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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夜独舞腿上的鹰飞一边往嘴里送进带着花香甜味的糕点,一边微微眯眼看着不远处,唐秋离与苏锦锈正挥汗如雨的交手,过招。
小僮晚尘则是跪坐在一旁,扇着小扇正在熬煮着一炉清茶,一双泛着清睿的眸子里面溢着浅浅的淡柔。
放下手中刚刚翻完的书册,夜独舞低头看了一眼正眯着眼不断往口中塞着东西的鹰飞,唇边浅浅的溢出一抹宠溺柔软,伸手抓住鹰飞那手上拿着的糕点,喂进自己的口中,然后轻轻的舔了一下鹰飞那沾满了糕点粉末的手指。
鹰飞一直望向远处微眯着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回望向头上的夜独舞,当他迎进了那双迷离中泛着魅人诱惑的瞳眸的深处的时候,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无论自己在什么时候看到他,都会忍不住被他迷去三魂七魄而无所觉。
停下手中的剑,唐秋离发现自己的视线竟然被凉亭中那相互凝望的两人给吸去了。
苏锦锈看着突然停住剑,呆在原地不动的唐秋离,然后顺着他的视线同样望向了凉亭那里,鹰飞微仰着头看着正低头俯视着自己的夜独舞,脸上出现的沉迷表情是那样的美丽而让人迷炫。
“秋离……你的样子,不太好。”
终于被苏锦锈唤回思绪的唐秋离,一张清俊的脸上退去血色而显得清白慑人,他看着苏锦锈眼里浮出的深忧,扯起唇角,可是却让人越发觉得有些苦涩,“放心,我没事儿。”
苏锦锈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手拍在唐秋离的肩上,然后扯着他的衣袖离开了可以望到凉亭的此处,也许眼不见,心就不烦了吧。
被他扯着衣袖的唐秋离,却在临离去的那一瞬间,再次扫过凉亭一眼,才缓缓的任着苏锦锈扯着自己的衣袖离开……
夜独舞看着鹰飞那双望着自己,浅浅泛上情潮的眼眸,平静如深潭的心湖,也同样的微波轻涌了起来。
感觉得那舔吻着自己手指所带来的酥麻,鹰飞只觉得这身子越来越热,好似想起了两人昨天夜里那可毁灭一切的疯狂,眼里溢出怎样也无法掩去的柔媚,连忙伸手挡在额前,想遮住自己的眼。
不由思索的抓开鹰飞那欲挡在眼前的手,反手环在自己的脖上,夜独舞弯下了如水一般柔软的腰,吻了下去。
唇,柔软中浮着淡淡的清香,鹰飞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慢慢的浮起如雾如烟的迷离,这样情动的夜独舞是如此的让自己沉迷。
苏锦锈笑意晏晏的凑到鹰飞的身边,鹰飞转过头来看着脸上总是露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喜欢的讨喜笑意的他,不由得扯起唇角,回了一笑。
“鹰飞,你真的变得好多啊,我可是一点都没有认出你来啊。”挨着鹰飞,他很自然的便坐了下来。
鹰飞看着苏锦锈那在眼前不时动来动去的头,眼前也不由得浮出了苏锦锈与唐秋离出现在夜独舞面前看到自己的那时,所现出的神情是那样的震撼与不敢置信。
“……不过啊,我觉得,你与公子长得真像,若不是一家人,这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打我这就一百个不信。”
伸手一攀鹰飞的肩头,苏锦锈左右瞧瞧,见四下没人,便又往前凑了凑。
鹰飞看着苏锦锈那仿佛作贼一般的神情,知得微弯的眼眉浅浅的浮过一抹距离,可是却掩得极深,他自是知晓,江湖名动的四公子乃是夜独舞带出来的,所以,对于这四人,鹰飞虽然不说,可是心里多少还是存得几分羡意的。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啊,如果你拿我当朋友,就不许告诉别人,秋离那家伙可是一直都很担心你来着,可是他又不好意当面对你说,真是有够闷的,对了,千万不要和他说,是我和你说的啊。”
