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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没有公主的封号,反而还要因此不得返回皇宫,甚至连自己的生母都不能相见,这样的苦楚,又是谁人能体会?
难得她能长成这般明朗的性子,还能出落的这么优秀,让天下人都刮目相看,甚至曾经放弃过她的父皇都不得不正视这个曾经被自己忽略了的女儿。
沈倾欢走到她面前,抬手,将她揽过来,以一种安慰的姿势,“傻瓜,你都不告诉他,又怎么知道他的心思!婚约是什么,只要是生米还没有煮成熟饭,那咱们都还是有机会争取的不是?还要,生在帝王家,身份由不得自己,但选择权利却还是在你的手上啊,这些年来你为卫国做出的牺牲还少吗,卫国离开了你也一样是可以的,你没有必要非要把所有的责任和守护的义务都放到自己的肩上,将军府的家人们也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的不是?所以,现在只要你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大胆的告诉凌郡王,秦修业,大大方方的站到他面前,就如你平日里那般洒脱的样子,银枪一指,骄傲的说——秦修业,本姑娘看上你了,要嫁给你,你娶还是不娶?”
“我就不相信了,咱们这么优秀这么帅气的素素,会有人不喜欢,那个秦修业铁定是看的眼珠子都转不过来了,忙不迭的俯身作揖,娶娶娶,能娶得素素姑娘,是我秦某今生最大的服气!”
沈倾欢压低了嗓子,学着男子说话的强调,这么一番说辞,倒引得正在黯然的杨素素噗嗤一笑,将刚才涌上心头的酸涩也盖了过去。
她把头埋在沈倾欢衣摆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些无措道:“真的可以吗?”
沈倾欢拉正她的身子,正色道:“没有什么不可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恢复自信,把凌郡王的心留住,这才是关键,其他的都是谋事在人,素素,要知道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然的话,难道你真的打算将自己的后半辈子交到你皇兄手上,让他按照卫国的利益给你划一个夫君,与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你会快乐吗?”
“可是……”杨素素怔怔的看着沈倾欢,眼前的女子,虽极美,但比外表的美更让人觉得惊艳的,是她眼里的光辉,有着比常人更为明亮的眼波,她眼底散发出来的自信和阳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在那样的光芒下,杨素素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卑微,而她所说出来的言论皆是她这十多年来从未听过的,不但没有听过,简直都可以颠覆她自打生下来就接受到的教育,“身为女子,幸福也是可以自己争取的吗?”
“废话!亏你还是我朋友呢,”见她已经有些开窍,沈倾欢也才放下心来:“都在于你自己的选择。”
“倾欢……我,其实一直有一句话想问你,”杨素素表情严肃认真的看着沈倾欢:“你到底是什么人?同我所有见过的姑娘都不一样,在五国,我虽随养父征战沙场,寻常人的眼里,还是会觉得我一个姑娘家不在家里种草绣花就是离经叛道,可是你……”
“可是,我比你更严重更离经叛道是吧?”沈倾欢眨眨眼,有些调皮道:“你就当是我失忆了,脑子傻了之后就成这样了吧。”
杨素素抬头,微笑着看着她,语气坚定道:“如果是傻了,那我陪你一起傻。”
两人相视一笑。
却只听一声“砰!”,房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了。
准确的说不是推开,是被一股蛮力给砸开了,因为之前沈倾欢是栓好了门的。
一听到响动,沈倾欢登时反映过来,光顾着安慰杨素素,自己的一身衣服还没有换下!
门被打开露出一脸紧张的卓洛景天的一瞬,她已经反映迅速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展开了被子将自己包裹好。
“倾欢!?”
那呆头鹅不知道为何气色冲冲的就闯进屋子,一脸的忧心已经写的分明,在对上沈倾欢眼眸的一瞬间,他眼底的担心写的分明,“你到底怎么样了?听他们说你又伤了脚?”
这天杀的门也不敲就这样闯进来,好在她和素素不是在换衣服,沈倾欢一脸要咬人的表情,抬手就将手中的枕头给砸了过去:“壮士!进我们房间下次要敲门的好么!”
见沈倾欢拿东西丢他,卓洛景天也不躲,被沈倾欢飞过来的枕头砸个正着,还拿着枕头,呵呵的傻笑,只听他舒了一口气道:“看样子应该没事,倒是我想多了。”
沈倾欢白了他一眼,虽然也有些责怪他莽撞,但他的热心肠倒是让她有些感动,也没真的生他气,正想说两句先把他打发走,自己这里还没将衣服换下,浑身上下都还不舒服呢,却听一声砰,再度响起。
然后,门边上又多了一个人。
一个不速之客。
吴铭一手手执着一把金炳玉骨折扇,一手闲闲的搭在门边上,目光高傲的看着躺在床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沈倾欢,轻蔑道:“我是来看看沈公子这是伤成什么样了,居然走路都困难,运气不错嘛,还有咱们君先生送回来。”
他的语气凉凉的,倒不似之前同沈倾欢掐架时候的语调,虽然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来看好戏的还是留着一点好心来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事,沈倾欢这时候只想把他和卓洛景天都拍出去,哪里还有心思跟他斗嘴。
“那倒有劳吴大公子的好心了,我没事,休息两天自然就会好的,说到底这脚伤可还是全仰仗吴公子才落下的,我还应该多多感谢吴大公子才是。”
“哼,你记着就好,昨天晚上的账,也请给本公子记清楚了,等你腿伤好了,咱们再来好好算算,免得说我吴铭欺负人。”
说完,也不看沈倾欢一眼,直接转身就走了。
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就为了撂下句狠话下个战帖?
