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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头拉蓉卿的衣袖:“小姐,快看!”蓉卿一愣,也探头过去,“怎么了?”,就见一辆马车正与他们擦身而过,银顶华盖添着红漆的车身上,贴着一朵楠木雕刻的梨花,上头用颜体刻着一个苏字。
竟是苏府的马车。
“那人是不是赵总管?”明期说的有些紧张。
蓉卿拧了眉头,方才的欢快少了一分。
城门快关了,赵总管这个时候出城干什么?难道是已经收她离开的消息,出城堵她?
“周老。”蓉卿掀开车帘,周老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她,“丫头,什么事。”
他行容亲切,语气也似长者般带着一丝宠溺,蓉卿想到他方才的话,有些不自然的道:“能不能麻烦您和五爷说一声,将我们送到同和街?”赵总管这个时候出城,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她的事情,但她却不能再耽误。
只有抢夺先机,才能昂首挺胸的回到苏府!
“同和街?”周老有些吃惊,想了想还是点头道,“成,老朽去和五爷说一声。”说完,将马车停在了路边,他追上前面的马车立在车辕边,和鳌立说着什么。
蓉卿心里却在算计着,她们一路上来都没有见到九莲庵进城的车马,对方也不应该这么快就到了永平……
但是,虽不确定但她却不能赌!
五爷下车朝她这边走了过来,隔着帘子和蓉卿道:“周老说,你们要在同和街下车?”进城前还没有决定,这会儿却已有了主意?
蓉卿听到他的声音,回道,“是,劳烦五爷一路,实在不敢再叨扰。”
她声音甜甜的,像是涓涓细流令人舒坦服帖,五爷眉头却皱了皱,仿佛在思考什么,沉吟了片刻后,他口中道:“……你这么回去并不安全。”适才她眼底露出的紧张……他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蓉卿并未奇怪他这么说,他那么聪明定然已经猜到七八分,她满脸的无奈:“总比坐以待毙的好。”说完,掀开车帘就见五爷负手站在车下,眼中似是怜悯又像是担忧……
担忧?他们两个的现状好像是他更应该担忧吧?
毕竟她还有回转的余地,而他这一路都是危机。
“你先到对面的茶馆坐坐。”五爷指了指街边的茶馆,“我和鳌立先去打听一下你家中的情况,待我们回来,你再做打算吧。”如此关心令人感动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带着一份命令的味道。
有时占便宜能令人心情愉悦,可这样的时候她却觉得有负罪感,昨晚她虽救了他,可到了这里他们也算两清了,蓉卿摆着手:“真的不用,我们……”不待她说完,五爷已强势的打断她的话,“就这么定吧,我既然答应送你回来,就要确保你安全。”说完,不由分说的对周老道,“把车驾去榕树巷,从后门进去,稍后我们会来找你们。”
又露出不容人质疑的样子,蓉卿语噎,却也不不得不承认他们去打听,比起她来实在要方便不少……
明兰和明期满面感动的看着五爷的背影,明期更是点着头道:“五爷真够义气!”
“你从哪里学来的话。”蓉卿被她的样子逗笑,沉闷尴尬的气氛而也松了松,明期嘿嘿笑着,回道,“是我上次回来在马车上听人说的。”
周老带着她们果然从茶馆的后门进去,蓉卿三人坐在一间雅间里,周老守在外面。
蓉卿无心喝茶,一直在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若是苏府的人此刻已经知道九莲庵出了事,知道她逃走了,那么她们很可能顺水推舟宣布她在庵中被歹人误伤或是死于大火之中……
若真是如此,那么赵总管此时出城,应该就是赶去九莲庵。
想到这里,她又摇摇头觉得是自己想的复杂了,他们一路上快马加鞭,九莲庵的人还有那两个婆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赶在她们前面。
可若是这样,这么晚了,赵总管出城去干什么?
蓉卿坐立难安,明期也紧张的直冒冷汗,苏府近在咫尺可她们却不敢轻易回去,若没有弄清楚,这么回去简直太被动了。
“小姐。”明期站了起来,“要不,奴婢回去一趟吧?”说着想了想,小声道,“奴婢偷偷去找五少爷,前一次五少爷见到奴婢,还问起您的近况……说不定五少爷能帮我们!”
蓉卿凝眉思索了片刻,摆了摆手:“算了,他在府中的日子也不自在,何必给他添麻烦。”没有接触过,她对谁都不相信。
明期泄气的坐了下来,托着下巴道:“也不知道五爷他们打听的怎么样了,府里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们回来的事情。”说完,她像是想到什么,拉住蓉卿的衣袖,说的义愤填膺,“小姐,若是……若是……那奴婢就一头撞死在门口,让天下人都知道,那些人做的好事!”
“乱说什么。”明兰推着明期,小心看了眼蓉卿,“这都什么时候,你就别给小姐添乱了。”
“她也是好心。”蓉卿制止了明兰,对明期轻笑道:“莫说你一个人,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死了也是白死。”
明期的脸皱在了一起,气馁的吐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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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商谈
周老端进来饭菜,见蓉卿方才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会儿却已面含微笑……有极佳的隐忍力,他暗暗点头,笑着道:“饿了吧,先吃些垫垫肚子。”
“谢谢!”蓉卿并未和他客气,示意明兰和明期吃饭。
周老笑着打趣:“……若是你不能回家,不如和我们去北平吧。”他笑起来满面皱纹,却透着一股看尽世态的豁达,非常具有感染力,“有我们五爷在,断不会让你受苦的。”
去北平?难道他们真是简王的人?
