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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是那枚戒指的延续,我的老爷。阿尔法多少爷在前天晚上从我这里索要走了我的笔记,而针对那枚戒指上诅咒的研究才刚刚开了头。”管家颇有些无奈地对自己的前主人说,“这给我相当不妙的预感。尤其考虑到最近两天,我没有一次成功逮住盖勒特先生——他的画像已经有好几天保持一动不动的静坐姿势了。”
“盖勒特是不完全的肖像,他更多地像你而不是像我……我的意思是,活人的肖像通常和我这一类的不一样,尽管他在大部分时间表现得没什么不同。”狄休斯沉吟,“所以这确实值得留神。不过,假如盖勒特决定要做些什么,我都确信那不会比他曾经尝试的更糟糕。”
路易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永远不可能比上一次做得更糟糕,老爷。”他顿一顿,“我仅仅是怀疑,霍格沃兹是否同样有盖勒特先生的画像。当然,那很可能就是阿尔法多少爷带去的复制品。但无论如何,我很不喜欢少爷接受他秘密指导的这个主意……即使还只是想法就令人排斥。”
凝视着他,狄休斯绿色的眼睛里露出温和与安抚的目光:“路易斯,无论如何,盖勒特是个格林德沃——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他又微微笑一笑,“但即使霍格沃兹有他的画像又怎样呢?我们没法倒溯时间。虽然感觉上肖像画里的我们还活着,但不过一段记忆,最大的能力就是按着记忆中的模式思考。但画像最基本的规则就是绝对不允许画框里的肖像告诉现实中的本人任何它们被绘制成功这个时间点以后的东西,无论这些‘后来的’消息或知识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途径得知;这是无法抗拒的魔法铁律,除非,能够把调和颜料的记忆重新抽取出来并塞回脑子里……而那是巫师们至今还在挑战、并且完全看不到成功希望的东西。另外,虽说画像和活着的本人之间可以交流,但不存在感情上的联系或者思想的共鸣——我们不可能因为绘制了一幅画像就多出一个头脑思考,还能毫不费力地让这两个头脑资源共享。”
“这真是一个安慰,狄休斯老爷。”路易微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收敛了笑容,“但这同样意味着,此刻盖勒特先生并不认识阿尔法多少爷。除非您首先告诉他画像里面45岁的他已经与阿尔法多少爷熟识并相处愉快这一点。”他顿一顿,“尽管这继续增加我的担心。”
“说实话,我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他们能相处愉快。因为他们都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但同时又承担着远超过通常这个年龄所需要承担的重大责任,并因此拥有众多骄傲和烦恼。”微笑一下,画像中的狄休斯·格林德沃随即调整身体姿势,摆出他一贯的、人们通常所熟悉的最端严的坐姿,“但是,他不会轻易离开,路易斯——目前我还没看到这种必要。”
“我衷心地希望一切如您所想。”路易斯·路易向他欠身,“盖勒特先生是格林德沃家族一位了不起的天才人物,然而阿尔法多少爷才是家族此刻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统领。”
狄休斯微笑:“你的偏心真是理直气壮……光明正大,路易斯管家先生。”
“正如您一直了解的,狄休斯·阿尔法多·格林德沃老爷。”管家轻快地回答,“我只是在做作为您指定的意志执行人应该要做的事情,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维护,以及保护哈利·阿尔法多少爷。”
“然后成为那小子嘴里‘爱操心的老混蛋’?亲爱的路易斯,我提醒你这绝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头衔。”狄休斯叹气摇头,不过神情变得同样愉快,“继续宠坏他吧,路易斯——我看到你在熨报纸,把所有的重点都划出来,还做了内容提要和札记?”
“有什么不对吗,狄休斯老爷?”
狄休斯用力叹气:“你应该把这些留给他自己处理,路易斯。那样他就没有时间跑出房间去证明他的冒险精神,他面临的最大风险不过是被报纸活埋。”
路易斯·路易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四十份报纸还不足以活埋一个成年人,我尊敬的老爷。”他将桌上所有处理过的报纸收拾整齐,按照重要性和哈利·阿尔法多·佩弗利尔的习惯喜好将它们逐次排好。“我会郑重考虑您的意见,不过今天不行——少爷需要轻松的、没有事情打扰的一天,他和葛雷特巴赫先生都有权享受这种难得的娱乐休闲。”
“娱乐休闲?那你就应该把《预言家日报》放在所有报纸的最上面——你知道阿尔法多和我都认为,没有什么其他刊物比它更具娱乐性了。”
狄休斯的尖锐刻薄没有得到管家无奈叹气或是故作不闻这一类惯常的反应。相反,路易斯·路易开始在那叠整理好的报纸中翻找,同时脸上显出疑惑的表情,“真是奇怪。”管家说,“我想我是真的没有看到今天的《预言家日报》?”