沈倾欢没看明白,不过看到卓洛景天已经很有主人翁意识的准备在椅子上坐下,她连忙打住道:“景天兄……我身体不便,恐招待不周,明日再同你细谈,你且先回去休息吧。”
“没事的,我在这里陪着你就是了,万一吴铭折返过来找麻烦怎么办?”
“人家都已经说了会等我腿伤好了,景天兄不必操心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在这挺好的。”卓洛景天这只呆头鹅笑的一脸无公害的看着沈倾欢。
沈倾欢立马垮了笑脸,放大了七分贝:“我都说你累了你就是累了现在该回去休息了有事咱们改天再说了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一见她是说真的,而且脸上也开始阴云密布,卓洛景天终于反应了过来,立马放下枕头,提起步子就出了屋子,临走时还不忘帮沈倾欢关上房门。
其他人都走了,杨素素这才笑岔了气的从凳子上起身,走到沈倾欢面前道:“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像卓洛景天那一根筋的家伙居然会被你一嗓子就给唬走了,但是……”说到这里,杨素素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脸的笑意全部退去,睁大了眼睛看着沈倾欢:“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居然是君先生送你回来的!君先生送你回来的!他为什么会送你回来?!”
跟她相处了这么久,沈倾欢还是第一次发觉这姑娘的反射弧怎么就这么长,呆萌成这样子,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君怀瑜抱着自己回房间的事情,现在才反应过来要追究问为什么?她之前还奇怪她怎么没问自己……原来却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053 被耍了
也亏得在授课堂想出自己脚伤复发了这一借口,沈倾欢接连几日都可以不用去上课。
但也听说君怀瑜似乎也是几日没有给学子们上过课,沈倾欢倒觉得没什么,倒是苦了那些眼巴巴的盼着能得君先生指点一二的学子。
夜里私自跑去北山的事情似乎还是被山长知道了,沈倾欢,杨素素,吴铭等人都受到了不同的惩戒。
吴铭被罚去打扫山门下的石阶,杨素素负责打扫山门之上的石阶,石阶的清洁工作都被他们负责完了,沈倾欢领到的惩罚就有些让她哭笑不得了。
居然是去打扫藏书楼。
在书院东边,最偏僻的角落里,有一座少说也有二十余米高,占地面积目测也是三百平米以上的塔楼,沈倾欢的任务,就是在三个月内完成对这塔楼的清扫以及对书籍的整理工作,没有做完之前,不得回授课堂上课。
她就不明白了,同样是违背禁夜的规矩,同样是跑去了山上,为什么自己就跟那两人相差这么大呢!最后那名被她指使卓洛景天贿赂过的学监义正言辞对她道:“这已经是给你最轻的惩罚了,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会将之逐出书院的,因为,一切皆因你在活动场挑拨,提议打赌才造成最后全部都跑去山上的事实,如果不是你跟吴铭打赌,不是你先跑出学舍,吴铭他们又怎么能跟着也跑出去违背书院里的规矩,你不但自己违背规矩,还带坏他们,所以你说,对你的惩罚是不是轻了?”
这都什么歪理,她不过是提出跟吴铭打**球,但跟最后他要跑到山上去挖陷阱陷害自己还违背禁夜规矩的是两码事的好么?
沈倾欢还想辩论几句,但见那学监一脸横肉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看她一眼的神情,估计也是说不通的,她也就放弃了挣扎,但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一直存着的疑问,“学监大人,我想请问,北山上有温水池子的事情,当真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君先生又是如何知道的?这池子的存在不会是君先生告诉你,然后被你“不小心”的告诉了卓洛景天罢?”
当日里,他告诉卓洛景天说那池子没有别人知道的,但后来,君怀瑜出现在那里,显然也是对那里的地形格外熟悉的,决计不可能是出来散步散心误打误撞走到了那里。
一听到沈倾欢突然提起这个,那学监脸色都变了,一双浑浊的老眼瞪的老圆,紧张的看着沈倾欢道:“你在胡说什么?君先生的事情,岂是我们可以随便臆测的!”
说罢,也不等沈倾欢再开口,转身迈着大步就离开了。
看着他有些慌乱闪躲的表情,沈倾欢越发肯定了心底的猜测,因此也越发对君怀瑜恨的牙痒痒。
她就说,怎么事情透露着古怪,刚巧自己去北山的树林子里,大半夜的都能碰上他,而且还是在自己掉到坑里最落魄的时候,当时还在担心的素素的安危,所以不得不放低了语气去求他带自己出来,在气势上完全的被他压制。
却原来,这一切都是那只腹黑的家伙搞的鬼。
吴铭根本就不知道北山上有什么温水池子,更不知道从南八字排头的院子里有通往北山的小路,那天晚上在回廊上见到她和杨素素从八字排头的院子里出来,他面色的惊讶和不解的表情做不得假。
既然他都不知道那个地方,更不可能还安排了人去那树林子里挖好陷阱。
既然不是吴铭,那么将沈倾欢坑下去的陷阱又是谁事先挖好的呢?当时沈倾欢在坑里就认真看过,四壁光滑,痕迹还是新的,因为有了先入为主是吴铭一伙的杰作,她也没多想,既然排除了吴铭,那会是谁呢?
昨日,借由脚伤复发不去授课堂的时候,她还悄悄再度溜上去北山那片林子,仔细观察自己当时坠断了枝桠掉下去的树干,这一发现不得了。
只见那树枝的断裂开口处似是被利器齐齐整整的一刀划下,并不是真的被她的体重在那一刹那坠断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