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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眉,秀挺的鼻,嫣然薄唇,却不是沈氏那张弱不禁风的脸。胡雅清醒些时,刚见了沈查子用了块湿巾擦拭着她的脸,刚见了她时,沈查子被她身上的热气吓坏了。
胡雅坐了起来,胸口有些凉,那块掩着的薄纱衣被掀开了,露出了她的里衣。她浑身的温度又高了几度,跌撞着要爬下床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又跌回了沈查子的怀里。
沈查子的身上很是冰凉,想来先前扶她进来的是他了。他的身子很软,和一般的男子不同。他也不撤手,随手一捞,就将胡雅抱回了床上,看着瘦弱的他,力气倒不小。
佟氏在旁看着,眼里似喜又怒,眼扫向了床榻下,刚巧见了一双套着绣鞋的脚缩了回去。
“妹妹也莫要娇羞,”佟氏收回了眼,掩着嘴笑道:“沈查子也是好意,说他是个下人,服侍起人来,更妥帖些。”
“还是不了,”胡雅慌忙下了床,挣脱了沈查子的手,“我许是中了些暑气,还是先回院里休息了,扫了姐姐的兴,很是抱歉。”
“也好,”佟氏走到了胡雅床前,将她扶了起来,“扫了他人的兴就不好了,”她莲足移动,转身之时,却狠狠地踩了沈查子一脚。
两人走得匆忙,留了那块细纱在榻上。门又被带了上来,沈查子呆立了片刻。
周嬅从床底爬了出来,发鬓有些散乱,衣裳也是胡乱穿着,她轻呼了口气,靠在了沈查子的怀里。
“查子,”她兰口吐香,手指伸进了他的衣袍里头,在了那两抹突起上揉捏着,下巴蹭着。
“这一些,你可是有用在沈二爷身上,”沈查子并无反应。
“那胖子一身肥肉,我哪能用上心呢,”周嬅的脸上闪着陶醉,红唇里探出了丁香小舌,舔过他的身,然后全身战过了一阵快然。
她的下巴被猛地提起,沈查子没了耐性,厉声道:“周嬅,你记住,这些我教你的手段,是要用在沈二爷的身上的,我可没多少心思,反复和你练习。”
她那具在他人眼里很是妙曼的身躯被摔在了地上。
“你要真是耐不住了,找其他人试试,”沈查子说完,很是烦乱地走了出去。
周嬅听得怔住了,那块薄纱飘了下来,压在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再往下的剧情,我觉得伐,会有人想骂我,所以果断自动更新,不来送死了~~~闭关去也
☆、湖 心 亭
沈老爷辞官之后,已有多年未曾迎接外来的豪客,今次也是用心款待。各家院落里的小打小闹准备起来倒还算轻巧,最是大动干戈的则是沈府的重地“寿松院。”
“寿松院”处在了沈府的最底处,又称“四阶院。”平日除了沈家的几名男丁,一般人是不得擅入的。 沈府的八间院落里,唯独这一院是胡雅未曾来过的。
胡雅虽是得了沈老爷的准许,也只能由张妈陪着走了其中的三阶。第一阶是园中的池塘花园,第二阶是座高约十尺的“大夫门”,门楣处挂着块方方正正的御赐牌匾,靛青底,浓金字,旁边刻着道道云腾祥瑞。
第三阶则是“寿松厅,”里头摆放着数十张太师椅和沈族族长的议事案,案前摆放的是沈族的族谱。此处也是整个沈府商议要事的所在,碰上喜丧宴事,此处也会充作宴席之所。二,三阶的东西两侧,则分立着一些厢房和下人的住所。
