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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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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矩来便是,有什么可商量的?”三弟的话越发的少了,看得稳重大气,却让程处默心疼。“那以后嗯?”
“以后如何?”程处弼象是不明白长兄话里意思似的抬起了头:“照规矩服丧一年,而后自然会续娶。兄长家嫂不是都属意那郑兰娘么?便娶了也无妨。到时候该下聘该如何,照规矩来便是。”

又是照规矩来。程处默气得心肝疼:“三郎都耗了人家两年了?无论如何,也能吱个声,表个态。”几番郑家有宴请他去,一概推之。把个程处默夹在中间,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话听得好没道理了。程处弼抱腕看兄长:“吱什么声?吾妻还没咽气,她就一直等着要来做填房么?有这么盼着别人死的么?存的什么恶毒的心思?这样的妇人有何好?难不成兄长觉得吾只配要这样的妇人了不成?吾就是不吱声怎样?再过一年,一切为安。难道这长安上下,吾程三便寻不上一门当户对的小姑嫁娶了不成?”
长长一套,堵得程处默没话说。待回到屋里,不免和宜娘唠叨:“吾看三郎是让那个温氏给迷晕头了。就那么半死不活的也爱得要死。谁不知她是死定了的,怎么倒变成别人盼着她死了?”一句话里好几个死字,听得郑氏直皱眉:“别劝了,也别气了。两年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三弟是个痴情性子,喜欢了便是这样的。温氏福薄,也是她的命数。何苦为个将死之人和亲兄弟扯气。由着他吧,他爱如何便如何?两年都熬过来了,还差那一年半载么?”
“吾是说这个理。就是看不惯那个温氏。”末了一句,说得到底有些胆虚。瞟瞟外头屋里服侍的那两个婢子,一肚子的气闷却不敢言语。自温氏病了后,公主的脾气越发见长。齐氏李氏让削得灰头土脸的也就罢了,手居然伸到自己的院子里来了。也没多余的动作,只是明明白白的放进来了八个婢子,一个长得赛一个的漂亮。可程处默别说摸一下了,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虽说宜娘仍是体贴贤惠,买了两个放在院子里。可程处默宁愿每天搂着宜娘睡,也好过让那些古里古怪的眼神盯着。什么兴致都没了!

不过宜娘说的也对。
横竖温氏是要死的人了,和她呕什么气?
福薄?
“可不是正经福薄么?以前总看不上三郎,如今三郎出息了,她却要死了。”到底是谁看不起谁?程处默冷笑,日渐势微的卢国公府曾让程处默前几年吃了不少暗亏闷气。可如今,圣上喜欢三郎了。召在近前护卫禁军,虽不是一等官职,却是恩宠有加。往日那些见风使舵的,如今转得好不头晕。
“原是不该随便瞧不起人的。”

谁没年少过?谁没糊涂过?
改了、学了、进了便是最大的本事。而谁活到最后,谁才是笑得最好的那个。







第162章 保袭荫
程家的坟茔都是在济州的,温氏身为元配嫡妻,自然要葬在祖坟里。那边两年前已经打好招呼,一切准备妥当。只等这边往过送人便是。至于衣棺随葬的器物,一如既往的由公主全权办理。郑氏要准备的不过是丧事出后,国公府上下的应对尔。说来倒也好办,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八月初一那日,举家都是紧张。虞国公夫妇、公主和驸马一大早就的全赶过来了,巴巴的坐在正房院里一天,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程处默进去瞧了一眼,温氏仍如两年间的那样,平平静静的躺在那里。除却瘦了许多,形仪憔悴,看不出一丝的死意或回光返照。第一天成了个虚炮,第二日却仍是揪心,公主天天过来,瞧那眼睛是一日肿似一日的。府里上下皆闭息小心,生怕惹得公主一个火起,立时便是陪葬。尤其齐氏李氏,压根不敢露迹人前。这点上程处默甚欢喜!可转头又是想,若换了一个弟媳,公主怕便不会这样管这边的事了。一时有些心难,可这取舍,却是从来由不得他。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一直没有动静。
虞国公本是想找太史令说个长短的,可惜的是李公被圣人又发配到万年福地去了,这次建的是高宗本人的福祉地,自然更为重要。
一家子就这么悬着心、揪着心的过日子。掰着指头过,却不敢数。一天天的过去,直耗到八月的最后一日过去,温氏仍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全家都楞了!连知情在内的高宗都不明所以了。李公断言从未有虚,怎么就出了这么桩事了?

