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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特旨,让韵婷每月进宫伴驾。韵婷受宠若惊,施礼谢恩落落大方,更是惹得太皇太后合不拢嘴。
我也笑了,看着自己家人被认同,被夸奖,心里真的好高兴。太皇太后和太后的眼睛会时不时落在我的身上,呃,肚子上。我不解,下意识摸摸,没发福长出小肚腩啊?用得着这么看吗?
十五晚宴时,太皇太后终于憋不住了,直接问我,“皇后,你的肚子可有动静?皇上不是日日宿在你坤宁宫吗?”
哦,我说的嘛,敢情是惦记孩子啊。我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朱祐樘忙替我答道:“皇主母,朕朝政繁忙,皇后天生畏寒,朕只是宿在坤宁宫,并未日日行夫妻之礼。”
“嗯,皇上要爱惜身体,切不可像先帝一样。”
“朕谨遵皇祖母教诲。”
我偷偷嘘了口气,语带双关啊。既提醒我该生孩子了,又暗示我和朱祐樘不可恣意胡为,淫乱宫廷。
哎,老太太果然不待见我,即使我做得再好,专宠,独宠在她封建的思想中就是女人一辈子最大的罪孽,有胜于红杏出墙的罪孽。
我有点泄气,好像我无论怎么做,太皇太后摄于万氏的阴霾都不会厚爱于我。即使我曾经三番五次阻止朱祐樘晋升张峦,想想真是对比起张家,跟着我这个皇后没讨到半分好处。
回到坤宁宫,朱祐樘见我闷不吭声,便笑嘻嘻的拉我去做“造人运动”。
“嗯~不要,没见我心烦呢吗?”
“呵呵,动一动就乐了。”
“胡说!动一动会累,会疲惫!”
“哎,月月,只有动一动才能解决你的心烦啊!”说着,已经栖身上前,伸手滑入衣襟,摸向我的酥胸。
“啊?!”我强烈怀疑两者间的联系。
被扑倒的同时,耳边回荡着深情的话语,“给我生个太子吧,我和皇祖母都盼着呢!”
哎,轻叹一声,环住了他的脖子,这小子,当我母猪吗?三句话离不开要我生。心中却也疑惑,虽然我每天都在掰着手指头瓣算着安全期,可朱祐樘从来不按牌理出招,每次都会趁我意乱情迷,如愿射入我身体,眼看1年了,怎么还没中奖呢?
火热的激情很快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再不能思考,我全情投入到性福的享受中。心中偷笑,不记得谁说过,找老公,最重要的不是看脸蛋,反正关上灯全一样,关键是看体力,看腰力。难得我这个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白天晚上,如一钟情,更是要体力好,能力强……
弘治元年,初雪刚过,朝鲜国王派遣使臣卢思慎,不远千里,浩浩荡荡带着数百名美女,进献大明天子,以示忠贞友好。
朝鲜向明国进献美女是历史悠久,早有传统。最著名的大概就是明成祖朱棣宠爱的权贤妃了,可惜她红颜薄命,年方20便仙逝而去。朱棣为她屠杀宫女三千余人,成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最早版本……
话题扯远了,朱祐樘也没料到朝鲜国王毫无前奏的来此一招,面对殿外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却规规矩矩侯旨的数百名美女,头疼欲裂。
索性以长途跋涉为由,草草打发使臣带着美女们先回去休息。下朝后颠颠跑回来向我邀功。
我抱着暖炉,嗔道:“还好意思说?你倒是第一时间打发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呀!”
朱祐樘沮丧,“梓童,朕已经推脱了,你就不能哄哄朕?”
“哄,哄!”我把暖炉递到他手里,挑挑眉毛,“素闻朝鲜出美女,你真舍得?”
