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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断袖王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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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那女人竟然还在。”若云躲在窗户后面,看着雨中像落汤鸡的路乐乐捂住偷笑道。

    “是啊,郡主,她都站了一天了。”

    “哼!岂止站一天,我要她站两天,然后,让他未然哥哥休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可是,刚才世子殿下还去送了雨伞了。”

    “什么?”若云惊讶的问道,眼底又是一丝不满,“哥哥竟然去送伞?为那个女人?哼!”

    “是啊,但是被王爷拦下来了。”

    “呵呵呵……”若云一愣,随即开心的点点头,转身躺上小榻,道,“给我好好的盯着,一有事就告诉本郡主。”

    这一次,她决心搞死那个女人。

    而此时,夜幕早就应经落下来,天空的雨却没有丝毫减小。阁楼上,那双淡蓝色的眸子一刻不曾离开过那抹绯红,知道在夜幕下变成细碎的黑影。

    桌上的茶已经冷了几次,也换了好几次,到第四次们被推开的时候,进来的下人,而是一脸愤怒的世子殿下。

    “羽见,你出去一下。”泱未然摆摆手,羽见低头走了出去。

    “七哥,你到底要怎么样?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就是惩罚。也够了。”

    “溯月,这个不是你该管的!”


第六十六章

    “七哥,你到底要怎么样?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就是惩罚。也够了。”溯月浑身湿透,脸上的发丝还在滴水,那双眼里也盛满了怒火。

    不过是个女子……

    泱未然低着头,纤细的手指在茶杯边缘来回的游走,雨丝从外面飘进来,竟然也淋湿了他半身,然而他却像是全然不知,半响只是淡淡的道,“溯月,这个不是你该管的。”

    溯月上前,盯着泱未然,鼓足勇气道,“七哥,你这样对她是不是难免狠心了点,这么大的雨,她已经全是湿透了,在外面整整站了一天,没有吃一点东西,即便是男子都熬不住!溯月从小和七哥一起长大,知道七哥的为人,可是,溯月就想不通,为何一个女子却让你如此针对?”

    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他没有抬头,纤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神色的蓝瞳孔,薄唇亲启,声音冰冷没有温度,“溯月,你什么都不懂!”

    “我懂!七哥你讨厌她,你憎恶她,甚至不愿意看她。如果真是这样,七哥你为何不将她休了,让她跟……”溯月顿了一下,“让溯月带她走。”

    泱未然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震惊,“溯月,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七哥不要她,那溯月要她。”

    “砰!”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那桃木桌顿时裂开一道细缝,边上的茶杯顺势滚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音,而泱未然的声音更是充满了暴露。

    “溯月,你疯了是吗?不过一天时间你就被那个女人迷惑成这样子,难道你忘记了作为南疆世子生下来的责任,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我们谈及这个女人,不然,别怪七哥翻脸不认人,将你现在就送回南疆。”

    “……”溯月不甘的握紧了拳头,然而内心对泱未然的崇敬还是让他不敢冲动下去。

    “还有!不管我多恨她,多憎恶她,甚至巴不得她去死!她花葬礼始终是我泱未然的王妃,谁也不能改变,即便她变成了一具尸体,一抹孤魂,这都是事实。”此时,他的声音非常的冷,带着一种让人肃然的霸道,听起来,像是王者宣布自己的领土权,任何人都不得越轨,沾染。

    那双蓝色的瞳孔下面没有一丝波澜,懵然望去,更像是一滩凝结的冰面,深邃的无法看透,寒冷的让人畏惧,而那秀美的脸在烛火下又泛着让人病态的苍白……

    一时间,溯月第一次看不懂这位相伴了七年,唯一拥有南疆月重宫后代之血的哥哥。

    “王爷,二小姐……”门口突然传来羽见的惊呼。

    屋子里两个僵持的人寻声回头看去,便见院中那抹娇小的身影突然如翩翩黄叶在夜雨中坠落。

    “啊。”溯月低呼一声,转身就冲出去,急忙的朝路乐乐跑去。

    此时天空的雨依旧大得出奇,打着琉璃瓦发出清脆的声音,而落在身上也犹如针刺般的疼痛。

    地上已经积水,路乐乐躺在地上,头发散开,宛若水草般在雨水中浮动,脸在灯火下有一种死人才有的苍白,紧闭的双眸和发紫的唇没有一丝生气。

    “王妃……”见此,溯月吓了一跳,蹲下身子忙要将地上的女子抱起来。

    谁料,雨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宛如闪电般急速,落在他身前,抢先一步将地上的女子抱了起来。

    “七哥……”溯月失声惊呼,手僵在空中。

    泱未然半跪在地上,手指放在路乐乐冰凉的鼻息间,然后又扣住了她的手腕,这才发现她全身竟然是灼热滚烫,而且还在发抖。

    泱未然蹙眉,眼底却有一丝慌乱,他起身,将路乐乐抱在怀里,顶着雨飞快的跑向正院,然后大声喊道,“羽见,传大夫,羽见……快。”

    那声音完全竟然是那样的惊慌失措,一时间,雨中的溯月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好像那个跌跌撞撞抱着路乐乐出去的不是泱未然似的,而是一个陌生人。

    半响反应过来,溯月忙追上去,见羽见带了给若云看病的大夫也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房间里依然灯火通明,桌子上还有昨晚路乐乐留下来的药材,还有一些凌乱的字条。而旁边的软榻之上,泱未然则全身湿透的坐在上面,他的怀里则躺着昏睡的路乐乐,他的手一直不停的将她脸上的头发和雨水擦去,然而始终的擦不干净。

    “大夫呢?羽见!”他厉声吼道,瞳孔中有一种骇人的暴敛。

    “王爷,王妃全身湿透了,需要将衣衫脱掉。”大夫小声的道。

    羽见一听,忙道,“王爷,羽见这就去叫丫鬟来给王妃换衣衫。”

    “不用了!”他打断,“你去把轻歌带出来,然后你们先出去。本王来换!”

