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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环境待久了也会让人感到厌烦,当我想回到餐桌时,回过头第一个进入我的视线的是站在我身后陪了我许久的那个人——金颜。
我什么都没说,搭着她的肩膀我们一起走过去了。饭桌上好乱,一个蛋糕把我们大家弄得鸡犬不宁,举起杯,我们祝福,不论祝福些什么,都是在为未来而努力,也算是为这一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因为今天我很快乐。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实现我的愿望,那么我会比现在高兴吗?
时间不早了,又是我们要分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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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烛光中的插曲(2)
解散这个小小的集体后,他们都上学去了。一个人静悄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天空中不时传出几声鸟的哀鸣,一路上,去上学的学生随处可见,可在这里面却怎么也见不到自己的身影,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真是令人羡慕,希望现在拥有的,他们也能够懂得珍惜。
一首《明天会更好》突然间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是呀,明天会更好!
迈着轻盈的脚步,我加快了速度。
明媚的阳光一照就是一整天,翻翻台历,后天就要过年了,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难怪这几天马路上车多人多,就是因为快过春节的原因吧。可我的家里显得有些冷清,爸爸又去找工作了,姐姐还在上班,听说这几天值夜班的工作表都排下来了,就连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都是夜班,的确很忙呀。妈妈呢?也还在整天前后忙着凑钱,唯独我一个人独守“家”中。
寂静的屋子一天里也不会发出什么声响,只有我一个人来来回回。此时此刻别人都在做些什么呢?我无聊地想着,平时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我总会喜欢靠近窗户晒太阳,然后向外面张望着,可能由于快过年的原因,今天的楼下是格外的清静,好久都不会见到一个人影,偶尔窗外还会传来几声鞭炮声,这时我才会体会到一点点一点点过年的气息。
过年?暗示着什么?是一个新的开始吗?面对这些,我显得有些胆怯,因为我并不期盼着新一年的到来。
我希望它能慢一点。过了几天快乐的日子,我们终究会又一次回到现实的生活中,继续奔波自己的人生。
今天,好朋友们终于都放假了,可他们一个个都随着父母回老家去过年了。接到他们的电话,我有些舍不得,不过对于这些,我没有理由去要求什么,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我才清醒,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没有什么机会去挽回了,偌大的“城市”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加寂寞。
这几天,妈妈可能上火了,嘴上长了许多疱,是愁的吧!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帮她分担一些忧愁呢?
如果我的病好了,如果我有很多的钱,如果我不再给她带来痛苦和伤害,这一切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我却连一样都做不到。那我还能为此付出什么呢?
想回报他们,看来还是要先等到自己的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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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风平浪静的日子是一种奢侈的享受(1)
十 风平浪静的日子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新年的这一天终于到了,这并不是我所盼望的时刻,姐姐早晨九点的时候就上班去了,不一会儿妈妈也跟着出门了,家里只剩下我和爸爸,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在平时很少见到爸爸在家。
面对这样的时刻,我却怎么没有一丝的心情呢?静静的,仿佛与往日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十点钟,十一点钟,“咚咚咚……”门响了,会是谁呢?妈妈应该带钥匙了呀。听到敲门声,我难免有些惊讶。
“吱呀”一声,门开了,原来是老姨一家。
见到他们来了,我急忙换了一个表情。他们的儿子也来了,也就是我的表弟,他说起话来挺逗的。看着家里只有我和爸爸,他们不禁询问起了姐姐和妈妈去了哪里,是呀,妈妈干什么去了呢?
坐在电视机旁,我们五个人不再言语,难道五个人在一起气氛也会是这么不活跃吗?目光的呆滞让我们大家看起来都傻傻的,不时,还会传来几声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声,那是因为弟弟在看《猫和老鼠》,被里面的情节逗笑了。
又过了一会儿,妈妈拎着一些东西回来了。见到自己的妹妹,妈妈有些高兴,布满皱纹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坐下后,姐妹情深的她们,开始聊起天来,像是拥有无尽的共同语言,我们在一旁只能洗耳恭听,或是看着搞笑的《猫和老鼠》插不上一句话。
虽然我知道妈妈没有什么心情,可能找个人说说话,也算是对自己心理负担一个减轻的方法吧。
中午的钟声终于敲响了,我们诚恳地邀请他们留在我家吃饭,可他们却坚决不肯,是怕过年有什么忌讳吗?就这样,他们走了。
转眼间,一个上午就这样悄然地过去,是否太快了?
虽然家里不是很热闹,但我们还是欢欢喜喜地将门外贴好了春联,此时的世界里除了鞭炮声还是鞭炮声,可爸爸却从来不愿意放那些东西,说那只是走个形式,但我并不这么认为,毕竟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从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即使说它只是个形式,我想我们也要去实施一下。
在我的据理力争之下,爸爸终于点头答应了。追在爸爸的屁股后面,我和他一起出门了。
在爆竹上升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像释放了一只被囚禁的小鸟,舒服极了。鞭炮升上天空,天空会不会很痛呢?我又开始在这发菩萨的慈悲了。
“若曦,回去了!”爸爸在那边鬼哭狼嚎似的在喊我,紧跟着又叫了一句,“快点儿!”
