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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没有地方可以去么?所以才来找他?原来天下之大,他才是她的归属。
他多想跟她诉说他这几天来煎熬的心情,当得知她离开京城后他的惊惶、慌乱、无措。可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简单的一句,“陈姑娘与我并无丝毫关系。”
他终是怕她会误会。
亦萱心中酸涩,眼眶开始微微泛红,“我赶了一个月的路来见你,我幻想了很久你见到我时会有的反应,我怎么也没有料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场景。顾廷睿。你可知道我在京城熬得有多苦?”
她的语气不见多少悲伤,倒似委屈和娇嗔。
顾廷睿重重松了口气,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搂紧了怀里。
鼻端瞬间充斥着浓浓的椒兰香。那是令人安心的味道,是她午夜梦回总是能闻到的味道。
伸出双臂,也紧紧回抱住他。用尽了全力,似要把这几个月来的思念全都化入这拥抱中。
“萱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顾廷睿闻着她发中的馨香,终是泄露了自己不安的心情。
亦萱紧紧搂着他,“怎么会?”
顾廷睿的手更拥紧了几分,下巴搁在她的发端,轻声道:“我担心你们,离开前让人在京城保护你们,前阵子飞鸽传书,说是你离开了京城,我以为,我以为你生气了,再也不会回来。”他没有将他害怕她去找慕容轩的事情说出来,因为怕她会难过。
亦萱无奈地笑,“我离开你能去哪里呢?你是我的夫君,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我是因为要找你,才会离开京城的,否则,我必然要抗争到底。”
“我现在知道了。”顾廷睿重重点了点头,语气轻柔,似是承诺,“我顾廷睿此生,也只会让你依靠。”
亦萱眨了下眼睛,竟有眼泪滑落下来。“廷睿,你知道吗?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她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彷徨和不安,顾廷睿的心紧了紧,点头道:“我知道,因为我同样害怕。”害怕她会离开他,毫不留恋,再也不回来。
“当年慕容轩的事情,真的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在感情中,我再也不敢轻易付出,所以对你一直有所保留,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我没有办法,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我没有办法。”
“我知道。”顾廷睿轻声应道。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已经很知足了,他不求她爱他如慕容轩那般深刻,只是希望像现在这样,当她觉得委屈、难过、不安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能是他,能够来找他,寻求他的庇佑。
“你不知道。”亦萱摇头,眼泪落得更凶,“我以为我可以这样,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不会受伤。可是,可是当莫心妍找到我,当她跟我说,你与她是真心相爱,你之所以会娶我只是因为你误会了她,等到她跟你解释清楚,你便也会休我下堂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特别特别害怕,我想,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好不容易可以得到幸福,怎么可以这样呢?那时候我万念俱灰,根本不比慕容轩当年说要让我做妾时好过。我怕受伤,我怕再一次痛苦,那时候又哪里来第二个顾廷睿可以拯救我?所以我下意识地就想要逃避,想要放弃,可是我一想到你对我的好,你对我曾经做出的承诺,我便觉得,我要找你,我要找你,亲口问问你,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廷睿没想到亦萱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垂下眸,怔怔地看着她,那模样像是迷途的孩子。
亦萱仰头,攀着他的肩膀,望向他深邃的眸,一字一句道:“现在,我知道答案了。你不会放弃我,而我,亦不必再害怕。顾廷睿,我想,我爱你。”
随后,她在顾廷睿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踮起脚尖,将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薄唇上,轻吮摩擦。
这是她一次,主动去做这让人羞怯的事情。
她希望他能够清清楚楚明白她的心意,一如她知晓他对她的用心。
这是少女带着青涩的吻,起初只是唇瓣的摩挲,后来她竟伸出丁香小舌,一点点笨拙地舔舐他的唇瓣,这样的刺激,让他浑身一颤,也瞬间从被她表白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感觉她的吻技实在拙劣,立刻搂住她的腰肢,俯首,化被动于主动,加深了这个迟来了三个月的吻。
唇舌的抵死缠绵间带着叫人疯狂的热度,体内被禁锢的情|欲在这一刻轰然爆发,他紧紧搂住她的腰,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这几天来的惶恐、害怕、不安全数化入这个吻里,发泄着他澎湃的情绪。
亦萱被迫仰头承受着他铺天盖地的热情,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逃离这让人窒息的距离,只是脑子早已被他的吻搅得稀里糊涂,只知道尽力迎合他,早已忘了今夕何夕,直到被他压倒在桌案上,纸笔被拂开,掉落了一地的时候,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趁着喘息的空档,她连忙摇头,气息不匀道:“不可以,外面有人。”
顾廷睿垂眸深深地看着她,眸中有着忽视不了的情|欲。
“我知道。”他的声音已经暗哑,可以看出他压制得很辛苦,“我现在不会对你如何的。”
他俯首,带着怜惜的吻落在了她的眉间鼻端,又轻啄了几下唇瓣,随后才直起身,将她一并拉了起来。
亦萱的脸早已经涨红一片,因那般激烈的吻,此刻胸膛还有些起伏不定,一想到刑珏、瑞珠他们还在门外候着,而他们却在一门之隔的屋子内做这样缠绵的事儿,甚至差点擦枪走火,就羞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顾廷睿又伸手抱住她,亦萱身子一僵,便听到他在耳边暧昧的低语,“让我缓一缓。”
呼吸间喷洒的热气萦绕在脖颈处,亦萱听闻此言,脸色更红,不过却没有推却,也伸手抱住他,点头低喃,“嗯,就抱一会儿。”
顾廷睿失笑,闻着她身上清淡的馨香,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眸色已恢复了往常的镇定自然。
亦萱蹲下身将掉落在地上的纸笔都捡起来,重新归置在桌案上。顾廷睿则绕过桌案坐到了椅子上,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有些话要问你。”
亦萱依言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腿上,捉过他宽厚的手掌百无聊赖地玩了起来,“你要问什么?关于莫心妍还是关于明宁?”
