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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本王可不只是说!如若他还这般磨磨蹭蹭,本王不介意真做!还有此事希望母后不要插手!”轩辕烈放开云嫣然的手,站了起来,看向太后,沉声说道。
“你!”太后被一口气堵着,忍不住用手捂住心口,旁边站着的红姑连忙为她顺气。
“你连母后都敢威胁,造反了!难为我含辛茹苦地将你拉扯大……”太后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拭着没有泪的眼角,声音倒是悲戚。
含辛茹苦?难为她说得出来,一年都不一定见到她一次面!最重要是嫣然现在情况还不知道怎样,她竟在这大演苦肉戏!想到这,轩辕烈额上青筋忍不住一下,一下地跳动,双手也紧握成拳,眼中更升腾着骇人的风暴。
看到他的样子,太后不禁有小小害怕,她这儿子脾气火爆可是出了名的,他不会想打她吧?
怎么可能!壮了壮胆子,太后手往大腿一拍,手帕一扯,就要哭得更卖力,这时,忽闻一声很轻很轻的咳嗽声从旁边传来,凤眸一转,便对上一张冷峻的侧脸。
皇上轩辕睿并未看向太后,一声轻咳后也没有其它举动,反而端起茶继续喝着,一脸平静,甚至带着些漫不经心,但那与生俱来的霸气却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在空气中撒开一阵冷冽的气息。
太后眨了一下眼睛,再眨几下,看了他几眼,随后竟是默默地敛了声。
看来这轩辕睿比轩辕烈危险得多!将这三人的互动收入眼底,紫璃心头有了这么个认知。
“张太医不说,那你们说!”少了太后的聒噪,轩辕烈的气焰更高了,走到那群太医面前,抬手指过一圈,威慑道。
“烈王爷,这……”几位太医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张太医,而张太医也忍不住看向太后。他们都得到太后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事和烈王妃撇得干干净净,但这实在是难啊!只因除了烈王妃之外,其他人根本下不了毒!
“好好好,本王不拔胡子了!不然挖眼珠?”轩辕烈一手搭在张太医肩膀,低头挨得紧紧,看向他身后的五名太医笑着说,但语气却阴森得宛若修罗。
众位太医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只因他的语气太认真了,认真得他们仿佛见到他的手都要伸到眼前!
看到这种情况,太后也只好作罢,无奈地叹一口气,挥了挥手帕。
得到太后的允许,众位太医如蒙大赦,一人说一些,拼凑般地将实情道来。
“毒仙花的花期为一个月,中花仙子毒之人,如若没有解药,寿命也最多也只得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眉心的花印就像一朵真正的花一般从中毒者的身体不断吸取精血,慢慢绽放,除了解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这一过程。而时间一到,中毒者必是油尽灯枯,回天无力。”
“花仙子毒能称为天下十大奇毒,其厉害之处在于它的无声无息,如若中毒之人没有在中毒前的一个时辰内,吃了四十九种花中其中一种花的花粉,花露等,眉心的花印并不会显现,更甚,中毒之人在中毒后一个时辰才会陷入昏睡,期间没有任何症状让人辨别出来。直到花开之日,人亡之时,花印才会绽放眉心,但那时中毒之人的精血尽失,内脏也是腐败,纵有解药,也是神仙难救。”
“刚才臣探了一下云小姐的口息,有梨花露的味道,可知云小姐之前喝了梨花露,而从云小姐眉心花印如此早显示出来,可知,梨花是这次花仙子毒四十九种花中的其中一种花。”
“花仙子毒是以毒仙花为引,在配上另外七七四十九种花才能制成。必须知道这四十九种花分别为何花,每一种用量多少,才能配制出解药。冒然地调配解药让云小姐喝下不仅不能解毒,反而会加快中毒,也许不用一个月,甚至半个月,云小姐就会枯竭而亡。”
“由于毒仙花的第一次花开时间为辰时三刻,所以花仙子毒也必须在这时下才能有效。”
其中一名太医说完这么一句,在场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紫璃身上,只因辰时三刻,除她之外,并无别人在云嫣然身旁。而她在云嫣然身旁并拉拉扯扯的的情景也被轩辕烈和几名下朝官员眼见为实,可谓是证据确凿。
人证算是有了,但并没有人看到她给云嫣然下毒,再说她身上并没有什么花仙子毒粉。紫璃这么一番思索,便点明事实:“我身上没有什么毒粉,不信可以搜身!”但说完,她就不由后悔了,只因……
“哼!搜身?本王记得你当时可是站在湖边!”轩辕烈晒道。
听到这里,紫璃不禁有些想笑出来,人证有,物证她也能轻而易举地消灭,最关键的是似乎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人能够向云嫣然下毒,所有东西都把矛头指向了她!
而下毒之人应该不会是云嫣然,没有人这么笨为了嫁祸别人而给自己下这种伤害身体的毒。再者以前云嫣然还说了那么一番话。
下毒之人究竟是谁?那人的目的是陷害她,抑或是对付云嫣然,还是一箭双雕?
想到最重要的动机,紫璃真的忍不住笑了,唇角弯了起来。
动机,呵呵,她之前为轩辕烈割脉之事已然在国都炒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连脉都可以为他而割,何况只是一次下毒,一次如若不是云嫣然恰好在之前喝了梨花露,就直到云嫣然死了,世间上也没有人知道是她干的下毒!
这下算不算跳下黄河也洗不清?
