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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还真想不到……我会被你救了……”
还有力气讽刺我?看来是没有多大事情。我缓慢的走到她面前蹲下,拔出那些让她更痛苦的利刃,又用魔法帮助她恢复。其实只要放这里几个活人,她马上就能成为打不死的猛兽。“能撑到现在,不愧是我的妹妹。”
嫒姒撩开遮挡在自己眼前的长发,那片灰色的斑驳看起来失了往日的光彩:“你能撑着走到我面前,也不愧是我哥哥。腰还疼吗?”强咧出微笑的脸让这番话没有什么效果。
我说:“逞强。补充点血液,你会更好一点。”
德库拉依然豢养着当作血奴的人类,不过嫒姒搜刮一圈以后,就不剩什么了。
我说:“能看到你在这里对我微笑,我还真觉得自己在做梦那?”手中杯子里的血液是难得给我留下的,不过我不打算为了这件事感谢她。
“就算我死了,也不会为曾经做过的事情后悔。”说到这里,嫒姒露出了一点冷清的表情,说:“叛变?究竟是谁在背叛?”
我笑了好久,才说:“血族该怎样发展,是族长决定的。血族和人类共存了这么久,或许也该脱离了。”或许对于即将没落的人类或血族来说,这是个能苟延残喘的好办法。
“看来你已经知道他修建地下城了。脱离了人界有什么好?他不过是在意纯血罢了。”
自从殇成为族长,血族的数量骤减。大规模的肃清不算,单是家族的覆灭几乎就是隔十几年一次。血祭耗费的力量太大,或许早晚会因为肃清而使血族成为传说。
嫒姒说:“如果真的让所有血族进入地下城,那么我们很快就成为传说了。你该做些什么,阻止他。”
我眨了眨眼:“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副族长的名衔有多虚假,身为长老的你们似乎都很了解。以前都没有指望我能做些什么,现在更不可能。”
嫒姒挑起眉毛:“废话。窝在他怀里跟个猫似的,要是这样都能指望,我们还用费力去做什么叛徒吗?你以为当叛徒很容易?”的确不容易,考验性格,演技,耐力,还有胆量。成功当然好,不成功就是非死即伤的下场。眼前这个骂我的,就是幸运的那种。
我歪着脑袋看路西:“看看,马上就露出牙齿了。血族的善良通常得不到回报。”
路西说:“没关系,你可以永远留在地狱。”
嫒姒瞟了我一眼,一脸严肃的说:“如果你杀了殇,那你就是族长。”
“你提了个可怕的建议。不说我为什么要杀他,单就是力量,我肯定比不上他。”
“德库拉家族的诅咒,你如果想,就一定可以。”嫒姒并不死心的说服着,她显然很早就想这样对我说,只是没有到时机。
“身为继承者,必须杀死父亲来取得族长之位。在那之前,族长必定是不死之身。”古老的诅咒用神秘的低沉音色吟诵起来,就如同会掀起暴风的魔咒。路西代替嫒姒补全了其中的含义,也让我有些吃惊。
嫒姒点头,说:“想杀死他,对我们来说是不可能的,对你来说却轻而易举。那是德库拉血液的宿命。”
227章
227
管家站在门口的目光看起来比月色还清冷,无动于衷,却似有似无的挑起一点轻蔑的笑意。嫒姒盯着他很久,说:“或许该杀了他。”
我说:“我可不想爱苻里有借口来这里常住。要是每天被她数落,我会连血都喝不下去。而且,德库拉的管家从来只忠诚于族长一个人。”
“不是更应该灭口吗?”嫒姒还没恢复就已经想要杀了别人了。
“那你就说错了。谁是族长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我转头看向门口不动的身影,说:“还有红酒吗?要雷特鲁德家产的,过百年那种。”
“有的。请稍等。”一丝不苟的黑色礼服消失后,我对嫒姒说:“我对塔都家了解很少,见过的也只有迷一个。虽然觉得那个可爱的血族有些可惜,不过对殇来说,他们都太碍眼了吧……为了爱情不惜牺牲一切的你,该怎么说?实在不像是你。”
“很可惜,我在成为血族之前就已经陷入爱情。而且,我真正的血族姓氏,应该说也是塔都。”嫒姒手里绞着头发的动作和以前一样。在还是人类的时候,也不过只见过她一两次,那时她比我小许多,喜欢躲在母亲身后用手指绕头发,是腼腆的孩子。或许爱情真能给她这样大的勇气,能够抛弃同样高贵的长老身份,站到叛族者的那边。
“如果我并不是诚心帮你,你已经陷入死亡。嫒姒,去东方吧。”我伸出手臂揉了揉她的头发:“别让人找到你。就算为了塔都家族。”
嫒姒愣了愣,随后拍开我的手:“怎么忽然恶心起来……”
表面的强势就像蚌的躯壳,不经意剥落才发现里面的柔软。等管家带着全套的酒具回来时,嫒姒已经不见踪影。“殿下或许会不高兴。”他边打开瓶塞,边说。
“没关系的。反正他也恨我。”我晃着挂壁的琼浆,那片血一般的红色沉淀了多久?“路西,如果忘记过去,我会觉得自己还有很多可以拥有的东西;一旦有了前世,它们就跟我毫无关系。这感觉有点糟。”
“你失去了什么?”他喝酒的姿态一向优美,滑落喉咙的声响似乎就有让人咽着口水渴望的价值。唇边微微泛起的殷红让那张脸多了几分妖艳。
“无论是人类的记忆,还是血族的记忆,原来都是虚幻的。就是这种感觉。”
路西说:“就算是我,也必须保持冷静清醒来确定是不是周围的一切又进入虚幻。你担忧的事情无需过多,只要能坚定的继续下去就可以。”
“或许我该去问问那些执意要找到圣杯约柜的人,究竟对那个东西有什么执着的必要。”萨麦尔是迷的雇主,而罗腾……我感到迷惑。
正说着,从地下冒上来一个橙色的光球,带着并不炫目的微弱光辉落在路西面前。
“有事发生了……”路西看着在他面前裂开,迸发出一阵阵刺眼光线的文字,说:“别西卜说吉贝尔失踪了。”他看着我:“要回去吗?”
