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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入宫去探望他们吧,皇兄倒是想去看看邀月!可他们都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
此刻我若是去了,万一宛月国皇帝发飙迁怒于我……”
七岁的燕御风面如寒霜冷冷瞪视着燕御霜:《小说下载|wRsHu。CoM》
“既然都清楚是为了救你受伤,更应该前往!来人,准备入宫车马!”
小人儿紧揪着燕御霜的衣袖向外走着,心中却犹如灌铅。
脑中反复回响着侍卫说的那个极其严重的词汇——奄奄一息。
他崇拜的御狂哥,不该以这样的方式死去。绝对不行!
强拉上燕御霜同去,是担心万一……也算是有两名亲人在旁边送行!
雪依旧如棉如絮的漫天肆虐,空中灰云悄悄的隐去了最后一抹亮边。
暮色苍茫黑暗提前而至,宛月国皇宫宫人侍女们吃力的举着描花油伞遮挡着风雪,协助同伴一一掌灯。
各宫殿廊内彩灯高悬殿内壁火暖炉温暖如春,嫔妃主子们却裹紧了各种华服绣缎袄褂,瑟缩在裘皮软靠中沉默无言。
心中寒冻比殿外风雪更甚。
宫女太监们更是战战兢兢瑟缩的犹如御花园中的枯枝残叶,整座宫廷内压抑的令人窒息。
二皇子被绑匪撕票残害了,太子殿下在救人现场被惊人火器‘炸药’震伤了五脏六腑,现在奄奄一息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般轰炸在每个宫殿主子的心头。
各自垂首饮泣着揣摩圣意。
皇帝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从三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位嫔妃怀上过龙种!
这宛月国皇室血脉本就可怜的只有二子一女,这下两位皇子突然一死一伤,而那名顽皮公主此刻却以云游之名不知身在何方……
皇室的血脉延续,宛月国的江山继承人,此刻面临着巨大的考验。
搞不好便会出大事!
所以全宫上下,人人都闭紧了嘴巴。
惟恐祸从口出撞上了刀口或触犯了禁忌脑袋搬家祸及九族。
伤逝【一】
整座皇宫中唯一嘈杂的处所,便是太子的寝宫。
宛月国皇帝像尊毫无生机的蜡像般坐在卧榻一侧,苍老的面庞上条条皱纹都诉说着伤心欲绝。
就两个儿子,一死一伤!
这样的打击直接将他高傲的帝王心打击的萎靡不振。
宫女们战战兢兢的忙成一团。一边照顾哀痛昏厥的皇后,一边按照御医的吩咐忙前忙后。
宛月国皇宫的所有御医都被紧急传到了寝殿会诊。
“回皇上,太子殿下和那名公子身上的外伤都已经处理好。都是皮外擦伤不是很严重。
严重的是他们五脏肺腑的内伤,万幸的是得到天佑,他们体内并没有大量内出血,需要长期服药调理就可以恢复……”
主管御医跪在皇帝面前颤着声音回话,风烛残年的躯体此刻已经抖若筛糠。
他在宫中大半辈子了,第一次遇到如此严峻的考验。
若太子的诊治出了什么差错,这一国储君的安危必定会连累整个御医所的人陪葬。
伴君如伴虎,看眼前皇帝的神色,自己万一哪句话不对了,随口一句话就能摘了他项上人头。
宛月国皇帝被御医的回话从游离状态拉了回来。
眼神中没有了帝王的威严尽是祈求之色的问道:
“真的服药调理就能痊愈?长期服药是多久?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离儿他……抬回来时可是在大口吐着鲜血……”
老御医被皇帝的眼神触动,心中一暖紧张之下在地上重重叩了个沉头。
抬起那张布满岁月沧桑的皱纹脸回答:“请皇上放心!臣等拼尽性命也会将殿下医治好!
殿下是震伤了内脏导致出血,臣等已经做了引流处理,并未从脉象上测出有大量内出血现象。
反倒是那名邀月公子……”
一旁的燕御霜上前一步焦急的追问道:“太医!邀月他怎样?”
