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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手一指,熄灭的火堆旁还能看见个别没烧完的破布碎片。虽然是实话,但是这么画蛇添足的解释,更显出何红药的不自然。
夏雪宜低下头,又不做声。
何红药扭着衣角纠结出一句,“你若实在介意,要不,等下有过往的车辆,我给你抢一件男装?”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如果是衣服的话,那倒是最好解决的问题了。
夏雪宜抬头看着何红药,嘴角突然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可惜还是没声音。
“这很好笑吗?”何红药偏头道,
“什么武功,”夏雪宜轻声问。
“什么?”何红药停了下,才想清楚夏雪宜在问什么,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其实那武功全名叫九阴真经的,是道家走法的武功,看着还是很有意思的,就是写得太玄了。”
于是,何红药开始背书给夏雪宜听,这篇东西她从前闲着每天都要背一遍,熟的不行。当然背是背,懂了多少另说。就那一段段“天之道”什么的写出来,写了什么,大概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看不明白经文!这就是为什么何红药的武功一直卡在瓶颈难以精进的原因。
她又不敢和谁随便交流,于是看不懂就先背着吧,说不定背多了就懂了。
夏雪宜很安静地听何红药背完,何红药心里有一丝丝地紧张地看着他。其实她对九阴的了解还是很肤浅的,否则也不会老练个九阴神爪就完事了。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夏雪宜轻声念道,然后笑笑,“那倒是正好了”。
“什么正好?”何红药一脸疑惑,“你觉得我是在胡说吗?”
夏雪宜看着红药笑笑摇摇头道:“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你说的也未必没道理,是我以前太执着了。”
何红药还是没明白。
可惜夏雪宜已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何红药顿时卡住,她发现以前就就很难琢磨的夏雪宜现在更难琢磨了。
但是没办法,他现在这样,自己也不可能跟他置气,于是起身起找食物了。
老实说,她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饿也饿晕了。
而且,她觉得,夏雪宜也该吃点,他还是伤员呢!
她在林里转了一会,捞了条鱼又逮了只兔子。在溪边将其剥干洗净,然后拎了回去。回去的时候她惊喜的发现,夏雪宜竟然自己开始打坐了。
她知道他现在运功有多痛苦,这么冷的天,她给他套的衣服竟然全被汗浸透了。
他想活下去了吗?
虽然不知道他是想通了什么,但愿意活下去总是好的,人都是需要有个盼头的,有事做总比没事做好。
何红药笑了下,小声地在一边支起火堆,将兔子拷上,犹豫了一会,又拿起昨晚那口锅飞到溪边使劲涮了涮,才拿回来用水煮鱼,幸好夏雪宜给她准备的东西够充分,连调料都有。于是她心安理得地在一边处理食物,间隙偷偷瞟眼一直在运功的夏雪宜。
希望他快点好起来吧!虽然觉得希望渺茫。
弄好了食物,她将兔子连同杆子一起取下来插在地上,又找出木碗木匙舀了碗鱼汤,轻轻蹭到夏雪宜边坐着,等了会,夏雪宜就收了功,睁开眼侧过身,一双秋水寒潭般的眼静静看着她,也不作声。
“你多少吃点东西吧!”何红药叹了口气道。
“你自己先吃吧,我不饿,”夏雪宜轻不可察地应了句。
这已经算是他醒来后说的意思最清楚的一句话了,何红药感动得无以复加,突然想起他不能自己拿碗,连忙道:“没事的,你是不方便吧!我喂你好了。”
说完,两人都怔了下。
何红药心里暗骂道,沈思瑶,你是猪啊!怎么这么说话呢!不明摆着说人是废人,怎么也不过下脑子。人家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夏雪宜又是个多心的,这要有什么想法就完了!
“恩,麻烦了”!
在何红药还为了自己的低EQ纠结的时候,夏雪宜突然很轻地应了声。
何红药愣了下,她觉得自己刚才可能幻听了。于是抬眼仔细看了下夏雪宜。
对方神色自若,脸上带着很浅很浅地笑。
咦?我没听岔啊!
何红药犹犹豫豫的舀了匙汤喂过去,夏雪宜略略低下头喝了,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下,很乖的样子。
何红药顿时手都抖了。
她觉得眼前的场景太不真实了,于是机械似的,慢慢喂着,汤喂完了,还很细心的坐在那将鱼刺剃了,把鱼肉喂给夏雪宜。夏雪宜同样很认真很乖地吃了。
拿着空碗的何红药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小往后蹭了点。
夏雪宜笑了下道:“你自己吃吧,别管我了。”
说完又闭上了眼,准备开始打坐。
“等,等下,”何红药飞快喊道。
夏雪宜睁开眼,疑惑地看向她。
“我,我给你换件衣服吧,都汗湿了,”何红药声音越说越轻,抬头笑笑瞟了夏雪宜眼。
夏雪宜又笑了,轻轻点了下头。
于是何红药兔子似的窜起来,冲回车厢,哗啦把刚整理好的衣服又全倒出来,猛的一阵翻,刨出件白色的,虽然袖子衣摆绣着很夸张的蝶纹吧,但颜色至少是素的。于是喜滋滋地拿着衣服跑出去了。
像何红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可以穿的颜色都是粉红,藕色,嫩绿,浅黄,能找出件差不多的都很难的,而少女没事穿着身白衣到处乱晃的更少,又不是丧期。难为夏雪宜还记得她的偏诡异的喜好,那么短的时间里还能给她准备出件差不多的衣服来,也不知他从哪顺来的,大概不会是买的。只是没想到给他自己用上了。
何红药很高兴地给夏雪宜换上了白色的外衣,依然也是松松垮垮地罩着,衬得夏雪宜一张脸更没血色了。
何红药叹了声气到:“还是赶紧找个像样的地方待着吧,我也好买点药材给你调养下,再这样下去,你身子底子迟早败光了。”
夏雪宜低下头默不作声。
何红药跑到一边把自己已经凉了的兔子加热了下,啃了起来。转眼见夏雪宜还在思索着什么,又凑了过去。
“红药,你想回五毒吗?”夏雪宜轻声道。
“回五毒?”何红药惊了下,是了,她现在当然可以回五毒,五毒三宝现在全扔在车里,但关键回去干什么啊?
