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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们合作吧!
宛若卿的身子不由自主后退:“裴堡主什么意思?”
“百年前,东陵国君姓燕,是个女人,当时的皇室,是以女子为尊的。只是很可惜,女皇爱上了一个比她小十几岁的男人,断送掉了整个江山,那个男人,复姓端木!”裴澧夜一字一句,缓缓道来。*
宛若卿一下心跳有些加速,他……查出来的,还是……猜出来的?
想起那日在碧家庄自己连哄带骗,把裴澧夜引出来,宛若卿赶紧装作镇定地道:“这事东陵人几乎人人都知道,不知道裴堡主今日跟我说这件事,到底什么意思?”
该死的,不知道她是男人吗,靠那么近做什么?
呼吸都能闻到……还能闻到,淡淡的烤肉香味。
忍不住,都想咬他一口了。
宛若卿忍下这个冲动,轻轻推了裴澧夜一把:“裴堡主,你习惯和人说话,都靠那么近吗?”
裴澧夜愣了一下,忽地发现自己似乎真的靠这个“男人”太近了些,姿势都有些暧昧了,问题是,他居然觉得遮掩没问题。
他可以接受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
裴澧夜心中忽地警铃大作,他不会是……真的演戏太久,入戏太深,连喜欢人的性别都变了吧?
追阿图,追阿陌,那不过是场戏罢了,现在阿陌就在眼前,他……难道要假戏真做?*
想到这里,裴澧夜赶紧坐直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竟有些尴尬地开口:“呃……也许是,喝多了!”
他们喝的是来祥自制的葡萄酒,西凉产的葡萄,十分美味,而且度数不高,当果酒也可以喝,甜丝丝的,不易醉。
因为谈生意必须保持高度的清醒,所以宛若卿特地挑了这种酒。
裴澧夜,居然说他喝多了!
这话听起来就那么不可信,不管他天上会不会喝酒,就凭他的内力,现在这种正经场合,他会让自己喝醉吗?
有了醉意,也会立刻把酒气逼出体外吧?
骗谁呢?
“既然堡主不胜酒力,看来对我们的衣服也十分满意,我看堡主不如早些回去歇着吧!”宛若卿客套地把完给他讲的圆满些。
刚才姓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看起来,是不能继续下去了,不然,恐怕真的会被他就这样问出什么来。
燕氏,他想跟燕氏合作?
她之前的想法,越来越靠近,这姓裴的,可千万别把御世堡连同宛府的男女老少,都拖进去为他陪葬啊!
这辈子,她宛若卿只想平平安安,富裕健康地过完这辈子,若是能再自由些,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她一直觉得,钱够用就行了,三餐温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可是依然一不小心,坐到了东陵首富的位置。
有时候吧,人要藏拙,还真有点难度。
“燕公子,时候还早,我们正谈在兴头上,裴某如何能走?”宛若卿的话说完没一会儿,裴澧夜便回过来一句。
分明看到他刚才有些尴尬的表情,怎么这么快就恢复如常了?
宛若卿越来越觉得,平日里自己可能真的小瞧这个男人了,他控制情绪的能力比她这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还要强大。
“裴堡主刚刚不是说,有些喝多了吗?”再谈下去,她有些顶不住的感觉,还是快点赶他走,回去再想想对策的好,“为了堡主的利益,堡主今日还是先回去吧,不然,这头一昏,若是不小心答应了燕某什么事,恐怕他日后悔来不及啊!”
裴澧夜淡淡地笑道:“这酒味道不错,酒劲来得快,不过去得也快,裴某如今,十分清醒!”
演戏就是演戏,现实就是现实,他一定要搞清楚。
这个死裴澧夜,就不能清醒得慢一点吗?
宛若卿心中暗自诅咒,脸上却不露声色:“既然如此,裴堡主对我们的衣服没有意见,是不是还要再下大批的订单呢?你放心,燕某这里,再大的订单也吃得下,只要时间充裕就可以了。”
“燕公子,似乎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裴澧夜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宛若卿装傻:“裴堡主,之前提了问题吗?如果是衣服的问题,燕某可以让工人改……”
“燕公子,若是再装下去,裴某快要以为你是做贼心虚了!”裴澧夜嘴角的笑意极其淡漠,缓缓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这酒味道确实好,若是能与燕兄合作,想必将来不愁没得喝。”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敢问裴堡主,燕某,有拒绝的权力吗?”
“你嘛……自然有!”裴澧夜放下酒杯。
“那好,我不同意合作,不想和你合作,也不知道你跟我忽然说前朝往事究竟是什么意思!”宛若卿快速回答,又放慢语速,“裴堡主,可听得清楚吗?”
“听得……很清楚!”裴澧夜纤长的手指,慢慢转动着手中的水晶酒杯,一脸悠哉的样子,“可惜了,这好的酒,以后喝不到了,这么好吃的烤肉,以后恐怕也是再也找不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做工这么精良的成衣作坊。”裴澧夜叹口气,抚摸了一下手中的衣服,“以后,恐怕这些能工巧匠,也很难再聚集这么多了。”
宛若卿终于眯起了眼睛,眼中有些危险的锋芒:“裴堡主,可否把话说得再清楚一点?”