不管是谁,这次下毒可真高明!只要云嫣然不醒,她就永远洗不清嫌疑!在压力的威迫下,紫璃的头脑却是异常冷静,一番心念电转,抓住一些关键点问出声来:“没有解药,世间上就当真没有人能解这毒?”只要云嫣然醒来,无论是不是云嫣然下毒,她都有办法与之对质,从而摆脱罪名。
闻言,众位太医相互对望一眼,最后张太医白胡子微微动了一下,才迟疑地开口:“我等无能为力。但世间上应该还有一人能试。那人便是有神医之名的容熙公子。如果他都没有办法,那么云小姐就只有神仙能救了。”
“不过,容熙公子行踪飘忽,要他救人规矩多多,除非有神医令,不然实属难请!”另一名太医也补充道。
神医容熙公子,听到这几个字,紫璃总觉得脑中闪过一些什么,但速度很快,她还未抓住,便是溜走了。皱了皱眉头,紫璃问出另一个关键的问题:“这毒只有人能下吗?”
……
【031】 当年的她
刑部大牢。
第一次见古代的牢房。厚实的木栏,阻隔着一个个囚犯,宽松的、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本是白色的囚衣,上面大大的黑色“囚”字显得分外刺目。散乱的头发下,一双双眼睛或透着认命的死气沉沉,或露着愤世嫉俗的不甘,当然还有少数如困兽般的嗜血凶狠。少许,非常少许的日光从高高的窗子泻下一些,沾上大牢压抑、腐败的空气,也只能照亮一些缓缓浮动的灰尘。
看到紫璃在两名衙差的伴随下,走了过来,也许是衙差恭敬献媚的态度刺了他们的眼,囚犯忽然疯了起来,双手狠狠地拍打木栏,甚至伸出来妄想抓住什么,口中更是不断发出呜呜声、咒骂声……场面一片混乱。如此,衙差也只好一顿一顿木棍侍候。霎时间,硕大的棍子打在皮肉,打在木栏上的声音如鞭炮般声声炸开,求饶的声音,抱头痛哭的声音更是充盈耳中。
见到这种场面,紫璃脸色微微泛白,显然是有点儿吓到了。咬了咬唇,她清醒了点,立刻催促带路的衙差带她远离。毕竟只有她走了,那群囚犯才会真正安静,也才会真正避免挨棍子。
“王妃,这些天,只能委屈您呆在这里了。”带到一间独立的小间,铁制的门一开,衙差歉意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紫璃抬眼看去,籍着淡淡微黄的灯火,看清这是个很小,很小,只容下一张小床,一个小柜的和一张小桌的房间。房间很小,家具看起来却是新的,而且还布置得颇为舒适,和外面大牢比起来更像是天堂。
“有劳了。”紫璃说了一句,几乎是出于本能。
而两名衙差听了却明显一吓,随即频频说道:“王妃您这实在是折杀奴才了……”
……
古人还真是古人。紫璃在心底感叹一下,便挥手让他们离开。
铁门一关,小间里便剩下她一人。
随手拿起小桌上的几支熏香,闻了闻,挑了支气味较浓的肉桂,在香炉里点燃。慢慢地,温暖的烟火之气便驱逐了那些腐败、难闻、闷湿的气息。紫璃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坐在床上,紫璃看着袅袅升腾的熏烟,脑中不由浮现方才在太医院的情景。
她问了句:“这毒只有人能下吗?”之后就没有人答话。
一阵沉默,随即看到云嫣然嘴角又溢出些血丝,轩辕烈整个人跳了起来,掖住她的衣领,要她交出解药。
毒根本不是她下的,何来解药?
她当然是据理力争,轩辕烈辩她不过,便说将此事交由刑部查办,如若她是无辜的,定能还她一个清白。
听了这话,太后当然不肯,与轩辕烈争执起来。最后,皇上轩辕睿一句“依法处理。”便敲定了在没有查清事情之前,她都要呆在刑部大牢。
她不怪轩辕睿如此说,毕竟当时除轩辕烈之外还有朝中几名大臣看到她和云嫣然拉拉扯扯,为求公正,依法处理的确无可厚非。但让她感到郁闷的是,困在这里,她如何去查这件事,如何去搜集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靠太后么?虽然太后铁定是站在她这边,而太后也明显是个非常徇私的人。但遇事什么都不干,只是依赖别人,这不是她的性格。
原本她还想在云嫣然喝梨花露这事上搜一些蛛丝马迹,但打听之下才知道云嫣然每天喝花露养颜是人尽皆知。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现在从哪里入手才好呢?
紫璃还在考量,一阵暴喝自铁门外响起,“给本王开门!”瞬间打断了她的思路。
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她一听就立刻知道来人是谁。
“烈王爷,太后吩咐……”衙差为难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开门!本王说一不二!”
伴着这颇具威慑意味的话语一落,一阵铁链相碰的“哐啷”声后,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潮红。
他喝酒了?闻着随之而至的酒味,紫璃微微皱起眉头。
“你说,你倒说啊!嫣然如此温柔善良,你为何如此对她?”眨眼间,轩辕烈整个人压了过来,双手撑在床上,令得坐在床边的紫璃退无可退,只能满脸不悦地看向上面的俊脸。
他又来了!虽然他所爱之人有如此遭遇,她也觉得他有点可怜,但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啊!还要她说多少次!而且,她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好不好?
紫璃张了张口,刚要出言反驳,却不想轩辕烈忽然低头,伏在她耳边,热气吁在她肌肤上,热热的,满身酒气也窜进鼻中,很不舒服。紫璃伸手抵上他如山般的胸膛,想一鼓作气地将他推开,忽闻得一阵如小兽般的低呜声,微微一怔,便一时忘了动作。
“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她,就在云尚书的府上。那时,我很顽皮,脾气也很倔,就像一只小牛犊,见人就斗,被当时还是礼部尚书的云爵训了几句,不服气,爬墙溜进云府想要他好看。却不料翻墙过去,刚好砸中一花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