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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是为了等这个女人回来吗?
常非晚是个聪明人,裴澧夜话中的意思,她听出来了。
一股恨意,也就这样升了起来。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若是当初她肯听爹爹的话乖乖受死不就行了吗,如今害得她父女二人前途未卜,吉凶难料。
她最看重的骄傲,此刻似乎早就被人踩到了脚底下。
想起那日与裴澧夜欢好,她忽然走进来,那分明就是有预谋的。
裴澧夜是,她一定也是!
可澧夜却一直心心念念想着她,不管她是如何当上这个公主的,不管她以前或者将来是什么身份,只要她死了,那么一切就都会结束。
“澧夜哥哥,吓……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魔音穿耳响起,不用看,宛若卿都知道是裴家大小姐出现了,和常非晚一样,见了她跟见了鬼似地,只是常非晚在裴澧夜的话语中咽下去了,而裴娟则是吐出来了。
“娟儿,不许无礼,她是东陵景阳公主!”裴澧夜瞪了裴娟一眼,一本正经地介绍。
裴娟皱眉头,上上下下打量宛若卿:“景阳公主,她怎么成了景阳公主了?”
“裴大小姐是吧?”宛若卿笑眯眯地看着她,“哦,错了,如今该是公主了。裴国主之前也认错人了呢,本宫和你离家的嫂子长得真有如此相似吗?”
裴娟其实比常非晚好骗多了,此刻见宛若卿和裴澧夜都这么说,不由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看错了。
“好像真有点不像呢。”那根木头根本没有你漂亮。
“本宫是东陵帝第十三位公主,端木无尘,赐号景阳。”宛若卿平静地自我介绍,“今日,是本宫第一次出宫,没有在皇宫过夜的日子。”
裴娟歪着头看她半晌:“真的,你真的不姓宛?”
“本宫复姓端木,为何要姓宛?”宛若卿假装无知。
呃……
“娟儿,不许无礼。”裴澧夜再次叫住她,“去见过公主殿下。”
裴娟想了想道:“我也是公主,她也是公主,这礼要怎么见?”
这话一出,在场的很多丫鬟小厮都忍不住掩嘴而笑,这位大小姐,怎么什么话都直接说出口啊?
“我们平辈论交便是了。”宛若卿笑着打和,这个裴娟,虽然骄纵一些,其实一点都不难对付。
难对付的是一直不出声的那位,所谓笑里藏刀,便是如此了吧?
只是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竟能笑得如此自然。
印象中,常非晚是个很骄傲的人,一直以来,宛若卿甚至认为她可能连谋害她都是不屑做的。
但是,今日一见,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说到演戏,她绝对是鼻祖级的人物,假心假意想在她面前蒙混过关,岂有那么容易?
一餐宵夜大家都是胡乱吃了一些,各怀心思。
出了上房,常非晚就拉着裴娟到一边,裴澧夜自然还在上房呆着,似乎打算耗上一夜,不走了。
“喂,你找我来干吗?”裴娟看到她“澧夜哥哥”的女人一向都是没好气的。
“那个女人,你就一点不怀疑?”常非晚神神秘秘地看看外边,以防隔墙有耳。
裴娟嘟嘟嘴:“是很像,可是澧夜哥哥说她不是。”
“澧夜的话,你真这般相信吗?”常非晚冷笑道,“若她真是什么景阳公主,你的澧夜哥哥为何要让她住主房,那是裴家女主人才能住的地方。大晚上的,为何要让公主到咱们府上做客,还兴师动众找那么多人去见她?要知道,如今澧夜可是一国之主,她不过就是个公主,犯得着吗?”
裴娟本来就是个耳根子软的,此刻听常非晚这么一分析,连连点头:“有道理!”
“难道你不想铲除她?”常非晚循循善诱。
“如果她真的是那个女人,当然是要想办法对付她的。”
常非晚笑道:“好妹子,你果然聪明,这个女人不除,你澧夜哥哥的心,就永远不会在咱们两个身上,若是这个女人没了,澧夜才会看到他身边有更好的人。”
“身边的人?”裴娟想入非非起来,当下拍了案台道,“我现在就是除了她。”
“别,她可是一国公主,若是贸然死在府里,怕是连累了你澧夜哥哥。”常非晚从屋内拿起一个茶杯,放上数枚茶叶,又从旁边一个紫檀木箱子里面,用个镊子夹了一根干瘪细长的物件放了进去,那东西,看上去像晒干的虫子。
“你把这个端去给她喝,只说是为刚才的无理赔罪,她一定不会怀疑。”常非晚把茶杯递上去,“我这儿找不出什么理由呢,你去正好。”
裴娟看着她,想了想,忽然警觉起来:“你让我去送药,到时候人是我害死的,你倒是干净,不喜欢的人除了,喜欢澧夜哥哥的你也同时除了,一举两得。”
常非晚看着她:“这样吧,我写个证明给你,证明今日之事是我们二人合谋,若是有一日我背叛了你,你就可以拿出来给别人看了。”
裴娟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立刻点头:“好!”
