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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会儿我让清儿来帮你上药,你好好休息。”欧阳亦宗尴尬的连声道,放下瓷瓶,复又看了一眼流锦,扭头走了出去。
幽暗寂静的密室内。欧阳亦宗一掌狠狠地击向一身黑衣的大汉。
那黑衣人发出一声闷哼,身体飞射而出,撞到坚厚的墙壁,颓然落下。抬头时,嘴角已流出一丝鲜血。
“混账,本王不是说让你保护好芋儿她们的周全吗?你就是这样为本王办事的?”欧阳亦宗盛怒的脸上如覆寒冰,冷邃的双目直盯着那人。办事不利,害的两丫头一死一伤,让他差点失去锦儿,怎能不该重罚。
“是,属下该死。”黑衣人紧捂胸口,谨慎的道,丝毫不敢争辩。
看着眼前冷厉狠绝的主子,罗列心中更是尊崇,谁能想到世人面前温润善良,谦逊有礼的茗王,竟是这般深沉隐忍,想来主子的计谋和手段当是倾绝天下。拱手向欧阳亦宗道:“主子息怒,暗卫的职责是保护公主的安全,非万不得已的情况岂能随意暴露身份?并非暗木失职,请主子开恩,莫降罪于他。”
听罢罗列的话,欧阳亦宗也不再追究,大手一挥,“你们都下去吧,派人暗中细查明妃的死因,还有明妃娘家也别落下,我怀疑明妃定是受到皇后的要挟,才会陷害于我们的。”
“是,主子。”二人拱手领命而去。
欧阳亦宗呆坐良久,双目发出冷冽深炯的光,折射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的深不见底。
第三十六章 伺月两相
“众爱卿平身吧!”元硕帝双手张开,挥了挥两袭明黄色宽大的龙袍衣袖,威严端坐于宝座之上。
只见室内用上好的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一张长桌,横放在元硕帝面前,厅中左边放置着同样用稀有的金丝楠木制成的两把憨实,沉重的雕花沾祥椅,两椅中间横着一条四尺见长的短几。丝丝的楠木幽香,微沁入鼻,滋养陶化着人的心灵。檐在房间右边的是一堵引人注目的大书柜。书柜雕饰十分贵气,精美。柜子腿间的牙板上,雕有蔚蓝的深海水波纹,波涛汹涌,如要从雕木中奔流而下似地。海上一轮旭日冉冉升起,在闷仓余塞板正中雕一金龙,从海面腾飞而起。两边各一凤,取龙凤呈祥之意。几扇八扇柜门板,亦雕有蛟龙出海图,云雾缭绕,一条金色巨龙,腾空而起,气势磅礴,煞是壮观,雄浑淡定,灵气逼人。
如此尊贵华丽的地方,正是雄浑,威严的御书房。大厅中央,几人随着元硕帝未落的话音,林立而起,恭敬地站着。两个身着一品丞相服的人并肩而立。分别是左相端木荣瑞,右相索商吟。
但看左边这位,面容俊秀祥和,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虽已至中年却依然能看出,当年不凡的风采。端木荣瑞,皇后端木红绫唯一的同胞兄长,官居宰相之职,位极人臣,又是当朝长公主欧阳敏熙的驸马,身份可以说是十分尊贵。而其睿智清醒的头脑,无人能及的谋略,得到元硕帝的诸多赞赏,对其甚是重用和宠信。久而久之,端木荣瑞在伺月朝确立了自己不可撼动的地位,满朝重臣都以他马首是瞻,每日府上登门拜访的各路人士,更是络绎不绝。光是拜帖就派了两人负责专门打理。
然而这些都还不是让端木荣瑞,名贯天下的最主要原因。他和长公主欧阳敏熙被世人誉为‘神仙眷侣’,其美满幸福的因缘,在世间广为流传。传说,二人在泛舟游湖时偶遇,上演了一出唯美的英雄救美,接着郎才女貌的两人便一见钟情,从此携手,共结连理。婚后喜得一子名唤端木文洛。在这男子普遍三妻四妾的朝代,端木荣瑞却独宠娇妻,即便是再绝色的奇女子,他也从不会看一眼,更别说纳妾取小了。夫妻二人相濡以沫十多年,感情依然如胶似漆,真是羡煞旁人。端木丞相对妻子的忠诚,亦让他赢得了世人的称赞,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平头百姓对他都很是敬重。
