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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那迎风而立的冷烈,仍在苦思着,他的女人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只要对好她跟孩子们无害,至于外人,是伤是死与他何干,唉,真是个自私的男人,一旦知道了女人闹出的事,就不是这般想法喽!
第三卷第二十章 爆狮追来
洛河的日出美丽、壮观,当太阳跃出水平面,霞光万丈时,河面瞬间被染上了玄妙的金红色,风扶水动,金光闪耀,连这漆身外壳的龙船也镀上了世间独一无二的红。
拖昨晚酒醉之人的福,血前夜大早便悄悄离开房间,去了后厨房,吩咐指点厨房如何准备她要的早餐。虽不是她亲手所作,却是亲口叮嘱,冷烈都未吃上她亲手做的早餐,至于姑苏彦更不可能。
难得起大早,更难得看到今日这般壮丽的旭日东升。深深呼吸这平静清新的空气,感叹世间万物的奇妙,龙船日夜不停驶与回家的路上,远方河面上的零星白点,越来越近,再次被龙船抛在后头。
阵阵粥香随风而来,血千叶优雅转身,侍卫已将热气腾腾的八宝粥端了过来,物以稀为贵,红木漆盘,独见一碗而已。
满脸欢喜的姑苏彦用过粥,当关心的问起可为天悦与瑶儿也准备了如此浓香软滑的八宝香粥时,女人娇羞的摇了摇头。
“谢谢你依依,你对我真好!”姑苏彦甚是开心的说道,却让低头不语的血叶千肚子里直冒酸水。
突来的酒醉,最后不顾一切的吐露真心,再到此时女人体贴的亲自送粥暖心,本不该发生的事,在料想期待中渐渐发生,女人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再也不许天悦直呼姑苏彦的大名,更不许对其呼三喝四,吩咐指使。同桌就餐时,女人一旦接触到姑苏彦关心的眼神时,会情不自禁的娇羞低首,有时会忘了身旁还有娇儿等着她喂呢。
嘭的一声,房门被天悦一脚踢开,不理会任何人独自走了进去。
“这孩子被我宠坏了!”血叶千尴尬的解释着。
轩辕殇不过笑笑而已,姑苏彦脸有不悦之色,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凡事别太宠着他,否则越来越像他爹,你会更不容易。”
血叶千仍是低头不语,似在寻思着姑苏彦的话,而抱着摇儿的春喜莫名其妙的看着姑苏彦。待房门再次关合时,一道稚气却怒气很重的声音传来。
“小姐?”春喜有话要问的叫道,血前夜看了其一眼,从其怀中接过摇儿,朝躺在床上生闷气的天悦而去。
“小姐,你为何?”紧随其后的春喜话未说全,又吞了下去,那话还真不好问,她家小姐行事一向独特,可是,她就算再钝也能看出,姑苏彦与小姐之间不太对,不太对的很。
“哼!”一次比一次重的哼声,使得已行至床前的血千叶坐了下来,讲摇儿放到了天悦身边。
“摇儿快叫哥哥起来,刚吃饱就躺着,想变成小懒猪不成!”
“哥哥,哥!”摇儿的小手很有力道的拉扯着天悦的胳膊,见血千叶笑着点头,摇儿越发卖起力气,天悦猛然起身,锁着眉头,板着脸。
“不玩,摇儿自己玩去,哥哥正生气呢!”
“嗯?哥哥,跟摇儿玩,哥哥!”
“不玩不玩,哥哥生气呢!”
“摇儿快问问你哥哥,他气什么呢?可千万别气错了!”血千叶调笑着说道,摇儿不甚理解的歪着头,又爬回了娘亲的怀里。
那气呼呼的小兽倒也不瞒着,他不但气姑苏彦,更气自己的亲娘。不为别事,但凡与那个姑苏彦有关,为何处处限制他,管着他,一旁的春喜竟然点头附和着。
女人刚要开口,突然向仓口看去,随后一阵轻笑,温柔的亲亲了怀中小女儿嫩嫩的小脸,“还是摇儿听娘的话,不多言不多语,有好吃的就多吃两口,没事就看看热闹,看够了就睡大觉,养好精神。再有不到半月时间,我们就能上岸了。”
不是自己满意的答案,天悦仍揪结着小脸,正待开口时,小手被血千叶紧紧握住,女人微摇了摇头,又向仓外看了眼,天悦的黑眸转动着,腾出的另一只指了指自己的小嘴,血千叶重重的点了下头。
“我听娘的,不再跟那天过不去就是了!真想早些上岸,不知道我这两脚着地后,还会不会走路!”
