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牛二五目光闪烁了一下,有些心虚道:
“反正我能保证你身世不俗就是了,速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船驶离了码头,行进的过程中,莫舞影看到两岸遍布了铺天盖地的曼陀罗,花蕊像伸向空中的手掌般,似在祈求着什么……
记得生前看过书籍,说这些被称为往生桥畔阻断前世今生标志的花,还有个华丽哀伤的名字:曼珠沙华。
明明是地狱之花,莫舞影不明白为什么最后被人演绎成了形容伤感爱情的专用词。
想到自己的前生居然连场像样的早恋都没经历,心下惆怅不已。
在曼珠沙华铺天盖地的红色中,莫舞影视线逐渐迷茫。
她对着越来越远的往生桥畔的马二五挥了挥手。
“再见了,追赶潮流时尚、帅到爆棚的紫眸冥王帅哥。”
“再见了,性情单纯的牛二五。”
“再见了,褐色的天,金黄色的雨,银色的冥河,红色的曼珠沙华,还有……往生桥畔看起来那么美丽年轻的善良婆婆……”
认真想了想,仿佛很郑重的弥补了一句:“再见了,我的21世纪人生。”
一阵炫目耀眼的七彩光线袭来,莫舞影像坐在万里高空遭遇强气流的飞机上,心脏承受着强气压压迫,起伏不定呼吸艰难数秒后,思维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此刻端坐在阎罗殿御座上的冥王,案前紫水晶镜面掠过一阵荧光。
莫舞影有些伤感的神情和拼命挥手的映像浮现于镜面中。
冥王看了看那艘船的标志,深邃紫眸厉光一闪,了然于心的笑了笑:
“以为贿赂下牛二五就能得逞?雕虫小技是拧不过命运轮回的,果然还是投生去了那个人身上嘛……”
仁历九年,大燕古国。
四肢酸软无力,全身组织感官无不滚烫炙热。
上下眼皮仿佛和502胶有技能亲属关系,莫舞影努力了两次,愣是没有将阖上的双眼睁开。
想到往生桥畔牛二五临别时闪躲的目光,莫舞影心跳漏了一拍。
不会是牛二五记仇扮猪吃虎把我坑了,投生成一个盲人婴儿了吧?
失明了
不会是牛二五记仇扮猪吃虎把我坑了,投生成一个盲人婴儿了吧?
虽然她不介意人生由婴儿起步重新活过,可,若是见不到光明的人生就要另当别论了。
她可没有毅力学习海迪姐姐,以超人般的意志克服障碍出书立传,成为千万黑暗迷失者的灵魂引航标灯。
若是重生这世没有红黄蓝绿橙青紫粉银这些鲜活生动,她宁可现在就吃一口奶把自己立刻噎死,然后回去继续磨叽赖着冥王帅哥给她重找下家。
惊悚的分析至此,仍旧感觉全身高热。
再次努力,上下眼皮继续耳鬓厮磨之态势难见光明。
心下绝望使出吃奶力气哇哇嚎啕起来,试图将“娘”吸引到身边按计寻求解脱。
伴着婴儿稚嫩嘶哑的嚎啕声,莫舞影不得不悲催的承认,一个孩子最大化的爆发力也仅仅于此。心有不甘的挥着小巧的双臂蹬着裸露的双腿握紧拳头表示愤慨抗议。
能不抗议么!
她都可着喉咙嚎哭了这么久了,当娘的怎么的也得过来象征性的表示一下母爱吧?
既是投入富贵人家,应该有奶娘和丫鬟才是。
她都哭这半天了,别说人动静,她连只能喘气的生物声音都没听见。
难道是因为先天残疾沦为弃婴?这可悲剧大了。
她向来天马行空想象力丰富的大脑此刻完全沉浸于各种弃婴相关的假设中,突听“哐当”一声巨响,好像有人破门而入。
几秒钟后就感觉自己娇嫩的肌肤脸蛋上被覆上一片湿漉漉的毛巾……或者……布片。
带着凉意的湿布突袭,使她哭声嘎然而止。
继而感受到一双大手握着‘毛巾’在她脸上轻拭擦抹,稍显颤抖的手分明透露着紧张。
一根粗壮手指还在她眼角轻轻剜抠了几下。
伴随着一下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感觉有某样东西被那手指抠去。
本已“失明”难睁的眼睛竟奇迹般的张开了。
一张写满担惊受怕的俊颜五官,毫无遮拦的以三十公分的亲昵距离,呈现在莫舞影眼前。
帅爹?还是酷叔叔?
