湿润的眼角有掩不住的妩媚。
胤禛微微咬着下唇重重的喘息,冷峻深刻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要命的享受,动作已经近乎疯狂。
云烟几乎已经抱不住他,整个身子被他高高的顶起来又回落下去,细腰上被他大手掐着用力拉向他坚硬的小腹间狠狠撞击,她一下受不住的又攀上高峰哭出来,眼神湿润而媚人,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