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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词带了点江浙那边的口音,何红药听不太清楚,但那段词她是知道的。
“从南来了一群雁,也有成双也有孤单。成双的欢天喜地声嘹亮,孤单的落在后头飞不上。不看成双,只看孤单,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
青衣的少年已慢慢长大,眉清目秀的脸已慢慢脱去了稚气变得棱角分明,过去锋芒毕露的气息已经慢慢敛去,余下的是一片寂寥与清冷,以及对着红药时多出的那一份隐隐的温柔。
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
何红药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闭上眼枕着膝淡淡地笑。
两年中,一切都平淡如水,思瑶也曾想过莫非此世何红药竟然能跟夏雪宜结为君子之交吗?
这倒是新奇的结局了。
于是很快到了何红药十六岁那一年。
这一年,何红药,何圣女快要成亲了。
当然这不是奇怪的事,古代女子到了年纪首要的大事就是婚配。
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何红药,何MM虽身在五毒,却名满苗疆。此女清秀可人,秀外惠中,温柔娴静,在苗疆一带也算身份尊贵,虽是五毒圣女,但那是临时性质的,早就找好了接任,只等红药年满十六就交接了。所以何红药到了年纪,提亲的人差点把五毒门槛踏烂。
五毒教主,何青葙,红药她哥,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放在身边好放心的原则打算把何红药许配给教中一位身份尊贵的长老之子,此子在五毒也算年少有为,加之对红药倾慕已久,确实算是良配。
何青葙私下接了聘礼,打算在何红药交接完圣女一职后再告诉她。这两年,何红药一直拖着成亲这事,何青葙只当她脸皮薄,想自己长兄如父,自然就代劳了。还嘱咐教中上下别告诉红药,先准备着交接完圣职,然后再办婚事,。
于是何红药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老老实实的去交接圣女了。
五毒的圣女交接是有讲究,两个女子要在禁地斋戒沐浴月余,然后身上涂上蛇药,只着一件白色纱衣到毒龙洞,然后裸身进去,在毒龙洞内交接。
交接当晚,月圆之夜,何红药还在香池之中沐浴,就听到外面乒乒乓乓一阵打闹。
竟然有人这时候砸场子?靠在水池边的红药笑了下,起身慢慢擦干身子,裹上纱衣缓步走了出去。
此时禁地之外,月色皎洁,有一青衣男子在台阶之下长身而立,剑眉星目,脸上一派肃杀之气,嘴角却勾着漫不经心地笑,手持一柄造型奇特的剑,弯曲似蛇形,蛇头向地,剑尖滴血,周围躺着不少重伤呻吟的五毒弟子,而围着的人也不敢接近半步。
帅,很帅,但问题是,那人是夏雪宜。
夏雪宜怎么会在这!
刚走出香池的红药略一皱眉,面沉如水,负手独立台阶之上,虽未动手,心思却百转千回,首先那柄剑红药绝对是认识的,正是何红药守了多年的金蛇剑。
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到了夏雪宜手里,真是命不可违。
果然把剑注定就是夏雪宜的,只是没有自己的钥匙,没有教主的蛇药,他到底是怎么混进毒龙洞的,杀光所有蛇吗?
何红药出奇安静地打量着台阶下的人,仿佛从来不认识此人一般,看着他一步一步杀上来。
站在台阶上,何红药身上的白衣飞扬,剑意凌然,却不知该不该出手。
是了,他在屠杀五毒弟子,不管什么原因,自己总不能只站着。何红药淡淡一笑,屈指成爪,那就打吧!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五毒,盗我圣物,”一声清朗的声音传过场中,何青葙到了。随后是五毒的极为长老高手,一个照面就是数条五毒神龙射出。
夏雪宜冷笑一声,唰唰两剑将那剧毒的毒蛇断开震到两边,一片毒血爆裂而出,两边围攻的五毒弟子当即糟了殃,生生被毒液腐蚀成了脓血。
“住手!”何青葙高喝一声,所有弟子都停下了手,夏雪宜也停住了没再动,当然还有本要出手的何红药,何红药无所谓,站在原地看戏,她本也不想真动手,和夏雪宜动手自己那点武功就再也瞒不住了。
“江湖胜传,玉面罗刹年少英伟,武艺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只是不知我五仙教如何得罪了阁下,让阁下执意与我五仙教为敌?”何青葙这话说的,前捧后贬,暗指夏雪宜仗着武功高无事生非,是执意与五毒为敌。若不讲出个所以然,这梁子就结大了,很可能不死不休。但又留了些许余地,应是看到夏雪宜武功高强,有所顾忌,若真能和平解决,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我要带她走,”夏雪宜定了下,用剑指了下尚在圣台上的何红药。
这话一处,众人表情各异,连红药也有几分错愕,何青葙皱眉道“莫非是舍妹开罪了阁下,这怕是天大的误会,红药为五毒圣女,平日从未离过总坛,不可能得罪阁下……”
“我要带她走,不是因为她得罪了我,而是她必须跟我走”夏雪宜打断何青葙的话,一开口便仿佛天经地义。
“舍妹已经许了人,”何青葙一愣,然后显然误会了什么,勃然大怒道,“你休得胡说,坏了我妹妹的名声。”
“许了何人,”夏雪宜嗤笑。
“我,”人群中走出一摆夷青年男子,浓眉大眼,倒是有几分气势,此刻正狠狠盯着夏雪宜这个闯入者。
夏雪宜看了眼,扬手就是一道剑气,只听唰的一身,摆夷青年已没了头颅。
“现在没了,”青衣男子还剑入鞘,闲适独立。
