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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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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凤王怒道:“隐王休要血口喷人!”

银重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青姬等人更是幸灾乐祸地哄笑了开来,正好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天界众人无不目露愤恨,眼看两方剑拔弩张,白归清咳一声。

“重华,迎亲。”,

“是。”银重华恭敬地朝白归行了礼,这才上前,勉勉强强地将幽江公主一行给迎进了帝宫之中。

接下去的大婚之仪,虽然隆重却明显缺乏热情。无论是天界还是魔界,很显然对这桩婚。事本身并不上心。魔帝陛下只在大婚仪式上露了个面,其余的时候都由白归一手安排出席,等到忙完一切婚礼结束,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白归惦记着被她困进珠蚌里滴水未进的宇文蒙,一脱身便连忙往珠蚌的方向赶,哪知道半路却被人一拦,她定睛一看,竟是暮云。

暮云满面焦灼,朝她拜了又拜道:“殿下,请你去救救我家夫人!”

青姬又犯事儿了?白归无奈地听他说完原委,原来这女人在酒席上多喝了几杯出去解手,谁知冤家路窄地碰上了宣梧凤王。两人新仇旧怨一起算,你来我往地吵了几句,上升到了动手的程度,青姬自然是打不过凤王的,于是又落到了他手里。

白归叹了一声,转头嘱托侍女去珠蚌处放出宇文蒙,自己则跟着暮云匆匆而去。

暮云带着白归走了好一会儿,两人出了魔宫,渐渐到了百里荒泽的外缘,白归望了望四周,心生疑窦,止住脚步问道:“青姬被凤王带去了哪儿?”

暮云在前方停住,头也没回地答道:“就在前方。”

“暮云。”白归神情渐冷。“你引我出来,究竟想做什么?”

暮云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地回过神。那张秀美的脸庞上再没有焦灼的神色,只剩下一片漠然。“被发现了吗?没关系,如今你即使想走,也走不了了。”

白归一惊,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更调动不了生之力。

暮云冷眼看她,开口道:“没用的,好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引你出来,我又怎会让你逃走?”

“果然是归镜之灵。”白归身后突然出现一位手扶木杖的白袍老者,缓缓走到暮云身边。老者身披斗篷遮住容貌,手中拿着一块青黑色的圆石。圆石发出幽幽的光芒,光芒笼罩在白归身周,形成一个奇异的弧度。想必她此刻种种异状,都是因这圆石而来。

白归心中一凉。她与白宴都认为这天底下根本没有能克制归离二镜的法宝,谁想到终究是大意了。

“为什么?”她只盯着暮云。“你我何时结下怨仇?”

暮云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歉疚。“你我无怨无仇,于我有深仇大恨的是魔神,而你是唯一能克制魔神的人,所以——”

白归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讥嘲一笑。“原来如此。你待将我如何?”

暮云默然不答,那老者却道:“我等已为你准备好巫神大人的寂灭之阵,没有了生之力,七日之后你会重新化作归镜。只要我等掌握了归镜之力,何惧那魔神?”

“阿宴与你也有仇怨?”

“非也。只是魔神不除,五界不得安宁。”老者答道。

白归轻轻笑了几声。“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者举起木杖,圆石光芒大盛,光芒过后,三人都已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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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六章 寂灭阵

无边无际的湖水;淹没了周围的一切生命。湖水上空立着一位白袍男子;清俊的容貌;冷淡的神情。

阳离水倾,花妖族灭;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白归缓缓地睁开眼;面前是浓稠的黑暗,如同开天辟地前的一片混沌,令人望之烦闷;恨不能运足全力劈开这混沌的天地,重归光明。

她举起手,却看不见自己的手指。全身的生力正在慢慢地流失;那老者说得没错,在这里她吸收不到丝毫的生之力,待本身的生力耗尽之后,她将重新化作那无知无觉的本尊归镜。

黑暗之中,时间的流逝也变得不可捉摸。她盘膝坐在这一片虚空之中,静静地回思等待。到了这一刻,她已没有对于获救的期待,只是有些遗憾。

她的手指在虚空中浅浅划过,勾勒出熟悉的眉眼。最后的遗憾,只是还没能再见他一面。早知道她最终还是失去灵识,还不如当初便——

她忽然浅浅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取下头上片刻不离的银色发簪,在黑暗中一寸一寸细细摩挲。

发簪忽地一热,她没能握住,竟将它遗失在黑暗之中。这个空间里没有边际,也没有天地,她根本无法判断这发簪究竟去了哪里,脸上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焦急。

最终连它也留不住吗?

她怔怔地,在黑暗中蓦然睁大的双眼终于出现了一丝湿迹。

“师——”她不由自主的呼唤刚刚出口了一个音节,忽然感觉到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庞。

“害怕了?”慵懒的声调在她面前响起。

她猛地出手,抓住来人的衣襟。清冽的海水气息再一次包围在她左右,她的眼泪忽然吧嗒吧嗒,再也止不住。

来人叹息了一声,将她揽入怀中。“别哭,我来了。”

她越哭越大声,将这些年来所有强忍在胸口的心痛,惶恐,不舍,纠结都统统倾泻而出。那人轻拍着她的肩膀,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她渐渐收了眼泪,哽咽着在他胸口抹了抹鼻涕。

“你怎么进来的?”她抽抽搭搭地问。

他们既然敢摆下这寂灭之阵,自然是保证了连魔帝也无法闯入阵中救人,而他如今不过是凡人,如何能进入阵中?

