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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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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赦的商队远从西洋带来,真姐儿从到王府里就一直用这个来涂唇。她手掂起一盒子寻常用粉色的,赵赦在身后满面笑容道:“要喜庆些。”真姐儿在镜子里冲着他笑,放下这个,取过一盒子大红色的,送到唇边闻一闻那香气,用簪子挑了一丁点儿在手心里化开,均匀的涂在唇上。

这散发香气的红唇,经过昨夜雨露微肿的红唇,这小小因涂胭脂而嘟起的红唇……。让赵赦一下子又忍耐不住,他人站在真姐儿身后不动,探身子到真姐儿身前来,柔声道:“这里,像是太红了一些。”

舌头微卷,已经缠绕上来。等到结束,真姐儿看自己,刚理顺的发丝也乱了,刚涂好的红唇也花了。赵赦在身后笑,真姐儿在身前笑。再拿起胭脂盒子来重新理妆,从镜子里见赵赦又要动的样子,真姐儿赶快举起胭脂盒子送到赵赦唇边:“表哥请。”

赵赦笑一笑,负手转身出来。丫头们得已进去,七手八脚帮赵赦打扮起来。

收拾好,夫妻一起去见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赵老大人笑得合不拢嘴,赏了他们一对百年好合的白玉连环佩,连在一起是一对连环,分开来各自是一件玉佩。

赵老夫人也笑得合不拢嘴,给他们的也是成双成对的一件东西。一家人一起用过早饭,赵赦和真姐儿往宫中去谢恩。

谢恩回来,真姐儿要往赵老夫人房中去:“今天一定有要收拾的,我去学一学。”赵赦继续携着她往房中去:“不必,今天陪表哥。”

新房中,不必要的各式为好看的摆设还在,真姐儿进来道:“这些,其实也不必要了。”赵赦看着她笑,打趣道:“表哥娶的,是一个节俭孩子。”真姐儿拉着他的手摇一摇:“怎么还是孩子呢,这话儿要改改。”

“好,咱们慢慢来改。”赵赦抱起真姐儿,不紧不慢地往房中去了。

如此三、四天,赵老夫人听说后虽然喜欢夫妻恩爱,不过也要皱眉头。见赵赦和真姐儿又来请安,不得不对赵赦说一句:“你呀,就是要孩子也不必这么急,真姐儿还是个孩子呢。”真姐儿羞得抬不起来头,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上。赵赦是不当一回事情,漫声答应着心想,要孩子,能有不急的?

一连几天,赵赦还是不出去,和真姐儿在房里一呆就是一天。这一天突然想起来,对真姐儿道:“我总不出去,母亲又要说,不如这样,横竖表哥有假,咱们出京逛逛去。”真姐儿用手指放在面颊上刮羞他:“母亲说的话,是让表哥对我客气些。”

“客气些?怎么个客气法?”赵赦又把真姐儿按在身下,笑问她:“是你每次都求饶,还是这样叫客气?”那张英俊的面庞又凑过来,再亲一口,调笑道:“是这样吧?”

真姐儿在下面笑得格格地,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断断续续道:“咱们,还是出京玩玩吧。”抱着赵赦手臂坐起来,伏在他怀中轻咬着嘴唇道:“路上赶多了路,表哥你,想来就不会这样了。”

去回赵老夫人说出门,赵老夫人是愕然,愕然后忍不住笑:“由着你们去玩吧。”赵老夫人没有怪这一对小夫妻才成亲就出门,不在家里好好侍奉。赵赦虽然是独子,封地却在外面,他迟早就要回去的。

当下收拾行装,在一个蔷薇花大放的季节里,赵赦带着真姐儿,微服出了京门。

他们走了好几天,清源王才得知,对着一池子初露浮萍的绿水,清源王笑得若有所思。娶一个民女,有这么好?

