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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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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透,既有封爵又不为官,而云家是有封爵的世家,朝中亦有人为官。

    “今日花落明爷府上,明爷好大的福气。”嬷嬷笑着命人把微含姑娘请上来:“快来见过各位爷,谢过明爷的厚爱。”

    微含姑娘一袭雅紫搭嫩黄披帛的纱裙,小而圆的珍珠像溅出海面的小水珠一般,错落在裙边,小小的水晶片同时镶在腰间,一走一动间,闪闪发亮,夺人眼球,她来到花台上,深深向各位今晚来参与叫价的客人低头福了一福,娇娜无限,极是惹人怜爱,并且十万两白银的价格为她笼罩了一层银光,更让人仰视,在场的男人无不屏气,期间不少是在团老爷的寿宴上见过她的,现在更是魂不守舍,只是伊人已经是明厚载的人,不敢造次。

    两边厢台锦帘一勾,走出两名让人眼前一亮的人来。

    一个刺得褒若眼睛心里一片冷痛,正是她的夫君,明厚载,浓眉如刀裁,方方正正的下巴刚毅有力,行动儒雅,所到之处,如光箭般一扫阴暗气氛,让人感觉明朗贵气。

    另一个,她没有见过,但修眉入鬓,眼含邪侫,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行动懒怠,一身秋香色锦衣镶青边掐牙长袍,斑斓锦灿,同样让人感觉不可小觑。

    人中龙凤!

    那个秋香色衣饰的人身边有一个人,却是褒若熟悉的,正是请她吃过饭,又为她解围的那个云先生,他与这个神秘人什么关系?两人同样姓云,眉目间又有几分相似,同样阴柔,只是她认识的云先生带着几分明察秋毫的冷淡,而那秋香衣的人却带着几分狂放,二人相必是兄弟了。

    果然——

    “云家兄弟今日同时出场,凤尾楼看来来头不小啊,竟能让我朝两大巨族世家都出面。”

    “今天来对了,就算没得到美人,能见到这二龙相争,也算没白来。”

    有人开始私下议论,褒若心里道:“凤尾楼的来头恐怕也只是一般,不过微含姑娘的来头着实不一般,人家可是明厚载的干姨妈!”

    接下来,就是微含姑娘差答答地来到明厚载身边,低着头,虽镇定,却如花儿一般微微颤抖着,显是激动不已。

    秋香色人笑道:“微含姑娘得此人中龙凤,可有意终身相许?”

    褒若耳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涂了核桃汁的脸,看不出早已煞白一片,她死死盯着微含的嘴,听见那如樱桃一般红润的嘴唇亲口说出:“贱婢愿以终身相许,不敢当厅室之责,唯有侍以枕席耳。”

    褒若手脚一片冰凉,她说她要以终身相许,哪怕没有名分,只要跟在他身边,侍奉上床就好!

    女人呵,你怎么可以自贱至此!

    厚载呢?

    厚载是什么反应?

    褒若急剧转头看向厚载。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你有艳遇,我有良友
    她的相公在自得地笑,与微含姑娘交换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目光,眼中的含意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所心才更令人嫉恨交加。

    华服相映成彩,一个站如松,阳刚雅正,一个弱如柳,秀雅端方,谁不说天造地设!

    褒若,褒若,你不过是个没长大的,游离于他们生活外的外人而已!

    她的脑中嗡嗡作响,天地轰然倒塌在眼前,终于明白,自己早已情根深种,甚至,对他的爱,早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预期!

    原以为,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自己是穿越来的,是站在事物的高处,看芸芸众生,是站在命运之外看人生,她来来到这个世间,不过是为了一段前世的姻缘,了了这一世,挽回下一世,所以,总是把自己当游客,他的好也罢,坏也罢,都不过是一段通往来世幸福的必经之路而已。

    但是,她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像心脏被压迫至极限,所有动脉的血液一瞬间崩裂开来,那心脏破碎的声音惊心动魄,此生难忘。

    血液急涌,窜流至耳际,她有些奇怪,为什么人来人往的大厅竟有海水一样的轰鸣?