再里面的第四阶,也就是“香火堂”,胡雅只得是止步了,里头摆放着沈氏几十代人的香火排位,女眷和未成年的孩童都是不得擅自入内的。
沈府上下要张罗的也只是内外三阶而已,今日要胡雅前来,是因为女子心细,让她看看还有“寿松院”中还有什么遗漏的。
此时已值盛夏,设在了“寿松厅”吃酒稍嫌闷热了些,于是沈老爷做主将宴会的场所摆在了院中的纳凉处。
胡雅在张妈的陪同下,先是查看起了院中东西几处厢房里的软硬摆设。各间大小厢房中,迎面而来的先是天蚕纱幔遮,摆设再有四季山水屏,内铺仙鹤绕梁榻,架上再摆珊瑚雕,更有夜明珠彻房亮,内中摆设之奢,让胡雅对沈府的府藏更生了些疑问。
寻常的经商人家,哪能享得如此的财富,如果说是沈老爷为官多年积累,离国官府难道就从不过问,也难怪陈刘氏会有沈府藏有秘宝的说法了。
有张妈在旁看着,胡雅倒也省心,一圈走了下来,并不见有多少遗漏。
看了内院,胡雅再外外院走去,院中最惹眼处是一江南湖心亭。湖心四面垂瀑,莲盏铺地,翠柳扑眼而来,夏日微风送来柳芳莲香,还未有客来,亭中白玉石桌上已摆放了榴、杏、莲雾。
“张妈,你可曾看到有何处不是的?”胡雅不在庭中停留,踱到了外头。
湖心正亭为天枢亭,旁侧还设了几处连接小亭。有天璇亭是女眷休憩处,天权亭处是表演处,天玑亭为婢女小厮等候处,四亭相连,从南到北,可一览湖心景观。
“小夫人,”张妈细致到连供应的水果都检查了一通,“一切看着都还好。”
“你看看亭中的牌匾,”胡雅瞅着四亭上头的木匾,那四个北斗星辰之名金漆脱落,字迹已经斑驳化开了。
“我先前从房中走出之时,也见各处的名字牌匾都已经花了,想来是年久失了彩了”胡雅虽是漫不经心,实则院中一石一景都落在了她的眼底。
事报到了沈老爷那里,他很快就传下了话来,派了个人来,想不到来得竟是沈卿源。
沈家的四爷在了夏日里,正如躲在了院里吃些冰镇美酒,闲得很,听说是能到府中的纳凉之所消遣,沈老爷又用了几坛西域葡萄酿做交换,他才乐意的,带了两个摇扇的美婢过来了。
见了胡雅时,他口中也不含糊,“数月不见,小嫂嫂又是增色了不少。”沈家四爷的嘴,能将母猪夸成了天先,偏每一个女人都经不住他的蛊惑,可今日说在了胡雅身上,他倒是有几分真心的。
若说周嬅是明艳之美,陈刘氏是大俗之美,佟氏是大雅之美,那胡雅的美则让沈四爷头疼了好些日子,不知该如何形容。
今日胡雅站在了荷叶垂柳间,一袭绝尘衣,看着是。。。健康之美。有种女子增一分为太肥,减一分为太瘦,胡雅之类恰是十分,不多不少。
听了他似真似假的话,胡雅有些臊了,旁边的两名美婢对了沈四爷的夸赞都是免疫了,但见他今个儿说话竟带了分真切,都是抿嘴笑了起来。
那日北厢房外,要不是得了他的帮忙,胡雅怕是要露了行踪的。胡雅再细看他的身形,还有那双眼,越发觉得和中元节时的那名“面具人”很是神似。
从心底讲,她是希望沈卿源就是那人的,但一想到那一夜荷塘里的男女密会,她又有些矛盾起来了。沈卿源本就是个浪荡子,真要有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也该是情理之中了。
她脸上的臊红平复了些,转头看着换上了笔墨纸砚的白玉案。
“早知小嫂嫂在此,我也就不用带什么摇扇婢女,你们和张妈去天玑亭候着,”张妈和那两名美婢只得退了开去,留了两把羽扇。
