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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跟卫夫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能感同身受,只要见着有孩子受苦,他就会代入自己的两个儿子,所以卫老爷基本是不赞同卫夫人所说的把卫琛给卖掉,一是为了脸面着想,二是卫老爷对待孩子其实还是心善。
不过,卫夫人与他结发二十多年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放过那个野种,放他出去逍遥?她就要养着他,养残他,最好能向他娘亲一样,疯疯癫癫的,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要不是那野种,她家阿久就该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哪会受这些苦楚!
卫夫人心里恨恨的想,她必不会让那野种好过,她冲着管家使了个眼色。
“老爷仁慈,只是那孩子是个坏心的,继续让他跟在两位公子身边怕是不合适……”程伯是家里的老人,从卫老爷还是个孩子时,就在卫庄做事,卫夫人嫁过来的时候不过十三、四岁,跟程伯夭折的女儿长得有些神似,程伯本就那一个孩子,还幼年夭折,见着样貌神似的女孩,便把一腔父爱全都倾给了卫夫人,“庶子安能与嫡子相较?况且……”程伯只是点到为止,他毕竟是个下人,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但他未尽的话在场的三人都明白的很。
“……”
“老爷,妾身院里还缺个跑腿的小厮。”
“……过几日等阿久身子好些了,我带他出门访友。”卫老爷想着阿久之前处处为卫琛说话,若是阿久在的话必不会同意。
况且原本就打算这段时日带阿久前去那大儒府上拜访,也不算诳语吧。
想来以后阿久忙着学业,过段时间便会把卫琛给忘了吧。
☆、拜师
这是卫瑢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出卫庄的大门,卫老爷给他准备了舒适的马车,一路上将幼子捂得严严实实地生怕他着凉受寒。
卫瑢将养了大半个月,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康复了,但架不住父亲的强令,只好窝在马车里,偶尔趁父亲不注意撩起帘子看看外面。虽然他是很想坐坐父亲骑的那匹高头大马,说来他好像还没骑过马呢。
如今正是秋收季节,一路上的农田金黄一片,田里的佃户忙着收割,偶尔弯得累了直起腰歇息片刻,见着他们一行人,会远远地打个招呼,得到回应后又心满意足的继续做事。
看得出来卫老爷在这一带名望很高,卫瑢好奇为什么这里的人有些也会叫卫老家主,可是他们不是已经出了卫庄吗?
“父亲,他们可也是我卫庄之人”卫瑢见父亲正巧过来找他,便问道。
“这里是离卫庄不远的卫家村,就隔条河道,等到以后那条大桥建好后就不用绕远路了。”卫老爷一边让卫瑢把帘子打下一边解释道。
“卫家村”卫瑢却是又伸出个头来,看得卫老爷直发笑,便决定逗逗他少年老成的儿子。
“这个啊!可说来话长咯,不如阿久叫声爹爹,嗯,再亲一下吧,亲一下爹爹就告诉你。”
“……”
见三公子一副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父亲的样子,周围的人全都哄堂大笑,直把卫瑢笑得摔了帘子再也不出来了。
结果却是又引起一阵爆笑。
“哈哈……”见公子拿眼望她,宛儿怎么也笑不下去,肚子里嘀咕怨着老爷,明知道三公子脸皮薄,居然还这么作弄他,只是倒霉的为什么总是自己
见儿子不理自己,卫老爷笑够了之后,顺便顺个毛:“这事得从你太爷爷说起,当年你太爷爷兄弟五个,也就你太爷爷读书有天分,考中了举人做了个小吏,那几年收成不好,你太爷爷兄弟几个都靠着他帮衬着才能养活一大家子的人,后来他转而走商,有一次一去五年未回,兄弟以为他出了意外,当时你太爷爷并无子嗣,于是分家时便没分他那一份。”毕竟是先人长辈,卫老爷说得比较含蓄:“于是你太爷爷便自个儿建了卫庄,不与他的兄弟住在一块。”
“原来如此。”
马车路过卫家村,没有停留一路向着扬州城而去,到了城外却过城不入,往一座秀美的矮山驶去。
俗话说望山跑马,那座形态犹如一座笔架的小山看似不远,却是堪堪日落时分才赶到。
本欲找个庄子歇息一晚,明早再前去拜访,只是这家主人知道自家住得远,客人赶来大多天色已暗,便早早的派了家人在路口等着,请客人入府。
卫老爷受宠若惊,赶紧下马一路步行。
进了陆府,便是卫老爷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暗暗咂舌,不是说陆府如何的金碧辉煌,而是这府内设计精巧,常常以为路已到尽头,转个弯却是柳暗花明,而且亭台楼阁、花草树木等物的方向位置似是都经过精巧的设计,让人看起来心旷神怡。
卫老爷一路上对着来迎接的管家夸赞不休,倒是卫瑢一脸淡定,对见惯了后现代各种奇葩建筑的卫瑢来说,古代的建筑再精美也是少了几分奇异,显得有些中规中矩。
所以一道视线有如实质的向他射来,他第一时间就回望了过去,只见在夕阳的映照下一道立在假山凉亭上的身影就像渡了一条金边。
卫瑢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只知道应该是个未及弱冠的青年人,穿着一件宽衫大袖的袍子,如同魏晋人士,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让人见之难忘。
见卫瑢抬头看他,扬起嘴角,然后转身走了。
卫瑢莫名其妙:‘我何时得罪他了?’