此人约莫二十来岁。
浓眉星目,面如冠玉、鼻若悬胆。
薄唇衬在感性无比棱角分明的人中下,与面如刀削的五官和谐出‘生人勿扰熟人勿找’的凌然严峻之色。
不管怎么看,这冷酷难掩的五官搭配下,都是堪比好莱坞偶像巨星的王者酷帅之气。
只是……
美中不足的是上至额头发际下至眉梢处,那道触目惊心的渗血刀疤。
使他看上去更像一名来自地狱的俊颜修罗。
莫舞影打死也不想承认……
自己之前怎样努力都睁不开以为瞎掉的双眼,是被眼屎糊住了……
尤其是这么猥亵毫无形象的糗态是被眼前这枚帅哥发现并挽救的。
她手舞足蹈的伸胳膊蹬腿并咧开小嘴露出无齿牙龈,用能想到做到的最可爱的婴孩样子,在男子面前张牙舞爪的大秀可爱。
力求能挽回被眼屎糊住拼命嚎哭的恶劣印象。
莫舞影猜测这人是爹爹、或是什么叔叔大伯。
既然第一时间出现在面前必定是重要的人,何况对方眼中流露出的紧张担忧也不是装的。
她坚信可爱的孩子得人心这一永恒定律,所以立志将前世拌萌神功进行到底。
不过没挥耍几下,全身炙热酸痛感再次袭来,身上竟无端出了一身涔涔恶汗,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已。
她只当是婴儿体力少,自己一时激动将体力透支完毕,虚弱无助之下再次咧开粉嘟嘟小嘴嘤嘤无力鸣泣起来。
修罗男见她再次哑嗓哭泣,伸出修长大手覆上莫舞影脑门试探一下后,表情瞬间凝重。
再毫不客气的大手一探抚上胸部、腹部试了一下,转身脱下外套锦袍便将莫舞影裹起,负于后背夺门而出。
莫舞影本来纠结于修罗男居然伸手非礼她,没等她有所表现不悦便被像个行李般裹入衣服束于后背。
还没来得及看看先前呆过的房屋陈设,就感觉自己在上下纵跃间急速向前蹿去。
原来,修罗帅哥会功夫。并且轻功了得!
这个发现让莫舞影雀跃不已。
帅哥会轻功
虽然因为身体不适,在上下起伏的轻功纵跃下感觉呼吸不畅。莫舞影仍是好奇心大发的环顾左右风景。
根据她的视线能见度和前世好奇研究看过的关于婴幼儿感官成长的书籍结合,她分析自己此时应该半岁左右了。
因为两旁风景基本上都能尽收眼底了,而不是只像一两个月的婴儿般,只对鲜艳颜色有反应的红绿色盲。
修罗男从出发地那个类似小村落的地方,一路蜿蜒而上。
两侧青山葱郁群峰环绕绿林茂密。山势愈上愈险峻,最初的石阶登山道走到尽头时,人只处在飘渺半山腰。
莫舞影仰起小脸,云雾缭绕间居然难见山顶。
修罗男长发在脑后飞舞,偶有发梢掠过莫舞影脸上,她不耐其扰伸出短小胳膊一再拨开。
抬手间发现冥王送给她的紫晶滴坠居然绑在腕上,此刻正一闪一闪映着荧光,仿佛探测仪勘察到了敏感物质般,光线忽明忽暗。
搞不清楚此物到底有何特殊用途,盯着它半晌,除了光芒变幻外,再无任何异象,大感无趣便不再理会。
修罗男在山涧密林中艰难攀登许久后,终于在登转一处峭壁后,眼前景色开阔彰显,一番别有洞天景象呈现视野。
突然出现的一条石阶路,蜿蜒通向山巅极顶处一座巍峨山门前。
松涛苍木掩映山门内,层峦挑檐庙宇建筑若隐若现。
修罗男悠忽加速,脚尖掠点树梢向着山门奔夺而去。
莫舞影伏在修罗男后背,只闻听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山间清风带着芬芳植被的香气沁人心脾扑面入肺。
感受着身体的忽冷忽热,看着自己红彤彤的小手。
莫舞影颇有见地的断定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而这名修罗男显然没有照顾经验,才会如此不顾危险的攀山掠峰的到山上高人处求救。
一丝温暖萦绕心间。
当下决意不管这男子是不是自己的亲人,就凭他舍命相护的这份情谊,等将来自己长大了,也一定滴水泉涌的数万倍报答于他。
给月哥哥笑一个
心思涌动中,已经抵达山门前。
讶异于这高山极顶的建筑山门居然是汉白玉石雕砌。
明黄瓦砾下红色山门匾额上“凌霄宫”三个鎏金大字龙飞凤舞笔劲苍魂。
没等修罗男叩门喊话,红黑色木门“吱嘎”一声笨拙开启。
一名周身素白衣冠的十来岁童子探出半身,双目清明将修罗男上下打量一番后,抱拳施礼道:
“我凌霄宫素来不和外界相扰,请问先生有何事?”
