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叮————”
下课铃声刚一响起,碎月立刻便无力的瘫趴在桌上。冰凉的桌面贴着面颊,沁人的凉意让意识清醒。
“泷,你昨晚没睡好?”后座的川野看着碎月眼眶下的淡淡的青黑痕迹,关切的问道。
“唔……”碎月食指揉揉眉心,对着川野回以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不用担心,我只是有 点没睡醒。”
其实,碎月昨晚是整整一夜没睡。
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整理他收集到的山本违法的证据,随即,碎月捏造了一个虚假的IP,给东京警署和其他相应的检察机关打包发送而去。为了保证这个证据的有效性,而不被少数和山本有密切关系的人暗中销毁,碎月顺手塞了个小病毒附在其中。
这个病毒对警察局和检察院的数据库并没有任何的损害,只是,一旦有人打开电脑,那么,那些犯罪证据便会自动弹出,盘踞在屏幕上。短期内是无法消除的,让你即使想忽视这些也不能。
所有的证据都被整齐的一条条分类罗列好。
条理清晰,一目了然。看到这些,只要不是白痴或者瞎子的人都该知道,山本完蛋了。
于是,今天早上的东京很是热闹,从中央警署直接派遣出的一辆辆警车,呼啸着直奔某老头的豪华住宅而去。接下来的,就该轮到媒体的狂轰滥炸了。
山本老头,为你默哀三秒。
阿门。
整理好书包,川野俊朗的脸上有了飞扬的神彩,看向碎月问道,“一起去社团吧?”
川野是剑道部的主力。现在,各个社团的比赛地区赛全国赛都将缓缓拉开帷幕,少年们的热血梦想的激情火焰再一次被熊熊点燃了。个个摩拳擦掌,等待着正式比赛的那一天的到来。川野已经三年生了,国中最后一年,他的目标是夺取今年都大会剑道个人赛的冠军。
碎月趴了桌上,眉目间是依稀带了丝丝的倦怠。“唔……我等一会就过去……”
藤原在一边迫不及待的跑来,兴奋的神色,“哎,碎月,听说你昨天把那个斋藤给打了?到底怎么回——唔唔唔……”剩下的话被川野严实的捂住。
“你这个笨蛋,超级大白痴。”川野脸色异常难看,头上蹦出N个青筋,拖着神经大条的藤原就往教室外走。
这个笨蛋严一郎,除了游戏机打的好,这个白痴就没有任何优点。
现在正是流言四起的时候,虽然迹部已经严禁大家讨论这件事情,但私下还是暗传着各种流言。一些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看着碎月的眼神也带着鄙夷不屑。
暴力伤害在这些过着上流高等生活的人看来,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过。冰帝就读的大都是家境富裕的孩子,接受着最高等的教育,开着最贵的跑车,穿着最华美的衣服,攀比着新买的昂贵首饰……他们根本不懂得生活的艰辛。
他们只是将那种暴力理解为“野蛮人才有的举动”“不愧是下等人才会有做出的事情”……
泷荻之月本身就毫无身家背景,泷的本家容不下他,自家亲人也不认他。再因为他本身的个性沉默寡言,在学校几乎毫无存在感,自然没什么朋友会出来为他辟谣辩解。
难得的是,川野这次却挺身而出,在碎月最艰难的时候站了出来。维护着他。
这个热血的少年只是单纯的认为碎月不是那种会做出暴力事件的人。即使之前他和泷不过算前后座的关系。
学校的排挤现象虽然并不明显,但只有有心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很多人都在无形之中孤立碎月。
背后的白眼非议,永远比正面的谴责更加伤人。
那是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沉沉的压在年少稚嫩的肩膀上。
“哎……”碎月轻轻的叹了口气,浅茶的眸子里隐隐有着浅浅的哀伤。“还是……不行吗……”
浓浓的倦怠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无奈,席卷了整个心房。
心,像开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许久,碎月终于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看了已经了无一人的教室。
莫名的空寂占据了整个心房。
天边,残阳斜斜的由窗口印照进来,晕黄的夕阳落下寂寞的金黄晚光。
教室很静,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和风刮过的呼啸声响。
这样的安静,让人心寒。
记忆中,又恍惚的回到前世的病房。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雪白的床单……还有那些整夜整夜因为疼痛蜷缩的无法入眠的深刻记忆,让他的心蓦然间揪扯成一团。
“啪啪啪……”一阵粗鲁的敲打教室门板的声打断了碎月的回响。
蓦然间从过去的深切记忆中抽身而出,碎月诧异抬头的看着伫立在门口的人。
少年修长挺拔的身形立,精致的头发柔顺的披着,和碎月一样浅色的眸子隐约有了一抹焦躁担忧的神色。
“我可不是因为担心你来的。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顺便看看而已。”少年清冽的嗓音有着欲盖弥彰的掩饰,微微咳了一声,他继续努力的解释道,“你……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是路过。”面颊上却闪过一丝与辩解不符的红晕。
碎月心底一热,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底。
二年级和三年级的班级并不在同一个楼层,泷不可能‘碰巧’的从下面楼层再上爬一楼,再‘碰巧’的路过三年级教室。
嘴硬心软的别扭弟弟,用着最体贴的方式来关心他。
蓦的,眼眶微烫,由心底最深处散发的自内而外氤氲而的笑靥,宛若漫天的柳絮温柔的飘洒。
“我知道。”碎月柔柔的笑道,“谢谢你,荻之介。”
* * *
偌大的球场上,队员们训练的热火朝天。地区赛即将开赛了,而正选队员也即将被选拔出来。大家都卯足了劲头拼尽全力的想要获得正选资格,并没有太过在意碎月的到来。
碎月环顾一周,没有看见部长迹部和军师忍足的身影。分别挂着正副会长职务的他们要先处理好学生会的相关事务,一般会晚些到网球部。
泷一下场,就被整天挂着“以下克上”口头禅的日吉拖去对打了。
普通的候选队员是跟不上日吉同学进度的,于是,秉持着“先下手为强,抢人陪练要赶早”信念的武士同学飞快的拉走了泷。
碎月轻笑着看着泷无奈的被日吉同学拖走。刚放下网球包,一个火红的身影挡在了面前。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和那标志性的妹妹头。
“你——去给我捡球。”可爱的妹妹头少年拧着眉,拿着球拍气势汹汹的指着刚拿出球拍要去练习的碎月。
碎月微微怔然,看着面前明明长着一张可爱稚嫩的娃娃脸,却努力的做出最凶恶表情瞪向他的向日小盆友,
忍住心底的笑意,碎月点头道,“啊,好的。”小盆友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缓步走到球场旁边,等候着小朋友的责难。
向日的球,突然之间大失水准,一个个像找不着方向一般,往着最远最偏的地方飞去。于是碎月不得不由一个地方向着另一个地方来回跑着拾球。
鼓着一张可爱的包子脸,向日气嘟嘟的再次挥拍。
他就是在故意为难碎月!
