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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他的怀疑和蔑视!
事关男人尊严,他决定立刻反击,不再苦苦忍耐,一个翻身将骑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娇妻压在身下……
他会用行动告诉她到底顶—不—顶—用!
一片大红的新房里,很快只剩下一派香艳旖旎的春光。
……
翌日清晨。
暖暖晨曦透过大红纱帐,星星点点的落在孙妙曦身上。
孙妙曦被暖暖的晨曦照得脸上痒痒的,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翻了几圈,终于懒洋洋的睁开双眼……最先跃入她眼底的,是一张近距离放大的俊脸。
她睡眼惺忪的揉着双眼,懒懒的张嘴打了个哈欠,小嘴张到一半却猛地顿住。下一刻她不由失声尖叫:“你、你、你怎么睡在这里?”
“娘子,你忘了?是你硬拉着为夫陪你睡的啊。”
展灏无辜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慵懒惬意,一双星眸却是神采奕奕,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我?”孙妙曦脑袋昏昏沉沉似有千斤重般。
她用力的揉捏眉心。努力的想要回想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她目光无意间扫过展灏,猛地一惊,难以置信的指着他,磕磕绊绊的质问道:“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你也没穿。”展灏好心提醒道。
孙妙曦果然还未发觉自己同样寸缕未着,一经展灏提醒,立刻发出比先前更响亮的尖叫声,然后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语无伦次的骂道:“你、你、你无耻!下流!”
展灏点头,从善如流的附和道:“嗯。硬把人家衣服脱掉的人,的确是无耻下流。”
他这么一说,孙妙曦的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零碎的片刻———她昨夜似乎喝醉了,然后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春梦,梦里她似乎大胆的骑在展灏身上。不但动手脱了他的衣服,还……还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孙妙曦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那该不会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吧?
她不会酒后乱性,把展灏给睡了吧?
敢情她才是脱人家衣服的无耻之徒啊!
展灏见孙妙曦脸色变得心虚不安,猜到她应是记起昨晚的事,一脸悲痛的开口:“记起来了?”
“我……我应该记起来什么?”孙妙曦小心翼翼的看向展灏,企图蒙混过去。
“记起你如何强行把我……”
展灏一脸受伤的看向孙妙曦。问道:“你会对我负责吧?”
孙妙曦顿时欲哭无泪……
这句话明明是她的台词好不好?
她好端端的干嘛非要贪杯喝酒?
她喝就喝,喝完干嘛好死不死的酒后乱性?!
好吧,现在出事了吧?!
她都还没真正对展灏敞开心扉,都还没真正想通,彻底不介意他那笔风流账,怎么能够就这样有了夫妻之实?
这该如何是好?
要不干脆来个死不认账。一口咬定喝醉后发生的事全都不记得了?
“娘子,你莫不是不想认账?莫非你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展灏一眼洞悉了孙妙曦打的小算盘,十分及时的幽幽开口,眼底有着一抹沉痛之色。
孙妙曦被他那幽怨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竟隐隐觉得有些愧疚和自责———到底是自己酒后乱性。主动把人家给睡了啊!
她实在自责,安抚展灏的话竟脱口而出:“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我就知道娘子不是那种人。”展灏一脸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孙妙曦却隐隐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
但事已至此,她若是继续推脱,岂不是成了她生平最痛恨的那种人?
可明明她的初夜也给了展灏啊,怎么到头来他还吃了亏?
好吧,就算是她霸王硬上弓的把他给睡了,但说到底也是他占便宜好不好?
孙妙曦郁闷得想哭,偏生她又无法把这一切赖到展灏头上,谁让她昨晚曾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喝醉了也不会赖你……罪魁祸首还是因为自己贪杯啊!
孙妙曦只能泪流满面的自己吞下这个苦果,同时对展灏感到抱歉和内疚。
她可是是非分明的人,此事源头在她,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因为展灏占了便宜,就不承认自己错了。
而和孙妙曦的欲哭无泪、郁闷憋屈相比,展灏却是神清气爽、心情愉悦———某只腹黑的大灰狼只用了一坛寒潭香,就把某只小羊羔吃干抹净,还反过来让被吃的小羊羔自责内疚。
而且他昨夜还一连吃了小羊羔好几次,他能不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吗?
他虽然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嗯,无耻。
但身为男人,在闺房里诱拐自己的娇妻,就得要无耻皮厚才管用啊!
能够把阿曦拐得离他近一些,让他再无耻一些他也是愿意的。
展灏想着想着,忍不住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某个地方竟又开始蠢蠢欲动。
但他很快强行压下小腹那股燥热———阿曦昨夜才刚初经人事,他再想要也得忍忍,不能伤了她的身子。
他一想起他的娇娇儿昨夜疼得在他身下啜泣,心不由微微泛疼,很快取了秘药送到床头:“要不要我帮你?”
孙妙曦原本还不知药瓶里装的是什么药,直到展灏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她下身,她才恍然大悟,一张俏脸“蹭”地迅速染红。
“不……不用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来就行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求医
孙妙曦一觉醒来后,连日里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心情愉悦舒畅了不少。
不过她心情虽畅快轻松了,但却突然后悔昨夜一时心软,太早给展灏好脸色看———她怎么也该狠狠的折磨他几次,给他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才算是彻底出了一口气啊!
孙妙曦越想越后悔,觉得自己太轻易原谅展灏了!
