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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晔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小小巨细地检查着宫千行,从她的表情也可看出没什么收获。但那认真的模样却有一股深深的吸引力,紧紧攫住他的视线。
“可否有发现?”独孤晔见小小放下宫千行的手,静静地思索着。师傅说过,越是没有症状的病,只要细心查找,症状越是明显。她现在需要理清一些东西,也许等她想透了,便能找出根源了。
独孤晔对小小的漠视倒也不以为忤,只是有点不舒服,他独孤晔叱咤风云,几曾被人在这般无视过!但也静静站在她身后,陪她望着那一片即将逝去的春意。不知为何,就这么站在她身旁,竟能有一种很安宁的感觉,一种他从来不曾体验的感觉。也许正是因为她身上有着他所没有的纯净与安然,所以他想靠近她,更想将她留住。
金黄色的落日余晖在天边渐渐消逝,夜幕轻轻笼罩,银月碎了一地。小小和独孤晔竟站了一个下午。
“想不通便先休息吧,我不要求你今日便治好他,只要能治好,多长的时间都可以!”独孤晔望了望夜色,冷冽地开了口。
小小轻轻点了点头,便在独孤晔的安排下先休息了,她只有休息好了,才有精力救爹爹。
不知道是睡习惯了悬崖底下那冷硬的石板,还是太过担忧爹爹,小小一夜无眠,躺在床上望着银月西斜。
既然无眠,小小便早早爬了起来,到院子中一边散步一边思考。恰逢几名丫鬟挎着竹蓝采新鲜的黄连。几句丫鬟见到小小,行了个礼便偷偷打量着她,长得好漂亮,跟仙子似的。
小小回以轻轻一笑,“二八月采黄连最好,药效最高,此刻不算好时节!”
一名机灵的丫鬟见小小没有丁点架子,便有些大胆地回道:“这些是王爷的早膳,不是用来入药的!”
“早膳?”刚蹲下欲看看黄莲长势的小小不由得一愣,“黄莲大苦大寒,先不提久服易伤脾胃,纵是这苦味,也难以下咽。”
“小姐说得是,不过奴婢自八岁入府,这八年来,王爷皆是以嚼黄莲为早膳。王爷那是厉害之人,岂会怕这点苦!”那伶俐的丫鬟一边采着黄连黄连的根须一边说道,颇为自豪。她也曾经以为王爷脑子有问题,可事实证明,王爷的脑子比谁都好用,至于这个为何喜欢吃黄莲,倒是没人知晓了。
小小轻轻扬眉,不置可否。信步走到了宫千行的房间。拿着绢帕轻轻擦拭着宫千行的脸庞,沾了点尘,一边轻柔地喃喃自语:“爹爹,小小来了,你起来看看小小呀。爹爹放心,小小一定会治好爹爹,再带爹爹走的!爹爹想不想知道小小这六年去了哪里,过得怎样?等爹爹醒过来,小小再慢慢跟爹爹说!爹爹这六年是怎么过的?……”小小一边帮宫千行擦拭着,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她不想表达什么,只想和爹爹说说话。他们好久都没说话了。
“王爷!”小小还想继续说着,门外传来恭敬的请安声,独孤晔来了。昨晚想了很多,包括独孤晔和爹爹的牵扯。如果独孤晔真要杀害爹爹,又为何找她来医治他?昨晚分析了很多,依旧找不出病症,那便说明是中毒了。既然独孤晔找人来救爹爹,便不会是他下的毒手,可会是谁呢?为何要害爹爹?独孤晔和爹爹又是什么关系?
“我说了不急于一时!”独孤晔想柔和一点说,可出口的话语却仍是那般的僵硬,那般的冷然。
“有些病拖得越久,痊愈的希望便越渺茫,我只是尽我医者的责任。”小小放下枕在她腿上的宫千行的头,正欲起身,突然宫千行脖子上一个细小的红斑点引起小小的注意。那红斑几乎要看不见,比蚊子咬过的痕迹还细微,若说是针扎,这针势必细之又细。
独孤晔见到小小的模样便知她有发现,不由得走进去一瞧究竟。若说眼里,他独孤晔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他是出了名的火眼金晴,战场上,只要他瞄准箭的,无一不中。这细小的斑点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是什么?”独孤晔浑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竟然有人在他王府里行凶。谁这么大胆!
