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宵不好拒绝杨氏,终于点头应了抱着蓉卿进了正院的客房。
一众人进了房里,赵钧逸回头去催太医,又探头去蓉卿的样子,这边单氏和单夫人进来,瞧见蓉卿的样子母子两人惊怔难言,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她们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齐宵放好蓉卿,一回头就看见单氏站在门口,又瞧见赵钧逸满脸紧张探着头,他积压的怒火就蹿了起来,一拳就打在了赵钧逸脸上!
赵钧逸闷哼一声跌倒在地。
齐宵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所有人一惊,苏珉大喝一声:“齐宵!”拉住了他,这边单竟三两步扶住肿了半边脸跌倒在地狼狈不堪的赵钧逸。
“你这是做什么,他也没有想到,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怒!”苏珉压着齐宵低声道,“八妹还没醒,你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齐宵怒瞪着赵钧逸,什么也不说。
赵钧逸摆着手,推开单竟看着齐宵,抹了嘴角的血,咬着牙道:“别拉他,让他打!”
齐宵根本不和他客气,推开苏珉三两步就走过去,揪了赵钧逸的衣领又是一拳,将他掀出去砸在倒了圆桌,赵钧逸滚了一圈瘫倒在地上,捂着脸一声不吭。
单氏看着赵钧逸,惊恐的眼泪簌簌的落,扑过去喊道:“王爷!”
赵钧逸眼睛一眯,愤恨的转头过去,盯着单氏,半晌声音方从他的齿缝里蹦出来:“滚!”
单氏一怔,猝然跌倒在地。
“大家都冷静一点。”单竟站在正中,凝眉看着众人,“这都是做什么,五夫人现在还没有醒,有什么事是谁的错,等她醒了再说。”又看着齐宵,“你也消消气,若这件事真是小女所为,我和王爷绝不会姑息纵容。但即便不是她所为,这件事发生在王府里头,无论如何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齐宵冷哼一声,转身坐在床边握了蓉卿的手,低眉看着她。
蓉卿呼吸很轻,面上不知是不是蹭刮的,有些微红,他心疼的无以复加,气怒的攥了拳头。
赵钧逸无视单氏的低声哭泣,爬起来垂手站在床边,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又开不了口。
“劳烦夫人吩咐人将这里收拾一下。”苏珉心里也气,可他若是和齐宵一样,那这局面可就真的无法收拾了,赵钧逸确实做的欠考虑,王府里的事他们不好管,可如今把蓉卿扯进来,就是他的无能!
单夫人颔首,唤了丫头进来将房里打扫了一遍,又去拉着单氏低声道:“你先回房去,等五夫人醒了我着人去喊你。”
单氏摇摇头。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有人喊道:“太医来了。”
随即王医正提着药箱匆匆进了门。
第三卷:花好月缘153 顾全
王医正进门时心头一愣,这房里头站着的皆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心里暗暗疑惑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众人脸色都这样难看。
心思转过,他的视线落在床上躺着的人面上,瞧着又是一惊,这不是……齐五奶奶吗,怎么会在王府里?
他飞快的看了眼煞气腾腾坐在床沿边的齐宵,忙眼观鼻鼻观心的朝众人一一行礼,这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反正与他无关,他安心号脉辩证就成。
“夫人可能是受了惊吓。”王医正看向齐宵,“麻夫桑的作用约莫半个时辰,夫人稍后就会醒来。”
王医正的话方落,在场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杨氏念着阿弥陀佛道:“幸好无事。”她出声问道,“除了麻夫桑外,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吧?”
“是,并无大碍,不过为了万无一失,微臣再开三剂宁神的方子,等夫人醒来后连服三日即可。”一顿收了手朝齐宵抱拳,“夫人醒来后会略感不适,但此症状只因麻夫桑用量过大所致,休息个少许再多饮些茶水便就无事了。”
“有劳!”杨氏点头,“还劳烦王医正稍等一刻再回宫……”看了眼赵钧逸,他这会儿两个脸肿的高高的,眼眶下都淤着青黑。
王医正心领神会颔首应是,提笔写了药方,与众人打了招呼头也不回逃死的出了门,等他出了门方才惊觉汗湿了衣襟……
“没事就好。”杨氏微笑着去和齐宵说话,“你也别紧张了。”
齐宵微微颔首,抬眸看着杨氏,回道:“是!”