常非晚从案台上拿了文房四宝,研了墨,就开始写了起来。
“唉……”屋顶传来幽幽一叹,“常非晚其实还是有些学识的,炼蛊也是有模有样,这隐形墨水用起来,也是很趁手啊。”
“小姐,那裴娟小姐岂不是活活被利用了?”后头传来叹息一声。
“心若不坏,怎么被利用?”
星光之下,宛若卿和锦绣坐在屋顶上,一声一叹息,仿佛说着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看起来,我真的小瞧了你们。”熟悉的声音传来,空中掠过一个人影来,紫衣翩飞,带起一阵凉风。
正文 当年春/宫(上)
宛若卿和锦绣抬头,锦绣已经叫了起来:“姑爷……啊,御世国主。”
“你现在,还想不承认你的身份吗?”裴澧夜看看锦绣,再看看宛若卿,“人有相似是没错,不过我可不认为,主子和奴婢都可以一模一样。”
宛若卿笑一笑:“我从未想让你相信我不姓宛。”
“那你……”裴澧夜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刚才他兴师动众过来问罪,被宛若卿这一笑,四两拨千斤,一腔怒火,至少浇灭了三分。
“人太多的时候,希望裴国主能尊重我,假装不知。”宛若卿连站都没站起来,只是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
裴澧夜听得这话,火气一下又升了上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你欠我的,也欠我娘的!”宛若卿理直气壮。
“我什么时候欠了你们?”
宛若卿微微一笑:“当初不是我喝下那碗带了玉女露的人参汤,你能安然回林州,今日能以御世国主的身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这是你欠我的!”
裴澧夜睁大眼:“你……你都知道,那你还喝?”
“别太感动,我喝下,不是为了你。”宛若卿冷笑一声,“至于我娘……你敢说,你没有从我娘的死因上,得到什么好处吗?!”
裴澧夜沉默了,宛若卿隐隐有些期待,却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靚。靚。女。生。…最新章节
也许,她终究不是很想和他成为敌人。
若和他为敌,自己面前的,一定会是最强大的敌人吧?
但是裴澧夜始终没有说话,宛若卿的心,终究沉到谷底。
“锦绣,天色不早,我们走吧。”起身,拉着锦绣,宛若卿看了一眼裴澧夜,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燕陌是谁?”走了没几步,裴澧夜忽地冒出一句话,让宛若卿停下了脚步。
转身,看着身后的男人:“这个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裴澧夜想了想,点头:“很重要!”
“为什么?”
……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想明白为什么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若我现在就想知道吗?”裴澧夜不依不饶,足尖轻点便已经到了两人面前。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无赖的吗?
“我若就是不说呢?”宛若卿跟他耗上了。
“那你就不用离开这里了。”裴澧夜居然耍起无赖来了。
宛若卿冷笑一声:“那就要看你能不能不能留住我了!”说话间,足尖轻点,一个纵身已经到了另外一间房的屋顶之上。
裴澧夜没想到她说走就走,当下也不迟疑,赶紧跟上。
两个人你追我赶,在裴府几个屋顶之上,上串下跳,轻功比起来居然是不分伯仲。
宛若卿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裴澧夜一眼:“你知道我住在哪里的,何必苦苦跟着我,直接去上房等着我就是了。”
“谁知道你回不回去。”裴澧夜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再说,如果你不告诉我实话,你休想回去。”
“你……”宛若卿有些无奈,“你堂堂一国之主,怎么这么无赖?!”
裴澧夜笑起来:“我就无赖,你能耐我何?”
“好狗不挡道!”宛若卿火了。
“我不是狗,我是人。”裴澧夜接口也很快。
宛若卿往另一边走,裴澧夜就往另一边挡。
“你想怎么样?!”宛若卿皱眉,“别逼我出手!”
裴澧夜冷笑:“正好试试,鹿死谁手!”
“你……”
“打赢你是不是可以知道真相?”
“那要试试你能不能打赢我!”宛若卿彻底火了,在他没出招之前,先出手,一掌劈了过去。
裴澧夜险险让过,叫道:“那就试试!”
说罢,让过宛若卿一掌的同时,飞起一脚,旋身踢了过去。
宛若卿腾空而且,从他上方掠过,一掌直劈他脑门,另一只手直朝他心口拍去。
都是杀招!
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眼前女人的招式大开大合,甚至可以说,他只要出手,绝对可以打伤她,但是不行……
因为,在打伤她的同时,自己绝对会没命。
这女人疯了?
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
还是她本身就只会这样的招数——杀人的招数!
最好的防御是进攻,这个女人,已经将这一切摸到最熟。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受伤,只在乎能不能把敌人杀死。
她的武功或者不是当世最强的,可这种招数,完全能让她站到巅峰的位置。
相信没有人愿意拿命去赌这一把,所以在她出杀招的时候,只能本能地闪躲,最后让自己处于被动的位置。
裴澧夜自认武功应该不在她之下,可一时却无法适应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躲闪起来,竟变得有些狼狈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时间已经几百招过去了,竟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不过裴澧夜知道,每一次,他几乎都是很险地从宛若卿手中逃脱出来,在还没来得及还手之前,她的杀招又再次来到。
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曾给他。
这个女人,她难道自己也不需要休息的机会的吗?
看她似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