虽然我听到了,可我却怎么也迈不开这一步,仿佛整个身体被定格到了那里不能动弹,伫立了很久。当我回过头想和爸爸一起回去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呀?走了也不说一声。我一边走一边嘟哝着,心里还不时地埋怨着,又一想也可能他叫了我好几遍呢。
就在这时,我与他走了个照面,他手里提着好多东西,没等我开口,他就说:“若曦,快回去吃饭吧,都凉了。”说罢便小跑似的走了。
回到家,问完妈妈我才知道,刚刚他那么急,是给姐姐送饭去了,怕饭菜都凉掉,所以才一溜烟似的不见了踪影。看来我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惭愧。
饭做好了,我们并没有赶着先吃,而是想着爸爸回来一起用餐。虽然姐姐没有在家与我们欢聚,但我想这个家还是团圆的。
相隔得并不遥远,我们的心紧紧贴在一起,一家人的心愿是:只要每个人能平平安安就好!此时我听到了门外很重的脚步声,是爸爸回来了。
不知道妈妈此刻的心情放松了没有,会不会还是为我发愁呢?嗯,我想一定会的。
吃过这顿“团圆饭”,新年也算是过了一半,家里依然是静静的,只有电视机在不停地发出声响。过了一会儿,就连电视机也被关掉了,我一个人穿着拖鞋,跑回了房间。
怎么全世界都这么寂静啊?还是只有我?我在怀疑此刻这个宁静的世界!
不知道整个下午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渐渐地,夕阳落下,天色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发出了暗淡的光。
爸爸妈妈在厨房里忙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而我一头栽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地还问上几句:“什么时候吃饭呀?”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太不懂事了,所以将功补过地说:“吃过饭,洗碗的家务由我来承担。”听完后,他们俩傻呵呵地笑了。
八点多他们忙完了后,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守在电视机旁看联欢晚会。真希望这样的时刻能一直持续下去,永远都不要停止,让快乐延续。也许这就叫做苦中作乐。看了没一会儿,我的睡意来了,倒在沙发上,睁眼看几下电视,闭上再休息一会儿,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我就那么睡着了。
矇矇眬眬中,我好像听到妈妈和爸爸说:“把她弄屋里睡去吧,这不舒服。”
爸爸却说:“别动了,回头再醒了,又得睡不着了。”
一句这样的交谈后,整个房间没有了动静,我不知道这时发生的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
记不起睡了多久,也许是我睡得正香的时候,一不小心翻身摔到了地上,摔得我好痛啊!美梦就这样被惊醒了。
整个客厅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闻声而去,我才知道他们在厨房里煮饺子。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我有些自悲,怎么都十七岁了,睡觉还会从沙发上掉下来呀?真是丢人!一边揉着头,一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快十二点了,难道这是天意?是上天在叫我起来吃饺子吗?哈哈。
每年过年的那天晚上我都会饱受一顿数落,因为我们这里有一个习俗,就是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再吃饺子,才算是过年,而我自己却偏偏不争气,每次都熬不到十二点,这时妈妈便会“声嘶力竭”地叫我起来。不起来也不行啊,在这样一声声恐吓当中有谁还能睡得着啊?即使起来了,也避免不了出自她那张“金口”的一顿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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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风平浪静的日子是一种奢侈的享受(2)
今年这么好运气,没碰到她来叫我,我有些暗自庆幸,可见摔到地上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快吃饺子的时候,妈妈在厨房说:“你别弄了,我来,快去叫若曦起来吃饺子吧!”
爸爸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我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很疑惑地说:“不是吧?难道是我看错了?”
他的眼神里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因为我不等他们叫就起来吃饭是历年没有过的。
这时,妈妈端着两盘热腾腾的饺子从厨房里出来了,边走边喊:“若曦起来吃饺子了!”
没等她说完,我便接过话说:“哎,知道了。”
见我答应得这么痛快,妈妈被搞得一头雾水。
爸爸看了看妈妈说:“她自己起来的。”
妈妈急忙把目光转向我,问我怎么回事。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做声。一定不能说,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是在沙发上掉下来摔醒的,他们一定又要笑话我,还是把这作为一个秘密,深深地埋在心里吧。
夜里吃饭还是有些不习惯,确切地说,现在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了。
吃了几个饺子,我迷迷糊糊地回到床上睡觉去了,忘记了刚刚答应他们洗碗的承诺。总之,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就想起了这件事。到厨房“检查”的时候,一个个洁白的碗和盘子,在那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我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实现诺言。
初一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早晨我们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姐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显然昨晚一定做了几台手术,吃过饭她便回房间去休息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刚睁开眼,她就叫我一同去外面放风筝。在家闷了这么长时间,我当然很愿意出去逛逛,所以便欣然地答应了。
外面的风好大,在耳边吹得呼呼作响,真是一个放风筝的好日子,温暖的阳光在照耀着我们,没有一点冷的感觉。
找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姐姐开始放线了。伴着风,她举着风筝开始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