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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同意了?”孙逐流拿眼偷瞧如玉的表情——她虽想装得不在意,但那停顿在半空的手,却泄露了她对此事的关注和紧张的心情。
“没问题,”楚临风点头:“乔医官派人去军需处领就是了。”
如玉的眉眼舒展开来:“是。”
“走吧,我们把各营的训练时间调整一下,重新制一个计划出来。”楚临风转身出了营帐。
“来了~”孙逐流眉花眼笑,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等我一下。”
“怎么,”楚临风笑着打趣:“看上乔彦那小子了?”
孙逐流心一跳,大声反驳:“别胡说!”
楚临风吓了一跳:“不是就不是,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哪有吼?”意识到反映太激烈,孙逐流不自在地撇过头:“只是说话本来就大声而已。”
“是吗?”他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说,楚临风越发觉得他可疑,索性停下来,绕到他身前仔细地盯着他瞧。
孙逐流原就心虚,被他这么慎重地审视着,脸不自禁地红了,倏地掉过头去,粗声粗气地吼:“干嘛,不认识我啊?”
他居然脸红?
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更让楚临风吃惊。
“逐流,”楚临风抱着臂,冷冷地看着他:“你很奇怪,知道吗?”
“你才奇怪呢!”孙逐流不悦地沉下脸。
“你不会喜欢上乔彦了吧?”楚临风皱眉,索性单刀直入。
“神经病,”孙逐流推开他,掉头就走:“懒得跟你说!”
楚临风并没有跟上去,只默默地看着他怒冲冲的背影。
真的只是他多心吗?
抱歉,最近身体不适,更新没法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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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以书相赠
“临风,听说肃州府送来了紧急密函?”孙逐流掀帘而入。首发
“来了?”楚临风站在沙盘前,头也未抬,向他招了招手:“近来有数股匪徒在太平镇附近出没,频频骚扰百姓。因此,曹知府向我求援,希望我们派兵扫荡流寇。”
“是吗,”孙逐流大踏步走到沙盘前:“太平镇那边不是有五百驻军?”
太平镇地方虽小,却是齐国的门户。它一脚踏三界,北临荆州,南接肃州,往东走七十里,就是秦国的三阳。连绵数千里的雪峰山构成了它的天然屏障,是一个战略意义极重要的交通枢纽。
“匪徒均是入夜时来,抢了即走,行动迅猛训练有素,等地方上接到线报再前往擒拿,早已逃入了雪峰山。”楚临风把密报递到孙逐流的手里:“雪峰山余脉绵延数千里,若不完全封死匪徒进山的道路,搜山一说,完全是无稽之谈。”
孙逐流望着地图沉思:“太平镇一带向来民风淳朴,未曾闻有匪迹,怎么会突然间盗匪四起了?”
“这边是摩云崖,这边是云盘岭,两边与太平镇相距都不足百里,你猜是谁在搞鬼?”楚临风挑眉望向他。
孙逐流微微一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速去校场点两千轻骑,命何都尉领军尽速驰往太平镇。”楚临风走到案前抽了一枝竹签递到孙逐流手里。
“临风,”孙逐流持着签牌并不即出:“好久没活动,骨头都硬了,这次就让我走一趟吧。”
“你忍忍吧,”楚临风笑道:“别一个人独揽全功,总得给他们一些升迁的机会吧?”
孙逐流撇了撇唇。大踏步出了中军帐:“好吧。几个流寇。也不值得我出手。”
正午时分。金鼓齐鸣。号炮声起。何都尉点了两千轻骑。向太平镇进发。
“咦。出什么事了?”听到号炮声。赵民和朱盛对视一眼。惊讶地扔下手里地药材。跑到帐外观望。
“没什么。”孔强从外面走了进来。笑道:“说是太平镇方向有流寇。何都尉带兵去扫荡而已。”
“呀。”朱盛笑道:“有楚将军坐镇。方圆百里之内居然还有贼寇?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将军!”赵民眼见孙逐流往这边来了。忙提高了声音叫。
朱盛抬头瞥见孙逐流,吓得返身就跑。
最近一个月,孙将军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盯上了他们军医处,三不五时跑来查勤,一有疏漏便是一通训斥。
“你们几个又在这里偷懒,把事全扔给乔医官?”孙逐流早已瞧见,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孙将军误会了,”赵民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这不刚吃过午饭,乔医官让我们出来休息一会,是吧?”
“别拿我当傻瓜,”孙逐流掀帘走了进去:“她肯定无条件地说是,对吧?”
“孙将军,有事吗?”如玉暗自叹气,不想卷入这种无聊的对话。
“有,”孙逐流走到案前坐下,大刺刺地挽起袖子,把臂伸到她面前:“最近食欲不振,又老是胸闷,心悸,四肢乏力,你给看看,什么毛病?”
孔强在一旁听到了,插了一句:“孙将军怕是中暑了吧?”
孙逐流冷眼睨着他:“出息了,不用把脉即可诊断病情了?”
孔强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一句:“天气这么热还骂人,怎么可能不上火?”
如玉伸指探上他的脉门,淡淡地道:“将军注意休息,多饮水当无大碍。”
“这么说,不用吃药了?”孙逐流眉开眼笑。
如玉瞟他一眼,狐疑地问:“你很想吃药?”