“哈哈,少爷又胡说呢,在船上都走得好好的,怎么下了船就走不了呢!”春喜取笑着,心领神会的朝自己小姐点点头,血千叶满脸宠溺,满目疼爱,好个聪明的孩子。对春喜也是颇有夸赞。
“你懂什么,人哪能离开地气,这许久不沾泥土,失了地气的,真要是上了岸,你一准不会走路!”
“那为什么啊,你看,我这不走的好好的吗,上了岸我依然这般走啊!”
“真是个笨春喜,我不都说了吗,人离不开地气,这一上岸,你的脚不得先沾够了地气才肯听话乖乖的走路啊!”
“小少爷,我还是不懂啊!”
“不懂就不懂,懒得跟你说,娘,我要抱抱摇儿!”
床上是玩得开心的一对兄妹,床下春喜很执着的研究着她的那双脚下了船后,是否仍是这般自在的走来走去,血千叶的目光转向仓门,嘴角温柔的笑中闪过丝丝冰冷。左手轻柔的抚着右手上的那枚鬼戒也好,赤烈的圣戒也罢,却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刚才本想开口解释,手上的鬼戒突然冷如寒冰,瞬时感染全身。如此反应在这艘龙船上共出现过三次,毫无疑问,这是鬼戒在对她这个主人发出暗示,生人靠近,危险即临。
待侍卫恭敬退了出去,讲房门严实关好,男人极好听的声音回荡于房中。
“如何?”姑苏彦得意的问道。
轩辕殇点头而笑,“不错,女人,这就是女人。什么贞洁烈女,那是因为他们没遇上能让她们心动,能牵住她们心神的男人。冷家宝,当家主母,希望你我的用心不要付之东流。”
“你担心这女人根本助不了我们?”
“不是,能否为我所用,关键还是在冷烈的身上,此人不好把握。”
“那是以前,就算他冷烈再如何的刁钻霸道,总不能放任自己的一双儿女不管,总不会愿意自己头上顶着个绿帽子吧!是人,就会有弱点,我敢说,先前的那些恩爱疼宠,无论是真是假,我们都不会输,也不能输。”姑苏彦坚决更斩钉截铁的说道,轩辕殇的蓝眸变得暗沉,不知透过姑苏彦,看到了什么,又看向何处。
冷烈所乘商船日夜双栀双帆,鼓足了劲力航驶着追赶着,冷右急来禀报,船老大问过刚追上的那只商船,就在两个时辰前,龙船超过了他们。冷烈瞬间挑高眉头,笑在嘴角上飞扬。
“传话给船老大,保持现在的速度!”
冷右应下,迅速闪身而去,冷烈讲桌上卷起的地图再次平展开来,不出半月,船就会靠岸,他要给女人孩子一个惊喜,更要给雪炎帝一个惊喜。
日升月落,月起日没,时间飞速流逝,洛河河道开始变窄。天空依旧蔚蓝,河面依旧金光闪闪,而此时出现在河两岸的,是高大的群山,浓密的山林,悦耳的鸟雀声自茂密高耸的树林中传来,细看林间,一片郁郁葱葱,雪炎已然是春天再至,雷鸣也该是春意盎然。日子过得安逸,人自然很难记清时间,似乎不会去在意时间流逝了多少。当看到周围变化的草木,看到身边又长高个头的孩子,会深深感叹,时间不待人,时间走的好快。
随着龙船稳稳的向前行驶,入目的景色越发生动,天悦又变成了活泼灵动的小狮子,指着岸边出现的村舍,兴奋的喊着叫着。“娘,我见到活的了,见的人了,娘,快看啊!”