而且,何红药轻轻瞟了眼夏雪宜,问道:“我要回五毒,你怎么办?”
“你将我留这就可以了,”夏雪宜笑了下。
“然后你等死吗?”何红药很不客气地冷哼了下,随即说道,“我现在还不想回五毒,但找个机会还是要把圣物送回去,反正你也用不着了,江西境内就有我教分坛,我把圣物托给他们送回去就是,至于你嘛,我倒有个去处,不知你敢不敢去?”
夏雪宜看了何红药眼,突然轻笑了下,垂下眼淡声道:“你打算何时启程去华山?”
“咦,你怎么会知道我准备去华山?”何红药惊讶地睁大眼。
夏雪宜抬眼看了下何红药轻声道:“记得明天给我找件像样的衣服,我就告诉你。”
你太奸诈了,又看出我打算一路就这么让你穿了,虽然不会让你出来给人看吧!但是这么折腾夏雪宜,这辈子估计也就赶上这么一回了,何红药哀怨地瞅了夏雪宜眼,实在敌不过好奇心终于点了下头。
“你曾给过我铁剑门的掌门铁剑,”夏雪宜笑笑道,“而木桑道长是华山穆人清的至交。找木桑不易,但华山却谁都能去”
“这你都能看出来,”何红药惊住了。
“我虽猜不出你当时拿剑是何打算,但眼下,从未出过五毒的你,却只有那一处可去,”夏雪宜笑了下,闭上眼继续打坐。
何红药挫败地退回来,小声念道:“你早年还和穆前辈交过手呢?说不定人家见你就杀过来了,还这么得意,哼。”
见夏雪宜没反应,何红药郁闷地起身去收拾锅碗了,然后,身后的人嘴角又露出一丝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后警告一次,受不了此夏君的自己点叉,我没法代劳!当然他接下来还是会转回正常,期待他更妖孽的也可就此打住!
既见故人
很多年后,当已经继承万妙山庄的女儿问起自己当年是如何与她父亲在一起时,何红药只能笑着叹道,大概一开始就已经没有得选了。
那年,她带着重伤得几乎完全残废的夏雪宜去华山寻访穆人清。
她的初衷是希望当时被冠上天下第一高手之名的穆人清,穆老前辈,能有办法治疗夏雪宜的伤势。
当时的情况下,在有九阴的疗篇和易筋锻骨篇基础下,何红药有六成把握能恢复夏雪宜的武功,前提是,不出差错,但这谁都不能保证。
何红药是半路出家自学成才型的人,并没有受过正规的武学教导,用现代的说法是,她并非科班出生,而是走的野路子,她练功练得都很随性,五毒反正也没高手能指点她。
所以若是普通的伤,她倒是敢赌赌,但夏雪宜这么复杂的经脉受损情况,她确实不敢一个人乱试。
所以她想到以归还铁剑门掌门铁剑的方式,向这位华山派掌门讨个人情。
穆人清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有侠义心,难得的是对正邪成见小,对武功内力经脉的见解又该也比何红药强,他修的是正统内功内力中和,或许对夏雪宜的伤帮助更大。
当然,实在没办法,至少可以向穆前辈求一个消停点的养伤地。毕竟那时刚血洗完温家的夏雪宜正在被全江湖十几个小门派联合通缉。虽然不入流,但很烦!
如果是在华山,应该不会有人来找神剑仙猿的麻烦吧!
为了省去和迎客童子的磨叽,何红药一开始把手中的铁剑直接插入华山门口的解兵岩,见迎客童子跑上去了后才将当时只能勉强走几步的夏雪宜安置在了一边。
接着?接着穆人清下来二话不说就打了一场,战果不述,打完了,何红药才一甩头很酷地把来意说明了,于是古怪如穆人清也被囧到了。
目的,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实现了,整个过程中,夏雪宜一直带着平和的微笑坐在一边悠闲地欣赏着何红药愉快的蹦跶,那感觉,仿佛是纵着孩子胡闹的慈父一样。
坏心眼的何红药最后刻意地介绍了下夏雪宜,并提到他就是玉面罗刹,原以为这会让当年和穆人清交过手的夏雪宜多少有些不自在,没想到人家还是一派从容,倒是穆人清神色一凛,仔细看过夏雪宜的脸后突然道:“是你!”
夏雪宜凤目一挑,含笑点头。
然后两人极有默契的都闭口不谈那件事。于是最纠结的人变成了何红药,虽然从面上是看不出来,但她真的很像知道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
咳咳,不管怎么说,嚣张但还算尊敬前辈的妖女何红药和虚弱但极度腹黑的杀人魔王夏雪宜竟然奇迹般地获得了穆人清的认同,当然这或许还要算上何红药爽快归还回铁剑并默写了一份易筋锻骨篇赠送给穆人清的功劳。
所以夏何两人最后还是愉快的并且秘密的住进了华山派的后山偏院。穆人清封锁了消息,只让安姐姐每日给她们送饭,这位安姐姐就是后来袁承志看到的安大娘。
接下来的日子大概是这么过的,每日,何红药先起床帮着夏雪宜收拾完,两人一起吃完早饭,接着何红药就扔下夏雪宜一个人,自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