卫瑢的拜师过程非常顺利,老先生当了一辈子翰林,学问是有,就是年到老了才发现没个继承衣钵的弟子,唯一的儿子又是不对路的,只是老先生要求高,既要聪明伶俐有灵气又要品行端正,还特别不喜欢闹腾的孩子。
所以遇见卫瑢这么符合他条件的弟子,本就有些满意,再看看卫瑢带来的字帖与平日的读书笔记,老先生当场就高兴地拍了扳,当然矜持是必要的,也就说了句:“你们十日后再来。”其他的就交给管家去处理。
再来就请他们入了家宴,只是开席不久就见管家附耳在陆老先生耳边说了句什么,再看看老先生望向身边空出的席位,难看的脸色,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卫老爷到底伶俐,立刻转移话题,说些各地趣闻。看着卫老爷将陆老先生逗得哈哈大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是俩师徒呢。
卫瑢直到第二日反家之时都未再见到那个奇怪的青年,只不过他的身份卫瑢早已有所猜测,只等下次相见再印证一二。
卫瑢回到家时已经是第三日午后了,卫老爷见拜师成功,深感儿子争气,特地带他进扬州府买了些上好的文房四宝。
只是刚进卫庄大门,卫瑢便沉了脸色,盖因他竟在迎接的奴仆中见着了穿着下人服的卫琛。
小家伙站在人群后面,低着头不敢看他,心里还在祈祷阿久别看见他。
只是卫瑢从马车上下来,本就居高临下,加上,迎接的下人里面可就他一个矮个子,下人们躬身行礼可不就把他露了出来,卫瑢刚开始以为是新来的小厮也就多看了两眼,没想到竟是他意想不到的人。
卫瑢勉强保持着耐心跟着父亲进庄,先去拜见了母亲,一出门就见那个小家伙偷偷摸摸的转身离开。
“二哥!”
“!”对方僵硬了步子,就在卫瑢快步上前时,没想到卫琛突然拔腿就跑。
“……”
“二哥!明日午后我在秘密基地等你!”卫瑢眼见自己不可能追上,只好在他身后喊道。
卫琛回去之后后悔的要死,居然丢下阿久就这么跑了,阿久会不会生他的气啊?要是阿久不理他可怎么办?
不会不会,阿久答应过不会不见不会不理他的,阿久还约他明天见面,不知是跑了一路还是因为别的,他心砰砰跳个不停,恨不得现在就跑去秘密基地等着阿久。可是……大娘,大娘说他不干净……说他会害了阿久。
卫琛一晚上加一上午都魂不守舍,只想着自己该不该去见阿久。只是就算他心里犹豫,到了他们约定的时间,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等到了地儿的时候才发现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
他想着阿久应该来了,我就偷偷看他一眼,看一眼就走,卫琛弯腰钻进草丛,没等他找好偷看的位置,一只白皙的小手伸到他的眼前,那只手的主人也不言语只静静地放在那里,等着卫琛的反应。
虽然卫瑢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卫琛就是知道,要是这次他不握住那只手,恐怕以后这双手再也不会主动对他伸出。
所以那一刻,卫琛不知哪来的勇气,就这么伸手握住阿久,顺着他的力道从草丛中钻了出去。
俩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互握的手也没有松开。
卫瑢心里很平静,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孩子很可怜,很想让他过的好一点,后来见这孩子真心真意的对他,即使是卫瑢自认冷心冷情却也是有所触动,但也只是一点而已。如今在这世上只有父母兄长是他最看重的,而卫琛比起他们还差了一点点。
他能看出这次回来卫琛的不对劲,只是如果卫琛继续拒绝他,他也不是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所以他给了卫琛一次机会,如果卫琛拒绝的话,从此他们就是陌路之人,他不会再为了卫琛去驳母亲的意。即使这让他显得无情也没关系,因为卫瑢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常常有总觉得自己跟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感觉,除了父母兄长之外,别人的情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如果有不和他意的人,他若劝过,对方却不改正,他就会慢慢疏远对方,等到对方察觉的时候,卫瑢早已收起他的情感,就算再亲密人也一样,他曾经的奶娘就是如此。
当他向母亲说起不再需要奶娘,那个带了他四年的女人一脸不可置信,但卫瑢的决定就连他父亲都无法改变。
当然也有例外,卫琛从此刻起就被卫瑢纳入了那个例外的范围,卫瑢无情也长情,只要是他认定的人,卫瑢是绝对不会将他放弃的。
问清楚了卫琛这几日的经历,卫瑢总算明白自己的母亲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卫琛了。
只是,卫瑢开始有些头痛,再过几日他就要到先生府上学习,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回不来,看如今的情况卫夫人一定不会同意他把卫琛带去。
☆、根源
一边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一边是自己的母亲,卫瑢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卫琛的心里则简单的很,能像现在这样跟阿久手拉着手,就算是坐在这里发呆也很高兴。
时不时地偷看阿久的侧脸,发现弟弟板着脸在思考着什么。原本有点肉嘟嘟的脸,因为前段时间生病而变得有些清瘦了,下巴尖尖的,一张脸巴掌大,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地上,垂着的睫毛长长弯弯,小刷子一样扑闪扑闪,简直就要刷到了心里。
闹得卫琛心痒痒地,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实在是太大胆了,他條地探过头去,在那张白皙得透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亲完就赶紧缩了回来。
阿久的皮肤实在是太嫩了,滑滑香香地,不过亲了一口就有了一个红印子。
见阿久顶着一脸的口水呆愣地看着他,卫琛慢慢地慢慢地羞红了脸,讷讷地想要说对不起,又觉得自己没错,阿久陪在身边太高兴了,才会忍不住。
“……”自己在这为他劳心劳力,结果这孩子居然还有心情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