    然后,她觉得四下里的东西似乎都失重,飘浮起来,人影幢幢,鬼魂一般无声在身边来去,她甚至看到芜儿和菁儿也失了声,在她面前焦急地晃着她,叫喊着些什么,可是都听不见了。

    一阵天旋地转,她站不稳脚跟,突然一双臂膀扶住了她,细长的眼睛焦急地搜寻她眼里的活力,你是谁呢,她正想问,却被一阵黑色飓风刮进一个虚无的世界,眼角的余光犹见那个女子挽住男子的手臂,优雅地离开。

    厚载正与微含接受众人的贺辞,与云册周旋,突然云册身后的云渡说了说:“失陪!”

    便向大厅中一角似乎有些骚乱的地方奔去,正要看个仔细,微含去挽住了他的手:“明公子……”

    眼睛似含祈求,又似含着一泡嫩嫩的春江水,更藏着摸不着的诱惑,厚载看看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再看看那有些骚乱的地方,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安的感觉袭上心来。

    “明公子,时间不早了,您要休息一下么?”她道,若有所指,玉臂微微一动,披帛悄然滑落,露出光洁如玉的臂膀和一弯幽深的胸前深沟,引来无数男人垂涎的目光。

    厚载望着那里骚乱略微平静,那个云渡似乎快速抱着什么人跑了出去,手上那人被盖上云渡的衣裳,看不清是谁,也许是他在凤尾楼里的心上人吧?收回目光,扫过微含的香泽含芳,轻轻一笑,温柔地将她小露半边的香肩用披帛掩好:“微含姑娘,今夜的你很美,你将来的意中人一定会为你所倾倒。”

    动作温柔,意味却明白得很,微含的面色又是一片苍白,眼中的泪水盈盈欲滴,十万两的女子啊,一旦泪在眼中,是怎么一番怜爱之姿。

    “你真不肯收了我么?我只要侍奉你铺床叠被就好,我不在乎名分,哪怕妾的名分也能不给我,我也不在乎,我知道,你答应过她不收妾,我只当一个丫头,这也不行吗?”她有些焦急失态地抓住他的手。

    “我想我已经说得清楚了。好了,微含,得寸进尺的女子可不美啊!”似在劝哄,虎目冷冷一瞥,面上却温柔如初。

    “……知道了。那今夜就让微含为您献曲起舞,以报今日之恩吧。”微含幽怨地低下头,应道,目光犀利一闪,又转为无尽柔婉。

    微含挽着他的手离开,人们知趣地让开路,今晚良宵苦短,双双人影成对。

    黑暗中,褒若在大声着月老,月老说过他不会再说现,便真不再出现,任褒若在黑暗中呼唤千万遍,他也千呼万唤死不出来!

    褒若泄气地飘浮在一片黑暗中,该死的月老,你真不理我了?

    “喂,马三儿,马三儿,快醒醒!”

    褒若生气了,叫谁呢,马三,是叫谁呀?如果不是叫她,干什么推她?

    生气地睁开眼睛,两个小厮似曾相识,妈呀,再一看,不是芜儿和菁儿两个丫头吗?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头上戴的小厮常用的黑色瓜帽斜斜地盖住了半个眼睛,特意抹的棕色粉末现在已经被眼泪冲刷地遍地沟壑,看到褒若睁开眼睛,急叫道:“马三儿,马三儿!”

    褒若一脸黑线,终于想起来了,为了方便在外人面前称呼,她的临时外号叫“马三儿”,这时从菁儿身后转出一个人来,却是云渡,看褒若睁开了眼睛,道:“好了,醒了,没事了。”

    “呜……谢谢你,公子,我们家马三儿身体不好,昨天被主人给罚跪了一晚上,又没吃饭,就成这样了。”芜儿哭着道,样子倒是装得十足。

    云渡高深莫测地一笑:“是吗?”