唐秋离,在鹰飞的心里自有一份重要性的,虽然鹰飞从未说出,可是他深知,那一夜,如若没有唐秋离的救命之恩,也许此时的他早已埋土许久了,看着苏锦锈那笑意中浮着的深意,当下点了点头,“我明白。”
又拍了拍他的肩,苏锦锈潇洒的站了起来,掸掸衣角,“我去看看哑叔,今儿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我的肚子又打鼓了。”
夜独舞的身边一直会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总是乖巧惹人喜爱的小僮晚尘,另外一个就是总是一脸淡漠,平凡到让人丝毫不会注意的哑奴,可是随着夜独舞身边十几年的几人都深知,虽然哑奴平凡安静,可是却有着一手寻常厨子比不上的绝佳手艺。
自从秦渺烟失踪以来,整个园子里面一直安静得不得了,可是此时前庭那里却传来连隔了三楼五廊的庭院深处都听得清清楚的吵杂声,苏锦锈那本欲向后面走去的身子却是轻轻一折,冲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微微偏头,原本浮着笑意的眼眸却浅浅的掠过一抹兴味,现在正是公子午睡的时候,是哪儿个不长眼的家伙撞上门来了,转身便朝着前院纵了过去。
当苏锦锈一袭紫衣飘落到前院的庭院当中,看着那迎面而来的几人,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却瞬时敛了起来,“何人如此放肆,私闯夜府。”
在南星六城之中,夜独舞一向有着无数供落脚的深宅庭院,并且处处都会设有家下仆人专门收拾,一般不会让人如此随意的便冒然闯进来的。
为首之人,当看到苏锦锈与鹰飞那从远处飘落而至的身形,当下便顿住脚步,迎视了过去。
拱手为礼,“两位公子,恐怕,私闯谈不上吧,这庭院早已被划分到我家王爷的名下了,前几日,我便前来知会过了,可是今日,我家王爷,欲探院,却发现被人拦挡了下来,不知公子作何解释呢。”
闻言,拧眉,苏锦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鹰飞,却是冷哼一声,“休要胡言乱语,此地乃我们所用已甚久,什么时候又成了你们家王爷的了,小爷怎么不知道。”
丝毫不亚于苏锦锈的气势从对方的身上传了过来,他看着苏锦锈与鹰飞虽然年纪都甚轻,可是那身上现出的气势均非凡人,却也不直接驳回,只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卷轴,迎面一展,面色生寒。
“此乃,当今诚王亲自划下的属地,不知公子,可否行个方便。”
拧起的眉头轻轻的舒展了开来,苏锦锈看着那明晃晃得可以耀花人眼的紫金色卷底,当下扯起唇边,笑意复又现了出来,“既然是诚王亲自划用,那锦锈可还真的不敢拒绝呢,不过,回去告诉你们王爷,如若想要这夜府,请他亲自登门来要好了,否则,锦锈可是不会随便交付于别人便是了。”
微微睁开眼,翻了一个身,夜独舞看着坐在软榻前的晚尘,“可是锦锈又在闹了。”
正侧耳倾听着的晚尘,闻言却是轻轻一摇头,“公子,这次不是锦锈在闹,而是别人瞧上我们这院子了,正打算撵我们走呢。”
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夜独舞懒洋洋的坐了起来,“噢……,这院子当真好得让人惦念上了。”
晚尘傲然一笑,伸手为夜独舞轻轻的披上薄衫,“公子的哪一处,不是风水宝地,天杰地灵,人材备出。”
