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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慢?”楚怀景狠狠地拧起了眉。
“王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呀!”老太医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楚怀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老太医敢了出去。
“是。”看着楚怀景的样子,老太医也不敢多留,行了一礼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耀……”在老太医走后,楚怀景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沈耀苍白柔滑的脸颊。“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你这个妖精!”她狠狠地朝着床头打了一拳,却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在打之前,她就已经控制好了力道,确保不会把沈耀惊醒。
“……”这时,沈耀的嘴角动了一下,含混不清的突出了两个字。
“嗯?”楚怀景带着好奇俯下了身子,将耳朵凑到了沈耀旁边。
“……樾倾……”沈耀闭着眼,喃喃着。眉宇间似乎还带着些痛苦。
“……”听到沈耀念的是这个名字,楚怀景的脸色当即变得铁青。她猛地握紧了拳,恨恨的盯着沈耀,似乎想立刻把她叫起来,兴师问罪。
但当她满带着愤怒的眼神接触到沈耀苍白的脸时,她胸中的愤怒又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怜惜。
楚怀景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摸了摸沈耀的脸颊。轻轻的走了出去。
在楚怀景出去的不久后,一个黑影又跳了进来。他扫视了周围一遍,最后将视线锁定在房间中央的那张宽大的船上。
黑影轻轻的走像床头,借着窗口射入的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床上的人。
“耀?耀?”黑影试探的叫了叫,声音低沉沙哑,赫然便是傅寒衣的身影。
他尝试的叫了几声,见沈耀没有醒来,便试图用手去推她。
但在他靠近沈耀的那一霎那,他同样听到了那声细微的梦呓。
“……樾倾……”
傅寒衣蓦的停住了,他看着床上的沈耀,眼里闪过了一丝浓烈的杀意和愤恨。他静静的站在原地,面上的神色不停的变换着。最后,傅寒衣狠狠地一握拳,转过身,就要离开。
恰在这时,沈耀又出声了。
“寒衣……”
极细微的,不认真听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却成功地把傅寒衣留住了。他站在原地,呆了半饷,最后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回了身子。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傅寒衣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沈耀,轻声自语。
傅寒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觉的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
“谁?”沈耀从睡梦中被惊醒,她张开有些迷茫的眼,甩了甩昏沉的头,干涩的问。
“耀。”见沈耀已经醒了,傅寒衣暂时压下心中的情绪,轻声回答。
“寒衣!?”没有想到是傅寒衣,沈耀有些吃惊,“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压低了声音,问。
“我的手下看见你和楚流泠一起进了这里。”傅寒衣简短的说。他这三年并没有白过。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在月国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网,虽不敢说察觉到月国的风吹草动,但却也已经能大致把握月国的动向了。
“是吗?”沈耀揉了揉正阵阵疼痛的头,疲惫的说。
“君樾倾明天离开这里。”看了沈耀一阵,傅寒衣才开口。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对沈耀说这件事。但只要一想到在沈耀心中,一直盘踞着一个叫君樾倾的人时,他就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于是,傅寒衣冷漠的,甚至带着恶意的说出了这个消息。
乍听见这个消息,沈耀的手就僵住了,她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僵硬的扯动嘴角:
“……我知道了。”她垂下眼敛,苦涩的开口,“寒衣,对不起……”
没有料到沈耀会突然说出这个,在一瞬间,傅寒衣的心中生出了极为强烈的无措和愧疚。他看着沈耀,带着犹豫说:
“耀……”
“我没事。”沈耀微笑的阻止了傅寒衣。“不用当心。”她撑起身子,斜靠在床头,像往常一样的笑着。
看着依旧笑得平静的沈耀,傅寒衣沉默了——此刻的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刚才的作为究竟有多么的卑劣。
自己在干什么?居然那样伤害她……傅寒衣自嘲的笑了笑。情这个东西,果然害人不浅……
“耀,现在……”甩开了那些让人烦恼的东西,傅寒衣开始关心眼前的处境。
“你先出去。”沈耀轻声打断了傅寒衣的话。“你自己来去容易,但要带上现在的我就很危险了。更何况这里是月国,如果我们不能尽快离开,那被楚怀景发现的几率就太大了。”她冷静的说。
“那你的意思?”傅寒衣皱了皱眉,问。
“寒衣,你在这里还有事是吧?”沈耀笑着问。
“恩。”傅寒衣点了点头。他看着嘴角带笑得沈耀,突然有了想摸她的笑容的冲动。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怎么了?”没想到傅寒衣会突然抚摸自己的脸,沈耀有些愣然的问。
“你的笑很舒服。”傅寒衣淡淡的说。
“……我先留在这里,等你的事做完,我就离开。我有办法脱身。”一时间没了言语的沈耀只好继续说刚才没说完的话。
“我知道了。”傅寒衣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放下手,站起来准备离开。
“寒衣。”蓦然,沈耀抱住了他。
“怎么了?”傅寒衣看着沈耀,错愣的问。
“别走,今晚陪我……”沈耀低声说,声音里微微透着些苦涩。
“……好。”微微愣了一下,傅寒衣反手仅仅的抱住了沈耀。他低下头,轻轻地在沈耀的鬓间烙下了一个吻。
沈耀抬起头,朝傅寒衣笑了一下,就再也抵不住欲望,陷入深深的昏睡了。
傅寒衣小心的把沈耀的身子平放在床,自己则坐在床沿,就这么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虽然虚弱,却依旧让人感到平静的沈耀。
结尾
——风国——
纳兰袂一个人呆在书房里,桌上摆着的是沈耀近日的情报。
“月国,楚怀景……”纳兰袂双手交叠,靠在宽大的椅子沉思着,她又看了看桌上的情报,轻声地念着这个名字。
她轻微的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闷。
“耀……”纳兰袂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索性站到了敞开的窗子前。
尽管还是初秋,但树上的叶片却也已经变黄了,掉落了。
纳兰袂看着地上枯黄的叶子,猛地下了一个决心。
“耀,这次,我不会再放手……”她喃喃着,眼神闪过了一丝凌厉。不再犹豫,纳兰袂回到书桌前,快速的写下了一封密函。
——月国——
“有意思……”月女皇看着手上的密函,嘴角露出了一丝饶有兴味的笑。“纳兰耀……她倒还真有魅力,居然让堂堂的一国之主开出这样的条件?”