传闻简王和辽王一直关系不睦,若他们真是简王派来的探子,到真说的过去。
只是,她又觉得他的样子,不太像替人卖命的刺客!
要不要问问他的来历?还是算了,她现在身陷囹圄,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很可能是彼此最后一面!
多此一举罢。
“周老!”蓉卿正要说话,忽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随即五爷掀开门帘子大步跨了进门,目光首先落在蓉卿身上,微微颔首解释道,“周老平时最喜欢开玩笑,别介意。”
“没事,我们随意聊聊罢了。”蓉卿摆着手,不过是玩笑而已,她又不是真的没有出过门的闺秀,开不得任何玩笑!
她笑容满面,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半点作假的敷衍,她是真的不介意吧……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真诚的笑容。
从孤竹山回永平,路程虽不长可路上也奔波颠簸,她却没有叫半点苦,更没有寻常女子那样畏首畏尾,言行举止从容大气……
他想到她的处境,明快的神情不由暗了一分。
周老哈哈笑着:“你们聊,我再去给你们加点菜。”又喊明期和明兰,“老朽一个人端不动,两个小丫头来帮帮忙吧。”
明期没心没肺站起来:“好!”
明兰满脸迟疑的看着蓉卿,她们一走可就剩小姐和五爷两个人了……
“去吧。”蓉卿知道,他可能是打听到什么事情了,对明兰道,“我没事。”
明兰看看蓉卿,想了想还是跟着明期出了门。
“五爷。”蓉卿给他斟茶,“……没有想到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你昨晚也救了在下。”他说的有些不自然,清咳一声道,“不必客气。”
“昨晚的事五爷不必介怀,我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蓉卿笑着摆摆手,“反倒是五爷狭行仗义送我们主仆回永平!”说完,她举起杯子,“以茶代酒,敬谢!”
五爷端茶轻啜,也不拘泥她的谢意,继而沉声道:“我方才已经打听过了。”他将打听的经过和蓉卿说了一遍,“……似是府中有人要过寿,后院一处院子布置的颇为喜庆……”
“是我祖母。”太夫人的寿辰是十月初十,和她的生日在同一天,小的时候柳姨娘常说同日生的人,会抢了彼此的福气……至此太夫人对苏蓉卿便就淡淡的。
五爷微微颔首,又道,“你祖母身体是不是不好?”
“怎么说?”蓉卿想起明期回来时,就说她去给太夫人请安,被代扇拦在院子外的事情,代扇就说太夫人身体不适……
“府中有大夫进出,后院中也有药味弥漫……”他想到他看到的院角药渣,“病了应该有一些时日了。”
蓉卿没有想到太夫人会生病,听他这么说,似乎病很严重,那么代扇说的是真的?
她有些意外,不由想到孔府的事情,她既是病着柳姨娘会不会瞒着她呢?
蓉卿低头喝茶想了片刻,才抬头看着他:“除此之外,府中可有不寻常?”苏府现在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离开九莲庵的事情。
五爷微愣,似乎在问她说的不寻常,指的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管对方是否愿意都会私下打听一番,做到知己知彼,而他显然没有……是磊落坦荡的人。
“是这样。”蓉卿和她解释,“我娘是苏茂源的发妻,她怀我在腹中时,和孔夫人一见如故,一次孔夫人戏言,说若是我娘腹中的是女儿,不如嫁与她的长子,做孔府的长房嫡媳,我娘觉得孔府门风清白又是世家,便满口答应,甚至两人还交换了信物……”蓉卿说完顿了顿,又道,“后来我娘生我时去世了,可是两府的亲事却在孔夫人的撮合下真的定了下来。”
五爷目光微暗,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沉吟片刻问道:“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门亲事?”看她的年纪约莫在十二三左右,这个时候下定,时间刚好。
“不是。”蓉卿叹气的摇摇头,“孔府是打算退亲。”
退亲?五爷抬头看她,见她面容之上满是失落,就以为她不舍孔府亲事,沉吟了片刻后他语带安慰的道:“……可知道孔府为何退亲?”说着微顿又道,“若是知道原因,你也好细作打算。”
“我回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想了想好像又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便摆着手回道,“……退亲不是最重要的事,只是事关生死我别无选择。”
五爷突然沉了脸,隐隐的竟有股杀气流露出来,蓉卿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五爷他看向蓉卿,眼眸黑亮,语气里有股恨其不争的味道,“既然孔府的亲事有关你的生死,你为何又不争取?”
他会这么想一点也不奇怪,蓉卿也不想深作解释,毕竟两个人对婚事的理念观念不同:“现在不是我争取不争取的事情,而是我的存在挡住别人的路,必须让道,否则……”她和孔令宇连面都没有见过,难道真要嫁给一个陌生人不成。
“你这样太过消极。”五爷摇摇头,又露出老气横秋的样子,“那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难道要告诉他自己真实的打算?会不会有点太过惊世骇俗?
“我若说我想拿着我娘的嫁妆,离开苏府……”她说的有些不确定,大大的眼眸里流露探寻的意思,“会不会有些异想天开?”
他没有露出她预想的反应,没有半点惊讶,反而满面严肃的思考了片刻,拧着眉头道:“这样做到也不是不可行,只是世人对女子出府多存异议,只怕要从长计议。”
“真的?”她来了这半年多,还从来没有敢将这个心思说出来,不由显得有些兴奋,“你真觉得可以?”
他看着她眼睛一瞬都亮了几分,白皙的面容上流露出来的期待,哑然一笑,笑容绚烂的宛若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