她心里一不舒坦,梳洗完毕出门见到守在门外的展灏,脸顿时一沉,面对他的讨好只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展灏又被交妻晾到一旁,不由摇头苦笑———果然若是不能让她把气全消了,她的脾气就会反反复复、阴晴不定,心情一好就会搭理他几句,心情一不好就会对他冷鼻子冷眼。
展灏是晓得孙妙曦脾性的,因此面对“昨夜哄了半天、今天一早却依旧被晾”的结果,他十分认命的接受了,皮厚的快步跟在孙妙曦身后下楼,用早膳时硬是坐到她身旁,主动替她布菜。
孙妙曦一行人用过早膳,很快重新上路。
谁曾想一路上却不似之前顺利,竟遇到了几个古怪的刺客……
那几个刺客身穿夜行衣,脸上蒙着黑面巾,武功极高,动手后却不伤人只伤马!虽未完全得手,但到底伤了几匹马,拖慢了孙妙曦等人的行程。
孙妙曦对这些只伤马不伤人的刺客十分纳闷,重新上路后忍不住出声询问展灏:“喂!那些刺客的来历,你瞧出来没?”
“那些刺客训练有素、行事极有章法,又个个身怀绝技。”展灏剑眉微蹙,面色多了几分凝重:“他们背后之人。身份不亚于我。”
孙妙曦听得这话,认定那些刺客是展灏招惹来的麻烦。立刻嫌弃他:“哼!肯定是你的仇家前来寻仇!你没来之前,我们一路可都是顺顺利利的!”
“……”
展灏很是无辜,却不敢和交妻争辩。
“不对,”孙妙曦又不傻,嫌弃了展灏几句,立刻意识到自己猜错了:“若是仇家,为何只伤马不伤人?马伤了,我们的行程必定会受到影响……”
展灏闻言悄悄松了一口气,附和道:“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那些刺客应该是想阻止我们前去求医。”
“阻止我们前去求医?这是为何?”
展灏飞快的想了几个可能性,最终把最有可能的一种猜测说与孙妙曦听:“根据我派出去打探的人回禀,岳母的病神医的确能医好,但却必须配合他师祖留下的一味丹药,那味丹药如今只剩下一颗,且炮制之法早已失传。”
也就是说,若是有人和古氏患一样的怪病,也前去终南山求神医医治,那二人当中只能有一个被医好。
“那依之前的情形来看。十有八九真有人和我们一样!”孙妙曦细细一想立刻急了起来:“对方既派人阻拦我们,想来他的行程应该和我们相差不了几日,我们得加快行程才行!”
“如今马匹受损,我们快不了。”展灏冷静的分析道。
“要不我们先骑马赶过去?”事关救治古氏的唯一机会。孙妙曦不敢有丝毫疏忽。
展灏等的就是这句话,自然不会反对:“好,我骑术好。又知道路,不如就由我带着你。快马加鞭的赶过去?”
“好!”
孙妙曦此刻心急如焚,自然顾不上和展灏闹别扭。也没觉察到展灏想和她共乘一匹马的小心思,十分爽快的答应,草草和裴筝筝交代了几句,便立刻动身率先前往终南山。
孙妙曦二人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清虚观,才刚被领进神医所居住的院子,一眼就看到了两位故人———站在庭院里等候的一男一女,居然是六皇子和孙妙雪。
孙妙曦眸光一闪,很快猜到那些刺客是听命于谁———和他们抱着同样目的,身份又不亚于睿王世子,又能找到神医下落的人,除了有孙妙雪相助的六皇子,还能有谁?
他们究竟是替谁前来求医?
孙妙雪在清虚观见到孙妙曦夫妇,内心却是十分震惊———没有她的指引,孙妙曦居然也能找到神医?!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孙妙曦不可能总是如此走运!
孙妙雪嫁给六皇子后,最大的期盼就是亲眼看看孙妙曦过得有多凄惨———她早就听说展灏不但前头娶过一个,屋里还有好几位如花似玉的娇妾。
这些人必定会给孙妙曦添堵!
孙妙曦不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喜欢霸道自私的不许丈夫纳妾吗?
如今却嫁了这么一个风liu倜傥的男人,肯定会日日垂泪!
孙妙雪太想看孙妙曦的惨样了。
因此她虽然对孙妙曦没有她也能够找到神医很是不甘,但一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孙妙曦看,上上下下的打量孙妙曦……可惜孙妙曦一张脸白里透红、粉嫩娇媚,无论是气色还是面容,都和出阁前无异,毫无她所期待的落魄和憔悴。
再看陪在孙妙曦身旁的展灏,他替她引路,替她求小童进去向神医通传,甚至还体贴的递给她帕子和水囊———那副小心翼翼的宠着她,讨好她的模样,让想要看孙妙曦惨样的孙妙雪彻底失望。
孙妙雪内心的妒火不由越燃越熊,隐在面纱下的面容一片狰狞———凭什么都是嫁人,孙妙曦就能过得如此好?
而她只能被困在炼狱里苦苦煎熬?
孙妙雪看向孙妙曦的目光充满浓浓恨意,孙妙曦自然感觉到了,毫不畏惧的迎上,冷冷的回看孙妙雪。
她见孙妙雪戴着浅紫色的帷帽,胸佩珍珠七宝眉叶璎珞,手戴金镶珠宝摺丝手镯。又见六皇子肯将她带在身旁,以为孙妙雪十分受六皇子宠爱。
谁曾想待孙妙雪取下戴在头上的帷帽。孙妙曦看到的竟是一张憔悴失色的面容。
莫非她猜错了,六皇子并不是十分宠爱孙妙雪。孙妙雪在六皇子身边过得并不快活?
孙妙曦不由多看了孙妙雪一眼,意外发现孙妙雪居然梳了她最讨厌的堕马髻,垂下的发髻上髻了一朵白色的红蔷薇,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