“会不会是温湘娘出家的缘故?”
武氏已是昭仪,甚得高宗宠爱,常陪伴在侧。对于高宗心思,自然了解明白。
高宗信佛,亦推崇佛法,自然愿意相信温湘娘的出家,能给‘侄女’带来一些福祉灵气。可是太史令的推测一向是极准的,温氏的命数更是十年前便订下。便是一时有误,总不好多少年一直如此吧?可这事明摆摆就是这样了。难道出了奇异?
本着这样的心思,第二天便派了太医院正去卢国公府诊视。
却不想带回来的消息竟是:“温夫人的脉象竟似已经大好了似的!”不再淤积阻滞,五脏平缓六脉平和,只是:“不知所故,七窍竟是不通。臣试过针炙了,可却不见半分疗效。”这让宋医正十分困惑,百思不得其解。高宗听闻更讶,赶紧又派了太医院其它的医士去,结果一个个回来报的脉象竟是一样的。

“怎么回事?”
拎来中书舍人和他妹夫,可这两个人比高宗还是糊涂。当然在糊涂外映着一股兴奋又难安的情绪。脉相好了,那是有可能大好的先兆么?可是七窍不通,又是怎么个来历?
绝对真心实意的糊涂,搞得高宗更加莫名其妙。便派人去传问了太史令,然后九月初八那日,下朝后便有奏报上来了。高宗打开折子一看,呆住,而后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笑出来。笑得满殿内外的侍官朝臣无不奇异侧目。可到底是何喜事,圣上不说,哪个能问?直到晚间,高宗驾幸到武昭仪宫中时,才把这趣事说了出来。

“本是佳木、易栽而活。红尘迷离、得失随心。”
太史令的折本上只有这原样的评语四句,内容意思着实模棱两可。可那易栽而活却是最明白不过的了!只是:“虞公便信了?”武昭仪觉得奇怪,那位虞公不是个呆笨的,极是聪慧伶俐,怎么可能连这么浅白的喻意都看不出来。高宗却是听了更笑,几乎直不起腰来:“李公曾在评语后,加了一句:八年后有一生死大劫,成则喜,失勿悲。”
若只前头那句,定是不会想歪的,起码不至于想到生死之事上头去。可偏生李公‘坏’,居然在后头加了那么一句。老虞公彦博与李公相好,中书舍人当其是长辈般信赖。尤其是这等生死之事,李公又素来算准,自然信得真真的。可:什么成则喜?失勿悲?失,一定是指温二娘会死么?难道不可是温大郎会失去他的心上人?
这两年里,高宗用温氏用得越来越顺手,只是到底过于伶俐,不免引人提防。如此一遭后,发现温氏竟也会有关键时候犯这般糊涂大事,简直令高宗愉悦非常。尤其温氏复苏后,温大那复杂难言的情愁思绪,更令高宗心肺舒畅。武媚纵不知高宗愉悦真正情由为何,却也知必于看臣子笑话有关。遂是笑问:“那这折子……”可要告知温程两家?
高宗扭脸,就当没有听见。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整个九月也是过去了。温氏依旧没有醒,可那脉相却是更好。清河一日着实忍不下去了,便壮大胆子,让蓉蓉取了参汤去喂,结果竟然喝得下去!这个消息简直震坏了所有知情人,清河赶紧抓来太医开方子。可通窍提神的药足灌了一个月也没用,清河火了便去找高宗告状,说太医院的医士不当用。高宗听得一肚子闷笑,板着脸与皇姐讲:“道说药补不如食补,且吃着食粮药膳看看。”
结果清河回去,果真选了好山参熬汤给喂,开始两天倒是见好,肌理也有光泽出来。可第三日头上竟是流开了窦血,罗太医诊脉时几乎想跳脚:“太火旺了。”参汤岂有天天用的道理?清河当然知道不可,只是宝袭这不死不活的病症着实是个诡异的难题。便干脆用了粳米天天熬了细粥喂,结果竟是最好不过的法子。原本枯瘦下去的人,一天天的盈润了起来。面色也开始好转,额颊上也有光泽了。一家人欢喜得什么似的,直到年关时更是已经养得活人一般。可就是醒不了,因为什么?

