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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赫图女子与古浩天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瓜葛?
不容我细想,群情激愤的左右已纷纷厉喊出声:“杀了她!杀了这个赫图派来的奸细!”古浩天在我们眼里,尤其在百姓眼里,是一个近乎于神的存在,任何对其的无礼,都是种亵渎,何况还是直接的伤害。若非顾及我的威严,大家可能早就一涌而上,将那女刺客乱刀分尸了。
但我总感到其间别有隐情。——以古浩天的武艺,连残也没把握偷袭且一举得手。而至始至终,古浩天更没呼救过,我怀疑古浩天不仅认识这女刺客,关系还非同一般。
“你为什么要行刺古大人?”我捺下冲动开口讯问。理智告诉我不能给古浩天留下遗憾。
那赫图女子撇过头,咬紧银牙一脸的冷。
她这傲慢动作再次激怒了众人,在场将士十有八九出自当地山民,对异族怀有刻骨之恨,一片:“杀了她!”的呼声铺天盖地。众怒难平,何况我本身对侵略者没好感,便挥手让武士将那赫图女子拉出去。
手尚未落下,一声:“皇上!”压过全场,我们全讶然的回头,瞧向这个悲伧而沉重的喊声发源地——古浩天手捂着伤口倚在门榄,十三无奈地尽力扶着他。
这还是那个刚正不阿,泰山崩于眼前而毫无所动的古浩天吗?他的坚毅,他的沉静都上哪去了?只见他与那赫图女子的长久对视,既有难以明状的悲,也充斥言语表达不出的苦。
“你们都退下去。”沉默片刻,我说。古浩天感激的望了我一眼。他当然明白我是在保他的尊严。
尽管种种不甘,大家还是鱼贯退出。房间里只剩下我,小柜子,古浩天,十三,残以及那个被捆缚在地的女刺客。
“先包扎伤口吧。”十三拍拍古浩天的肩,古浩天顺从的坐了下来。我瞥见那女刺客挣了挣身,偷眼望去的目光,夹杂着抹复杂的情感。
“还好没伤到要害,刀子再深个两三寸,就麻烦了。 “十三的解释是说给我听的,他知道目前古浩天对我的重要性。那女刺客竟也象暗自松了口气,她也在关心他吗?
“这女刺客跟你什么关系,没外人该说了吧,古大人?”手脚麻利地处理好古浩天的伤,十三似笑非笑地问出我们等待已久的疑惑。
古浩天轻轻叹了口气,那赫图女子跟他四目一对,即匆匆避开。古浩天挣扎着,要向我跪拜,我忙阻止了他这个愚蠢无意义的行为。
“她叫仝筝,是臣的小姨妹。”
古浩天叹息着,把剖露的事实坦呈在眼前,我们俱惊呆了!小姨妹?那不是古浩天妻子的妹妹吗?古浩天深爱的妻子的妹妹,怎么能作出这种事情?难道说他们一家人之间还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吗?
第一百零七章信使
“筝,到现在,你还认为是我杀了你姐姐吗?”古浩天手捂住伤口,惨然的笑。
杀妻?!有这么严重的误会在里面吗?我们都是亲眼着过那块墓碑的人,怎么也不能相信怀着那么深挚感情的古浩天会害自己所爱?
仝筝低下头,脸上的表情,又是痛恨又是复杂的哀伤。
“你姐姐,本来身体就不好……移居阳莶后,她更拒绝看大夫,熬来的药,也常背着我偷偷倒掉……”古浩天瞳孔一阵紧缩,语声转而低沉:“筝,你该比别人更明白你姐姐的刚烈个性,她认定的死理,任谁也解不开啊!”
“我们根本的分岐就在于:她是赫图人,而我,是大沂人——当初相识相知,说到底都是个错误吧?!”
仝筝的两行清泪缓缓落。我们听得如坠五云雾中,仝瑶之死跟大沂、赫图又什么关系?