最近孙逐流跑中医处的次数实在是多了点,隔三岔五就要她诊一下脉,让她没有办法不奇怪。
朱盛憋不住,“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去!”孙逐流瞪他一眼,转头望向如玉,忽地咧唇一笑,自怀里摸出一本线装书自桌面上推了过去:“瞧瞧,这个是什么?”
“《骨科旨要》?”如玉淡淡地瞥了一眼,失声低嚷出来,实在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抚着封面,不忍释手。
孙逐流斜眼睨着她又惊又喜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宝是押对了。
他轻咳一声,微昂着头,神气地睨着如玉道:“前些日子进城,无意间在书局里见到此书,想着战事一起,军中骨伤患者肯定倍增,军医处的整体水平实在是拿不出手,所以买来让你们学习一下。”
“给我的?”如玉捧着书,闻言倏地抬起头,眼睛蓦地一亮。
“咳,”孙逐流轻咳一声,强调:“不是给你,是给军医处学习提高医术的。”
“那有什么不同?”孔强愣愣地接过话头:“除了乔医官,又没人看得懂~”
赵民用力撞了他一肘,陪着笑脸道:“是,我们一定跟着乔医官,苦练医术。”
如玉定定地瞧着孙逐流,依然有些不敢置信:“这书在肃州买到的?”
“好了,”孙逐流被她瞧得不自在,站了起来:“你们认真学,我先走了。”
“等一下!”如玉如梦初醒,猛地站起来追出去:“将军请留步。”
“还有事?”孙逐流诧异地回头望着她。
“这书在哪个书局买的?还有别的书吗?”
“呃~”孙逐流吱唔其词:“我,我不记得了~”
“将军,我想告个假,进城一趟~”
“嘎?”孙逐流呆住。
如果寻常的书局有买,他何必费尽周折托人碾转从太医院抄录出来?
“不行吗?我只请半天假~”
“那个,我仔细看过了,就这一本~”
“哦~”如玉神情懊恼,失望地转回营帐。
“呃,你们忙,我先走了~”孙逐流匆匆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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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默然守护
“逐流,逐流!”楚临风大步朝孙逐流的营帐走去。
“报告将军,孙将军散步去了。”仁武大声禀报。
“又散步去了?”楚临风失望站住。
“是,”仁武解释:“将军嫌热,天天晚上都出去。”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溜到营外私自下河了。
楚临风点头表示了解,转身往回走:“这家伙,出去散步怎么不叫上我?”
“将军~”仁武叫住他,略带迟疑地道:“你可以去河边试试……”
“噢?”楚临风挑眉。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不然的话……”仁武做了个杀头的手势,没再继续往下说。
“知道了,”楚临风失笑:“我去巡营。”
绕营一周,未发现异常,抬头瞧着天上的云朵缓慢地移动着,月色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地上,一丝落寞涌上心头。
楚云深已捎来家信。言明举家迁往京城地事实。却只字未提颜家事。摆明打算不再返回故里。让这事船过水无痕。
他不能详加询问。更无法责备父母。
十三年飘泊在外。未曾侍奉双亲。承欢膝下。本已问心有愧。何忍再为儿女之事苛责父母?况且。事已至此。责备也是于事无补。
后悔吗?他对颜如玉并无印象。更加谈不上感情。说后悔未免太过矫情。但是那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地歉意。常会在不经意间悄然萦上心头。挥之不去。令他心情沉闷。无以排遣。
孙逐流嘴里叨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枕在脑后。翘起双腿。仰躺在柔软地草地上。悠闲地看着月亮穿过云层。潺潺地流水声。低低地虫鸣。使静寂地夜晚。分外地宁静。
如玉已沐浴完。却贪恋这份清凉与舒适。坐在大石上。光着脚丫有一下没一下地挑弄着河水。
孙逐流抿唇,不自觉地绽了一抹微笑——乔彦的心情似乎很好呢,水声欢快而富有节奏。
自从那夜偶然撞破如玉的身份,他再也无法安然地入睡。
既然他能偶然遇到,当然别人也有可能撞破乔彦的秘密。
然而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象他这么理智与君子。他无法想象,当一个困在军中的年轻男子乍然见到一个在月色下沐浴的美人,会发生什么后果?
他完全可以出声示警,提醒她已被人发现,从而惊走她——如玉这样做,本就是违反了军纪,于情于理,他都该这么做。
可是,想到那抹全然不设防的纯净的微笑,想到这似乎是她苦难而沉重的生活里唯一的一份乐趣,石头捏在手心拿起又放下,终究被他抛进了草丛。
他选择了最笨的法子,守株待兔,远远地守护着她。
如玉并不是每晚都来。
而他却象是着了魔,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一颗心便会莫名焦躁狂乱,只有当那棵垂柳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才会渐趋平静。
渐渐的,这种守候和保护,已变成了他的一个秘密,一种习惯,一个期盼,最终演变成了一份快乐。
“谁?”孙逐流忽地自草丛里一跃而起,沉声喝问。
“我~”楚临风怔了一下,听出是孙逐流,笑着迎着他走过来:“我还以为你偷溜出来来戏水,却原来躲在这里乘凉。”
“出什么事了,要劳动将军亲自出马押我回营?”孙逐流笑着张开臂,一把揽住楚临风的肩,拖了他往回走:“行,我认错,回营吧~”
“怎么,”楚临风笑着拂开他的手:“许你晚晚偷溜出来玩,还不许我偶尔出来走走?”
孙逐流急忙大声撇清:“我不过出来几个晚上而已!谁在背后乱嚼舌根?”
“行了,我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