那天,他亲眼目睹碎月打人的场景。触目惊心的鲜血从球拍上滴落下来,雪白的运动服被染红……而罪魁祸首的碎月却淡漠的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做了那么无法原谅的事情还被迹部袒护。为什么他还能那么镇定,甚至这个暴力狂还可以和自己站在同一个网球场地上。
向日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在他看来,曲是曲,直是直。从来不会拐弯。
他认为你是好人,那么他就亲近你。他认定了你是坏人,那么,他就讨厌你,你就是他的敌人。
他的心,很干净。干净到只会分辨黑与白。
他被保护的很好,无论是家人还是网球部的队友。一直以来,大家都把他当成小孩来呵护。不让他接触一些黑暗的真实。
其实,向日也并没有大恶意。只是小盆友单纯的觉得有些愤然,想要借机惩罚一下碎月。概括来说就是一种——为什么坏人干了坏事不但没有遭到惩罚反而大摇大摆的在他面前晃还过的很好于是他要站在正义的一方替天行道的可爱心理。
不过是别扭小孩的正义感作祟罢了。勾起唇角,碎月微微一笑,真想捏捏向日那鼓起的小包子脸,手感一定很好。弯下腰,将又一个向日打失的球捡起。
于是,小盆友这下不仅脸鼓了起来,嘴巴也撅了的老高。愈发的不爽起来。让他生气的不是这些。他更愤怒的是在他看见碎月之后,他竟然觉得这个少年很温柔。身上散发着的干净温润的气息,舒服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小红帽向日,大猫菊丸和丸井小猪这一群单纯的小盆友都是靠着敏锐堪比动物的直觉来选择朋友的。
要不是因为看见那样的场景,向日早蹦跶到碎月身边套近乎去了。
看着碎月弯着腰,躬着身子,将他故意打失的球一个一个的捡回球框。向日突然有了自己在胡搅蛮缠的感受,心里堵的厉害。好看的眉头拧几乎要被他结成了一团麻花。
“好了,不要拣了。”向日冲着碎月大声喊道,随即泄气的转过身,“你来给我做陪练。”
一个球,二个球,碎月接向日的球并不吃力。
看着向日别扭又带了委屈却又无从发泄的样子,碎月微笑,漫天的细碎星光在这一瞬间全融进了他的眸,温和而包容。
向日在他眼里还只是个变扭的异常可爱的孩子。
看着碎月的笑容,向日莫名的脑子一空,一方面觉得他很温柔,另一方面却又觉得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理取闹。
无从发泄的烦躁心理让小童鞋怒了,无意识的猛力一挥拍,黄色的小球飞快的朝着碎月飞来。
然而,与此同时,一个超高速球挟着凌厉的风速度正同时从碎月的背后击来。
“喂——快闪开——。”
向日大吃了一惊,冲着场地另一边的碎月大喊。
白皙的脸蛋气的通红,恼怒的瞪向另一个场地的白发高个少年。
不用说,又是凤的发球失误了。
凤的脸顿时手足无措,羞涩急促的红晕染上白皙的脸颊,慌不迭的鞠躬道歉,“对、对不起……”
此时,球已经飞到面前了,碎月脑子一蒙。几乎是身体自己无意识的动了起来,多年网球的记忆驱使着他去挥拍接球。
碎月微微转身,侧拍,横向一拉,将从背后飞来的球接住。
球急速的摩擦拍面旋转,几乎要弹飞开来。碎月利用网面的摩擦减慢球速。
此刻,向日的球也就要到面前了,碎月迅速的反转拍子,两个球在空中激烈的碰撞,随即再急速的弹了开来,撞击着铁网发出砰砰的声响。
一瞬间,全场寂静。
两个黄色小球从铁网的高处坠落,在地面上弹跳了几次之后,滚至碎月的脚边。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连碎月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他回击了他们的球,而是他发现在球速高达200以上的告诉球的,印在他眼瞳的的网球影像,竟是以放慢的速度飞来的。
每一道运行轨迹都看的异常清楚。而这些记忆却从未出现在原本的记忆里,也就是说,而并非是这个身体本身的能力,而是碎月的能力。这种动态视力的能力有些类似于山吹的千石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