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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喜,如果我再不为大爷生下儿子,你我母女二人在这个家就难以立足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郑淑君顿了一下,“现在什么都不要做,我们不动手,总有会动手的人。”
“娘,难道就这样放过那贱人?”关珍喜问道,她现在恨不得将随喜千刀万剐。
“哼,日子还长着呢,走着瞧吧。”郑淑君面容含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
“姑娘,郭姨娘使了半叶过来,说是要请您过去。”平灵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刚刚起身的随喜说道。
随喜挑了挑眉,淡淡一哼,“去回了她,我今日不得闲。”
平灵应了一声,出去回话了。
郭静君听了半叶的回话,将手中的燕窝粥狠狠地摔了出去。“大姑娘在作甚?”
“大姑娘没有见奴婢,奴婢回来的时候,她正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半叶低头回话。
郭静君脸上神情阴晴不定,“等她回望春苑了,再去请她过来。”
“是”
随喜跟老夫人请了安,又去二房再给关泰兴诊脉,没多久,就有丫环来回禀,顾三少爷已经在前院了。
听到顾衡又来找随喜,老夫人脸上神色有些疑惑,但还是准了随喜出门。
顾衡昨夜想了随喜一个晚上,手上那柔软的触感一直在他心头盘旋着,今日迫不及待地来接她,原以为她也应该是心情上佳的,却看她缓步走来的时候,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眉眼间少了平日的灵气,眼下还有一圈黑影,是昨夜睡得不好?
“怎么了?”他走近她身边,止于一步距离之前。
随喜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没什么,我们走吧。”
出了什么事?顾衡皱眉看着她的侧面,无奈却是在关家里头,有些话不能在这里说,只能忍着走出大门。
“我想先去一趟高浦大街。”出了大门之后,随喜压低声音开口。
顾衡点了点头,“好。”
到了高浦大街,刚走进了垂花门,顾衡就一把将随喜抓到一旁,低头看着她闷闷不乐的脸庞,“昨天回去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兰没想顾衡竟然会就这么抓着随喜的手到角落说话,只好让领路的小丫环先去跟袁夫人禀报一声,将丫环都打发开了。
随喜叹了一声,“郑氏的女儿半夜没了。”
“因为霍乱?”顾衡低声问道。
随喜点了点头。
“与你何干?你不开心什么?”顾衡拉住她的手,看到她不开心,他的心情也欢快不起来。
“她始终是我血亲,我不开心也是理所当然。”随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些低迷地道,“我虽然不喜郑氏,但那孩子无辜,我却没尽力……”
随喜将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语气难免有些自责。
顾衡叹了一声,摸了摸她的额发,“呆子天下的大夫都跟你一个样的话,那还怎么活下去?你有救人之心,也要病人愿意给你医治,否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这不是你的错。”
随喜嘴边浮起一丝笑,“我又没说是我的错,我只是有些遗憾。”
“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看看颀哥儿去吧。”顾衡笑着道。
来到罗惠云的院子,远远就听到罗若颀的笑声。
随喜昨天没时间过来看望颀哥儿,心里正是焦虑,虽然颀哥儿的霍乱只是轻微,施针吃药很快就会痊愈,但也只有此时听到他的笑声,随喜才露出欢欣的笑容。
“颀哥儿。”她快步走了进去,也不去理会顾衡根本就不能进内屋,将他晾在外头。
罗若颀正在听罗惠云唱小曲儿,听到随喜的声音,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可是在随喜进了屋里之后,却又扭头不去看她,眼睛还噙着晶莹的泪花。
罗惠云见到女儿来了,十分开心让她坐到身边,问道,“关老夫人怎么答应让你这时候出来?”
“颀哥儿没事吧?我昨天就想来的了,只是侯爷那边有事耽搁了,我担心了许久,又不敢让人来打听,幸好颀哥儿没什么事儿。”随喜伸手逗玩着罗若颀。
罗若颀扁着嘴儿,就是不理随喜。
“他昨天就来精神了,不过还是不敢给他吃油腻的东西,一直喂着细粥,侯爷没事吧?”罗惠云问道。
“没事,不过今天我得去帮忙煮药,不能在这里呆太久。”随喜道。
随喜刚说完这句话,罗若颀就大哭起来,抡起小拳头打向她。
“怎么了?是不是生姐姐的气了?”随喜笑着接住他的拳头,将他搂进怀里,“姐姐过几天就来陪颀哥儿,好不好?以后都跟颀哥儿一起,带你到街上去玩儿,好不好?”
“姐姐骗人”罗若颀扁嘴,躲到罗惠云怀里。
随喜苦笑看着罗惠云。
罗惠云笑道,“他一会儿就好了,你今日是……跟顾三少爷一起来的?”
