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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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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他?”她问。
  西勒哲笑得更深,他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瞳孔呈现半透明状的湖蓝色,非常美丽,但大约是背负着太过沉重的伤痛,因而那双眼睛里常常流动着抹不去的忧郁,这让他的笑容有一种温柔而悲悯的感觉。
  “便是你一直等的人,他要来接你了,所以虽然很辛苦,你还得继续坚持下去。”
  “是……苏越?”当这个名字被念出来,王珍顿时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只剩下一个感知迟钝的空壳。
  “你没骗我?”她猛然伸手抓住西勒哲的衣袖,眼中依旧流露着不确定之意。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西勒哲看了一眼抓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那手细腻犹如白瓷,修长的手指还在微微的发颤。
  他暗自一叹,将目光从她手指间转移到她脸上,温柔而怜惜的道:“你等的那一天就快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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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战一个月之后,大政朝中便派出大臣赴前线劳军……
  其实劳军这种事,不怎么稀奇,将士们也很欢迎,有酒喝有肉吃,还有生活物资和药品,怎么不好,只是,才开战一个月而已,这劳军也下来的太快了,当今朝廷真是够体恤士兵了。
  可是……许文庭心道,派谁来不成,为何偏偏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相大人,这若是有所闪失,叫他如何担待得起?
  前天听说有人来劳军,也不知是谁,心想就算来了也定是前往主力军那方,届时自己只需派人去运回东西就可以,哪里知道今日便有人传报,劳军的大臣已经到了门口了,他还以为搞错了呢,连忙赶出来一看,结果吓了一跳,在那一行人里,那位站在车边,身着便服一脸阴寒的那个人好生眼熟啊,不是李相么?
  待到他将人引入军帐之内,这位李相大人才慢条斯理的道,此次前来,名义上是劳军,实际上是代天子巡视军情,本官为保安全一路隐匿身份至此,你们也休要张扬。
  是了,外面的人未必个个见过李相的真容,他又着便服,别人顶多知道是个大官,未必了解他的确切身份,许将军心想,好吧,既然劳军是假,巡视军情是真,那么只好将军情汇报汇报吧。
  许将军在腹中搜刮词汇,想尽办法将战况修饰得好看一点,而除开他那些鼓舞人心的暗示言语,比如“很快……”“即将……”“定然……”等等,实际情况却是,他带领的下路军从西面出发挺进,在虎破口遭遇了敌方将领葛多罗的军队,狠狠拼了几场硬战,但是互有胜负,未曾占到什么便宜,到目前为止仍然僵持不下……
  “恩,知道了,开战不久,进展不大也是正常的。”李相端着热茶饮了一口,道:“本官准备在许大人的军中多呆几日,许将军不会嫌弃吧。”
  许将军被“进展不大”几个字纠结住了,有些汗颜的口称不敢,心中却嘀咕,这些域兵个顶个的彪悍,不惧生死,哪有那么好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接下来李相果然在他军中呆了几日,许将军头天还有些忐忑,生怕这位位高权重的相爷出了什么意外,后来遇到葛多罗的军队连番袭击,在劝回无效后,就顾不上他了。
  铁尔罕制作了十余台掷矛车,虽然威力甚大,却笨重不便拖走,都留在了缁临关,所以葛多罗的部队没有这种器械,但是铁尔罕分拨了部分人马给他们,以增他们的实力。
  交战时,李相站在高台上面张望,见敌军中有一员大将,生的魁梧健硕,在千军万马中穿梭,竟无人能敌,他与别人不同,只用双腿夹着马腹控马,根本不用手拉缰绳,将双手完全脱开,各持一戟与人交战,看得不由让人心叹,不说他别的,光是这驭马之术,就已经很是厉害了,到底是马背上的民族,果然不同凡响。
  他一人正在与三名政兵缠斗,不肖片刻,就将对方逐个击破,戟到之处,血流成河……突然,政军中有一红袍银甲的偏将向他冲了过去,用一杆浑铁枪拦住了他,与他战了起来,且颇有势均力敌之势。
  “爷,这大域人驭马有术,脱开双手之后,不靠缰绳,仅仅只靠双腿夹住马身控马,就能使马匹随他心意或停或走,且竟然跟长在马背上似地牢稳,上官衷以单枪对他双戟,非是武力弱于他,而是输在了这马术之上,恐怕百招之后会落下风。”跟在身后的小唐,注意到李相紧盯的方向。
  原来那银甲偏将便是上官衷,果然,百招之后,他便落了下风,勉力维持。
  其实,注意红衣偏将的不止李相、小唐二人,还有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许将军,上官衷本是他的爱将,此次让他与实力颇强的葛多罗交手,乃是有意磨练他的作战能力,但眼见他有了颓势,又担心他性命有失,便命人打旗语,调动一队人护住他回撤。
  “备马”许将军喝道:“让我亲自会会这个葛多罗。”
  原来那人便是敌方左将军葛多罗。
  “慢着——”李相打断许将军道:“其实,依本官看,何用将军亲自出马,上官校尉未必不敌他,许大人信与不信?”
  “这……”许将军不知者李相是何用意,突然想到上官衷的父亲,上官元帅视乎与李相有隙,于是唯恐他会害上官衷,忙道:“上官校尉久战已是疲倦之极,还是下官去迎战得好。”
  李相是何等心思之人,见状便猜到了许将军的担忧,便道:“我只和他说一句话罢了,说完之后,战与不战,便由他自己做主。”
  话已经说到这地步,许将军只得同意,差人找来刚刚回营的上官衷。
  上官衷见了李相,脸上却无好颜色,当初他在宫里听了李相一席话,以为他是忠直之人,哪里知道他后来的行径全然是另一副模样,心头只当自己受了欺骗愚弄,见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相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走到他身边,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听得上官衷一愣。
  然后李相朗声问:“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休息,再让你上阵对付葛多罗,你去还是不去?”