“还请小嫂嫂为小弟研墨,”他挑开了额间的流云方巾,铺开了那几方宣纸神情很是专注。
张妈早就准备好了磨墨的清水,胡雅取过墨石,眼时不时地看向了沈卿源。
沈卿源并不立刻落笔,满眼的圆荷,湖中偶有肥鱼跃出水面,“小嫂嫂,我题上笔墨,你是否也该献舞一曲。”
蘸满了墨的狼毫又搁回了笔架上,胡雅听得一惊,手中墨石一溜,溅开了几滴墨汁,污了纸。
她有些乱了,忙时扯过那张纸,手却被沈卿源压在了手底,“胡雅。”他的身子遮住了天玑亭那边的视线,胡雅听着心底紧锣密鼓的捶了起来。
逃,胡雅脑中回荡着一个字眼,沈卿源让她产生了一种很是危险的感觉,她得躲得远远的。
沈卿源松开了手,手下挥毫,“天枢”两字,纸上跃现,下笔有力,自成一体。
“那日的舞,不可以,”胡雅见了那字,刻意避让开沈卿源的眼神。
“小嫂嫂放心,”沈卿源笑了开,“是这一曲,”狼毫不在泼墨做字,而是点点不拉,纸上也不再是亭名,几十个人物翩舞的姿势。“小弟曾到塞外一行,见过此舞,很是仰慕,可惜多年来,未曾再见有人跳过此舞,所以恳请小嫂嫂献上此舞。”
“行,”胡雅见了舞步,看这介乎于探戈和华尔兹之间,她脚下滑了几步,该是不难。
“小嫂嫂可是嘴快了,我说的是几日后的酒宴,”沈卿源眼里生了异光。
“。。。”胡雅看了看不远处的天权亭。亭中开阔,就算一人鼓琴奏乐,一人跳舞,也是绰绰有余。
“真若如此,胡雅也有一事相求,”胡雅此时受了激,也不肯相让了,“我看四爷的字很好,可否教于胡雅。”
沈卿源平身自命风流才子,求他教琴曲谱乐的女子多如江中鱼鳞,倒无一人求他教导字迹,“小夫人肯学,为弟自然乐意效劳。”
天权亭那侧的两名美婢吃着果子,嘴里热闹着,张妈则是不时地朝着天枢亭看去,等再见到胡雅的身影时,她才吁了口气,和两名婢女搭起了腔来。
原本才是含羞待开的莲花悄悄绽开了张脸,瞅着亭中甚是有情意的那对男女。
☆、远 方 娇 客
湖心亭上的牌匾才刚挂挂稳妥,太守老爷的四人抬官轿也到了沈府前。
走在了最前头太守的轿子,再是沈族的正副族长,最后却是一顶细软家眷轿。从里头施施然下来的,不是太守的夫人,而是依旧是千娇百媚的狐妩村妩娘。
沈家上下行了礼后,一众人前呼后拥进了“迎宾院”。女眷归了天璇亭,男宾则是入了天枢亭。
照着年岁,是该由陈刘氏领着的,但照这沈老爷的吩咐,却是由佟氏招待的。见了佟氏满面春风,手段又很是圆滑,陈刘氏也只得将不满吞回了心里。
妩娘还是如同原先那般艳光鉴人,将沈府的那些大小男人都看得险些丢了眼珠子。妩娘也是有些过人的手腕,虽说是太守的小妾,但县太爷离省上任太守之后,平日无论是公事还是私活,都是寸步不离的将她一人带在了身旁。
妩娘当下也就留意了女眷中的几人,尤其是先前曾碰过面的打虎村的两名女童。周嬅今日也刻意将一身绫罗,满身的宝钗,眼波流转,行走间,香风扑面。妩娘看着周嬅行在了一众夫人中也不吃惊,早在了打虎村时,她也就看出了,周嬅不是个安分的人。
让妩娘有些吃惊的倒是另外两人。胡雅脱了一身的村妇打扮,粉紫的纱衣,发间只带了鲜花花饰,挺直的身量和那两抹好比清泉的水眸。她身旁还带了个锦衣小童,两人言谈间甚是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