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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神情。
朝阳抿起嘴唇,看向槐古龄。
槐古龄长叹一声,道:“无奈啊……”他看向阻挡在自己与祭坛之间的嗣掩道,皱眉道:“你也要阻我?”
嗣掩道眉眼间有些痛苦,身形却是不动如钟,无声的给了答案。
槐古龄悲叹一声,道:“你可知龙泗亭一人前往,恐怕为难重重。”他不愿动武,故仍旧极力劝说。
嗣掩道未曾开口,任芳却说道:“那么你去,恐怕他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了。”上扬的语调,吐露出刻薄。
槐古龄皱起了眉,心知对方对自己成见极深,多说无益。在这群眼里,自己便是妄想吞下龙族的外族人,仗了半分血脉,妄想做看天下。
朝阳与槐古龄背靠背站在一起,此时他扫过任芳,对槐古龄低声道:“这里交给我。”
槐古龄叹息,心知已然多说无益。便从怀中抽出了折扇,微微摇动,横摆于胸前,注目凝力,气定神闲,端端将嗣掩道的气势比下去了。
他背后,朝阳亦是手掌微翻,长剑握于手中,剑尖直指任芳,另一只手防备与身前,所防者,却是另一方向的任婷。
嗣掩道瞪视槐古龄不言不语,眉眼闪动几番,已是翻手备战之姿。
任芳嘴角露出讽刺笑容,似看穿了对方,又好似只是嘲讽对方的不自量力。唯有任婷微蹙娥眉,柔声道:“槐古龄,你当真要与我们为敌?”
槐古龄听闻声音,身体一震,无奈道:“是你们步步紧逼,不肯退让。”
任婷叹道:“你该知晓规矩。”槐古龄哂笑道:“正因为知晓规矩,我昨日才不曾前来,可是如今,真真是青玉允了我。”
任婷听了,眉头微轩,见槐古龄向前踏上一步,又说道:“你当真要过去?你可知道迈出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此刻,因为日出之时将近,看到祭台白雾缭绕的村民都纷纷聚了过来。
村民看到槐古龄在此,本就已经沸腾起来,如今在看到嗣掩道等人将槐古龄两人围在当中,听得他们对话,已经纷纷手执家伙,欲上前阻挡槐古龄两人。
槐古龄看着躁动的群众,苦笑道:“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我从来便都是万劫不复。”朝阳感到身后那人痛苦无奈之情,沉声道:“你且多说无益,去吧,这里交我。”
说着,他长剑抖动,已经向着任芳发出一道剑气,登时将对方逼退了几步,反手将槐古龄向着祭坛推去。看到嗣掩道反掌欲拦,他扯住槐古龄的衣袖,将对方拉至身后,剑光扫向嗣掩道掌风。
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嗣掩道同朝阳分立两端,两人皆不敢妄自擅动。
槐古龄见势,道了声谢,脚步腾挪,疾疾向着祭台奔去。
“哪里走!”任芳提剑在上,任婷不落人后,跟随而至。她知晓若论实力他们几人都不是槐古龄的对手,而此刻槐古龄身旁多了一个朝阳,见刚才朝阳同嗣掩道对上,分明是强过他们几人,只不过恐是怕槐古龄难为,那人也是手下留情了。
此刻任芳挽着剑花,直逼槐古龄面门,槐古龄只是手中折扇微伏,便将她的剑撇开,导引剑气,射向了一旁空地。转过头再见任芳眉眼竖起,不甘愿的样子提剑又来,槐古龄心中一阵焦躁,忍不住手上力道渐增。
折扇展开,一股力道极大的风向着任芳袭来,她心中一惊,挥剑便挡,然而风本无向,剑锋如何能挡,正当她心惊不已之时,只觉得自己脖颈一紧,整个人被拉扯开来。待她站定,看到原来自己的位置已换做了任婷。
只见任婷剑锋旋转,形成一个旋涡式的气流将槐古龄的风气全然化解。眼见槐古龄已经转身离去,她微咬牙关,硬是抖动手腕,将长剑一抖,飞身跟着槐古龄直冲上了祭台。
任芳见眼前失了两人踪迹,也知晓自己在追无意,她转过头来,眼睛阴冷的瞪着对峙不下的朝阳同嗣掩道,妄想随机而动。
白雾笼罩之下,伸手不见踪迹。
槐古龄焦心忧心,一则担忧气息改变的沈燕舞,一则关怀踪迹全无的龙泗亭,疾步赶上,他心中忧虑渐深。
忽然他手腕上一紧,只听耳旁柔软声音说道:“别急,是我。”
槐古龄一愣,错愕道:“任婷?”感到手腕上细腻纹路,浅浅摩擦,他问道:“你怎么会进来?”