太医捋了捋下颌处花白的山羊胡,愁眉不展道:
“邀月公子他胸腔内有大量积血,若不及时清出恐怕会误入肺部危及生命!”
燕御风也跟着着急插言:“那太医可有清除淤血的办法?还是说……连你们也无力回天?”
伤逝【二】
燕御风也跟着着急插言:“那太医可有清除淤血的办法?
还是说……连你们也无力回天?”
太医跪在地上表情纠结一头黑线。想到为邀月‘公子’诊脉时震惊的发现,和邀月咬牙恳求的拜托——
“太医,关于我性别这件事情有很多苦衷,还望帮我保密!”
名噪一时的邀月公子,竟然是女儿身。
这个消息让几名太医震惊不小。碍于他和太子如此交好又深的皇帝信任,只能忐忑无言。
虽说邀月的性别也极可能对皇帝和太子隐瞒,犯了欺君之罪。
但此时绝对不是一个禀明真相的好时机。
皇帝本来就极力压抑着丧子之痛,万一再得知了邀月欺君这种事情,指不定要怎样宣泄怒火。
万一龙颜震怒,他们这些人肯定会成为皇帝恶劣情绪的炮灰。
所以对邀月性别这件事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言。
只是,惯常使用的淤血引流办法,对一个少女的身躯也无法施展。
好在邀月咬牙中说了句几乎大赦他们的话:
“太医们不用劳心我体内淤血,我师门武学有将体内水分体液等沿经脉顺流排出体外之术。
待我调息一段时间恢复内力,便可以将此事解决。”
太医们感叹着她所说的武学之诡异,转而将救治重点全部放到了太子莫离身上。
而此时面对皇帝和燕御风、燕御霜的发问,太医一时语塞。
心中酝酿了半天措辞后,才缓缓开口道:
“邀月公子因习得奇异武学,体内经脉与常人有异。臣等医术暂时无法为其医治。
一切只能看她个人造化。若是她能凭内力自修五脏,便可吉人天相。”
燕御霜惨白了一张脸,口中机械性的重复着:“一切只能看个人造化……”
眼神迷乱抓狂的看着宛月国皇帝,像抓救命稻草般软着语气哀求:
“皇上,请你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
宛月国皇帝木然的看着燕御霜在眼前对自己讲话。心中一片萧杀。
若不是为了救这个莫名其妙来访的二皇子,他的儿子们就不会死的死伤的伤。
伤逝【三】
虽说整个绑架事件中,幼子莫酚有着不可逃避的收腰责任。
可在他悼念逝者已矣的判断中,罪魁祸首还是眼前的燕御霜。
若他大燕国没有如此声势浩大的两个皇子都来访,也不会招引来沧瀛国的密探组织。
想到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并且连儿子的尸首都已经被炸飞成碎屑无法得见,他就恨不得一掌拍死燕御霜。
可,身为宛月国一国之君的残存理智告诉他,即使再痛,也要忍。
他还要上朝安抚惊慌失措的群臣,震慑蠢蠢欲动的相关势力。
更要笑脸相迎的善待好眼前这名九死一生的大燕国二皇子。
有那么邪恶的一瞬间,他以宛月国皇帝的身份庆幸过,撕票的幸好是他的儿子莫酚不是燕御霜。
否则燕国皇帝燕辰图一怒之下挥军而来,用不了数月便会荡平宛月国。
就算是自己同时拿住燕辰图的两名儿子,也威胁不了心性阴狠的燕辰图。
并且……燕辰天的儿子燕御狂此刻就躺在莫离旁边的另一张卧榻上!
他没有魄力将这三名燕国皇室后代都赶尽杀绝,因为他心有所顾虑。
就算同时拿燕辰图两个儿子的性命来当做要挟筹码,他也赌不起。
因为他输不起。
所以只能做一名最悲哀懦弱的父亲。
听着幼子的死讯,看着长子重伤的惨烈,面对着燕御霜,沉默堆笑。
“你放心,朕会让太医们用最上好的药材熬制最有益于恢复内力重生筋脉的药,定会将离儿和邀月公子双双医治好!”