裴家三公子房中新纳的妾,就是差一点儿当了正室的民女。依古人清源王的思虑来看,民女多是不守规矩不知规矩,说白了,是不知羞耻的。

民女攀上高门,第一个要担心的,是这门亲事未必成行,在这样的思绪主导下,周围再有些势利的妈妈、势利的丫头们,民女们心中慌乱,就要弄些事情出来。以身系人,这是青春冲动的人们,最爱做出来的事情。

就算民女们能守得住,对方未必肯守。有如裴家三公子,他酒醉思念亡妻,就把自己的姨子,未来的妻子,先弄上了床。

赵赦在洞房里,对真姐儿道:“表哥等了这么久。”一朵散发着香气的优昙花在眼皮子下面,赵赦等得足够久,而且只能看着。

说他风流,说他这些事情不好,至少风流的人多有眼光。真姐儿打扮得出色到能吸引清源王,这全是赵赦的功劳。

想到这里,清源王不无叹息一声,绿水幽幽可知我心,安平王从接回自己的小妻子一直到成亲,他是让男人们佩服的。

只看只喜欢,居然一直以礼相待。这在有靡靡风气的贵族们之间,是不多见的。

“殿下,皇上昨夜传太医,用了一服中药,殿下想来应该知道了。”身后走来清源王的谋臣白泌,这样对清源王道。清源王不回头,眼睛还只盯着荷叶中一点儿微红,好似初露头的小荷尖尖角,他盯得出神,似乎不放在心上的对白泌道:“我知道了,想来二弟和三弟都知道了。”

再对着东边重重叠翠中一角飞檐看过去,清源王淡淡道:“父亲,也应该知道了。”太子殿下的耳目,也像来敏锐得很。

白泌是忧愁:“您还是要装着不知道?依我看,打探皇上起居的人大有人在,上一回颂皇子就直言相告,前去问病,殿下,您何必太遮盖?”

清源王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宽大的袍袖在水边微风中招展好似偌大蝴蝶,又好似袍袖中能藏若干心事。他淡淡回白泌的话:“小心载得万年船。”

九五之尊,没有一个不是猜疑过重的人。颂皇子今年才九岁,他童稚幼语一般的去问病,不用担心被猜忌也不用担心要遮挡,只要直接说一句:“皇上今天,像是清减了?”

就这么一句颂皇子就可以得了一个问候的名声。而年近长成的清源王,是不能这样问的。他要是问得多了,像是巴着皇上生病。

白泌在身后还在自语:“用的有这些中药,像是中风的也有,管麻痹的也有,伤风的也有,殿下今天可进宫看过,观察皇上气色如何。”

“我知道,”清源王微笑,白泌是自己在外面收伏的一个书生,自从归伏,就用心为自己筹划。白泌话还没有完,接下去皱眉道:“可恨安平王,在西北的时候,他的幕僚们和咱们通信,还说到京中就会晤。这到了京里,他半点儿意思全无。听说他带着王妃出游,这是一个好机会。殿下,可派人去接洽,在京外商谈更好。”

借着水波荡漾的微微水声,白泌道:“可用杂人等,故意冲撞,上前调戏,或者暗杀这些手段,与安平王接上话。”

清源王抖一抖袍袖,心中突然有了不平气,慢慢道:“何必一定是他?霍山王府里可以接洽那位伍侧妃,世子嘛,就算了吧。毛躁得不行,霍山王要迎娶江阳郡主,把他气坏了。还有江阳王氏,让人给他去信,他回信没有?”

“江阳路程不近,回信还要等上几天。就是他不回信,殿下也不用担心,安坐钓鱼台就可以。”白泌侃侃而谈:“江阳王氏一直想扎根于京中,江阳郡主嫁给霍山王后,必然图谋亲事。殿下,可备美貌女子,以待江阳王的儿子们。再可在王氏一族中选妾于房中,江阳王氏,敢不附就于殿下?

说过,白泌话题又转到赵赦身上去,还是皱眉:”只是安平王处,他是什么心思?“颂皇子九岁,淳皇子十一岁,安平王难道相中小孩子?