“是不是二娘不想醒?”
从卢国公府回来的路上,天冷,温思贤便与洪梨一道坐在车内。对于二娘的怪事,洪梨其实有自己的小算盘。好好的,为什么哪天也不犯病,独哥哥被放出来的那天犯了病?而又为什么明明脉相好了,却总也醒不过来?难道是不愿意醒么?若醒了,无论如何还是要和三哥一起过日子的。以二娘的心性,怕是不乐意。可……
一道不悦的眼光扫来,洪梨低下了头去。
果然听得夫郎不悦:“这等事关名节之事,勿要多言。”
“是!”洪梨垂头乖顺。温思贤却更是头疼,靠在本板上,越着这事便越是奇怪。总觉得象是哪里出了差错,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出口。当然,绝计不是洪梨想的那个理由。毕竟……


“太医针炙过十数次了,奴在旁看得真真的,确实一点动静也没有。”
今日便是除夕了,象去岁一样,三郎在屋里与娘子一道守岁。可眉头却总是盯着娘子脸色,皱得紧紧。蓉蓉这些天在外头听得风声是越来越多,各种闲言碎语尽有,其中自然以娘子不愿醒来陪伴三郎为第一桩。是故,便寻了一个机会挑了开来。太医针炙之位都是剧痛,若果真有识,为何不见一丝反应?别人如何,蓉蓉管不着,可三郎却是万不可这样想的。
程处弼看也没看胖婢,只是嗯了一声,继续看娘子面色。蓉蓉为此甚是忧心,可接下来的话她一个做婢子的更不好讲了。况且那天,她确实看见尉迟郎君搂着娘子,眼中全是喜爱。而娘子又为何一直不喜三郎?蓉蓉摸不清楚娘子心里藏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可她知道肯定不是三郎。但三郎如今待娘子这般好……

便是大郎又如何?大郎便是所有欢喜都是给娘子的,可大郎可以不要那些。娘子这两年昏着,大郎不照样朝上朝下?尉迟夫人不照样一个接一个的生?
便是那位尉迟郎君又如何?别说没官没职没家没业了,就算是一切都能挣得回来。娘子是嫁过人的,那人心里会不介意么?他尉迟家的烂摊子要是哪天再翻了船,娘子岂不还要跟着糟秧?而那人,更是在娘子昏迷后,飘然远走了。没说去哪里,也没说何时归来。当然,蓉蓉明白尉迟郎君的心情,是他冲撞了娘子,或者唬了娘子一跳,才吓得娘子犯了症。他是很苦,可娘子跟了他又真的好么?
思量完,蓉蓉却又觉得自己好笑了。她一个做奴婢的,想这些做甚?娘子要如何,她帮着依着劝着也就是了。再多的便是管不了,而更从来娘子便是喜欢谁,和要跟着哪个过,都不是一回事。

守岁本是个喜乐的事庆,却因为娘子的昏迷,在三房这里变了味道。
虽然三郎早在前年就吩咐过,要象没事人一样笑闹。可主子不喜,做奴仆的哪个敢正经肆意?
又是时近子时了,远近处已经有许多人家开始放炮,三房院子里也摆上了一只小楼架子的炮仗,都只听着钟楼上的子时鼓点响,便要点火。往年,这点都是三郎点的,今年,程处弼也已经披好了大氅,立在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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