她相信他既有探子在京城,想必早知道了她被莫心妍和明宁合起火来赶出府的事情。
看她这幅镇定无谓的模样,顾廷睿怔了怔,反问道:“你当真没有一点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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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小别胜新婚
那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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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笑,“说没有怨气是假的,对于莫心妍我是觉得她可笑,对于明宁那就是真的失望了。”
“明宁有苦衷。”顾廷睿解释。
亦萱点头,语气幽幽,“我一早就让研碧查清楚了,我知道在我和她女儿之间,她选择她的女儿无可厚非,可还是免不了失望。其实她只是不信我而已,不信我可以做月娘的好母亲,不信我可以做你的好妻子,所以才会那样对我。我失望的就是我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原来只是感动了我自己,却依旧打动不了任何人。”
看这语气是真的生气了!顾廷睿无奈摇头,抽出被她把玩的手,又反手握住她,叹气道:“你误会明宁了,只是岑儿在她心目中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是关于岑儿的事儿,她都会失去理智,这与你,没有丝毫关系。”
亦萱抬眸看着他,“你呢?若月娘喜欢上莫心妍,她要她的生母做她的母亲,你会如何选择?”当初她能嫁给他,不也是托了月娘的福么?
她是相信他不爱莫心妍,只是无法确定,在他的心目中,月娘和她又是怎样的分量呢?
“我……”
“算了,这个问题不作数!”亦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也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感到羞愧。月娘和她,怎有可比性?当真是爱上他之后便什么都要斤斤计较了,真是!
看她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顾廷睿非但没有因为她的反复无常而郁结,反倒开心得很,眉梢唇角微扬,为她终于不再那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
“你笑什么?”亦萱看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更恼了起来。
顾廷睿笑容更大。“我开心才会笑。”
“讨厌。”亦萱垂下头,没好气地嘀咕,这人一定是看她出糗才这么开心的。
顾廷睿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惊呼之际缓缓道:“你也太不信任月娘了,京城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莫心妍已回了忠勤伯府,却不小心感染上了天花。”
“天花?”亦萱惊愕万分,脑子里的其他思绪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焦急道:“那月娘呢?月娘她没事吧?”
顾廷睿抿唇,微沉吟道:“说是也染了天花。莫心妍便是照顾她才染上的,只是我不信,这件事定不会如此简单。”
亦萱脸上血色褪尽。天花是什么?那是会死人的瘟病!月娘还那么小,她哪里受得住这种病痛的折磨?!
她当初不该离了她身边的!
“顾廷睿,我们立刻启程回京吧!”她紧紧抓住顾廷睿的手,神色焦急地说道。
顾廷睿却摇头,安抚道:“不着急。我已让人跟紧这件事,白沟镇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大约一周时日,等到京城传来新的消息,咱们再启程回京。”
“可月娘那儿怎么办?”
“你真信月娘得了天花?当初你离京的时候她定安然无恙,否则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离开京城?可就在你离京第二天。月娘便染上了天花,天花这病发作也需要周期,怎可能这么快便发作起来?”
亦萱觉得言之有理。可是月娘的确是被诊出了天花,难道这还有假?
“我怀疑月娘是装的。”顾廷睿将分析出的结论缓缓说了出来。
“装的?!”亦萱更加惊愕,月娘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岂会想出这种主意?
“嗯。”顾廷睿轻轻点头,道:“她必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如此。你无须担心。”
亦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清楚月娘是不是装的。但倘若她真是装的,她真是为了保护她才装病的,她又如何对得起她的一番用心?她之前甚至怀疑她会不会同莫心妍母女相认!
“现下京城的舆论都说你虐待继女,而莫心妍却情深意重还为此染上天花。这事儿明面看是对将军府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我还要再等,等着看局势会如何发展,我不信我顾廷睿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月娘既要装病,若是装出这种结果,那也白装了!再者,莫心妍被赶出将军府,他也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都说父女连心,若叫亦萱知晓这件事恐怕真要以为是莫心妍耍的阴谋诡计,可顾廷睿竟然以为这一切是月娘的计策?
亦萱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莫心妍的诡计她又能如何?回到京城让所有人唾弃最后被赶出府么?还不如听了顾廷睿的话,留在河北,静观其变,就算不信月娘,也要信老夫人,信她绝不会置将军府的名声于不顾,反倒让忠勤伯府掣肘。
“别想那许多,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忠勤伯府想利用我来保住百年昌盛,却不知道皇上早已被对他们虎视眈眈,是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不会消除皇上的忌惮的。而我,自不会将自己再陷入危难之地。”别说他根本对莫心妍从未有过任何感情,就算从前夫妻情深,在她背叛他嫁入信安侯府又将月娘几次三番送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