“呀忘记了他还在外头呢。”随喜这才想起顾衡来。
听到顾衡的名字,罗若颀又是一副高兴的模样。
罗惠云知晓这孩子的脾性,一会儿准缠着随喜和顾衡不放了,赶紧就道,“你先去忙,颀哥儿已经没事了,昨**没空过来,侯爷那边差了太医过来了。”
随喜虽舍不得离开,但还有更重要得事情要做,只好起身跟罗惠云道别,对着罗若颀道,“颀哥儿,姐姐要回去了,下次再带你去玩儿啊。”
罗若颀将脸埋在罗惠云脖子里,不肯跟随喜说话。
随喜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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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起因(下)
第一百六十九章 起因(下)
随喜也知道颀哥儿在闹什么别扭,自从她回了关家之后,就没机会去看望阿娘和颀哥儿,原本答应了过两天就带颀哥儿去玩儿的,难道颀哥儿会跟她闹性子。
只能等下次再哄他了。
随喜跟罗惠云道别,才走出内屋,就听到罗若颀哇一声大哭起来。
在外间等着她的顾衡听到罗若颀的哭声,一阵的错愕,“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随喜说话,就看到罗若颀哭着跑了出来,一把抱住随喜的小腿,“姐姐不许走,姐姐骗人,每次都骗人……”
随喜心里一软,蹲下身子将颀哥儿抱进怀里,罗惠云在里面走了出来,跟顾衡打了招呼,才对随喜道,“你一走开,他 就哭了起来,立刻就追出来了。”
“颀哥儿乖,姐姐是有事要去忙,等姐姐忙完了,就来找你,好不好?”随喜亲了亲哭得满脸泪水的颀哥儿,温柔地哄着。
罗若颀丰润嫩白的脸蛋涨得通红,泪汪汪地看着随喜,“你都是骗人的,一直都不来找我。”
“姐姐这次一定不骗颀哥儿。”随喜捏了捏他的脸蛋,心疼得都不知怎么说了。
罗若颀不依地搂紧随喜的脖子,就是不让她走。
随喜求助地看向罗惠云,“娘……这……”
罗惠云过来要抱过罗若颀,只是这小家伙力气却是不小,紧搂着随喜不肯放,把随喜的脖子都抓出一道红痕。
顾衡眉头一皱,过来摸了摸罗若颀的头,“颀哥儿,不是说过自己不会哭鼻子的吗?”
罗若颀见到顾衡,眨了眨明亮湿润的大眼,扁嘴叫道,“顾哥哥……”
顾衡笑着将他抱了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罗若颀粉雕玉琢的小脸竟然露出犹豫的神情,一会儿听着顾衡的低声劝语,一会儿扁嘴委屈地看看随喜,最后竟点了点头,身上要罗惠云抱他。
随喜诧异地看着顾衡。
“姐姐下次要和顾哥哥一起来。”罗若颀小声地对随喜道。
“哦,好。”随喜一头雾水,但见颀哥儿已经不哭了,她也总算能安心离开。
离开院子的时候,随喜忍不住好奇地问顾衡,“你到底和颀哥儿说了什么?他竟然这么听话?平时他闹别扭,我劝了很久都没用。”
顾衡看着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的红痕,挑了挑眉道,“只是答应了下次带他去骑马。”
“骑马?”随喜脚步停了下来,瞪圆了眼睛看着他,“颀哥儿才多大,怎么能让他去骑马?”
“他喜欢就可以了。”顾衡笑道。
“他还有什么不喜欢的,不能骑马,太危险了。”随喜气呼呼地道。
顾衡轻笑出声,不跟她争论这个问题,指尖轻轻地拂过她颈上的红痕,“痛不痛?”
随喜愣了一下,指尖上粗粝的细茧滑过她柔嫩的肌肤,引起一阵轻微的酥麻,心里一惊,急急地挥开他的手,“一点都不痛。”
“把面纱带上,去城里各处看看,今天已经开始在各处送药了。”顾衡也不恼,只是温柔地说着。
“查出是谁惹上霍乱了吗?”随喜让夏兰过来给她戴上面纱,只露出一对灵动明亮的双眸。
顾衡看着就忍不住想,应该戴上席帽,把整张脸都给遮住了。
“听说是外地来西里城卖海味的,也没找大夫医治,就病死在草屋里了,那些跟他买了海味的,许多家里都惹上霍乱了。”心里虽然懊恼,顾衡还是回答了随喜的问题。
“海味?”随喜怔了怔,西里城这边并不近海,海味是十分难得的食物,一般都是从外地进来,但天气炎热的话,一般小商贾都不会做这种容易蚀本的生意。“知道是哪里人吗?”
“查不出来,这次霍乱,恐怕是有意故意引起的。”顾衡神色一肃,压低了声音道。
“故意?为了什么?”随喜大惊,是故意让惹了霍乱的人进到西里城,然后传染给他人,又故意不找大夫……究竟是什么目的?竟拿这么多人命来陪葬。
“昨**还没听明白吗?是有人要铲除异己。”顾衡冷冷地道,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寒芒。
随喜倒抽一口气,难道是……
顾衡却已经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你也不要管太多,只管治好霍乱就行了,免得惹祸上身,知道吗?”
她也确实不想知道太多,反正这都与她无关,但这利用霍乱一事来对付顾老侯爷的人,手段实在阴狠恶毒,竟拿西里城百姓的性命作为武器,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顾老侯爷将城里的大夫分成好几拨在各处施针赠药,随喜和顾衡来到城东的一个梁氏祠堂前,看着那一片空地上七躺八坐着数十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是苍白蜡黄的,有好几个倒在地上呻吟着,家人在旁边都不敢太靠近。
随喜看得眼眶一阵酸涩,就是因为某些人的野心,所以连累了这么多人受苦。
当下,她再顾不得那么多,让夏兰也在脸上戴了面纱之后,就走到一位老妇人身旁,拉起她的手把脉。
顾衡还来不及阻止,便看到她已经问起了那老妇人的病情。
周围的百姓见她戴着面纱,说话的声音和身段看起来只是个小姑娘,不免都发出质疑的声音,“这谁呢,别来这里捣乱。”
“小姑娘,赶紧离开这里,会染上霍乱的。”也有好心人提醒着。
在另一边给病人施针的大夫回头看到随喜,正是昨日教他们针法的关姑娘,便笑着解释,“你们眼前这小姑娘可是青居真人的关门弟子,有她替你们施针,还怕治不好霍乱吗?”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大伙儿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