杨氏颔首:“那就好。”话落她又去看床上躺着的蓉卿,心底叹了口气……
齐宵紧紧攥着蓉卿的手,心里愧疚难当,若他阻止她不让她来赴宴就好了,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让蓉卿吃这样的苦头,心里越想越是愧疚,只听见指头上的关节被他攥的嘎嘣响。
苏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赵均瑞这才有机会细问苏珉:“后院祠堂的门平时都锁着的,你去时那边是何情况?”
“我去时门被人踹开,倒在一边。”他说着微顿看了眼齐宵,那门是厚实的榉木所制,虽有些破旧但依然牢固的很,除了齐宵旁人也伤不到那地步,更何况门头上还挂着锁,“祠堂内几间房都落了锁,唯有关着八妹的那间锁头像是新更换的。”
赵均瑞皱眉,也就是说有人把她们主仆三人关在祠堂后,就将门上了锁……那边偏僻,若是没有人找到那边,蓉卿三人就是在里头待半个月也不会有人发现,想到赵均瑞面色也沉了一分,转头去看赵钧逸,问道,“平日那边可有派人守着?”
赵钧逸根本不管府里的事,所以他也不知情。
单夫人扯了扯单氏的衣袖,单氏就垂着头声调依旧有些委屈哽咽:“那边原是有人守着的,只是半年前守门人去世了,就一直空关着无人照看。”王府里祠堂用不上,有没有人照看并无所谓。
赵钧逸闻言就怨愤的看了眼单氏,单氏重又垂了眉眼,低低的抽泣起来。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回禀道:“王爷,院外的婆子丫头都召集了,只是……”一顿又道,“只是少了三个内院洒扫的粗使婆子,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
“太子不如和微臣去看看吧。”单竟看了眼赵钧逸,他现在魂不守舍的,定是没有心思了,可王府里现在乱糟糟的,没个人主持也是不妥。他一个人去到是可以,可他毕竟是王妃的父亲,若这件事到最后真的牵扯的女儿身上,他参与其中不免给人掩饰的嫌疑。
赵均瑞颔首,道:“我与你同去。”就和众人打了招呼和单竟一起出了门。
杨氏亦想喊众人先出去,刚要开口,就听见齐宵惊呼一声:“蓉卿。”杨氏一怔朝床上看去,就瞧见一直没有动静的蓉卿,这会儿眼帘微动已有醒来的迹象,她一喜问道,“可是要醒了?”
走到门口的单竟和赵均瑞也纷纷停住步子转目过来。
苏珉也紧张的喊了一声:“八妹!”赵钧逸探过去,盯着蓉卿去看。
齐宵紧握着蓉卿的手,又喊了一声:“蓉卿。”蓉卿静静的睁开眼眸,随即一愣,瞧见房中一双双或担忧或不安的眼神,她苦涩的笑了笑,又去看齐宵凝了解不开的眉满脸愧疚的样子,她轻声道,“我没事。”
齐宵却是攥着她的手不松,一直浮着的心却一点一点落在了实处。
“可有哪里不舒服?”杨氏上前去,伸出手来探了探蓉卿的额头,低声问道,“王医正说会有些头晕胸闷,说让你歇一歇,别着急起来。”又回头吩咐刘嬷嬷,“倒杯温茶来。”
刘嬷嬷应是倒了茶过来,杨氏接过来要去喂蓉卿,齐宵伸出手:“我来吧。”杨氏微愣笑着点头,将茶盅递给齐宵。
齐宵也不管旁人的眼神,移过来坐在蓉卿的身边,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端了茶盅去喂她。
单夫人瞧着微愣有些尴尬的转过脸去不看,想到外头传言齐宵爱妻如至宝,如今瞧着果真是不假的。
她又去看自己的女婿,赵钧逸垂手站在床边上,视线一刻未离开五夫人,眼神是爱又怜的毫不掩饰,她不由暗暗叹气却又无奈,恨赵钧逸无情又恨自己的女儿没用。
赵均瑞站在门口脚步略顿了顿,视线在齐宵和蓉卿相依的背影上一转,和单竟微微颔首出了门去。