一句话,就让朱祐樘负气坐到我身边不说话了。我自知理亏,赶紧软语温柔,一脸的谄媚。
哎,和他说话,没深没浅,没大没小,怎么都行,唯独不能提别的女人,彷佛那是对他的亵渎,对他忠诚的爱我之心的亵渎。
三分天下
也许是我太矫情,鸡蛋里挑骨头,可朱祐樘对这个敏感话题的排斥程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哎,想想他确实不易,作为一个古代男人,一个男权世界的霸主,经受着无以伦比的香艳诱惑,却能做到始终专一,何止难能可贵?堪称古今无双。
晚上,朱祐樘带着满朝文武宴请朝鲜使臣。我换上翟衣,披上霞帔,戴好凤冠,刚要走,却被小兴王朱祐杬缠住。我翻着白眼,哦,天啊,11、12岁的小孩吵着闹着看美女,究竟谁教的?
好不容易哄走了朱祐杬,掐算时辰,已经晚了。刚到殿外,就听到一个蹩脚的汉语发音传来,忙挥手阻止了内侍的通传——即使朝鲜国王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也想看看这个使臣能玩出什么花花样。
“皇上,一位云游四海的智者,为敝国国王出了一道题目。国王日思夜想,未得参透,特命微臣将此题带给英明伟大的明国皇帝陛下,恳请睿智尊贵的陛下帮助解答。”
“哦,说来听听。”朱祐樘的声音带着几分王者的慵懒。
“智者的题目是,在某个遥远的国度里,有着这样一条法律:所有罪人,只要通过诚实之门的考验,便可无罪释放。而所谓的诚实之门,是两扇一模一样的大门,一扇生门,一扇死门。门前有两个守卫在把守,这两个守卫,一个人无论问什么问题,只说实话;另一个只说假话。罪犯当如何在三个问题内,从守卫口中获知真正的生门,得以逃脱?”
哇哦~脑筋急转弯,没想到古代也兴这个。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传来,朱祐樘饶有兴致的看着群臣,淡淡地问:“众爱卿可有应对之策?但说无妨。”
众大臣左顾右盼,却无一人站出,我在心中叹息——程学朱理,子曰诗云,八股儒文也不好,读多了,人容易变傻。
眼见朝鲜使臣开口发难,我缓步踱入大殿,“只要先问两名侍卫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诸如,你的性别,你的职位,分析出孰说真话,孰说假话,再问那个说真话的哪扇是生门,便可以逃出生天了。使臣,本宫的答案是否正确?”
使臣怔怔的看着我,眼中充满着惊艳,两撇羊角胡一颤一颤的,颇为滑稽。怀恩上前道:“卢大人,这位是我们明国的皇后娘娘。”
“啊!哦,哦,臣,臣失礼了。”震惊中,带着一众朝鲜官员,跟着满朝文武跪地叩首。
一扬手,“众卿平身。”尽显高贵,我果然是最能装模作样的。
望着羊角胡说:“尔等甘冒严寒,千里迢迢远从朝鲜而来,为我新帝朝贺,孝心可嘉。”
“娘娘言重了,朝鲜永远是大明帝国最忠诚的藩属国。”
我雍容的笑着,举步走向御座侧下方的后位。
“朕的皇后让使臣见笑了。”
“皇上圣明,皇后娘娘仪态万千,举止大方,实有天朝国母风范。”
朱祐樘因这个奉承居多的答案轻笑,我听着顺耳,不免回头小嗔了他一眼。朱祐樘敛住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适才使臣的题目很好,难得众卿雅兴还在,朕想考考皇后,如何仅靠一个问题,走出诚实之门?”
我小脸一拉,打击报复啊,不就是白了你一眼嘛!转回头面对朝鲜使臣时,已换回笑颜如花。
“娘娘竟有如此智慧?微臣敬佩。”
笑容带着苦味,完了,骑虎难下了。略微思索一下,朗声答道:“皇上,臣妾驽钝,臣妾的答案是,问其中一名守卫‘如果我问另一人,他会告诉我哪扇是生门?’然后,朝着他给出答案的相反方向去走,即可通过。”
答案一出,满堂哗然,我浅笑着拿起酒杯,欺负我没看过《脑筋急转弯》吗?
