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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却突然被一个低沉的声音叫住。
“尘公子,请留步。”温润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陡然响起,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了尘回头,只见几步之外两个红衣男子从漆黑的树荫下缓缓走出,一个艳丽张扬,略带防备和敌意,一个低调却华丽,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两种风姿,两种惑人的美丽。
了尘顿了一顿,亦浅浅一笑,别有深意道:“容公子。”
……
翌日早晨,夏妤一早就进了宫,在栖鸾殿外踌躇良久,始终下不了决心进去。此刻,她迈着匆忙的步子在殿门前踱来踱去,眉心似打了死结,纠结异常。暗想,就这样去找楚孤轩,真的好么?对方肯定没安好心,万一是个圈套,她岂不是送上门让人“宰”?
越想越担心,夏妤转身就要往回走,没走两步,一个带着冷嘲的声音倏然从后传来,“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
夏妤猛的回头,看着几步之外,俊美无匹,却煞气满面的黑衣男子,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楚孤轩!”
楚孤轩瞬间欺身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夏妤,神色一敛,不怒自威,“本座的名字岂由你大呼小叫。”
“起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么?你楚孤轩是三头六臂还是怎的,凭什么就要搞特殊。”夏妤不服气,不由出声反驳。两人现在是情敌立场,怎么的也不能输了气势。
“蠢女人,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还是这次真想死在本座手里?”楚孤轩眉头一拧,眼里杀气隐现。
夏妤咬了咬唇,别开眼,愤然道:“我来不是跟你吵架的,你怎么才能让我见小白?”
楚孤轩看向她,眼里闪过一抹异色,语气听不出情绪,“你为何非见他不可?”
“你为什么非要阻止我们见面?”夏妤抬头直视他的眼,毫不畏惧地反问。
楚孤轩的眉头皱得更甚,幽深的瞳孔结合暗红的色泽,有种难测的诡异,“你,喜欢他。”
这句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锐利,盯得夏妤打了个激灵,不由缩了缩脖子,反应过来,很快扬起了头,“是又怎么样?凭啥就准你喜欢,不准我喜欢?爱情面前,没有谁贵谁贱,没有谁高谁低,不仅要看自己的心,更要看对付的心。不管你的势力有多大,武功有多高,你都不能左右你所爱之人的感情,小白根本就不爱你,过了两百年,他没有爱上你,再过一千年,他还是不会爱上你。”
楚孤轩眉目骤冷,不怒返笑,嘴角微勾,笑意仅止于唇,“这么说,你是不肯对他死心了?”
“这句话应该换我来问你才是,两个男人之间或许会有真爱,前提是两厢情愿。既然他不愿意,强迫他,你会很安心吗?爱一个人,不就是要让他开心,让他快乐么?能被抢走的爱人,不会是你的爱人!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放了他,也放了你自己吧!”夏妤苦苦相劝,神情倔强而认真。
“放了他?让给你么!还是,你觉得你有能力跟我抢!”楚孤轩冷哼一声,眼神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似乎把她作为对手是辱没了他一般。
“争取过,努力过,才不会后悔。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一厢情愿,无法天长地久!你禁锢他,强迫他,结果只会两败俱伤,甚至落个你死我活的下场,这样,是你所希望的?”
楚孤轩像听了什么笑话般,笑的讥讽而不屑,就在夏妤忐忑之时,楚孤轩却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的掐住她的脖颈,杀意在瞬间布满整个眼瞳,声音冷如寒冰:“有时候我真想拧断你的脖子,你这张嘴,实在是太可恶了。”
恐怖的窒息感瞬间涌来,夏妤心中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看着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冷静,“你不会杀我,如果你不想让他讨厌你的话!”要杀,早就杀了,何必千方百计地引她前来,也许楚孤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也许可以借此见到小白。
楚孤轩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恢复成冰冷的样子,满面讥诮:“你很聪明,我确实不会杀你,非但如此,我还会娶你。”见她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他突然残忍地笑了:“我只想让他笑,而你,只是让他高兴的玩具,所以,我把你放在身边。却不会让他接近你!”如果原初白不爱他,那他就让他们一辈子相爱不能相守。如果注定要心痛,不应该只有他一人承受,三个人一起痛苦,他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说罢,他钳住她脖子的手,改为抓住她的手腕,不顾她是否能跟得上,拉着她飞快地往外走,“你不是想见他么,本座就成全你。”
小白在栖鸾殿,他却拉着她往外走!想到这里,夏妤拼命地挣扎起来,愤然道:“楚孤轩,你放开我,放开。”
“由不得你。”楚孤轩冷笑一声,反手点住她的穴道,拎着她的衣领,直往皇帝的太极殿走去。
皇上正在批阅奏章,见楚孤轩前来,不由得大吃一惊,看见他身后的夏妤,脸色更是难看,忙从坐上站起,语气沉重,略带惶惑:“阎主前来,可有要事?”
楚孤轩大手一甩,把夏妤推至近前,语气冷然,开门见山:“本座对郡主一见倾心,欲娶郡主为妻,陛下以为如何?”
虽是请求,却是命令的语气,一双冷厉的眸子似凝聚了千年寒冰,冰冷而充满威压,让人无法违抗。
(;。
看
卷三 第一百二十一章 嫁给谁?
皇帝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夏妤,见对方也是一副被惊住的模样,不由得眼神一沉,看向楚孤轩时,又恢复如常,笑道:“此事妤儿从未与朕说过,婚姻大事,并非儿戏,需从长计议。”
楚孤轩嘴角微勾,斜眼看向皇帝,目光冷然,“这么说,陛下是不同意了?”