此刻两人见不到彼此,唯有从手底感觉。任婷的指尖微微发热,只听她说道:“龙泗亭是我的未婚夫,我自然担忧他。”
槐古龄乍闻之下,不觉有异,却仍担忧道:“你说过,这里非是族长不能进入,更何况……你从未进入过,若是有了万一……”他该如何向族中交代?
任婷柔声打断他道:“我知道进入此间,危险非常,但是我不怕。”柔和的声音仍旧镇定,多了几分决绝。
槐古龄听着,不知不觉间,不知道如何接口才好,只得说道:“既然如此,你我千万不要走散了。”任婷听了,知晓对方已经应允,柔柔的应了一声,握紧了对方的手。
此刻,通灵境地内,沈燕舞无情的看着丛非,然而眼底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沈燕舞平静的语调问道:“你是谁?”
丛非一惊,他在这里早已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不是沈燕舞,周身被压制在无情的压力下,半分动弹不得,他欲探查对方的气息,可是却感到飘忽异常,除了知晓同沈燕舞的不同之外,却是怎样也琢磨不透。
飘忽的气息,仿佛抓不住的风……
让他焦急。
听闻对方询问,变调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语气。丛非颤声问道:“你又是谁?”
沈燕舞道:“我是……”他的声音忽然停顿,接着说道:“你是谁?”仍旧没有语气,但是丛非感觉到身旁的压力陡然增大数倍,压得他冷汗直流。
丛非皱眉道:“我叫丛非。”他声音刚落,便觉得身旁的压力骤减,他抬起头看向上空的沈燕舞,眉头微微皱起,刚要开口,却听对方说道:“莫要妄作猜测。”威严的声音,硬生生的将丛非到口的疑问吞了下去。
沈燕舞又道:“你为何在这里,龙族禁地不容外人。”
丛非愣了一下,看向沈燕舞,抿起了唇,不知如何解释。
沈燕舞等待片刻,却不闻任何声音,他的身体飘然下降,来到丛非面前,伸出手摸上了丛非的额头。
丛非只觉得头上像是被戴上了一个箍子一般,锁紧了头壳,疼得他留下冷汗。然而在四周的压力下,他却无法逃离,心,霎那间,被恐惧取代。
沈燕舞收回手指,沉声问道:“他……可好?”
丛非一惊,本能的知晓对方已经知晓自己身份,他问道:“你怎么知晓……”倏然眯起了眼睛,他怒问道:“你究竟是谁,占用了他的身体。”
沈燕舞神情不变,说道:“是我占了我的身体,这身体你们保管的很好。”丛非惊道:“你是无?”
沈燕舞道:“无?似乎我曾用过这个名字。”说着,他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丛非见了,又震惊道:“你是影?”沈燕舞道:“影?我好似也用过这个名字。”他神情一变,又恢复了毫无表情的面容,说道:“他可好?”