朝鲜使臣再次跪地好一顿歌功颂德,然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再次华丽丽推出了朝鲜美女御前献艺。
我笑得越发虚伪,无视我啊,真真的无视我啊。
燕瘦环肥,抚琴吹箫,轻歌曼舞,书画才技,一应俱全。
朱祐樘笑看殿前美女,不置一词,侧身对我道:“梓童,来,坐到朕身边,这里看得更清楚。”
“臣妾遵旨。”起身,大大方方坐到了宽大舒适的龙椅上。
满朝文武习以为常,见鬼不怪,依旧谈笑风生;唯独苦了一个个卖力表现的朝鲜美女,震撼到不知所措,忘记了在御前争宠;可怜的朝鲜使臣,嘴张得老大,下巴险些掉到地上……
我这才满意的笑笑,敢和我抢老公,活拧歪了!心中却也无奈,朝鲜国王的这招太恶毒了,颇有“远见”的说——皇帝唯有一后,再无妃嫔,且尚无子嗣,送来的美女若是被宠幸,生下一儿半女,那便是母凭子贵,运气好的话,兴许和朱祐樘一样,虽非嫡长,仍能登基继位,一统江山,那么,朝鲜在无后顾之忧,而大明王朝,实则政权旁落……
宴会在朝鲜美女们的失态中,草草结束了。朱祐樘并未责怪,只是当着众人面,挽起我的手,体贴的亲自帮我整理好裘衣,一起回到了坤宁宫。
我本以为这样明确的答案能够让朝鲜使臣知难而退,可没想到遇上个越挫越勇的主儿,非但厚颜无耻的留下,还积极的上下活动,求群臣帮忙通融。
而朝中不乏为皇家子嗣着想的“忠臣”。弘治元年二月,御马监左少卿郭镛请旨,预选淑女,以备皇帝从中遴选出两名端庄贤淑的,封为嫔妃。
朱祐樘眸色一凝,也不开口。左春坊左庶子兼翰林院侍读谢迁上言:“六宫之制,固所当备。而三年之忧,岂容顿忘。今山陵未毕,谅阴犹新,奈何遽有此事?”此事,借由谢迁的台阶,轻易搁置了。
消息飞一般传到了坤宁宫,彼时,我正在一大群宫女的伺候下,梳妆打扮。挥挥手,打发她们下去,心如明镜,兀自沉思:祐樘,难怪你当日不顾辛苦,带着我东奔西跑,拜会群臣,原来,你早料到有此一天。
也许上天刻意砥砺年轻的帝王,设下重重考验,弘治元年注定不是个安乐年——吐蕃部在阿黑麻的带领下聚众造反,阿黑麻自称可汗,试图分裂朝廷。急报传到京城时,朝廷上下正在纠结着数百名朝鲜美女的安置问题。
“吐蕃人虽和鞑靼、瓦剌一样,骨骼强健,骁勇善战,但区区一场地方叛乱当不足为患。”我安慰道。
朱祐樘苦笑,“朕只是没料到,刚刚登基,弘治元年啊,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怎么,不能打?”
“非也,朕初等大宝,朝鲜也罢,吐蕃也好,只想借此来试试朕的斤两。”
“既是如此,有何顾虑?只要战胜吐蕃,显示天朝龙威,唯诺的朝鲜国王自然会臣服的。”
“谈何容易!满朝文武,主战主和,在朝堂上争得不可开交。哎,而且……”
“怎么,还有其他?”我敏锐的反问。
“月月越来越厉害了,什么也瞒不住你。”朱祐樘笑笑,“朕真正担心的是,这场谋反背后的力量。”
“你是担心,有人暗中策动吐蕃造反?”
“嗯。”他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谁?万氏余孽不成?”
朱祐樘摇摇头,“依朕看来,鞑靼更有可能。”
“鞑靼?”脑中快速闪过那个眸光犀利,如草原野狼般的桀骜少年,“巴,巴什么特?”
“呵呵,是巴图蒙克。”不住的摇头轻笑。
我一吐舌头,小巴童鞋对我来说,也是路人甲啊,谁会浪费脑细胞记得。
朱祐樘的顾虑并非毫无根据,朝鲜使臣进献美女未果,厚颜无耻的赖着不走,若真如推断,和鞑靼,吐蕃达成三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