每次听到天悦这般喊,女人不免宠溺而笑,赶紧抱着瑶儿顺着天悦所指向岸寻找着,自赤烈出发,到而今见到有山有林有人的地方,白天的时间,漫长枯燥。
河道里的水平静清澈,碧绿的树林中村庄木屋若隐若现,浅滩嬉耍的孩子指着龙船唧唧喳喳的说着叫着,如此有生气的地方,摇儿也跟着兴奋的指着说着。孩子的快乐感染着周围的一切,天更蓝,谁更清。
“我不走,我一步也不走。”
“天悦,你又不乖!”
“娘,我们好不容易上按了,就在那个小庄上休息一天吧,不沾足了地气,我的脚根本使不上力气。”
“胡说八道,这都谁教你的,小小年纪如此放赖,想气死你娘亲不成,既然你不肯走,那我让人抱着你走!”姑苏彦板着脸好似教训儿子似的怒斥着天悦,血千叶的脸上挂着歉意的小,可是心里却在车裂着姑苏彦。
天悦收起了对自己娘亲才会展现出来的娇气,精良的黑眸渐聚起,俊俊的小脸冷冷的,更无丝毫表情,声音被其可以压低压沉,“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敢如此对我说话,我有爹有娘,还轮不上你个外人教训我。别忘了,我是客,是你皇上请来的客!我说不走,就不走,谁敢抱我试试。”
“算了,我也有些累了,不如就麻烦陛下就近安排个稳妥的住处,只休息一晚,隔日天明我们便启程可好?”女人客气的询问着,却不敢看姑苏彦不悦更责备的脸色。
“夫人说的是,是我们想的不周才是,孩子怎能跟我们大人一样呢,长久行船,刚着地,是该让他们缓缓神才是,彦,你去安排下,就在先前我们看到的那个村子里歇一日吧!”
狠狠瞪了眼天悦,姑苏彦又看了眼血叶千,一声叹息,怒其不争的转身而去。
“再瞪我,早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小兽竖起一身利刺,对着姑苏彦的背影恶狠狠的骂道。轩辕殇的蓝眸瞬间看来,血叶千瞬间轻笑数声。
“让陛下见笑了,这孩子真是让我宠坏了!”
“嗯,彦不是对夫人说过吗,男孩子不能太宠溺,否则?夫人,好自为之吧!”
“是,陛下良言,民妇记下了!”
轩辕殇微点了点头,转身而去,独留冷家的这群人。
“娘!”天悦很是委屈的叫着。
女人轻瞪了其一眼,“你啊,娘的话忘了不成,多听多看多想,谨言谨言,在我们母子面前的可不是善良可爱的小绵羊,他们是狼,是吃肉喝血的狼。你给我听好了,陆上可不比船上,在你爹没来前,不可单独行走,要乖乖的跟在娘身边!”
“娘,你知道爹会追来?”天悦欣喜的问道。
“你还没回答娘的话呢!”血叶千不满的斥道。
天悦点头如捣蒜,随机而出的话,让血千叶哭笑不得,小家伙何时跟姑苏彦接下如此大仇。
“我一定会乖乖听娘的话,而且也不跟姑苏一般见识了,我忍着,等爹来了一准跟他算账!娘,你说,爹是坐船来接我们,还是坐车啊?娘,坐船快还是乘车快呢?如果爹是家里的猎鹰就好了!唉,眼下只能等了!摇儿,我们乖乖的等爹吧!”
“爹?没在啊!”
“哈哈,妹妹最聪明了,爹当然没在了,爹要是在啊,一准掐死那个招人烦的姑苏!”
天悦说的得意,更与瑶儿开心的闹着笑着。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响动着世间最纯真最香甜笑声。
青青的草,黄艳艳的雏菊,粉盈盈的野花,无不跃动于春色之中,无不洋溢着春的美,春的俏。大自然在春天中彰显着无尽的俏丽、欢悦、灵动、多姿多彩。
春光在山与林的怀抱中,尽情挥洒尽情妩媚,直到耀眼的金光闪闪,变柔变软,渐渐西滑,不知又是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