“姐姐她……逼你出仕赫图了?”仝筝颤声终于开口:“我一直以为,你强行带姐姐离开绍佾山,是不习惯那里的生话。”
古浩天苦笑着摇摇头:“即使我不为朝廷效力,也不能忘记自己出自大沂。我初衷仅是想带你姐姐远离尘世,静心修养,她却念念不忘故国家人。将心比心,我非常敬重你姐姐,不过,以绝药拒医来逼人妥协,实在太……”寥寥数句宣泄不了积郁已久的愁闷,最后化为一声长叹:“你姐姐,直至临终那一刻,也没谅解过我。”
仝筝泪如雨下。
那一刻间,我们全明白了。明白了那字迹斑点血痕的由来。也弄懂了墓边遍植希兰的深意。古浩天冷淡刚强的外表下,也隐藏着不为人知地苦。连身边最亲最爱的人也不理解他。夫复何奈!
我放过了仝筝。这赫图女子临去望古浩天那一眼,无比地凄绝。她似乎有很多话想对他说,碍着我们,却终于什么也没说出口。目送她孑然孤零的身影消失视野,空气中只残存浅浅的幽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仝筝对她这个姐夫。不止表面上的亲情。恨的背后,尚掩饰着辛酸的爱。
当然,古浩天不能意会到。我更不会蠢得去说。有些东西,明朗化了带给人地只有更深的痛苦。
再后,我们获悉,仝筝、仝瑶两姐妹的父亲是赫图国地在职官员,身份地位还不低,难怪仝瑶念念不忘拉拢夫君。作为一位爱国的贵族小姐,她的言行举止,无可非议。遗憾的是。她一点不了解自己的夫君,更不了解战争所带来的巨大伤害。如果古浩天是一个可以为妻小弃民叛国的私者,他。还值得她那么爱吗?
意外的插曲,使古浩天伤重难以随军。我只好将他留在云台暂作修养,孤身提大军赶路。军情如火,抢一步先机便多一分胜算。一路疾行至天凼山,赶在敌人前选好地形安营扎寨。此时己近暮色,我正忙着指挥人马挖掘工事,坚固堡垒,流星探马飞驰而回,急促地禀报我说: “皇上,不好了!瓦连丌率领大军冲营来了~”
我一怔,这么快?现在立足未稳,若被其冲营,再收拾重霸有利山头就难了!我急唤手下一副将,教他引三千人马先去拒敌。再调集弓弩手,埋伏于寨外壕中。将营内偃旗息鼓,然后授意残单剑匹马,立于营门之外。来不及安放地器械帐篷,索性就任意丢弃在道路上,以给来犯者制造一个假象。
我估计那副将拦不下瓦连丌,派他去的目的,是为了拖时间给自己赢得调兵机会。等不片刻,果然己方那三千兵溃败回来,这一点我也早作交代,那副将自觉地引败兵从山脚下绕开。望到麻扎骑兵漫山遍野涌来,我令大开寨门。借着黯淡地月色,敌人蚁群般在半山腰蠕动,目睹我这大唱空城计,一时不敢冒失进逼。
末了,只见一身披明光甲的黑髯老将冲前吆喝了几句什么,敌军大喊一声,杀奔上来。残巍然不动,看着逼近,把剑一招,壕中弓弩齐发。昏黑中哪里知道我伏下多少兵马?那黑髯老将拨马先回。只听四下杀声大震,鼓角齐鸣,我率众直追。那些麻扎兵只当中了埋伏,自相践踏,舍命狂奔。给我们一直撵出二、三十余里地,杀得血河尸山,鬼哭狼嚎!天交四更我才鸣金收兵,所得军器战马无数,全部收罗上山,重稳营盘。
这,还得多亏古浩天事前分析种种可能,教我应对,否则,哪能这么轻易挫败敌人的诡计。
初次交锋即折锐气,瓦连丌再不敢低估我们的实力,一连几天,老老实实窝在山脚下布阵安营,没见异动。我派人三番五次下山挑衅,对方都不理不睬。虽说持久战不是我吃亏,但老这么耗着拖住了我的主力,我还担心薛平、霍光那边会起什么变化呢!