这一剑算是彻底激怒了五毒教众,一群人目眦尽裂誓要与夏雪宜同归于尽。夏雪宜似乎不以为意,提剑就要开杀。
“都给我住手!”一声娇喝,隐含怒气瞬间传遍全场,问者俱是一震,像是被内力弹开了般。
何红药震怒,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夏雪宜这样肆无忌惮的出手杀五毒弟子却是看的清清楚楚,这绝不是什么让何红药爽的画面,于是怒斥道:“夏雪宜,我自问带你不薄,你如此不知感恩,当真不可救药。现下你要么把留下圣物,自断一臂,然后滚出此地,要么你我从此为敌,天涯海角,我必诛你于剑下。”
这话还是留了余地的,闹成这地步,按说是不死不休了,何红药只要了一条手臂,算得上袒护了。只是金蛇似乎全然的不领情。
“那不可能,我既动手就没打算善了,但是红药”夏雪宜笑,仔细看着台阶之上青丝飞扬的白衣少女,“我是一定要带你走的。”
“你太放肆了,”何红药恼羞成怒,飞身而起,凌空一掌击出。
夏雪宜迎招而上,剑身一格,抽剑出鞘,一式灵蛇电闪直逼红药,正是金蛇剑法。
何红侧身避开,屈指成爪,九阴神爪祭出。
夏雪宜的金蛇剑法早不同于原本的金蛇剑法,加了许多九阴的走法,却依然诡谲,变化多端,何红药对这套剑法不甚了解,仓促应战一时半刻也没讨着便宜。
只是周围之人难免糟了池鱼之殃。见两人之间的比斗已不是外人能插手的了,于是众人只能退到了外围。
原以为何红药武功只是平平的教众这回算是开了眼,玉面罗刹神乎其技,但圣女武功似乎也不遑多让,甚至可能更高一筹,只可惜招式应变间略显僵硬不若那男子般灵活。
此时何红药心中也是一惊,自己教夏雪宜是留了手的,平日自己练功也未有丝毫放松,原以为制住夏雪宜只是时间问题,但夏雪宜能接下如此多招还不显败势却远在红药意料之外。何红药到底少与人交手,为这一惊便分了心。
刚一分心,异变突起,夏雪宜右手剑格挡红药,空闲的左手却突然使出了一式九阴白骨抓。
左右互搏!何红药一惊,手上一滞,顿时被击中胸口。当即喉头一甜,一口血喷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无心有心
醒来时,红药嘴上一片柔软,睁眼一看正是夏雪宜端了水正以唇相渡。何红药想推开他,却发现全身无力,当即大惊,只得咬了夏雪宜一下,旋即满脸的通红,这一咬倒是太暧昧了。
“我见你睡了一日还不醒,只能先喂你点水,免得伤身。”夏雪宜抬头笑笑轻声解释道,眼神倒是澄澈,确实不像有什么邪念。
“为何我不能动,”何红药点头却不能动,无奈只得靠着夏雪宜的肩膀虚弱的问了声。
“我用了软经散,”夏雪宜风轻云淡地解释道,将手中的水碗放在一边,找来一枕头,扶着红药靠着坐好,自己抽了张椅子在边上坐下,“你要不打算动手,我可以帮你解开。”
“那你解开吧,顺便告诉我你昨晚是干什么呢?”何红药扯嘴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四下打量了下,发现此处像是一处客栈的客房内,自己正坐在床上,远处的桌上有一些瓶瓶罐罐,还有金蛇剑,金蛇锥,另有一个盒子,里面应该是藏宝图,只是此时乱七八糟散乱在桌上,也不见捡拾。
“我去取剑,顺便带你走,”夏雪宜翻出一个瓶子,倒了颗药给何红药。
“请别加顺便,谢谢,”何红药接了药,也不分辨就吞下。
“你不怕我害你?”夏雪宜笑了下。
“你还不至于毒一个没反抗能力的女人,再说我昏迷那会,够你杀个十七八次的了,”何红药试着动了下,发现药还挺管用,随挣扎着坐起,慢慢运功,加速药效。
“害一个人不一定要她的性命,”夏雪宜按着金蛇剑,慢慢说道,语调无波,却平白让人觉得冷。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无比真实,”何红药收了功,嘲讽一笑道,“说吧,带我出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夏雪宜抬眼看了眼何红药,似乎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道:“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走?”何红药愣住。
其实她并不明白为何夏雪宜会绑了她,原著中没有这一剧情。说起来似乎该是温家姑娘的待遇。怎么换成了自己。想来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夏雪宜抢夺五毒圣物,需要挟持一个保命符,让哥哥不敢轻举妄动。
这本合情合理,放在夏雪宜身上却说不通。以夏雪宜今时今日的功力,五毒教即使全教围攻也未必能抓住他。更何况他如此心机缜密的一个人,若真要盗宝,事先怎么会不安排好退路?
除非他是突然起意要夺宝。
这就奇怪了,夏雪宜怎么会做这种毫无准备的事?难道是惦记我身上的其它武功?
她猜不透,故而试着套话。没想到,夏雪宜废了这么大劲把她弄出来,她一醒竟然就放她走了。
“你到底掳我来做什么,”何红药没辄了,只能直接问夏雪宜,“你昨晚去五毒到底是去干什么的?夺宝吗?我不信,你往来五毒两年多,为何偏要挑在昨夜,而且夺就夺吧,还要闹出那么大动静。你难道想刻意与五毒结仇?”
“我便是想与五毒结仇又如何,”夏雪宜抚着剑,冷冷笑道。
“你虽放肆但不是疯子,”何红药叹了声气,软下声来,“你还是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我也好有个准备。”
夏雪宜静静看了何红药半饷,突然笑着问道,“红药,你知道自己快成亲了吗?”
“成亲?我?”何红药惊住,“和谁?”
突然想起昨晚阿哥说自己已经许人了,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