修罗男举步跨入山门,语气焦虑:“我有要事求见绝尘宫主,麻烦仙童引见。”
小童唇角微抿,笑容清淡无邪答道:
“看你神色匆匆,背后那名婴儿面色潮红气息不畅,想必来求医的?我师父素来没有治病救人先例的,不过你既然不辞辛劳攀峰而来,还是随我去询问一下吧。”
莫舞影闻言大惊,感情这里有世外高人或是顶级宗师?
看修罗男也会轻功,这里的大师又未卜先知。难道我重生到了金庸老爷爷笔下的武侠时代?
这可太坑爹了!
江湖血雨腥风那种路线不适合我啊!
冥王、牛二五!
这下本小姐被你们害惨了!
想到这里,恨恨的看向手腕处的紫晶,意外的发现居然不亮了,看上去和块普通的水晶饰物并无二致。
莫舞影满脑门画满问号,无奈有苦难言还浑身不适,只好用唯一的办法:嚎哭。
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趴在修罗男背上,一路委屈哀嚎着被童子引入正殿。
一名须发银白面色红润的老者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身畔立着一名看似四五岁的白衣俏童,面如润玉目似秋翦。
眼光流转间,一抹孩童顽皮狡邪难掩其间。
莫舞影在背裹中探着小小脑袋将那小孩以X光视线扫描了一遍:
嗯,身材嘛,暂时没什么看点。
目光转向五官……
哇塞!意外收获。
小小年纪相貌就已不俗,根据完美生物进化论推断,该小子长大后必然是祸国殃民的妖孽。
极有帅倾城、勾众女的潜质。
只是不知道这凌霄宫弟子属于佛门还是道派。
若是佛家弟子或者全真道教那种不能娶妻的教派,可真是糟蹋了这幅上好皮囊了。
男孩见来人背负的幼儿流着口水死盯着自己,顽心大起走到近前伸手捏了捏对方的粉面,笑着说道:
“这女娃娃,给月哥哥笑一个……”
这小子,给妹哭一个……
男孩见来人背后的幼儿流着口水死盯着自己,顽心大起走到近前伸手捏了捏对方的粉面。
笑着说道:“这女娃娃,给月哥哥笑一个……”
莫舞影登时满头黑线回想到影视剧中街头混混阿三调戏女生的狗血镜头。
真想马上能开口讲话并伸手过去勾起他的下巴还回一句:“来,这小子,给妹哭一个……”
莫舞影愤恨无比瘪着小脸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那名老者睁开双目呵斥道:
“歌月,退下!不得无礼。”
男孩目光狡邪,饶不舍得手中润洁莹滑的触感,食指一伸,冲着莫舞影圆腮突起肉厚油肥处……
轻轻一戳……
言语调戏本未成年幼女也就罢了,居然敢动手挑逗偶如此娇嫩的婴儿面庞……
士可忍孰不可忍!
莫舞影淡淡的婴儿眉迹犹然一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