    看了褒若一眼:“下次女扮男装,千万别忘了把耳朵后也抹上。”

    芜儿和菁儿一愣,果然看到褒若与脖子交接外的耳后一片嫩白如玉,与脸上的肤质毫不相同,“呵呵!”这下糗大了,三个人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要想扮男子,我觉得还是上次在宾香楼的打扮比较适合你。”云渡在床边坐下,褒若这才发现身在一间简朴的房内,疑惑地用眼神询问两个丫头,芜儿菁儿正要开口,云渡看出她的想法,便说话了。

    “这是在凤尾楼。我让他们给你单独开了一间房,放心,这不是姑娘们住的房间,是下人住的。”他道:“毕竟不是清白之所,如果让你住进姑娘的房间,于你名声不好,得罪之处,还忘莫怪。”

    他想得很周到。

    褒若想起厚载此刻可能在“哪个姑娘的房间”,心一下子便冷了下来,硬撑着笑道:“谢谢云公子。我既已经进来,还怕什么名声?有的人连名声都不要,我也不稀罕!”

    他一声叹息,将褒若额头上的冷毛巾拿了下来:“虽不知你为什么气,但气归气,只是别拿自个儿出气,父母给的身子,为了外人去糟蹋,不值得。名声这东西,虽摸不着,只是没有了却也麻烦。”

    褒若听着有理,便也不驳回,只是呆坐着,心里像万蚁齐啮,又酸又疼,云渡突然低下头来,凝目注视褒若,黑色的眼珠竟让人一不小心便失神,“气色好多了,方才你晕过去时,脸白得吓人,涂了胡桃汁也能看出来不对劲。”他满意地道。

    褒若回神看看身上,原来是和衣躺着的,便跳下床来道:“没事了,刚才是头晕,现在可以走了。”

    示意芜儿和菁儿动身,云渡笑道摇头道:“你们打算到哪里去?外面已经天黑了,你们三个女孩儿怎么走?”

    “我已经打点好客栈,不劳费心。”她有些好没气地回道。

    男人都是没心肝的,看着清高的你,不也出现在凤尾楼?褒若虽然感激,但对此人的好感度却已经大大下降。

    “客栈人芜繁杂,不是姑娘家的去处,不如去我在附近的一处小庄院吧?放心,我今晚不住那里,知道我此处别院的人也不多。”

    “小姐……”两个丫头见此人打点得十分妥当,不由得心动,再怎么说,三个女子在客栈过夜总有些不妥,再说客栈离凤尾楼太近,不小心碰到厚载手下,前功尽弃,便道:“那就麻烦公子了,不过我们明天天不亮就要动身的。”

    “放心,明天我会安排老苍头备好车子,送你们到你们认为方便的地方。”他也不问去哪里。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晨花染得衣也香

    于是云渡的仆从取了褒若一行的骡子,褒若坐上云渡坐的车来到小庄院,这里极合褒若之意,位于路边,但又转了一个弯,不与路人直视,这里明日起程也很方便,应该能赶在厚载之前到家。

    云渡指派了两个嬷嬷来服侍,自己安排了褒若次日的行程后便极有风度地走了,连褒若的房门都不进,处处显示出对褒若的尊重与体贴,褒若有些疑惑,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去凤尾楼?且看他提到凤尾楼时的样子,显然是不屑的。

    嬷嬷服侍得三人很是舒适,并且可能是得到了主人的严命,并没有窥探打听之举,而且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嬷嬷便来敲门,请主仆三人起身用饭,准备起程。

    吃过饭,来到大门口,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青油大车,赶车的垂手相待,车帘一掀,云渡探出头来招呼道:“快上车吧,这时候路上行人不多,不会有人看到。”

    褒若想了想,报上离明府不远处的河畔,从那儿下车走回家,让人看到了,也可以说出去散步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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