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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说:“他现在是吉贝尔的人。”说着就伸出手指指向玛门的方向,慢慢的画了个圈。一道红色的光芒冲了过去。在玛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圈在其中。
玛门倒是很冷静,用小小的手掌拍了拍结成结界球的红色晶体,叹了口气说:“哎……在你们面前真是讨不到一点好处,每个人的魔法都这么强。”
殇说:“逼不得已。玛门殿下不要见怪。”
玛门说:“老爸说,让你们注意七君主。”
殇的眼睛转了转,说:“好的。我明白了。”
玛门说:“把我放了!”
殇说:“现在还不行。我要出去一下。你来看着残。”
玛门说:“喂!都说让你注意七君主了。要是他们来了,我怎么能赢得了?”
殇说:“若是他真来,我倒是还挺希望看到的。”说着就顺着敞开的窗子飞了出去。
玛门在红色的结晶球中撞来撞去,最后回到我的身边落下。玛门说:“都这么神神秘秘的!老爸那样,他也这样!真是受不了!”
我只能看着玛门自己在那里飞来飞去,嘴里还不停的嘀咕嘀咕的。一刻都闲不下来。玛门一开始还试图跟我交流一下,后来就彻底放弃了。好像疯了一样的抓自己的头发,小小的犬齿也咬的吱吱作响。殇离开倒是让我很轻松。松懈下来我就闭上了眼睛。
你从天上用你的万丈光芒使这些天国的幸福的火焰更加辉煌!
我刚闭上眼睛,火焰就在思绪中浮现这样的字句。惊的我一下又再次睁开了。
那串字符就好像刻在眼皮上,只要合上就会浮现。万军之王到底指谁?谁在给我另一场梦?
正想着,听到玛门的声音:“你怎么来了?滚出去。”
我看向门口,多玛围着黑色的披风依然看不到脸孔。他没有出声,静静的走了过来。
玛门飞到他面前,试图阻止他的样子:“停下停下!跟你说话那!”似乎和多玛碰到就会引发玛门的脾气,总是针锋相对的语气。
多玛轻轻用带着手套的手指触碰殇制成的结界球,红色的晶体就一下碎成一粒粒晶莹的灰尘。
玛门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摇着手臂说:“没想到你还会做好事。“说着就变回大人的体形,短短的小黑袍和长筒靴子坠满了流苏和金色的丝线。既然是路西法的孩子,怎么奢侈都不过分。何况他本来就爱这些闪亮的东西。
多玛直奔我而来说:“你要找赛瑞卡的身体是吗?我带你去。”
玛门说:“哎?你知道?”
我忽然觉得奇怪,不是他拜托路西法绝对不要交出赛瑞卡的身体吗?怎么会……如果他就是罗腾,藏起赛瑞卡的身体是为了交换圣杯,这还说得通。他现在忽然跑来说要带我去找赛瑞卡的身体,反倒让我怀疑。他居然敢反抗路西法的命令?
看到我的疑惑神态,多玛继续用阴沉的嗓音说:“我知道你的疑问。我只是希望你恢复以后,和其他血族尽快离开地狱。”
玛门轻快的吹出一声口哨:“呦~吃老爸的醋了?想尽快赶走情敌?”
