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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刘光世尚未走远……陛下可,可以去找他解释清楚,刚刚那人,不是我老婆,是……是您老人家……”
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转身而去。
侧门尚未关上,黄公公正在那里等我,见我回来,便立刻赔笑着提着灯笼,将我引入殿中。
睡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最终爬起来,将那半枚被我丢入柜中的玉佩找到。
摩挲着它,来回琢磨着岳飞今晚的话,越想越难以自已,更是想到今夜在他家中,我从未见过的他那样布满雾气又有几分迷乱的双眼,低头看自己,身上有他留下的,欢爱的痕迹。
若是趁着他清醒的时候,再来一次的话,会是什么样呢?
猛然从床上坐起,对赶进来的黄公公说道:“宣——”
想了半晌,不知找个什么理由让他进宫,却听见黄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是不是,不上早朝了?”
混乱的摇了摇头,问道:“什么时候了?”
却听见黄公公回答:“已经晨时,该上朝了!”
怎么这么快么?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换上朝服,坐在步辇上,到了大庆典。
望日,大朝会,众人向我行礼,张浚和秦桧都请假,说是事务繁忙,来不了了。剩下一些品级不怎么高的官员参拜。
也没看见岳飞,我坐在御座上,有些出神。
直到旁边的黄公公轻轻咳了两声,我这才回过神来,朝会已经结束,我要到内朝接见今日该见的人。
站起身,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些不甘心的问黄公公:“刚刚岳飞似乎没来朝会吧?”
黄公公赔笑道:“他大概有事情在忙吧,张相公不是也没来么?”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想,岳飞又不参与朝政,他回京基本就是休息了,有什么好忙的?
到了崇政殿坐定,才喝了一口茶,就听见说张浚求见。
他今日和秦桧一起前来,似乎是说任命吴阶为关陕节度使的事情,我正出神,也没怎么仔细听,直到听见下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才说道:“嗯,就这么着办好了!”
却冷不丁看到张浚和秦桧面面相觑,张浚露出愕然的神色,秦桧看着我默不作声。
我说错话了么?
只得道:“那个,朕刚刚一时走神,没听清楚,张卿家你再说一遍罢!”
张浚又和秦桧对望了一眼,这才道:“臣刚刚是说,后位久悬不定,太子神智失常,长此下去,恐怕人心不安,还请陛下早作打算,立新后,另选太子!”
我沉默不语,有些烦躁,可对着张浚,又不好说什么,过了半晌,才道:“朕知道了,会留意的,你们可还有别的事情?若无就先下去好了!”
张浚到了告辞,同秦桧一齐走了。
我坐在崇政殿看折子,越看越烦躁,最终忍不住问立在一旁的黄公公道:“今日岳飞可曾要求觐见?”
黄公公有些木讷,若是往日的老高,听见我这么问,早就会说:“老臣去帮陛下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黄公公却只是摇了摇头,说了没有两个字,就依然立在我身旁,再无动静。
折子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在殿中转了两圈,终于忍不住对黄公公说道:“摆驾!朕要出宫!”
黄公公却还在问:“陛下要去何处?”
我有些恨不得把他的脑袋下下来敲两下,这明日一定要换个贴身太监才行,这个黄公公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
颓然坐下,摇了摇头,道:“算了,哪里都不去……”
却在这时,猛然听见宫外的小太监跑进来,对我行了礼,然后道:“陛下,岳飞求见!”
一颗烦躁不安的心,到此刻总算是安定下来,将笔在砚台上添了添,淡淡的道:“让他进来罢!”
只是数个时辰未见,却恍如隔了几个世纪一般,听见殿中响起的脚步声,我抬眼看他。
他穿着一身锗红色的官服,手中还拿着玉圭,脚下踏着乌靴,浑身上下,没半点武将该有的霸气,倒显得,竟有几分妩媚……
我心神难定,昨日他喝醉了,肆意妄为,若是今日,他清醒着,是不是也能让我舒服一回?
数年来,娱乐基本靠手的日子,其实也不怎么好挨……
心痒难耐,对着侍立在一旁的太监宫女不动声色的道:“你们都下去吧,朕与岳飞,有要事相商!”
说这话的时候,偷偷去看站在殿中的某人,他神色如常。
可就是看到这没有任何异常的神色,我也能够浮想联翩。
等到宫女太监全部散去,大殿的门也关上,我这才在折子上,稳稳的写了个准字,然后抬头,对岳飞微笑道:“爱卿前来有何事?”
他嘴唇微微张了张,没有回答。
可我看着他的唇,心驰神荡,忍不住调笑道:“你是来找我帮你做媒的么?”
他微微一愣,眼中滑过一丝不忍,最后坚决的答道:“是!”
我低低的笑出了声,脑袋中滑过的,全部都是他的不良画面。
最后,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也不知你想让我帮你讨谁,你知道的,若是柴郡主的话,那可是不行!”
岳飞站在殿下,看着我,想要张口说话,又似乎颇为艰难。
我含笑看着他,扬了扬眉,等他。
最后,他掀了袍子,跪下,头也未抬,说道:“臣想娶一名陈姓的女子为妻,家母已经准备好了聘礼,只等陛下恩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笑道:“你胆子不小,居然连我的姓都给改……不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清楚楚,一字不落:“臣已经准备好聘礼,娶老家隔壁村上一名秀才的女儿为妻,恳请陛下恩准!”