“皇姐,找我有什么事?”这时,楚怀景一脸懒散的走了进来,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月女皇的对面。
“没事不能找你了?”月女皇将手中的密函随意的丢在桌上,说。
“没有……”楚怀景支着脑袋,无力的说。
“怎么了?”看着楚怀景萎靡不振的样子,月女皇稍微表现出了一点好奇心。
“……”楚怀景没有说话,她实在说不出口自己的窝囊事。
“关于纳兰耀?”挑了挑眉,月女皇问。
“是。”叹了一口气,楚怀景说道。“该死,她到底要我怎么样?我给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还不够吗!?”她愤怒的说。
“……这样就是你的爱了?”听到楚怀景这么说,月女皇有些好笑。
“不然还要怎么样?”楚怀景依旧愤愤不平。从来没有爱过人的她,根本不明白爱到底要怎么表现。
月女皇微微一笑,并不搭腔。也不知是不愿说,还是不懂说。
“对了,皇姐,你爱过人吗?”懒洋洋的趴了一会,楚怀景突然问。
“有。”微微愣了一下,月女皇给出了一个和上次不同的答案。
“是谁?”楚怀景兴致勃勃地问。
“忘了。”月女皇淡淡的说。
“忘了?”楚怀景明显的愣了一下。
“他死了很久了。”月女皇面不改色的说。
“被害死的?”一听到月女皇这么说,楚怀景头脑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不过后来,她又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最近我真的不对劲了……她在内心哀叹一声。
“恩。”不料,月女皇居然真的这么说。
“是谁?”楚怀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我后宫的宠妃,当朝宰相的儿子。”月女皇说得风轻云淡。
“……皇姐,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楚怀景坐正了身子,她看着月女皇,脸色有些阴沉。自然,不会是因为那个无辜的被害死的人。而是为了居然有人胆敢漠视皇室的威仪。
“那又有什么?”月女皇冷漠的问。“就是他们不下手,像他那样柔弱的人也不可能在后宫中生存。”
“可是……”皱了皱眉,楚怀景心里依然有些不舒服。眯了眯眼,她已经开始思考要如何给那个胆大包天的宰相一个教训了。
“在我眼里,只有价值的多少。”月女皇笑了一下,却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他现在,对我有价值,所以我可以原谅他,一旦有一天,他没有价值了,那也不用我动手,这个地方能让他死几百次。”
“也是。”被月女皇这么一说,楚怀景也松开了眉。
“对了,皇姐找我来有什么事?”心情大好的楚怀景笑眯眯的问。
“你自己看。”月女皇指了指桌上的密函,说。
“什么东西?”楚怀景好奇的打开了密函。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楚怀景的脸色就阴沉下来了,快速的浏览完了密函,她铁青着脸抬头问:
“这是怎么回事?”
“字面上的意思。”月女皇双手交叠,嘴角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微笑。
“纳兰袂她疯了!?居然用两座城池来换纳兰耀?”楚怀景提高了声音。
“谁知道呢?”对于这个,月女皇倒不在意,对于她而言,利益就是一切。
“……皇姐,你打算怎么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楚怀景问道。
“自然是答应她了。”月女皇说得自然。
“……”楚怀景没有说话,她们做了近三十年的姐妹了,对于这个异常冷酷的姐姐,楚怀景可以说是非常了解。自然知道她不会为了所谓的姐妹情谊而拒绝这个有着天大利益的交易。
“就没有办法吗!?”她不甘心的问。就这样把自己费了大力气弄到手的人送出去,任谁都会不甘心。何况是占有欲极强的楚怀景。
“有。”这次,月女皇说的干脆。
“什么?”楚怀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一时有些弄不清她的意思。
难道她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没血没泪的人了?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只要你能证明,你能带给我的价值比纳兰袂给我的大,我自然会帮你。”月女皇说的悠闲,似乎全不觉得自己把一切利益化有何不对。
“我知道了,皇姐。”不料,听到月女皇这么说,楚怀景竟也松开了自己的眉头。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