112章
112
面对玛门的调侃,多玛无动于衷。他径直走过来,黑色的袍子长长的直拖脚步,发出簇簇的响声。手臂长而坚实,伸手过来的动作敏捷。
不过他的举动却被玛门的手臂挡住。玛门说:“有人托我看住他,老爸又说要注意七君主。所以你不能带他走。”玛门纤细的身体如今好像一座小山一样执着的挡在我面前。看不出来他在关键时刻还挺可靠。只是这个可靠是面对多玛的时候,他们俩简直就是天生的敌人。
多玛说:“玛门殿下只是七十二魔神之一,不可能阻止我。现在要是想阻止我,除非陛下来。”
玛门说:“你知道我那老爸对他很好就想偷偷带他出去,除掉他是吗?老爸宠你,不代表你是我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多玛不再说话,伸手从长袍下取出寒光闪烁的剑锋。剑柄上是黑色的碎布包裹,丝毫不见任何华丽。但是刀刃却成血红色。随时都要滴下血液的样子。
玛门说:“哦?要用武力了吗?虽然我敌不过你,但是不战而逃不是我的性格。”说着就拿出金色莲花样子的耳环,化作上次就曾经见过的长型棍子和莲花瓣一样的利刃。金色的莲花在棍子上方怒放旋转,带出细小的旋风。若是靠近,就会被撕成粉碎。
多玛的速度不是很快,却很利落,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而玛门却只是以快取胜。从上次玛门和梅里美的打斗来看,如果连梅里美多么惧怕多玛三分,那么,玛门根本没有胜算。玛门的性子倒是倔强,明知道不行还要去试试。我略微为他担心起来。
不过路西法所说的,让我小心七君主,难道就是多玛?塞利尔不必说,需要真正被提防的确实不多。如果不是路西法的警告,或许我已经被多玛带走了。在我眼中,他就是路西法的代言人,绝对不会反对路西法的命令。但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连路西法都不愿直接透露他的名字。
形式对玛门越来越不利,尽管看起来是玛门在进攻,却显得力不从心。他的额发都显然被刀锋割掉了一些,飘落在地上闪烁浓浓的紫色光芒。玛门似乎打算拼一下,于是解放了全部花瓣变做四方的阵型飞向多玛。多玛不闪不避,直接迎了上去。多玛身体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强壮,虽然割坏了袍子的刀刃锋利无比,却丝毫没有阻止他的脚步。他的剑直直的刺向玛门,玛门向后退去。我看着玛门的右侧胸口刺进红色的剑锋,流出的血液被寒光猛地吸了进去。整个剑身更加赤红,似乎有了更大的魔力。
玛门用金色的棍子支住身子,勉强遏止了自己的跌倒。不过身子却摇摇晃晃的连站都不稳。多玛收回自己的剑,放回袍子下面隐了起来。
玛门用手掌按住自己的伤口。血直到这时才真正流下来,殷红了他白皙的皮肤。玛门的犬齿咬着自己的嘴唇,狠狠说:“怎么不继续刺进来了?你的剑可以吸血,只要再一会,我就死了。”
多玛说:“我只是要带他走。不想伤害您。请见谅。”
玛门说:“我的武力和魔法都不如你,但是我还是要跟着他。你带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多玛点了点头,走到玛门身边。他第一次摘下手套,露出好像只剩骨头一样的手指,一个一个狰狞嶙峋。他的手掌聚集黑色的光芒,黑暗的力量几乎是被源源不绝的聚集起来,悬浮在玛门的伤口上方。可是玛门却始终不放开自己的手掌,尽管脸色都已经极尽惨白。
玛门明白他的意思:“不用你帮忙。这点血我还死不了。”
多玛却没有听他的话,直接抓开玛门捂住伤口的手,将黑色的光球放在上面。伤口被巨大的压力压制的无法出血。堕天使的愈合能力不如血族,不过像多玛这样凝聚了与伤口不成正比的悬殊力量,自然会很快痊愈。不过一会,玛门的伤口就开始闭合。玛门的痛苦表情也渐渐消失,平静下来。多玛似乎有点累,收了光芒就坐在沙发上,被收好的手套也重新带了起来。
玛门低头看着自己被刺坏的衣衫,说:“我不会谢你的。”
多玛说:“弄伤您是我的责任。还请您原谅。”
玛门说:“你为什么非要带走他?老爸是不同意的。”
多玛沉默了一会,说:“我明白。”
玛门挑起眉毛,坐在沙发上翘着脚说:“你真知道?老爸说他绝对不会透露赛瑞卡身体的秘密,你却自己跑来要带他去。老爸知道了,你就完了。”
多玛还是坚持:“我明白。”
玛门说:“啧啧……真是没救了。算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血族族长没理由怪我了。”
多玛走过来,抱起我就向外走去。玛门还没有反应过来,看他离开马上追了上来:“喂!你这家伙!听我说啊!”长长的靴子走路咯嗒咯嗒发出清脆的声响。
有多玛在的地方,玛门比谁都罗嗦。喋喋不休的唠叨着多玛的“罪行”。多玛很沉默,脚步一点都没有放缓。只是刚走出路西法的宫殿就在门口碰到了吉贝尔。
吉贝尔说:“多玛殿下要带我的残去哪里?”他身穿淡紫色长袍,银白色的头发闪闪发亮。
多玛说:“你不是要找赛瑞卡的身体?”