啪的一声,手中的笔杆被折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着我,缓缓的说道:“就是臣说的这个意思!”
我一掌拍在龙案上,站起身,怒道:“你耍我?”
他似乎是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决然道:“臣昨夜喝醉了,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我紧紧的捏着拳,站在他面前,强忍着怒气,想要尽量保持冷静,可说出的话,却有些走调:“喝醉了?你!好,就算就算你喝醉了,可昨晚,你不是一直在醉罢?昨晚你在街上的时候,没醉罢?和刘光世说话的时候,没醉罢?”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是,那时,是没醉……”
我恶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切齿:“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你昨晚那时候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
他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然后,他别过头去,有些艰难的说道:“昨晚……昨晚臣冒犯陛下,心中有愧……所以,所以送陛下回去。后来……后来……”
他的声音有些生涩,我咬着牙,问道:“后来你什么意思?”
他猛然转过头,看着我,一股脑的说道:“后来你长得挺好看,我几年没碰过女人,一时没忍住,就轻薄了你!遇见刘光世,我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居然和个男人混在一起,就胡乱说了几句昏话,就是这样!”
我的拳,捏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最后冷笑一声,揪住他的衣领,怒道:“我也几年没碰过女人了,昨日你爽了,今天,是不是也该让我爽一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不语,将头别到一边,微微闭了眼。
我一拳打在他身上,怒道:“说话!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算什么?”
他没说话,隔了半晌,才道:“若是陛下怒意难消,臣愿意让陛下泻火……只是……只是娶妻之事,臣心意已决,不会更改!”
听到这句话,我彻底的失去理智,想也不想,伸手就夺了他手中的玉圭,仍在殿角,啪的一声,玉圭被摔碎,给他的下巴就是一拳,脚下一个横扫,将他扫落在地,随之怒吼一声,将他压在身下。
他没有反抗,更没有任何言语,我近乎狰狞的撕裂他的官袍,扯开他的腰带,扯裂他的裤子。
他依旧一动不动,只是嘴唇微闭,眉头轻颤。
分开他的腿,扯落他的底裤,看见他的一切,暴露在我面前。
我想要学着他昨夜的样子,挺身而入,可是无论如何却难以做到。看见他微微闭着的眼,只觉得心痛如绞。
最后颓然的趴在他胸前,颤声问道:“鹏举,你心中,从来都没有过我么?”
他看着我的眼,最后缓缓摇头:“臣只当,陛下是天子……”
我不甘心,知道这样很贱,有失身份,可还是开口问道:“哪怕一点点的位置,那怕是你无聊,寂寞时的一点点的位置,都没有么?”
他决然道:“没有!”
缓缓站起身,拉好自己的衣服,背对着他,不要让他看到我快要忍不住滴下来的泪,过了许久,才淡淡的问道:“那雪山中,你每日喂我吃东西,每日帮我更衣,冷的时候,你宁愿自己冻着,也要让我暖和,宁愿自己饿着,也要让我吃饱,只是因为,我是皇帝么?”
背后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听见低沉的声音响起,只有一个字:“是!”
心中觉得在滴血,难以呼吸,最后,我自嘲的笑了笑,缓缓的道:“若是别人,譬如是朕的弟弟赵构当了皇帝,你也会这样对他罢?”
他依旧只说了一个字:“是!”
拿手指撑着龙案,努力让自己别倒下去,最后,转过身,对他露了一个笑容,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罢!朕只当自己倒霉,反正也不是女人,更不在乎被人上了!你爱娶谁,就娶谁好了,只是朕最近很忙,没那瞎功夫帮你去做媒,等你大婚的时候,朕前去应个景,也算是……也算是不枉君臣一场……”
他已经站起身,穿着被我撕裂的官袍,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挥了挥手,淡淡的道:“你的衣裳破了,呵,朕居然将你的官袍给撕了,好好的朕同自己过不去做什么,还得让户部出钱给再做一套……”
我转过身去,重新坐在御座前,提起笔,批折子。
写下去的字,有些颤抖。
只听见他的声音响起:“臣先告退了!”
我没有抬头,只嗯了一声,道:“知道了,只是以后上朝,没有要事,别来迟了!朕虽不在意,可御史恐怕会弹劾你!”
他低低的答了一声是,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
我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才又低下头,继续批折子。
嘴角带着笑,手下的字也写得稳健。
可还是有一滴水滴,滴在我刚刚写的那个“不准”二字上,将红色的朱砂化开,如同我心中滴出的血一般。
到了傍晚时分,我正在练习射箭,一旁的黄公公启奏,说是秦桧求见。
有些奇怪,他来做什么?
懒得再去装一本正经的样子等他,对黄公公说道:“让他有什么事情,到这里来见朕!”
黄公公一路小跑着去了,过了片刻,便听见有脚步声。
瞄准靶心,一箭射出,将我先前射出的那支箭从中劈开,直插入靶心。
再次张开弓箭,头也不回,问秦桧道:“秦卿前来,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