伸手一弹晚尘的脑门,夜独舞幽幽一笑,“晚尘,你那漂亮的小尾巴又翘了起来了哟。”
作者有话要说:
050——诚王登门
“好了,你下去吧。”诚王秦忆知挥了挥手遣离了那回报的管家,一双泛着冷寒的眸子里面满是冰霜,竟然要自己亲自去,那个锦锈口气到是不小啊。
不过,下一刻,他却又轻轻的扯了扯一直绷着紧紧的唇边,总是在这王府里面窝着也很无聊不是吗,去看看那个随着老七一起来南星的家伙也很有趣不是。
南星六王的王宫府地则借以传说中南斗六星君的宫府而命名的,寓其意乃天之所授,而此时正身处天同府的诚王则是百无聊赖的打起了那个一直被哥六个排挤在外的老七,离王渺烟的主意来了,所以当他得到消息,渺烟一行人落脚之地之后,便想了这么一个遣人的手段出来了。
当下人通报之后,秦忆知朝着跟在身后的随从,轻轻的摆了摆手,然后双手负在身后,迈着幽然的方步,便踱进了只用一块原木雕刻夜府两字的小院当中。
夜独舞向来喜欢安静,所以三进的小院虽然不大,可是却有着别处难以企及的幽深与静溢,与他向来住在一起的秦渺烟纵使没有自己的王宫府地,也不会觉得有丝毫的憾事。
秦忆知肖想这个小院已经很久了,可是自从十五年前,秦渺烟在老六与自己的算计下,伤心离去之后,就不曾再次露面过,而前几日,当他听得渺烟落脚于此的消息的时候,他说不出自己究竟是真的想当着秦渺烟的面把这个小院抢过来,还是真的只是想想那个总是命大不死的秦渺烟是不是一如传闻中一般活得滋润有色。
当年,当颜怜月嫁入南星皇宫的时候,虽然他的年纪尚小,可是他真真的记得,那个女人是如何的霸占了整个皇宫所有人的目光以及父皇所有的爱。
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感觉到过,秦隐作为一个父亲对待他们哥几个的爱了,甚至连一个责备的目光都不吝啬给予。
所以,他们都恨颜怜月,也同样恨那个从出生就被秦隐抱在怀中,而让他们羡慕不已的秦渺烟,虽然后来,当颜怜月魂归冥府的时候,秦渺烟被一个载着面具的男子给抱走了,可是从那个时候,秦隐更仿佛是失去了魂魄一般的,整个人都守在无人知晓其确切位置的迷雾桃园,隐而不出。
缓步踏在清扫得干净无比的青石甬路上面,一时间秦忆知脑中思绪如潮水一般的翻涌了起来,没有人知道,表面上看似风光无限的皇子生活却是如同一潭困住自己的死水一般的让他总是在每每寻找乐趣的时候,深深的感觉到自己也许会在下一刻便窒息而死。
穿过一进院子来到二进的庭院,秦忆知看着不远处那漫掩着飘飞白纱的凉亭,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在白纱掩映间,隐约可见两个年轻男子正对坐弈棋。
单手支着下巴,苏锦锈一边拿着一颗白字,一边品着手心里托着的茶杯。
鹰飞则是有些泛懒微侧着身子倚着亭栏,抱着双膝,看着眼下的棋局,凝神。
花颜如玉,疑似天上仙,嬉游凡尘,凭空惹情思。
不知不觉的走近了几步,秦忆知看着苏锦锈那张一时兴奋,一时气恼,一时微愁,一时怒极的脸上所展现出的不同神情,只觉得一颗心都莫明的牵动了起来。
这个男孩,莫非就是那个奚真湖苏家锦锈少爷吗?
轻轻的抿着手中的清茶,苏锦锈微微抬眼看向那个正一步迈进凉亭的秦忆知,不由得笑着站了起来。
秦忆知,虽然已年近不惑之年,可是一张素来冷冽的脸上却是泛着一种莫明引人的冷傲霸气。
“锦锈见过诚王,诚王千岁大驾夜府,真是夜府之幸。”
苏锦锈虽然脸上浮上淡淡的嬉笑,可是那笑脸下的眼里却泛出一抹轻讽。
把那一抹轻讽看在眼里,秦忆知却只是淡淡的扯了一扯嘴角,勾出一抹根本与笑纹无法相连系的纹痕。
“哪里,本王怎及湖王公子骄人风姿。”
一旁的鹰飞站起身来也是微微一礼,“夜鹰飞拜见诚王殿下。”
夜鹰飞,秦忆知细细的品着这三个字,总觉得自己好似在哪里听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