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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午当下也顾不得道谢,只是如同石化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盯着看了半响,才迟疑的说:“敢问,嗯,嗯,那个,兄台,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大旺山啊,只是,姑娘为何只身一人到此?还,深陷险境?”
“大旺山?哪里?再冒昧问一句,如今是何年月了?我在那陷阱里昏迷了几日,已是糊涂了。”田小午谨慎的问。
“今日已是嘉和六年五月初六,这大旺山是在清河县这旺子村后面,姑娘看来伤得很重,可否告知伤及何处?”
“别处倒是无甚大碍,只是这条腿伤得有些严重些。”田小午听了这话,心中苦笑连连,她从没听过这个年号,且自己的时代意识初秋,怎么都不可能时夏初时节,她好半天才从这震惊中回过神了,学着这男子的用词,尽量咬文嚼字的说。
纵然是千万般的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已是摆在眼前,这是个对她而言从未听过的时空,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毫无原因的时空转移了,应该说当真是穿越了,还穿越的如此凄惨。
“姑娘莫怪我唐突,我自小在这山上长大,认识些药草也略通些医理,姑娘若是信得过,便让我瞧一眼,或许看的出个因由,只是,要挽起姑娘的裤脚,这……”锄头有些为难的说。
“无妨,让您费心了。”田小午自是没这么严防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且腿上的伤也是拖不得了,说着便挽起运动裤的裤脚,脱下鞋袜,露出了雪白的小腿跟裸足。
锄头一见,脸上当下便红的跟火炭似地,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踌躇半响,才扭过头来,似是鼓足了勇气般,伸出手握住了田小午的小巧的玉足,手更是烫的吓人,握着田小午的脚腕还微微有些发抖。
田小午从不觉的这脚给一个男子看了会是怎么严重的事情,见对面的男子那般羞赧珍视的样子,心中竟是莫名的升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若是对那现代司空见惯的那随处可见的大街上当众的亲吻搂抱的汗颜。
锄头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强压住那砰砰乱跳的心,目不斜视的专心为田小午看起脚来。
虽是轻轻的拿捏,可毕竟是受伤时日已久,田小午努力的咬紧了嘴唇,还是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啊——嘶——,嗯——”
不知为何,锄头听到这叫声脸不由自主的更是火烧一般,头上也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真是锄几亩地都没这般的狼狈过。
他在田小午的痛呼中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捏下去了,只得深深的咽了几口唾沫,擦了擦汗珠,慢慢的静下心来更为放轻了力道的揉捏下去。
“这脚裸是无甚大碍,只是脱臼了,我帮你接回便是,不过这小腿怕是伤到了骨头,幸好没断,只是也是拖的太久了些,可能有些难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都要好好将养些时日才能下床走路了,你,忍着点!”
说完田小午便感觉到脚裸上瞬间传来一股子骨头断裂般的巨痛,当下冷汗直冒,不由得隐忍不住,大叫出声,连眼泪都淌出来了。
“啊——,疼——,嘶——”
那钻心的疼痛过后,脚裸处一阵火烫,竟是舒适了很多,只是那被为了接脚裸而大力捏过的小腿,却更是疼的一阵阵的抽搐。
田小午大口的大口的喘着气,觉得自己浑身都被那疼出来的汗水浸透了,她没有镜子,看不见自己的脸,可她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是怎样的面无血色的惨白。
锄头也比她好过不了多少,他接过无数的脱臼脚裸,从来没有这一次这么艰难过,一场下来,竟然大汗淋漓,仿若干了一场多辛苦的农活一般,不知是累的还是紧张的,他边擦着自己留下来得汗水,边气喘如牛。
原来,这女人的脚裸是这般难伺候的,锄头,以前除了村里那些黄毛小丫头还没给女人接过骨,第一次便遇上了这般棘手的活,当下心中叫苦不已,心想着,以后可绝对不能接这等活计。
不过,女子的脚本是极私密之处,不到万不得已也是绝对不会轻易示人的,想来除了眼前这怪异的女子,也不会有人如此毫不忸怩的把脚这般袒露给自己,还如此,这般的孤男寡女在大山里亲密接触,思及此处,锄头竟又一次脸红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女子的脚在古代是很重要的部位,甚至不亚于胸部,
锄头的反应合情合理,当然,俺家小午的落落大方,也无可厚非,
毕竟是现代人,没那么容易就带上那紧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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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挖坑挖回个假妹妹
田小午又接过锄头的水囊大口大口的满灌了几口水,又吃下了小心节省的半块巧克力,这才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貌似又活了过来。
田小午问清了这救他的男子叫锄头,是这山下这旺子村人事,也七拐八绕的打探出了这男子的一些情况,到也更觉得这锄头老实可靠,心中庆幸自己是遇见了好人了,如若这番遇到的是个二流子或是土匪流氓,现在的自己还不知道是怎样一番凄惨的状况。
田小午自然是跟这锄头解释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来历,只是含糊其辞的说自己父母双亡,自己孤身一人去投奔亲朋,岂止,早已人去楼空,投亲无门又无家可归,还在半路遇到了劫匪,虽然自己人是逃了出来,可辗转之间却误入了这不知名的深山老林,又仓皇中不幸掉入了这不知何人所设捕兽的陷阱,这才落到而今这步几乎饿死的田地!