丛非见对方展露的情绪又消失,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这个问题,于是答道:“他已沉睡。”
沈燕舞低低“嗯”了一声,看向丛非,道:“是你,要毁我身躯。”肯定句,并非疑问,沉静无波的眼神,陡然升腾的压力,丛非知晓那是愤怒的前兆,他……眼睛倏然眯起,汗水自额角留下,滴落尘埃。
“你……该死。”
话音落,不带任何的感情,指尖凝起了寒光,直指丛非眉心。
“这里是哪里?”龙泗亭步步小心,此刻在一团白雾中,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兜兜转转许久,他终于感到一阵心慌,四下观望,紧张万分。
正当他犹豫恐惧之时,忽然间眼前一亮,四周的雾气骤然散去,如同日上天光。他恍然看去,四周竟是一片熟悉景象,眼前流水潺潺,四周香气逼人,鸟语花香。
此处竟是那一日他同沈燕舞一起所在的河边。
他怔愣不解,眼神晃动处,模糊间看到了河水旁,依偎一起的两人。
白色的头发同黑色的头发相互交缠一起,黑白相间,煞是刺眼。
“那是……”龙泗亭心惊无语。
只见黑头发的身影微微转过了头,笑语嫣嫣,眉眼生辉,抚在白头发的人身旁低语几句,白头发的人轻笑两声,又是一阵低喃。渐渐地,两人的身影靠在了一起,低垂的头颅,不知是谁先进一步,最后两人的嘴唇胶着在一起,严丝合缝,竟是密不可分。
龙泗亭看着,心如刀割。
他认得出那个白头发的人是沈燕舞,而那个黑头发的人,笑得一脸温柔的人,竟是槐古龄。
他无声的留下了眼泪,心中一片空白。
想要上前分开两人,但是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早已接受的事实,早该默然承认的事实。
“什么人?”突然的厉喝惊醒了龙泗亭,他抬眼看去,发现沈燕舞来到了自己身旁,而槐古龄正一脸惊愕的坐在河边,看着自己。
龙泗亭强颜欢笑,轻声道:“沈大哥。”沈燕舞冷冷的瞥了一眼他,“嗯”了一声,却不在多言,回身走到了槐古龄身旁,脸上又是温柔无限,伸手将槐古龄自地上拉起,道:“这里人太多,我们走吧。”
龙泗亭只觉得气息一滞,槐古龄看着他,摇摇头,对沈燕舞道:“泗亭前来,恐怕是找你有事的。”他低垂下眼睫,轻声道:“我同他在你身旁,他又是龙族族长,你……本不该冷落了他。”说着,眼底有了委屈,无限可怜。
龙泗亭皱起眉头看着两人,尚未答话,沈燕舞却已经说道:“即使龙族族长,便该以族人为重。”他挑起槐古龄的下巴,笑道:“你不算龙族的族人么?”槐古龄垂下眼睫,不敢妄言,看向龙泗亭。
龙泗亭接过他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眼前一切透着古怪,所见所闻更加叫他心疼无奈,他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看向了沈燕舞,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然而询问的眼神却被对方解读成了为难。沈燕舞看着他,冷哼了一声,道:“莫非半分血脉,便算不得龙族族人了?”他看向龙泗亭,眼神冷下,说道:“泗亭的意思是说,外人不可进入,不过泗亭似乎忘记了,我也算是外人呢。”他冷冷的勾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刺痛了龙泗亭的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龙泗亭无奈的低垂下头。
沈燕舞“哦”了一声,搂着槐古龄的腰身,那人也好似无骨一样依偎在他怀中,只听沈燕舞说道:“那族长又是什么意思呢?”
龙泗亭一愣,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他眼底酸涩,低声道:“沈大哥,为什么?”
沈燕舞似乎有些惊讶,好笑的看着他,笑道:“为什么?你问我什么为什么?”他看了眼槐古龄,接着说道:“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你明明毫无能力,却可以得到全族人的敬仰,这是为什么?只是因为那可笑的血统,和那不知所谓的规矩么?”他冷冷一笑,道:“照我看来,槐古龄更加有资格做龙族族长呢。你说,是不是?”他笑问着身旁柔顺的人。
槐古龄柔柔一笑,埋首到沈燕舞怀中,低声道:“做族长有什么好的,倒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