狄休斯·格林德沃意外而略带兴趣地看着他。“派发错误么?但猫头鹰们不可能遗漏格林德沃。”
“我很怀疑……”
路易斯·路易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只《预言家日报》的专用猫头鹰从窗户飞进了起居室。它飞快地把脚上抓着的一份报纸丢到管家面前,转身就按原路飞走,甚至没有索讨格林德沃特制的猫头鹰粮。
“这绝对值得怀疑。”狄休斯说,他端起了杯子,“那是所有给格林德沃送报纸的猫头鹰中最肥最贪吃的一只,居然溜得这么快,简直像后面有老鹰在追。”
路易皱着眉,快而安静地说:“很高兴看到你完全恢复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怔了一下:出于一种说不出原因的异样感觉,他没有到大厅用晚餐。当然,那绝对并非因为他有意要避开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在他中午和自己进行过那样一番对话之后。但他确实很难得地——从九月份开学以来的这个学期第一次——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在他的同事们面前。斯内普非常确定邓布利多知道发生了什么:禁闭、巨怪事件的讨论,还有佩弗利尔那一小瓶所谓的“试验品”。而这让魔药课教授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因此他收敛了脸上表情,并且努力在霍格沃兹校长特意提供的柔软的沙发椅中挺直了腰背。“昨天的事情很不单纯,校长。”
“是的——是的,当然。不过很幸运,到目前为止,”邓布利多顿了一顿,蓝眸目光扫过魔药课教授,“我们并没有遭受巨大的伤害,或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却无法挽回。吸取了九月末的那次经验教训,昨晚你的行动正确而迅速,我为此感到高兴。”
九月末,指的是魔法部教学评估团到霍格沃兹作例行考查时,一年级的飞行课上那把飞天扫帚被施放恶咒的事情。在校长邓布利多、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奇洛和魔法实践课教授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以及西弗勒斯·斯内普自己的共同确认下,得知这些恶咒的实质是一个改良的追踪咒,而且原本的目标是参与到魔法石守卫防护系统中的飞行课教师霍琦夫人——魔法石始终是觊觎者无法放弃的东西。邓布利多更是通过对比自己和奇洛在事件发生之后的第一反应,提醒了自己在守卫魔法石上应该负起的“重责大任”……斯内普知道这充分表明了蓝眸校长的信任和倾向,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心更紧地收缩起来。
“可是我并没有……我是说我还是让他逃脱了——”
完全了解魔药课教授的心思,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他,目光中闪现出安抚的神采:“我们都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即使被严重削弱了,也依然不可小觑……可以判断,他的邪恶比以前更甚。所以老实地说,西弗勒斯,我并不希望你真的对上他;我甚至有点庆幸昨晚他在你赶到前先一步逃走了。”
看着斯内普黑眸中的震惊和疑惑,校长轻轻地笑起来,“那不会是一次愉快的重逢,不管面对的是他还是他的手下——我的意思是,伏地魔或者西里斯·布莱克,他们都不太适合用常人的逻辑去思考和判断。如果在这时候发生了什么,即使城堡自身有能力评判人的善意和恶意,我们总是不希望霍格沃兹的学生受到威胁和牵连的。”
“这是当然的,校长。”
感觉跟上邓布利多的思路,斯内普点头附和道。他甚至又喝了一口校长推荐的那种饮料。“昨天的事情给我们提了醒,城堡的防御依然存在漏洞;映证那句‘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霍格沃兹并非无懈可击……”
“我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证明了这一点。不过西弗勒斯,我想说的是这并非我要你来陪我说话的目的。”
对上魔药课教授怀疑而警惕的目光,邓布利多明亮的蓝眼睛在杯子后面光芒闪烁。“我想让你跟我说说哈利……哈利·波特先生。唔,我刚刚听说他又从你那里获得了一个月的禁闭,在佩弗利尔教授早上的‘惩罚’之后?”
斯内普皱起眉头:“我认为课堂是我的职责范围,校长——在我专业领域之内,我能够正确地评价学生并且有权给予奖惩?”
邓布利多立即点头表示赞同:“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西弗勒斯;我也不会例外。只是,一个月的禁闭……加上之前佩弗利尔教授的十天,我们的小哈利·波特失去了圣诞节假期之前所有的课余时间。我得说对于任何一个孩子这都是很严厉的惩罚……非常严厉。尤其考虑到就开学的这两个月来说,波特先生的表现并不坏。结果因为这一点小错误——而且本意还是对朋友的关心,根本不是故意违规而犯下的——就要遭受这样的惩罚,这实在是有点苛刻了。”
一席话邓布利多说得从容平静,斯内普却是越听脸色越阴沉。他在座椅里僵直着身体,回答的声音也硬邦邦毫无起伏:“邓布利多教授,请容许我重申关于我给予哈利·波特先生禁闭的理由——在课堂上走神,几乎引起严重事故。我认为波特先生需要更好地学习怎么对待魔药……严格、精确、不出一丝一毫错误地对待它们,而不是把那些过剩的精力花费在夜晚城堡的探险。”
“你向来要求严格,西弗勒斯。作为校长,我很高兴我的教授这样认真对待自己的课程。”邓布利多微笑起来。放下杯子,十指交叉在胸前,他安抚似的向魔药课教授微微颔首。“不过关于哈利·波特会在城堡里探险的指控,我得说,这一点上你有偏见——我相信那孩子不会这样做。”
“仅仅是因为还没有足够的机会和借口,邓、布、利、多、教、授!”
一字一顿,魔药课教授尖锐地说。“万圣节前夜完全证明了这一点——当事到临头,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点有头脑的迹象,哪怕当时的情况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有多危险!虽然我很不希望这样讲,但危险来临之际哈利·波特的个人英雄主义和鲁莽自大的格兰芬多冲动比趋利避害的本能更占上风!当然,本来也不指望他可能在那种时候保持冷静和守规矩——詹姆·波特的儿子,血脉的力量从来就是那样强大……”
“西弗勒斯,”银发蓝眸的巫师凝视青年的魔药课教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那对哈利·波特并不公正。”
年长者目光中的压力让斯内普微微一窒,他顿时紧紧抿住嘴唇。
“当然,我理解你的担忧;这也是我们共同担心的。特别是昨天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