锄头心眼老实,不但没有怀疑,还禁不住唏嘘不已,心中万分的同情这个可怜女子的坎坷身世。
只是,当锄头听到后面田小午对这挖陷阱之人的血泪控诉的时候,当下瞪大了眼睛,歉疚抓着头皮,愧疚万分的道:“姑娘,这,这坑是我挖的,你掉落的这陷阱是我设下的,本意是捕捉猎物,却,却没成想,猎物没捉到,倒是,困住了姑娘——,我,我——,我当真不是成心的。”
挖坑捕兽却捕获了个大姑娘,这是锄头当初无论如何都始料未及的。
“什么?这挖坑之人是你?”田小午在那坑里曾不止一边的诅咒那挖陷阱的罪魁祸首,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己感激涕零了半日的“恩公”竟是那该挨千刀受万剐的!
“这,这,确实是我,我,我当真不知道捕获的会是姑娘,我——,这——,锄头虽是无心,却如此带累了姑娘,几乎送了姑娘性命,这该如何是好!”
田小午无力的看着这个自责不已的男子,他本就是无心之失,事到如今,自己也捡回了命,还是这男子救自己出了这陷阱,虽是他挖的坑,也是他救自己出的坑,自己再怎么愤慨,还能当真把他也推到坑里饿个四天不成?杀人不过头点地,况且目前自己还是有求于人,面上终归不好太过计较。且追本朔源,怪的还是老天开的这个让她露个营都莫名其妙时空转移的玩笑,这挖坑的人不过是助纣为孽让自己多吃了几天苦头而已,却不是那罪魁祸首,而且,其实即使不掉进这坑里饿着几天,自己而今也未必好的了多少,说不定早就葬身兽腹,甚至迷路饿死在这荒山野林也未可知。
不过,词恩要还,此仇也要报,有仇不报非君子嘛,女子便更是要报的还本加利才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田小午心中暗暗记下了,挖坑的,咱们秋后算账!
田小午虽是咬牙切齿,可终归也不过是心里文章,只是那局促不安的站在对面的锄头不知为何却觉得后背一阵阴风,汗毛都竖了起来!
“算了,你也不是有意为之,不过,我这祸事既然与你脱不了干系,如今我浑身是伤行动不便,你若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将我丢弃在这里,我必死无疑,你这罪魁祸首又于心何忍?你最起码,要对我负责到底,先带我出这深山,找个地方给我养伤才是。”田小午决定要软硬兼施,对这个仇人加恩人一赖到底了。
锄头道是不知道这女子心中的弯弯绕绕,他本就觉得自己难辞其咎,虽是无心却是差点害了人家姑娘的性命,觉得即使人家要求自己赔偿也无可厚非,不过自己穷的一清二白,也确实赔不起,正在纠结自责,如今却听闻这姑娘只是让自己带她下山,找地方安顿了养伤,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且也是自己该做的,当下便仗义的说:“自然应该,姑娘如今有伤在身,腿脚不便,又无家可归,就依姑娘所言,锄头自会背姑娘下山,且姑娘若不嫌弃,不如先去我家住几日养好身子,再做打算。”
田小午见锄头回答的这般干脆除了感激不尽还对自己的小心思有了几分惭愧,虽她编出这么一番坎坷的身世,本就是为了让这叫锄头的男子心软,暂行收留一下自己,但见这锄头毫不怀疑且那么为自己难过,还当真这般为自己打算,心中未免有些感动,还多少有些对自己这般隐瞒欺骗这老实人的愧疚。
“只是……”锄头略有些为难的挠着头皮,欲言又止。
“只是如何,大哥但说无妨,若要为难,小午——也不好强人所难,到还不如在这大山里自生自灭的好——,虽然,小午是因掉进大哥的陷阱里才落到此番天地,但,小午怎能当真怪恩公——”田小午见锄头面露难色,心中实在是怕他当真对自己置之不理,只得又给他带上了这“恩公”的大帽子,泫然欲泣般的道故作推脱道,虽有故意动之以情之意,不过因为本来就是落魄至极,这面上也有几分凄然之色,倒也不用伪装。
“别,别,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我是粗人,不会讲话,姑娘别哭啊——”锄头一见田小午听了自己的话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不由的自责道。
“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吃着村里的百家饭长大的,所以,所以,不瞒姑娘,因为家里穷的叮当响,锄头我至今也没讨到媳妇,还是光棍一条,姑娘,一个未婚女子,去这般住在我那里,孤男寡女的,我倒是无妨,只是怕坏了姑娘的名节,锄头不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那,恩公的意思是……”田小午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前前后后说了这么多,又是他至今未娶,又是什么孤男寡女的,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虽是见不得人,但毕竟他知道自己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子,莫非,是对自己怀了那般的心思?田小午的心当下提了起来。
“姑娘也别恩公恩公的叫,我,呵呵,举手之劳,任谁见了都会出手相救的,况且,这,本就是我挖的陷阱带累了姑娘,姑娘还这般以德报怨的,真是折杀锄头了,听姑娘刚刚说自己年方十八,我虚长了姑娘一岁,姓铁,村里人都叫我的锄头,不若姑娘就叫锄头大哥好了,为了避嫌,此番带你去我家休养,对外就说,你是我去世的娘亲那边的亲戚,就说是,嗯,就说是我姨娘家的远方表妹,我娘倒是真有个失散的妹妹,当年我外婆逃荒时实在养活不了便将她送了人了,我娘在世时没少念叨,这事村子里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