”你安平王长安平王短的,我听着觉得他威风凛凛,我威风扫地。“清源王和白泌开了一句玩笑,白泌叹气,不得不说出来:”安平王妃虽然年青美貌,殿下,年青女子到处都是。“

清源王骤然涨红脸,转身难堪的道:”你?你误会了。“他叹息一声,幽幽道:”你弄错了。“白泌是寸步不让,固执地道:”殿下珍藏的一盘子东珠,哪里去了?你让工匠做好,那工匠又哪里去了?殿下,江山为重,红粉骷髅为轻。“

”我让人重赏了那工匠的家人,你不必担心,“清源王艰难的说出来,自己觉得自己舌头,都有些有打结。白泌其人忠心,但是他认为是对的,为清源王好的事情,是一步也不让。

听清源王承认,白泌是叹气:”以殿下的身份,杀一人不足为惜,只是以殿下的身份,多杀一人以后江山就少一人。殿下,要慎之才是。“

白泌说到最后,是语重心长,眼中有了泪光。为了给安平王妃送一盘子满意首饰,至于杀人以灭口?

面对他的点点泪光,清源王多少有些感动。他低声道路:”我记下了,白先生,多亏有你筹划。“

辛苦操劳的白泌只得了这一句话,就觉得全身安慰之极。他露出笑容再道:”当然为保守秘密,杀人也是必要的。“

往天上看看,白泌提醒道:”日已高升,殿下可以进宫了。“

片刻后,太子殿下带着三个儿子进宫。皇上在御书房见到三个聪明的皇孙来,很是喜欢地道:”到朕身前来,让朕看看。“

接近成年的清源王,素来是修饰得有如玉瓶宝树,一丝子不错。稍小些的淳皇子随着哥哥,也是长衣宽袖丝履,让人观之忘俗。最小的颂皇子,是活泼可爱如金娃娃。

”清源王大了,昨天御史们上折子,说要给他议亲事。太子,你是怎么看的?“皇帝和蔼可亲问太子,太子沉稳地道:”清源王是儿臣的长子,他的亲事儿臣不能草草,就是侧妃,也恳请皇上亲定。“

皇帝和气地再转身清源王:”你意下如何?“清源王躬身道:”江阳王氏,随开国先皇起兵,一直拥戴至今不敢有二心。臣请皇上示下,不知道王氏一族,可堪入选?“

皇帝听过刚想了一下,见小小的颂皇子笑嘻嘻似有话说。年纪小的也受钟爱,皇帝带笑道:”颂儿,难道你也要选亲事?“颂皇子用天真的语气道:”师傅教我念书,说江阳风气毫无贵贱之分,像这样的春暖花开日,男女结游于树下共赏花,女人相中男人,就用花去打他。皇上,几时我得去江阳看一看,应该很是热闹。“

太子殿下的面庞一下子沉了下来,清源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竭力控制自己不沉脸色,只是袖内手指不可避免的颤抖起来。

男女结游于花树下……。清源王又想起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个人俏丽身影,她娇娇软语似还在耳旁:”殿下若是爱我,这花开日何不邀人来,一起去游春?“

年纪最小的颂皇子只用轻轻巧巧几句话,就让皇帝和太子重新想起清源王的旧事。清源王垂下面庞,一脸知错状。其实在他的心里快要发狂,这事情,到几时才能不提起?

颂皇子又要说话,还是天真烂漫:”皇祖父,上次我见您精神疲倦,下去和人讨偏方来着,都说……。这几味药,是可以补身子的。“

清源王心里雪亮,而且冰凉。皇家这金碧辉煌中,遮盖的全是刀光剑影。九岁的三弟颂皇子,如今也有了黑自己的本事。

听他这几味药说得分毫不错,分明是他也有线报,也知道皇上昨夜有恙。他,长大了。

等太子和皇孙们出去,皇帝一个人微笑起来。自己昨夜偶感风寒,皇子和皇孙们不可能不得闻,清源王目光灼灼,有想张口的意思却没有问。

淳皇子也是一样,装着老成见弟弟天真,又想装着天真。只有颂皇子一派自如,实在实的问候说了出来。

皇帝有无奈,你们怎么可能不打听朕?朕也没有老糊涂,就是问出来又如何?再想到颂皇子提及清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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