烦闷中,军士报古浩天随柳禹琛押运粮草而来,我又忧又喜迎出去:“古爱卿,你伤势未愈,怎么不留在城中多休息几天?朕这里风平浪静,瓦连丌根本不敢冒头,完全没什么值得挂心的啊!”
古浩天微微一笑,入帐坐定:“瓦连丌久经沙场,他最大的优点即是最大的缺点——多疑。皇上若要速战速决,臣倒有一计,可助破敌。”
“古爱卿快讲!”我闻言喜上眉梢,亲手倒了一杯水捧给他。便在这时,门外士兵大声报告:“启禀皇上,驻北霍将军所遣信使到了!”
我们同时一惊,长身而起!
蓬布掀开,一名武士风尘仆仆跨进,胸甲肩胄,还有未及清理的血污。憔悴的容颜,仿佛刚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杀。我揪起了心神:“北边的防线如何?霍将军无恙吧?”
信使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信纸上血迹斑斑,几乎粘住了撕扯不开。我心中一动,抬头望那信使圆圆稚嫩的脸,这小伙子多不过二十岁:“你送信出来,是否经历过一番恶战?”
第一百零八章高炎
小伙子爽快地回答:“碰上了赫图狗的巡逻兵,不过我冲出来了,他们两百多个人,也拦不下我,哈!”
我含笑点点头,留意多着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宇?”
“高炎。”
“晤,高炎,你先下去休息,让军医给你验验伤。待朕看信后再作出回复。”
“皇上,霍将军信上有说什么?”看我无力的垂下展信的手,古浩天关注地问。我把信递他手里,叹口气说:“赫图增兵了!戈喀隆自国内又调集了约莫五万的军队,将霍光包围在南柬,圭茁一带。霍光派这使者拼死杀出,是讨援兵来的,迟者只怕东部战线崩溃。”
古浩天凝眉着那封信。
柳禹琛在旁插嘴:“皇上,要救霍将军,这里的战事就得速战速决了!否则,根本腾不出手去协助东线。”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兵力,将才不足,是困扰目前的最大难题。
“对了,古大人刚不是说,有妙计破瓦连丌吗?”
对呀,我也两眼望向古浩天,重荫希望。古浩天笑笑道:此事还得烦劳柳大人辛苦一糟。我们来时,不是见南面上风口有一处土山茂林?柳大人可领千余人带齐鼓角去那埋伏。候黄昏或半夜,只听我营中炮响:炮响一番,擂鼓一番,无须出战。”
柳禹琛迷惑:“古大人,若敌军杀来怎么办?”
古浩天道: “他若杀来,你就引他们跑,我趁势率军劫营。不过。瓦连丌身经百战,没这么容易中计的。我是另有道理。”
柳禹琛还是颇信任古浩天的。受命去了。我不大放心,亲自巡营。走出帐门,远远听得一处人声鼎沸,吆三喝五。再看看,连站岗放哨的卫兵也吸引跑了一半!我悖然大怒:“谁在军营里聚众闹事?”这群义兵,因为时间仓促没严格训练。老是出现这种纪律散漫的情况。考虑到收买人心不易,才没过分紧逼,现在看来。不管是不行了!
我阻止要去查看地侍卫,同古浩天两个人轻悄移步过去。
不大的帐篷,塞满了几十口人,吵地,笑的,鼓掌的,顿足的,乱成一片。以至于我们站门口半天,都无人发观。中心围住两个人,赤裸着上身在扳腕子较劲。不止当事者咬牙切齿涨得脸红脖子粗。着热闹的也个个亢奋无比。这群大老粗!我皱紧眉头,才认出事件的主题人物之一,就是那个叫高炎地信使。这小子,刚来就给我添乱。不过,观察现场,他还真不是普通的强——据说己打败十三个壮汉了,目前是不服输的第十四个。
古浩天轻轻咳了—声,音量不大,却直送入现场每个人耳膜。随着一个人惊惶地回头认清我的脸,手足无措的跪下去喊: “皇上!”整个帐篷都静了下来。
“谁带头起哄的?”我愤怒的环视黑压压跪一地的人头: “这是军营!是前线!你们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