再观右相,胡须发白,面貌消瘦,和蔼可亲的面上,荡漾着慈祥的笑。老态龙钟的索商吟,少说也已有六十多岁。唯一的亮点,当属一双独具精锐之光的小眼。右相乃是先皇帝师,系属皇族近亲,三朝元老。处事沉稳老练,多有独到之处,故,索商吟年过六旬却依然在朝,替皇上处理朝政。一些旧臣,皇亲贵族与他走的很近,皆以他为元首,和左相端木荣瑞在朝堂之上,形成分庭抗争之势。
端木荣瑞上前施了一礼,拱手道:“皇上,太子中毒之事应该有个了断,宇儿不仅是国之储君,亦是我端木家第九代唯一的嫡外孙,圣上应给我们端木家一个交代才是。”端木荣瑞也不惧圣威,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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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书房激辩
“爱卿稍安勿躁,且待问个明白,朕自然会给你和皇后一个满意的答案。”元硕帝也不生气,想必是早已习惯了,端木荣瑞咄气逼人的凌厉气势,也许他中意的正是这点。
右相索商吟和欧阳亦宗心下都暗觉不爽,这端木丞相仗着位高权重,又有皇后撑腰,广结党羽,把持朝政,丝毫不将圣上放在眼里。可气的是,偏偏皇上就吃他那一套,睁只眼闭只眼,任凭他一人在朝堂独自做大。
“父皇,端木丞相,我兄妹二人绝无加害皇兄之心,还请父皇明察。”欧阳亦宗扬声淡淡的道,语气之中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端木丞相和一边坐着的皇后皆有些惊奇,这个茗王无一点紧张焦急之意,他怎会如此镇定呢?难道是他查出了什么,皇后心下暗自猜测,脸上布满一团疑云。本宫做的已经很干净到位了啊。
索商吟右手拂须,精锐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线,满是皱纹的脸上浮出满意的笑意。不由对欧阳亦宗暗加赞赏,不愧是茗王,遇事沉稳冷静,不骄不躁,颇有老夫当年之风啊,真是甚合我意。
“父皇,儿臣派人暗中查明,事发之前,明妃的父兄曾遭山匪打劫绑架,困于啃道山数日不归,偏偏明妃死后便被无端放了回来。然而啃道山上的山匪,当夜之间便被无名的杀手血洗一空,无一活口。”欧阳亦宗缓缓的道着,扬起脸探究的看着堂上的元硕帝,见他轻皱龙眉,浑浊的双目淡淡的扫过众人,停留在自己脸上,便接着说:“父皇,难道您不觉得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也许是有人以娘家父兄的性命要挟于明妃,让她下毒嫁祸于儿臣。好借机铲除儿臣而已。不然为何明妃知情不报,却无端自缢呢?明妃之死应是招人灭口。再说,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皇妹下的毒啊?她年幼无知,天真烂漫,怎会生此狠毒之心,加害她一直尊敬的皇兄呢?”
“哼!尊敬?谁知是真是假。我只知道是四公主带来的糕点荼毒了我儿,如果不是李太医救治及时,那岂不是要另立储君?我看分明就是有人嫉妒我儿深得圣上宠幸,想害死我儿,图谋太子之位。”皇后站起急急的接道。轻蔑的看着欧阳亦宗,若有所指的冷笑着。
“皇上,那明妃经仵作验明,确是自缢身亡,毫无挣扎之象,应不会是他人谋害。现更有其临终遗信一封,严词灼灼的指向四公主,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能是茗王的几句话就敷衍打发的了的?”端木荣瑞呲笑道。
“好了!索爱卿怎么看啊?”元硕帝打断争论不休的三人,向索商吟问道。
“回皇上,臣敬听圣上裁决,只是要明察到底,莫冤枉了无辜,亦不能放过凶手。”说了等于没说,这索商吟果真是只老狐狸。谁都不得罪,隔岸观火般悠闲而立。
“禀父皇,儿臣还有话说。”欧阳亦宗不慌不忙的拱手说道。
“嗯,说。”元硕帝微微颔首。
“皇后一口咬定是芋儿下的毒,敢问皇后,那日芋儿从韶华宫出来,一直有宫人跟随,可曾有人看到芋儿碰过那食盒?”