吉贝尔说:“若水已经给了我提示。”
多玛说:“可是你不可能知道确切的地址。”
吉贝尔说:“难道多玛殿下要违背路西法陛下的意愿?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虽然他说是笑话,目光却带着锐气,似乎随时都打算将我抢回。
多玛说:“信不信随你。就算那位占卜师知道地方,也不可能知道进入的方法。”
吉贝尔忽然笑了,他冰蓝色的眼眸看向我:“残,你要赌一赌吗?”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玛门的武器已经收了起来,挂在耳垂上璀璨夺目。额发被削掉一点,但是仍是可以被嚼在嘴里的长度。他说:“快去吧。真是罗嗦死了!”他似乎忘了刚才这路上不知道是谁一直在罗嗦。
吉贝尔说:“那我也跟着去见识一下,地狱的秘密吧。”
多玛不置可否,就绕过吉贝尔继续向遗忘河走去。
河边远远看去有准备好的船只,黑色的船身,没有多余的装饰。与别人的奢华相比,多玛一直是低调的。我心里忐忑不安。总是隐隐觉得会有事发生一样,越靠近那丛如火如荼的曼珠沙华就越是茫然。
于是在游船近在眼前的时候,这种心情被证实了。
左右摆动的船舱中走出了绝美的男人,依然垂直的黑色长发和灿若启明星的眼眸,环绕在额前的紫色宝石也比他的眼眸低了两分亮度,失了光彩。身旁的花朵不如他的嘴唇万分之一艳丽。和我想的一样,这位陛下站在曼珠沙华中,只能说是无人能比的风华绝代。
路西法的手指藏在手套下面,连嘴唇都没怎么打开就发出了优美的声音,音调好像弹奏的竖琴一般飘摇:“多玛,你要带我的宝贝去哪里那?”他修长的身体被黑色的披风包裹,依然是隐含着的紫色绣花,朵朵都是曼珠沙华。
多玛见到路西法终于是惊了,微微后退。不过又马上站下,片言不发。他的手指似乎都在颤抖却强行用毅力控制了自己。
路西法看了看吉贝尔和玛门说:“你们谁来解释一下?”
玛门呵呵的笑说:“老爸。他要带夜残去找赛瑞卡的身体。”幸灾乐祸的语气。这时候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吧,玛门走到路西法身边等着看这场戏。
吉贝尔没说话。大概在盘算着如何带着我摆脱困境。若是没有多玛,可能事情会更加困难。
路西法说:“很好。多玛,你就是这样背叛我对你的好意吗?”
虽然声音依然如歌声一样温柔,语气化为利剑刺入身体。就连我僵硬的身体都被戳的体无完肤。
多玛说:“请陛下原谅。”他知道错,知道自己的背叛却一句都不辩解,只是等待路西法的责罚。
路西法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处罚你?”
多玛说:“无怨言。”
路西法说:“很好。”他走过来,从多玛的手中接下我递给吉贝尔。我的眼睛一直没有办法离开多玛,等待着他的命运,如山崩一样瞬间押了过来。
路西法的左手握成拳头,在中空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