不用燕御霜说,他也会吩咐下去将邀月那名少年医治好的。
因为……他除了是让人纠结的“燕御狂”,还是‘绝尘大师’最疼爱的徒弟啊!
想到绝尘,又想到去世的儿子,皇帝心中再次苍凉一片。
摇摇头心中悲戚暗忖:这看似金贵无比的皇室血脉,竟是如此凉薄可叹。
莫舞影悲摧的躺在雕工精湛的金丝楠木大床上,
柔软丝滑的被褥缎面触觉从手掌传递到每根神经。
伤逝【四】
强撑的意志力决定着她时而恍惚时而清醒的神智更迭。
手掌传来的触觉和视线所及处影绰不绝的宫女,还有冷倾邪、云歌月。
让她恍惚的意识再次确认了一个事实——
自己现在是个重伤患者。
和太子茉莉花在爆炸的瞬间没有快速退避到安全距离……
她小瞧了地上那些灰黑色粉末的威力,低估了那名疯癫老太监的创造力!
那炸药的威力,竟然和21世纪的炸药威力相当。
她和茉莉花重伤挂彩了,丁璃……殒命了!
想到老太监最后狰狞抱着丁璃不撒手的画面,她眉毛一皱喉头一甜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照看的宫女们顿时一团忙乱,战栗惊恐的递过湿巾并跑去传太医。
冷倾邪唇角肌肉痛苦抽搐了几下,大手握着湿巾轻轻擦拭着莫舞影口唇畔的血渍。
云歌月跪坐在卧榻旁边的地毯上,手握着莫舞影的一只手紧张哽咽。
“我不准你有事!赶快好起来!我们回去看师傅陪你娘……”
见她扯起嘴角牵强一笑,云歌月心中更如乱箭穿心,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的自责。
“我要是让丁璃留在傲姿陪丁琉就好了,他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受伤了!
我真该死说好要保护你照顾你的,却让你单独犯险!”
莫舞影抬手轻抚着云歌月深锁的眉心,浅笑道:“还好是我在,否则后果更不堪设想。
那个‘火药’你们都不认识的吧?别自责了,去把燕御风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云歌月挑眉:“那个燕辰图的小孩?你和他什么时候如此亲密了?”
见莫舞影迅速黑下去的脸,只好悻悻然的去叫来了燕御风。
燕御风看看冷倾邪和云歌月,心有所顾忌没敢轻易的开口叫出那声“哥”,握着莫舞影的一只手,小脸上写满担忧心疼。
莫舞影勉强支起了上半个身体郑重的看着眼前七岁的男孩:“燕御风,你可听我的话?”
燕御风用力点头,墨黑的眼眸中无尽笃定的信任。
红颜乱,两国敌【一】
燕御风重重点头,墨黑的眼眸中无尽笃定的信任。
“那好,你现在就启程,快马加鞭返回大燕去!能带燕御霜一起走最好,如果不行,你自己走!
路上多带高手护卫,用你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返回去!”
莫舞影严肃的命令让燕御风一时不解,疑惑问:
“为何要火速回国?你伤还没有好,御霜皇兄刚刚被绑架受了惊吓,咱们不能一起回去么……”
莫舞影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怅然:“如果你不想看到你父皇受制于人,不想看到两国刀兵起,就听话快点回去!”
眼神一黯补充道:“估计宛月国皇帝不会让你皇{文}兄回去的,我的人会照顾他{人}以后护送他回去。你尽早脱身{书}越快越好,迟则生{屋}变!”
聪慧如燕御风,从莫舞影严肃的神态中隐约嗅出了某些政权要挟的味道,点点头眼神不舍的退了出去。
和燕御霜耳语了一阵后向宛月国皇帝辞行。
果然不出莫舞影所料。宛月国皇帝异常警觉的盯着开口辞行的燕御霜,神色复杂难辨。
心中暗叹竟然小瞧了这名看似纨绔不堪重任的大燕国二皇子。
这种节骨眼上他竟然快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