皇帝目光一顿,眼里闪过思量,抬头看向楚孤轩,沉声道:“怎么说,妤儿也是我朝郡主,就算要嫁给阎主,也万万不能草率,颁旨,下诏,得按规矩办事。”
知道他有心拖延,楚孤轩也不气恼,瞥了一眼夏妤,嘲讽道:“好,本座就等着你的诏书。”
说罢,再也不看夏妤一眼,昂着头,大步走了出去。
楚孤轩一走,大殿里霎时只剩下夏妤和皇帝两人,空气中一阵沉默,良久,皇帝把目光转向夏妤,主动开口道:“你能跟朕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见夏妤沉默,皇帝的眼里涌出些许的无奈,目光倏柔,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此人贵为阎殿之主,你若嫁他为妻,必定尊荣无比,这对炎国皇室,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短短几语,透露了帝王的心思。若与阎殿之主结为姻亲,轩辕皇室便可借助阎殿的实力,稳固江山社稷。心里期盼此事能成,见夏妤低头不语,一点也没有愿意的样子,他又有些过意不去,转念一想,自己对她亏欠太多,轩辕文昊也未必答应,不由得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当然,妤儿若是不愿意,朕也不会勉强,你只管找个喜欢的人,阎主那里,朕自有交代。”
究竟怎么交代,还是个问题。总不能为了皇室江山而逼夏妤出嫁吧!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
闻言,夏妤终于有了反应,低眸望向自己的小腹,眼里闪过柔和的光晕,抬起头,直视皇帝,眼里闪过一抹决心。
……
楚孤轩一回到栖鸾殿,才走到原初白房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心下一凛,大步踏进屋内。
只见原初白卧在床上,一副初醒不久的模样,脸色却青的可怕。江源杵在一旁,脸色亦十分难看,地上洒满了碎瓷,褐色汤药四溢,气氛处于一种僵持状态。见楚孤轩进来,江源神色一敛,立刻行礼。
“江源,你怎么伺候的!”见原初白神色不善,楚孤轩眉目一冷,怒喝出声。
“属下该死。”江源闻声而跪,低头,神色莫名。
楚孤轩脸色稍缓,快速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就要去触原初白的脸颊,关切道:“白,你怎么样了?”
原初白一把打落他的手,眼神冰冷而嘲讽,“楚孤轩,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楚孤轩眼神微沉,面上却保持着笑脸,仍旧轻声细语,道:“一醒来说什么胡话,你身子尚虚,还是躺下来好好休息。”说罢,一手扣住他的肩膀,想要扶他躺好。
原初白毫不领情,反压住他的手,抵抗情绪明显,紧紧盯着楚孤轩,怒气隐现,“你不但损我功力,竟还让人喂我喝沉香散!”
楚孤轩收回手,目光微闪,脸上却如常,淡淡道:“只是三成功力而已,对你没什么影响,难道非得动起手来,弄得两败俱伤?先前你因迷情药物,昏迷不醒,沉香散制约功力,却有利于身体恢复。”
原初白嘴角微勾,却是无尽嘲意,冷声道:“我宁可当初让你死在路边,也好过如今让你来对付我。娘亲幼时便给我讲过农夫与蛇的故事,我现在才明白此中真意。”
话音刚落,楚孤轩瞳孔一缩,猛的一拍床沿,也失了冷静,“你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成了宿命,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摆脱我。你这么介意我损了你的功力,不就是想出去见那个女人?”当初自己奄奄一息地倒在路边,他如仙童一般地降临在他眼前,一直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回忆,代表着他们夙缘的开始。可如今,他一句话便否定了他们相识以来的一切,怎能让他不恼!
闻言,原初白倏然回头,冷厉的目光中竟隐含杀气,“你要是敢动她,我不会放过你。”
“我宁可你永远不放过我。”楚孤轩轻轻一笑,竟有些许无奈,见原初白忍到极致,心里一软,不由得放缓了语气,道:“白,只要你别再忤逆我,我不会拿她怎样。我与她无冤无仇,也犯不着滥杀无辜。你不是很想见她么,那我就让你见,让你天—天—见。”说到后面,楚孤轩倏然凑近,半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道:“反之,你若是有什么差池,我也会在那个女人身上双倍地讨回来,你该知道,这世间我最不忍伤害的就是你,而我杀她却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相信,这个结果,绝不是你想要的。”
原初白眼帘一颤,撑住床沿的手不自觉地紧握……
与此同时,平安府的大厅却比以往都要来得热闹,众人望着坐在首座的琅琊王,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奇特。只因为琅琊王有意提及夏妤的婚事,而有资格向琅琊王提亲的,容熙显然列数第一。只是,几句话不到,大家明显察觉到琅琊王意不在此。
“如此,容公子是真心想娶妤儿?”琅琊王敛眉看向容熙,脸上的神情有些难测。无论是从家世还是样貌,容熙无疑都是上上之选,只是……
“容熙此生只爱妤儿一人,非她不娶,请王爷成全。”容熙神情严肃,字字铿锵,眼里满是决心。昨日与容剪秋商议,为了让妤儿肚子里的孩子能名正言顺,决定尽快向琅琊王提亲。不管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在他们心里,夏妤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保护她,他愿意暂时放下心中的不快,一心一意娶她为妻。正巧琅琊王透出口风,正中他们下怀。
琅琊王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