“夫人!”
“王爷在里面吗?”小小和独孤晔还在研究着,一声妖滴滴在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是,不过王爷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夫人请回吧!”那声音绝对称不上恭敬,顶多是礼貌而已。独孤晔的人,向来只对独孤晔尊敬,只听从独孤晔的命令,其他人,即使是皇帝,也不予理睬。
“我只是给王爷送早膳过来!”说完,还没等那侍卫反应过来,转过身欲溜进房里,却在门口被拦截了下来。
“夫人请回!”坚定冷绝的声音,不留一丝的情面。
小小和独孤晔同时抬头望向门口,只见一个女子丰姿绰约,芙蓉面,桃花眸,菱唇琼鼻,眼波横眉,顾盼生辉。肤如白雪,酥胸呼之欲出。好一美艳的女子,无处不显现着成熟的妖娆之美。
小小淡淡打量着她,总感觉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却总抓不住,便摇摇头不予理睬。
“滚下去!”独孤晔只是淡淡瞟了那女子一眼,冷冷地说着。
“王爷!”那女子委屈的喊着,眸光却在小小身上搜巡着,就是这个女子?绝色是绝色,美得都让她有点心动,不过太过青涩了。独孤晔怎么会看上她?这个女子清澈的水眸,记忆中好似曾经见过,“王爷记得用早膳!”说完,怒毒的目光在小小身上落了一圈,便扭着腰肢脑去,什么时候该留,什么时候该走,她很有分寸。若是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何以能存活至今!她今天借机生事,也不过是想来看看能让独孤晔陪着站一天的女人。独孤晔终于也会动心了,很好。会动心,便就有弱点!
今日所受的耻辱,来日一定要加倍讨回!她很想安安分分当她的夫人,或者有一天能登上那日华王妃的位置。她要是得不到,别的女人也休想!
独孤晔冷冷地转身,不再理睬门口的女人。那个连动怒都不值得。
小小表面虽然淡漠不语,心里却为那个女人哀叹着。刚那侍卫称其为夫人,那势必是独孤晔的妻子或者妾房,他竟对她如此。这男人,天生是无情无心的!
独孤晔瞧见小小从身上一直背着的小布包里掏出一套银针,便站在一旁不言语。他相信她!
小小将宫千行放平,解开那上身的衣衫,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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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金戈 083 爱上亲妹妹
一夜春雨尽,润物细无声,清晨的柳梢滴着露珠,弯弯柳叶被春雨洗涤过,青翠欲滴。
小小站在池塘边,望着着柳叶清扫湖面,微波粼粼。日华王府,也就这么一处池塘有点春的气息。
七天过去了,她依旧没办法全部逼出爹爹身上的毒,只能每天挤一两滴出来,也许长时间下去,能全部清尽毒素,但那只右臂,怕也要毁掉了。
到底是什么毒?这六年她学的是医术,对毒不甚了解。解毒的最好方法便是熟知毒性。
风吹过,白色衣襟在空中翻飞,那单薄的身子恍若随时会随风而去,飘飘欲仙。
小小莫名地一阵冷颤,三月春风暖,怎么突然会感觉一阵寒冷?