  上官衷直直的看着李错,然后道:“我去!”
  李相回望许大人,既然上官衷自己都答应了,许大人也无话可说。
  半柱香之后,上官衷又骑着马,冲杀了出去。
  葛多罗战了半日,越杀越性起,见上官衷又来,猖狂一笑,挥舞双戟,但是这一回,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葛多罗与上官衷交战中,不知上官衷嘴里嚷嚷着什么,葛多罗突然暴怒起来,那模样像是要吃人一般,双戟招招直对上官衷的要害,可是上官衷也不示弱,用浑铁枪封住了他的攻势。
  葛多罗因为攻势受阻,招式越来越焦躁蛮横,上官卖了一处破绽给他,他果然上当,奋力挥出一戟。
  高台上张望的许将军不明究竟,心头大急,暗道不好,却不想上官衷突然腰背一低,避开葛多罗的雷霆一击,反手将浑铁枪刺了出去,正正刺穿了葛多罗的右臂。
  葛多罗吃痛,被上官衷的力道带下了马背,摔下去之时,上官衷的枪头抽回,带出了一洒的鲜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又以迅雷之势往下再刺出一枪,这一次竟然刺中了葛多罗的喉咙。
  葛多罗怒目圆睁,口喷鲜血,双手握着喉咙上的枪杆,挣扎了几下再无动弹。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又太意想不到,连上官衷自己都愣了,不敢相信葛多罗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手里,等他回过神来,抽回浑铁枪,就看到葛多罗的喉咙上的窟窿不住的冒血,他的头盔也在摔下来之时弄掉了,露出他秃了一半的脑袋。
  他瞪着眼小声自言自语道:“他怎么知道他听到‘秃子’二字就会发狂?他怎么知道他的破绽在右臂?”
  原来方才李相对他说的,便是“那家伙最忌讳别人说他是秃子,若是听到必定怒气上涌、心浮气躁……另外,一般人右臂毕竟便利,但是他恰恰相反,右臂曾受过伤,比左臂略慢,往往回挡不及,破绽便在此。”
  纵然心存不解,上官衷还是用枪头挑起葛多罗的头盔,骑着马招摇的绕场一周,政军一片欢呼,域军惊讶的看到自己的主将死了,很快就响起了他们鸣金收兵的声音。
  李相唇角微微一扬,有些笑意。
  这个葛多罗能征善战,勇武过人,乃是铁尔罕的心腹大将。但是有些小趣闻,比如他生性风流,好沾花惹草,自谓是伟男子,原本有一头浓密的头发,可是不知为什么,正值壮年的他却突然开始掉头发,而且越掉越多,他非常介意此事,生怕别人取笑,连女人也不找了,成天泡在医官署逼着医官们给他找生发药材,不过似乎是没什么用,只好日日带着毡帽……所以他最忌讳别人说“秃子”二字,每每听到,必要发狂。
  葛多罗的马术在大域也是首屈一指,但是少年时为了练习马术,曾经右臂摔至骨裂,虽然后来长好了,但是总有些不及,也是因此缘故,他才改习双戟,将左臂练得比右臂更厉害。
  这些事情,本该非亲密的人不得知,苏爷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然……是有人告诉他的了。
  域军主将已死,虽然失了士气,但是却没有如想象中的撤退,乃是因为这虎破口乃是西面的门户之地,军事要害,失去这里相当于西面的门户被打开了,因而主将葛多罗虽然死了,但还有副将,还有偏将,还有裨将,就算所有的将领都死绝了,还有千夫长,百夫长,乃至最普通的士兵。
  大域军人便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守住这块地方。
  很多时候,事情根本没有正义和邪恶可言,只在于你究竟站在哪一方,而对于那些大域军人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守卫自己的家园,保护自己的亲人。
  这是一场悲壮的战役,域军不管是在人数、军配、医药、和供给上,都不及政军,他们拼的只有自己的决心和信念。
  当域军的一名副将领着一队先锋军,中了诱敌之计的时候,上官衷还在心里嘲笑他的愚蠢,心叹葛多罗稍微还懂一点兵法,作战还有一点门道,他一死这域军居然就无人了。
  可是当他看到那些域军,宁死不降时候的那份英勇,便笑不出来了,给他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一个大域兵,满身是血,一双腿自膝盖齐断,却拼着最后一口气,拖着一把斩马刀,在地上爬行过去砍政军的马腿。
  上官衷突然心情沉重了……
  为了防止域军的援军赶到,政军不留一点点喘息的时间给敌人,在他们的主将死后的第三天的破晓,结束了这场到最后让大家肃穆的战斗……
  在战斗结束之后,李相带着小唐从军帐里走了出来,就看到上官衷坐在一段木头上,目无表情的擦拭着血迹斑斑的枪头,他的头盔搁在脚边,而其他士兵都在忙于清理战场。
  李相走到他跟前,坐到那段木头的另一边上,仰望着天空。
  今天的天空很干净,蓝蓝的没有一丝云。
  “上官校尉,那些域军,你看到他们想到了什么?”
  上官衷擦着枪头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埋头继续擦拭,并不理会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看到战场上的这份惨烈,我们无法不钦佩他们,但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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