蓉卿的头确实有些晕,胸口仿佛被堵了棉花似的喘不过来气,她不由想起上次在济南军中听说过的麻夫桑,一直好奇功效到底如何,却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用这样的方式尝试了一番。
她靠在齐宵肩头,面颊微红也不推辞就着齐宵的手喝了半盅的茶,低声道:“不用了。”齐宵才把茶盅递给刘嬷嬷,要扶着蓉卿躺下,蓉卿摇头道,“我没事,靠着就成。”
齐宵想了想,将大迎枕放在她身后,扶了她靠在枕头上。
蓉卿的视线,自苏珉面上划过略顿又去看杨氏,落在单氏和单夫人面上,最后去看肿着脸的赵钧逸,朝着众人露出个放心的笑容,道:“怎么都这样苦着脸的,我真的没事。”象征性的动了动手臂。
杨氏看着她心头又酸又心疼,这就是她为什么欣赏蓉卿,因为她从来都是审时度势不以己欲而任性冲动,永远都是冷静睿智,顾全大局。
“好好歇着。”苏珉欣慰的看着她,蓉卿没有一醒来又哭又闹的,他心里头高兴,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都和王府里的人脱不开关系,以他们和赵钧逸的交情,闹的僵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蓉卿这样做是对的。
单夫人亦是巨震,满眼里难掩惊讶,齐五夫人这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蓉卿醒来后会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占着理苦恼求一个明白,反而回头过来安慰她们……真真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啊……
想到这里,她不由去看发着呆的女儿,只能跟着叹气。
赵钧逸身体晃了晃,嘴角微扇,又愧疚的撇开目光。
“我……”蓉卿去看单氏,“能不能和王妃娘娘谈谈?”众人一惊,单氏也蓦地抬起头来,齐宵如利箭一样的视线就射向了单氏,蓉卿顿时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想和王妃娘娘谈谈,没有别的意思。”又捏了捏齐宵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
齐宵去看她的眼神,心思微转也明白了她的用意,只是心头的怒难平,他皱眉不说话。
“也好。”没人说话,杨氏只能做磨心,“大家也都累了,在外头喝杯茶坐着歇会儿。”又去看赵钧逸,“诚王的伤也要医治一番才好。”
大家点头,结伴往外走,单夫人不放心单氏,就开口和蓉卿道:“五夫人,王妃年幼许多事考虑不周全,你素来聪慧沉稳千万别和她计较。”姿态放的极低。
“夫人严重了。”蓉卿微笑着,“我只是想和娘娘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单夫人点头,又去看有些不安的单氏,顿了顿才跟着杨氏后面出去。
赵钧逸一步三回头的去看苏蓉卿,又被苏珉拉了一下,他垂着头出了门,这边齐宵低声交代蓉卿:“我就在外面,有事出声即可。”
是怕单氏对她不利?蓉卿颔首,回道:“我知道的,你放心。”一顿又道,“你不要冲动,打人总是不对的。”更何况对方还是王爷。
要是再来一次,他依旧会如此,齐宵不说话又看了蓉卿一眼,出了门。
房间里一时间就只剩下蓉卿和单氏。
单氏站在床脚有些愧疚,又有些愤愤不平,她咬着唇瓣不开口,蓉卿笑看着她,过了许久才打破了沉默:“娘娘,今日的事您有何感受?”
“你什么意思?”单氏有些戒备的看着蓉卿,这件事所有人都在怀疑她,她能有什么感受,除了愤怒和屈辱难道还能体会出甜蜜来不成。
蓉卿无奈的摇摇头,坐直了身体,问道:“自娘娘在荣恩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