“王姑娘。”音如脆铃,语中含媚。
小小偏过头,但见一女子身着桃花红,一步三摇,盈盈走近,媚眼如丝,红唇含笑。小小认得,是那天的那个女子。
“独孤夫人!”小小轻轻点头,礼貌而疏远。这女子眼中的光芒让她不甚舒服。
独孤夫人?那女子听到这个微微有点错愣,但随即领会过来,笑意染面,如芙蓉新开。独孤夫人的意思,接近于日华王妃了。看来她不知,在日华王府,夫人,只是侍妾的称呼而已。
“王姑娘在赏景?”那女子走进小小,在空中留下一阵脂粉的香浓味。
小小点点头,不愿与她多做攀谈。她不想与独孤晔有过多的牵扯,包括独孤晔的人。
不理会小小的疏离,那女子反而越走越近,涂着丹寇的青葱王指搭上小小的肩,笑得有些虚假:“王姑娘年纪轻轻便一身本领,着实令人佩服。难怪王爷如此眷爱。王姑娘若不嫌弃,唤你一声妹妹如何?”她很讨厌小小那淡漠的眼神里透出的纯净,越看越熟悉,曾经也有那么一人也是这种眼神,让她极端的厌恶,不过她消失了六年,看看年纪,也和这王旋差不多。想到这里,那女子眸底闪过一丝暗芒,直勾勾盯着小小,眸色越来越深。
小小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和那女子拉开了此许距离,这种碰触让她很不舒服,尤其那桃花眸近看,水汪汪却玄机颇多,很熟悉的感觉,“多谢独孤夫人夸奖,我只是略知皮毛而已。王爷只是请我来看病,夫人不必想过多。夫人若无其他事,请容许我先告退了。”赏景赏景,多了人,便少了味道了!
小小微微致礼,从那女子身侧擦过,衣裳轻轻摩擦,洁白与粉红瞬间重叠,恍若两株山涧间的盛开的桃花,一红一白,夺目绚烂。
小小习惯性地在与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将手收到胸前,不愿与别人太多的接触。然而,眼眸低垂间,却发现自己的袖口梨开了一道口子,没有割痕,没有勾痕,好似自然裂开了一般。
轻轻蹙眉,小小停下步子,定定望着裂开的袖口,若有所思。
小小转过身,唇角轻轻扯开弧度,“夫人要留下赏景么?”言语间眸光在那女子身上扫射着。她刚刚有捋过衣柚,并没有发现破裂,在与她擦肩而过之后才裂开的,那便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划破的。这种细小的裂口,若凝为一点……
那女子掀唇笑笑,不置可否,眼底却多了丝戒备。
“夫人这衣裳做工精细,款式甚为好看。不知夫人是在哪做的,我突然想起自己仅有两伴衣裳,想多做几件。”小小说着,光明正大地研究着那女子的衣裳。桃红渐变色绮儒,曳地梅花纹烟罗裙,并没有什么异常。
“哦,府中裁缝所做。王姑娘若喜欢,我帮你定做几件便可!”那女子眸底闪过一丝的轻蔑,言语之间多有讥诮。
“多谢夫人美意,无功不受禄。既是府中裁缝,那便无需了。先告退了!”小小转身的刹那,一道细弱的光线斜刺入眼底。那是反射的光。循着光线望去,只见那一点微弱的光凝在那女子的袖口处。那芒光细得不易察觉。小小往前一跨步,发现那竟只是镶袖口的银丝线。
银丝线?是的,怎么没想到,只有银丝线才能有如此之细。小小眸光转为暗沉。但是银丝线能有如此尖利可刺入肌肤?而且还是含毒的?
小小再次望了那女子一眼,转身退下。
望着那迤然而去的洁白身影,原本水润的桃花眸狰狞之光尽显。王旋,王旋,璇,是如此吗?
月牙浮上天际,晕开一圈淡淡的月华,点亮不了黑夜。
三更更漏过,一袭白衣轻轻跃上房顶,轻巧地屋檐上点着。从屋顶上望去,夜静灯歇,除却日华王府西厢灯火通明。
轻轻在那最为明亮的房间的屋顶上停下来,悄无声息地跃下。
“王爷,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自从那王姑娘到来,王爷都许久不曾上我的西厢来了!”娇滴滴,软酥抹的声音,在这夜色中,透着点点旖旎。
“别跟我耍花招,你手中有筹码,在我眼里,那不值一提。”独孤晔冷冷的声音传来,生生把这春夜,染上一层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