“没有,但她指使丫鬟下毒也不一定。”皇后连忙补充道。
“好,如果是我皇妹指使丫鬟投毒,那她又怎会事先知晓明妃做了糕点,等着给她下毒,用来谋害太子?她又怎会提前知晓太子会到坤宁宫和她相见?难道我皇妹是天上神仙不成?倒能掐会算了。”
“这……也许是她早有预谋,随身备着毒药,寻找机会。”皇后有点吞吞吐吐。
“哼!即使退一万步说,是我皇妹蓄意谋害太子,她应该投以剧毒,好让太子当场毙命才是,又怎会用拒红颜,这种来的及救治的毒药。莫非她存心等着你们救回太子,再治她的罪不成?拒红颜对女子无害,用这种毒来嫁祸,分明就是想混淆视听,让人认为真的是皇妹所为而已。皇后莫再牵强附会了。”欧阳亦宗说的头头是道,元硕帝和索商吟皆暗自点头,就连端木荣瑞也不再做声。……
第三十八章 最后决断
“本宫不管,是你皇妹拿来的糕点毒坏了我儿。你们就要给本宫一个交代。”皇后哑口无言,盛怒之下,竟胡搅蛮缠起来。
“皇妹贴身丫鬟已被皇后杖毙,皇妹受到惊吓,至今卧床不起,另一丫鬟也命在旦夕,皇后还要怎样的交代啊?”欧阳亦宗步步紧逼,薄怒的俊脸有些微红,一字一句的反问道。
“圣上!皇后拿不出确实证据,自然定不了四公主的罪,而茗王亦找不出洗脱四公主嫌疑的有力凭据,都只因明妃已死,死无对证啊。”索商吟禀道。
“索相所言甚是,明妃已死,一切变得扑朔迷离,俨然成了一笔糊涂账,只看父皇裁决了。”欧阳亦宗连忙接道。
“茗王言之有理,家和万事兴啊!万幸的是太子已无大碍。还望皇后和端木丞相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索商吟被欧阳亦宗折服,终于开了尊口,替他求情。
见二人一唱一和,皇后心中怒火更盛,难道索商吟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想和那孽子联合起来,对付本宫不成?看向大哥端木荣瑞,见他也默不作声,更加愤恨,失望,双拳紧握,提起凤袍裙摆,‘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皇上明鉴,可怜我儿就差点命丧黄泉,如今都还卧床不起,也不知以后会否留下病根。我儿不能白白受此冤屈啊皇上!求您为我们母子做主啊,否则臣妾真的无法苟活下去了。呜呜……”皇后是痛哭流涕,哭的是昏天暗地。
索商吟在心中呲笑不已,摇头暗想这皇后哭的还真是感人啊!端木家的无知蠢妇!
“皇上,如果这次微臣不讨个说法,那日后岂不是任谁都能欺凌皇后他们母子吗?看在我端木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还请皇上定夺。”端木荣瑞目含莫名的深意,让元硕帝微颤了一下身子。难道又要威胁于朕?心内挣扎良久,元硕帝沉声道:“来人,宣旨!”
“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总管胡图图弯腰聆听着皇上的吩咐。
“四公主欧阳紫芋,在太子中毒案中,牵连不清,无有力凭据,以洗脱自身嫌疑。朕痛心不已。因明妃死后,真相无从查证,便不再择重处罚。三日之后,遣四公主欧阳紫芋,去明阳山守其母妃陵寝,面壁思过,不得随意出陵,他人亦不得探视。”
“父皇!父皇三思啊!”听到皇上下旨要幽禁紫芋于明阳山,欧阳亦宗大急,连忙跪地恳求。
“父皇,万万不可啊!”门外传来微弱的求情声,待众人望去,只见太子欧阳亦宇,在迎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