    全场人皆是一震,然后面面相觑,半响才默默的退出去,而溯月此时完全一脸茫然。

    七哥脸上的焦虑和担忧,还有那种恐慌,即便是若云中毒,也没见他如此情绪激动过。

    “殿下。”羽见看出了溯月的疑惑,带着他走出了房间,然后叹息道,“世子殿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溯月并没有说话,而且安静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望着雨中诺大的雨,陷入深思。

    屋子里琉璃光灼灼生辉,床上的女子安静的躺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铺在被褥上下,露出那张灰白的精致脸庞。

    泱未然深吸了一口气,手放在她腰间,将红色的外套轻轻的脱去,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拉开那白色的亵衣。


第六十七章

    然而他的动作突然停住,愕然的看着那衣服上若隐若现的丝丝血迹!血?怎么会有血?他眼底有一丝茫然,半响,将女子再度搂在坏里,将她避体的衣服全都退下去。

    衣服全数被脱下,袒露在他眼前的不是女子特有的光滑如玉的肌肤,而是刺目的伤痕,宛若交错的沟密布在她胸膛,手臂,后背……

    几乎,没有一片完好之处!

    这些恐怖的疤痕,落在她如雪的肌肤上,在琉璃光下,有一种触目惊心的伤痛,让他心猛的一紧。

    “这是什么伤?”他喃喃自问,低头细心的检查,虽然伤痕已经结巴,然而经过长期的雨淋,反而更严重了起来。

    这些伤?

    这些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指轻轻的落在那些痕迹上,指尖竟然在颤抖,不小心碰到溢出的鲜血,顿时犹如触电般收回来。

    他竟然不知道,这华丽的衣衫下竟然藏着这么多可怕的伤。

    甚至,低头看着怀里晕过去的女子,他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

    这个就是那高傲站在自己身前,毫不无惧的女子吗?昨日见她如此精致漂亮,气色红润,眉目间神采飞扬,说话铿锵有力,还咄咄逼人。

    然而衣衫之下竟然掩藏这样的真相!真相还是假想?“为什么会这样”他将她身体上的水渍一点一点的擦干,动作小心温柔,而自己的脸上却有着前所未有的茫然,却不敢深思。

    “王爷?”门口传来羽见的声音。泱未然回过神来,忙将旁边的衣服简单的替路乐乐套上,然后起身负手站在旁边,脸上露出以往的冷漠,“进来。”

    大夫战战兢兢的跟了进来,见床上的女子也是微微一惊,许久才敢将手指搭在路乐乐的脉搏处,然而他的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怎么样!”见大夫半天没出声,泱未然语气有些不耐烦。

    大夫一阵哆嗦,忙低下头,继续诊脉,然而,始终却始终不敢下定论。

    “本王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那大夫一听泱未然语气中竟有了一丝杀气,忙跪在地上,“王爷,王妃淋了生雨,寒气入体,加上体质薄弱,难以承受,所以昏了过去,只是……。”

    泱未然脸上顿时一沉,犹如浮上了一层白霜,盯着大夫,“只是什么?快说!”

    “小的现在替王妃施针,将体内的寒气逼出,然后煎熬几付药,替她稳住气息。只是王妃身体一时冷一时热,病象诡异,而且面色已成灰白,眉间还隐有黑气,这是传说中的死气,如果几幅药下去,还这个情景,恐怕难以醒过来。”

    “敢!”泱未然声音骤然凝起,“你要是不让她醒来,那你也不要活了。”

    “啊,王爷饶命,小的一定想办法。”大夫连忙磕头,大声求饶。

    “那还不赶紧下针。”说着,他转身走出屏风,便看到轻歌低头站在门口,脸色还好,看来昨晚送去的金疮药很有效。

    “王爷,轻歌回来照顾小小姐,您还是早点休息吧。”羽见连声说道。

    “不必。”他冷冷回绝,望了一眼走廊上的溯月,目光收回落在窗户边的小榻上,道,“本王困了,你拿件衣衫,本王就在这里休息,懒得走了。”说着,自顾的走到那榻上,身子往上一靠,闭目养息起来。

    “啊?”见他那副样子,羽见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竟然用懒得走了借口,要知道,旁边就有一个厢房。看到他要睡去的样子,羽见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羽见。”溯月起身小声道,“七哥,七哥是不是很早就认识王妃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突然问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总觉得他们应该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恩。王爷和王妃很早就认识了?”

    “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了。”羽见顿了顿,望着雨帘,道,“应该有十二年了。”那是花葬礼三岁的时候了。

    “溯月明白了”溯月淡淡的到,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绕过走廊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时路乐乐的房间里,那大夫都快哭了,无论施了多少银针,路乐乐脸色根本就没有一丝缓和,甚至比之前还难看,连呼吸都快摸不到,更可怕的是,她身体一时滚烫一时,脉搏也时有时无,还时快时慢,皮肤冰冷,反复无常,而逼她喝下去的汤汁也完全没有一丝效果。

    时间至天亮,雨已经停了,而路乐乐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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