无论怎样,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进展。于是就跟着路西回去地狱最下层。到了码头,我看了看,说:“你先回万魔殿,我去拉哈伯那边。”
路西看着我点点头,带着迎接的别西卜走了。我向相反的方向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梅里美。虽然我很想装作没看到他,可惜他没这个打算。
“蜜月度得怎么样?”梅里美用下巴指了指万魔殿的方向:“怎么不回去陛下那里?”
“还不错。好久没有会人界了,可惜没有什么变化。”
“怎么能说是没有变化那?你们那个族长不是做了神的工作吗?”梅里美笑得诡异。我早知道这家伙一向都保持着极畅通的消息渠道,但却很少知道他的目的。似乎有意要跟上我,就算偏离了大路,他也跟着。曼珠沙华看起来黯淡了点,比平日的绚丽少了几分光彩。我说:“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就算哪天他忽然重新造了地狱,我也不觉得稀奇。”
梅里美用手指支着下巴,说:“呀呀呀……我真要以为你什么都记得了。”
我说:“你就这么想让我什么都想起来吗?那就痛快点什么都告诉我好了。当然,如果你要是不想说,那就别挡在我前面。”
“我可以告诉你吗?”梅里美绕圈子说话的本事真是日渐增长,我简直要开始发困了,他才说:“有些事情,千万别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更想遵从自己的心。”我说:“眼睛?我早就不信了。”
“希望你能记得自己说的。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梅里美抱着手臂横在身前:“还不打算去见贝利亚吗?”
后悔的事就是这个?我看着遗忘河面:“我应该从没给他任何许诺。何况在地狱的日子,足以忘记过去的一切。”
“要是麦塔特隆没来过,或许还好一点。”
“麦塔特隆?和他什么关系?”我瞟了梅里美一眼。
他说:“你要告诉我,天国宰相无缘无故来地狱游玩,还特意去见玛门小王子是他临时起意?赛瑞卡回到天界也没有受到任何处罚,是因为他很有运气?”
“我不觉得我需要为了别人的行为被指责。无论对方是谁。而且,既然这么关心贝利亚,梅里美殿下为什么不亲自安慰他一下?”我盯了他一会,然后就继续向原来的目的地走去。吉贝尔应该是被魔法困住了,以他自己的能力有可能从别西卜的魔法阵中逃出来吗?如果吉贝尔真继承了殇一般的能力,也不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如今吉贝尔会回人界吗?他醒来也应该遵循我的脚步。既然都没有,只能说明,他被人带走了。带走他的那个人,只有可能是殇。
要吉贝尔有什么用?我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想。拉哈伯的宅邸在塞利尔的旁边一些。我路过那个别具特色的地方就想起塞利尔,拥有控制一切的邪眼,却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而拉哈伯那里,依旧空旷的好像从无人居住。我推门而入,只觉得到处都是灰尘。阴暗。连气息都没有的地方,难道拉哈伯已经离开了吗?
我想关好身后的门,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量阻止。惊诧着看已经走到眼前高大的男人,只可惜一半的脸孔被披风遮挡在阴影中。
“拉哈伯?”我笑着发出疑问:“不然还会是谁?”
他用略带一些嘶哑的声音说:“对。你找我什么事?”他毫不在意的从我身边经过,一边解下身上的披风丢在沙发上。
“来问你几件事。因为路西说,在天界时,你比路西更亲近我。”既然他没有顾忌,我也干脆的走到他对面坐下,挑着眉毛等着他对我的话反应。
“你已经不记得了。”他表情好像僵住了一样,让我怀疑坐在我对面的是个玩偶。
“为什么每个人都反复提醒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那么重要吗?”真是哭笑不得。究竟想怎么样?失了上一世的记忆就不能了解我想知道的一切吗?
拉哈伯沉默片刻,说:“你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一切。”不是说他是我曾经的情人吗?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亲昵,甚至好像还透露着点不满。我该不会背叛过他吧?不应该的,那次在西斐尔曼的舞会上不是还拉着我说莫名其妙的话吗?深情款款的样子和如今这个还真不像同一个人。
“你和权天使长赛瑞卡是朋友,应该知道他舍弃天使之身以灵魂进入人界轮回的用意。他在寻找希望之钻吗?”
“如果我所知道的一切没有错,那么,希望之钻就是记载了各种历史的拉结尔之书。可是在人界的时光让它改变了多次,所以赛瑞卡只能通过这种办法。”
……怎么好像在看一出很枯燥的剧目?我忍了很久才没皱眉头,说:“那种东西……居然让他舍弃一切?”
拉哈伯说:“只要能让曾经的雷伊复活,我和赛瑞卡都不会在意这一点点小事。”
“就算放着不理,我还不是会顺利的转世?这是神的要求。”
“可是就像现在这样,没有记忆。”拉哈伯说:“你已经不是雷伊洁尔了。”
“我试探过希望之钻,上面已经没有力量了。到底拉结尔之书怎么了?”
“这……要问你的父亲了。他获得过希望之钻,准确的找到了你,并阻碍误导了赛瑞卡的追寻……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