“你说,朝廷如果听说这些成衣铺和饭庄与燕氏一门有关系,他们会怎么做?!”
裴澧夜淡淡的一句话,让宛若卿差点暴跳起来:“我说了,我们和燕氏没有关系!”
“朝廷,会信吗?”
这……
历朝历代,对于一直想颠覆自己政权的组织,都是采取,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态度。如果真的有人去举报,而且那个举报的人够分量,她手下的这些产业,确实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钱财损失,还是小事,关键是,这么久,为燕氏一脉布下的安身立命的场所,很可能就会销毁殆尽。
可是,要和裴澧夜合作,那岂不是就要……
对啊,为什么不合作呢?
如果合作了,她就能知道更多的资讯,这不就是她原来的目的吗?
先合作了,到时候,她再找机会功成身退。
只要没有白纸黑字写下的证据,在这个没有录音笔,没有窃听器的年代,想要赖账简直是太简单的事情了。
“我亲自去跟父皇说,或者,由太子出面,燕公子你看如何?”裴澧夜还想着威胁。
宛若卿笑起来:“裴堡主果然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燕某佩服。看起来,这桩买卖,是强买强卖了,燕某没有拒绝的权力!”
“不,御世堡也有不少生意,裴某做事一样公平公正!”
“如何个公正法呢?”宛若卿冷笑一声,“天下的王者,从来就只有一个,分了你,我能得到什么?”
“不!”裴澧夜摇摇头,“如今天下王者,有四个,可不止一个,若是你相当王,分给你也行,裴某的胃口并不大。”
胃口不大?
他不要当王吗?
那他又是衣服,又是和反贼合作,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知裴堡主的胃口,吃得下多少?”宛若卿小心试探。
裴澧夜却是滴水不漏:“若是燕公子答应合作,裴某自然会说。相信我,裴某做事一向公平,不会让公子吃亏的。”
宛若卿摇摇头:“很可惜,其实我的胃口也不大。三餐温饱,穿得暖,睡得着,死后又那一小块地让我安眠,便可以了。”
“我们所想的,倒是差不多。”裴澧夜点点头,“只是,现在,已经有人威胁到我们吃饭睡觉了呢,燕公子管不管呢?”
宛若卿笑得有些迷离:“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既快活又累人,看起来,我们的合作,已经成了必然了。”
“我要卿一楼!”裴澧夜直接提出条件,“还有千手书生!”
正文 谁掌主导权
宛若卿笑得越发厉害。
“燕公子,笑什么?”裴澧夜有些不解。
“裴堡主,我想,有些事情,你大概搞错了。”宛若卿正色道,“我跟你合作,我们是对等的关系,我并不受你领导,我不是你的下属!”*
裴澧夜也笑:“可是,有些重要的事情,我掌握着,不是吗?”
“裴堡主。”宛若卿笑得越来越灿烂,“我想你真的搞错了,我跟你合作,跟你的威胁毫无关系,只是觉得你的提议比较诱人,仅此而已。”
“你……难道不怕朝廷?”裴澧夜忽然有些吃不准了,原本胜券在握的感觉,慢慢消失。
“怕啊!”宛若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不过,他们同样也怕我!”
裴澧夜不解地看着她。
“我是东陵首富,手中有饭庄,酒肆,成衣铺,染布作坊,织布作坊,青楼,赌场,钱庄,大型农田出租,各地都有我的产业。如果,朝廷来一次围剿,我把所有的产业一收,东陵绝对会立刻进入经济动/乱的时代。皇上虽然老了,可绝对不傻,我的产业包括了东陵所有的衣食住行和娱乐,你觉得,他敢忽然对我下重手吗?”
裴澧夜愣住了,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是啊,这个燕陌手上掌握着东陵三分之一以上的产业,如果这些产业都停了,估计东陵百姓的吃饭穿衣都要成大问题。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皇上就算再多疑,再轻信,想围剿,恐怕也要费很多时日。
这些时日,足够眼前这个“男子”,把“他”的产业全部重新整顿,隐匿,甚至从人群中消失。
什么都威胁不到“他”啊!
裴澧夜忽然有了一种挫败感。
他一向是个做事要求稳健的人,没有必胜的把握,一般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个人,似乎并不在他的掌握之内,“他”总是忽然会有重磅炸弹砸下来,砸得他脑袋开花,浑身发懵。
原本是百分百成功的事情,他去查过这个燕陌,虽然不能肯定“他”和燕氏一脉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却传说卿一楼和燕氏有过交易。
因为二十年前,长期在江湖上活动的燕氏一脉忽然消失了,而在十年前,卿一楼开始慢慢崛起的时间里,似乎总有燕氏一脉活动的痕迹。
卿一楼起初建造的三年内,朝廷抓捕了不少燕氏一族的余孽,之后,七年前,卿一楼的名气越来越大,而燕氏一脉,却又再次销声匿迹了。
所以裴澧夜在想,这会不会并非一个巧合?
卿一楼和燕氏一脉有关系?
加上,眼前这个“男人”又姓燕?
这真的只会一个巧合吗?
但是现在,他忽然希望眼前这个人,真的不要是燕氏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