四周的黑暗似乎淡去了不少,些微的光芒从眼前那人的身上发了出来。

白归眯了眯眼,看见宇文蒙俊秀的脸,长眉墨眸带着一股促狭的笑意。他的手上握着一方莲台,此刻正发出幽幽的光线。

“八荒莲台竟有此等效用?”她疑惑地问。

“不光是它。”宇文蒙执起她的手,往他的身下摸去。

这无赖的家伙!白归涨红了脸正要抽手,却触碰到冰凉坚硬的鳞片。

她用力捏了捏,宇文蒙倒抽一口冷气。“轻点儿。”

白归呆了呆。“这是——”

“那枚发簪,其实是我的尾鳞所化。”他漫不经心地捏住她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捻着。“所以我能在寂灭之阵里感知你的方位,再借助这八荒莲台,直接瞬移到你身边。”

“这么说,我们能出去了?”白归精神一振。

他微微一笑,靠着她坐了下来。“恐怕不行。”

他将莲台往她面前一递,她才发现一道黑黝黝的裂缝横在莲台上,显得十分狰狞。

“它将我送到你身边已是极限。”宇文蒙伸了伸懒腰,将莲台随意地朝旁边一搁,自己则歪了身子,直接伏在白归的膝上。“走了那么远的路,好累。”

白归哭笑不得。“那我们要怎么办?”

“睡觉。”宇文蒙在她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放缓,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因为有了他的陪伴,这片混沌忽然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白归轻轻用手指梳理他散乱的长发,嘴角噙笑,视线停留在他的脸庞上,流连不去。

他的唇角微翘,如同百合初开时优雅从容的弧度。他的睫毛长而卷,时常遮挡住漆黑的双眸,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波澜。他不是凤王那样鲜艳的美男子,却更加沉静丰富,如同春夜里的一泓碧水,撩动人心。

明明是他先放手,却也是他执着地再次寻来。明明他看上去毫不在意心思不定,偏偏最后还是陪伴在了她的身旁。

她微微一笑,手指点上他的唇。叫她如何能忘得了他?如何能忘记,临别时那温柔一吻?

宇文蒙的睫毛颤了颤。“想亲就亲吧,我不会介意的。”

白归赶紧收回了手,讪讪道:“既然醒了,说说怎么破阵罢。”他既然进得来,一定有办法能解开这阵法。

“很简单。”宇文蒙睁开眼,露出满足的笑容。“七日之期已过了五日,再过两日之后阵法自然会解开。”

白归无语。她自然知道阵法七日后会解开,可问题是她已经坚持不了七日了。

身上的生之力只剩下不到一成,再这么下去她必定只有死路一条。

“抱歉。”宇文蒙双目带雾,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虽然我没有办法救你,但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刻。”

白归怔怔地望了他半响,忽然释然一笑。“好。”

七日期到时,她自化作归镜,而寂灭之阵不会对他有所伤害。这样也好,有他陪伴这最后一程,总算得偿所愿。

路到将尽时,再也没有了诸多顾忌。她将宇文蒙抱在怀中,喃喃道:“其实我的记忆……早就已经恢复了。”

宇文蒙轻笑一声,亲昵地回抱住她。“我知道。”

“我恨你隐瞒欺骗,也恨你总是不清不楚。明知道我心中所思,却总是虚与委蛇,若即若离。你已与花寻春有鸳盟在先,为何又要来招惹我?”她的声音清朗,虽然说着恨,语气里却没有任何哀怨的味道。

宇文蒙却是一愣。“我与花寻春何时有过鸳盟?”

“那时我被你化作小蛇,恰好落在花寻春手里,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白归叹道:“白首之约,难道还有假?”

宇文蒙脸上的神情复杂变幻,最终却是低笑不止。白归不解地看他,他才勉强收住笑意。“花寻春平生最爱何物,你可知晓?”

白归略一思索。“她向来喜爱收集各种杯具。”

“当年我自月老手中诓得他用来盛放情泪的双耳雪鹊杯,”宇文蒙停了停,语带笑意。“其名为‘白首之约’。”

白归的反应何其之快,立刻觉出其中奥妙。

“你是说——”她亦哭笑不得。花寻春所说的“白首之约”,原来只不过是一只杯子?!

令她纠结心痛至今的那番对话,原来只是一场乌龙?

白归忍不住笑了起来,若不是今日把话说开,她恐怕要死不瞑目。

“真是冤枉,”宇文蒙叹道:“你将我丢了这许多次,就为了这个?”

白归讪讪低头。“也不只是为了这个,你的确很过分——”

话未说完,她已被他的唇堵住了口舌。

温暖的唇,炙热的吻,像在这片混沌里点上了铺天盖地的火,要将这空间里的苦寒寂寞吞噬殆尽。

这个吻,也许来得太迟,也许来得刚刚好。

许久之后,宇文蒙带着些许迷蒙的声调在她耳畔响起。

“如今,可算是清楚了?”他低笑着,将她的手拖到自己的心口。“其实我一直说得很清楚,只是你不信罢了。”

白归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的确,他一直嚷嚷着要自己做师娘来着,然而她只当他开玩笑。哪有人这样示爱的?

她忽然又想到一点。“那时你要用我铸镜,为何最后归镜却与我融为一体,而非我成了归镜之心?你的法力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宇文蒙又凑近她的唇,模糊道:“春宵苦短,不可浪费。”

白归被他揽在怀中揉捏成一团,虽然羞涩微恼却也明白自己时日无多,便也放松了身心与他缠绵。不知过了多久,她恢复了些许神智,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明明时间已过去不少,为何她身上的生之力并未枯竭,反而略有增进?

紧紧抱住她的火热身躯,渐渐变得有些凉。白归一惊,猛地从他怀里挣脱而出。

“师父!”

宇文蒙缓缓地抬起头,俊秀的脸庞此刻已是苍白一片,竟显得有些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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