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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媳-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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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

这辈子,韩修从来没有想过要冠上裴姓,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哪怕这报复来得太轻易,来得太迅速,来得他都还没有一点准备,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上辈子将他陷入牢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的夙愿达成,纠缠着他前半生的那股怨气,似乎随着那个人的死,而烟消云散了,他虽然有些不甘,可却也无可奈何。

心情复杂,各种头绪烦乱,他需要时间思考。

马车里,裴静宸目光微动,低声说道,“看起来,韩修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日东祠山别庄,当他得知韩修与自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之后,错愕了许久,他不敢相信这事实,可石增桩桩件件都说得分明,却又容不得他不信。

这个时代,有权有势的男人大多三妻四妾。

裴静宸大约并不介意他的父亲裴孝安有很多女人,生许多孩子。可是若是父亲为了别的女人而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又为了别的孩子而无数次想要害死他,这样的情况下,若说他完全不介意那个孩子的存在,一定是骗人的。但他是个有理智能够容忍克制的男人,如今又已经彻底摆脱了裴家,如若裴孝安视之为珠宝的那个孩子,并没有主观上存了害人的心思,那么他或许也能够做到淡然视之。

总之,所有的仇恨都该随着裴孝安的死终结,冤冤相报,裴静宸也并不想要永远都生活在仇恨和报复之中。

可是那个人,是韩修。

那个觊觎他妻子的男人,是他同父异母的长兄,这事实令他有些一时难以接受。

明萱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能紧紧握住裴静宸的手掌,然后将头靠在了他胸口,忽然一阵颠簸,马车的帘子掀开,一阵凉风灌了进来,她不知怎么得竟然觉得喉咙口一阵恶心。

第165章 孕

人死如灯灭,不论生前功过,裴相和世子总算入土为安。

葬礼结束之后,新任的镇国公裴孝庆便从西宁族中请来了有威望的长老主持分家。朝中绝大部分的阀门世家都是如此,承袭爵位的嫡脉留在公府主宅,未曾袭爵的兄弟搬出府去另过,这并无什么疑议的,房产铺子田地的分割倒也清楚,各房该得什么不该得什么,都有旧例可循,只是公帐上的结余与库房字画古董的分配上,却出现了问题。

杨氏知道大局已定,也不再挣扎,倒也一早就将公中的帐册交上,库房的钥匙也乖顺地交给了庞氏。

镇国公府这些年来在外盘置的产业颇多,每年腊月就有四处的庄头进盛京来交年成,年底各项进益都上缴,这才刚过了正月,按理说,公帐上的银两是最充足的时候,裴家虽然人口众多,但在朝上为官的子弟也不少,尤其是几位老爷,个个都身居要职,俸禄赏赐都多,再加上历年来的结余,偌大一个公府,账面上没有十万八万两银子,是说不过去的。

然而,公帐上空无一文,原先管着府内银两出纳的账房先生早已经毫无下落。

而府库里,登录册子上记录的古董字画和值钱的珠宝珍玩虽然众多,可庞夫人带着婆子们整理了半天,二三流的次品倒是堆了一屋,真正值钱的东西却一样也无。偏偏除了皇上赏下的那些内务府有册可寻的物件,旁的东西记载地都笼统,便是有人刻意以次充好,没有证据,也莫能奈何。譬如“鎏金凤钗一对”“碧水葫芦玉佩一件”,从名称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品质如何,金价虽然等同,但不同的做工价值却天壤地别,玉佩更是如此。寻常玉料与极品美玉之间的区别,犹如鸿毛之于泰山。

庞夫人不服,便去平莎堂质问杨氏。

可是杨氏仗着新寡,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整日里卧榻在床,庞夫人刚一开口。就又哭又闹还吵嚷着要上吊。西宁族中的长老仍在,庞夫人怕这些事闹了出去于丈夫不利,倒好像是他们夫妇得了便宜还卖乖,欺负了杨氏去,便也无能为力。只好由着了她去。

裴孝庆与庞夫人不同,他并不怎么在乎公帐上这些蝇头小利,对府库中很明显地被动过了手脚的古董字画珠宝首饰也兴致缺缺。在他看来,一等国公的爵位,是多少银子也换不来的。只要有爵位在,他又前程似锦,这些失去的小利迟早都会重新回来的。因此,他便嘱咐庞夫人就此算了,莫要将杨氏逼得急了,在长老们面前闹得不堪。让他在族中失了威信。

再说,当今的正宫皇后总是杨氏所出,哪怕裴皇后不怎么得圣上宠爱。可她终究是母仪天下的周朝国母,只要有这层身份上,他对杨氏总也是要恭敬一些的。

许是裴相临终之前对各房都有所遗言。饶是帐上库房出了这等纰漏,但分家一事却还是进行地格外顺利,三房四房和五房并没有对库房里分与他们的物件挑挑拣拣,倒是爽快地在分家文书上签了字画了押,然后选定了良辰吉日陆陆续续地搬了出去。

庞夫人心里虽然有所憋屈,但经过裴孝庆几多开解,也觉得倘若不是这次世子出了变故,这爵位哪里轮得到二房来承袭?她又怎么可能当得上这个一品的国公夫人?这样想着,她倒是将对杨氏的这些愤懑都放下一些,揣测着杨氏马上就要搬离了,到时候偌大一个镇国公府,就她们二房,日子少了摩擦,又不必像从前一样小心谨慎,该过得何其惬意,便也没有再在账册上纠缠着杨氏不放。

但杨氏迟迟不搬,甚至连一点要搬离开平莎堂的意愿都没有。

平莎堂可是后院的主屋,庞夫人如今乃是皇上亲册的一品国公夫人,这镇国公府明明白白就是他们二房的,可是杨氏不走,她便住不上这主屋,心里自然是很不舒服的。偏偏她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赶,否则便是刻薄长嫂了,他们夫妇侥幸上位,如今正是最在意旁人评价的时候,当真是一点也不敢行差踏错的。

她无法,只好去二奶奶闵氏那试探了一回,可是闵氏一脸为难,委婉地表达了一切以婆母与丈夫为重的意思,又十分纠结地暗示了婆母身子不好,恐怕短期内无法搬离。

庞夫人听了不免有些泄气,闵氏虽然说得婉转,可她却几乎能够肯定杨氏这是赖着不走的节奏了。杨氏不仅将公中的钱能够搜刮的搜刮了个遍,还铁了心要让大房留在镇国公府,让二房养活他们全家,而且绝对不会搬出平莎堂。原本她就对账上的银子和库房的缺失够心疼的了,这样一来,就更不甘心了。

可西宁来的长老们都陆续回去了,也没有个人能够主持公道。

庞夫人思来想去,便去了一趟安平王府,想要请明萱帮忙说和一下。

明萱听闻来意有些惊讶,她沉吟着说道,“二婶是长辈,您说的话,咱们做小辈的原是该都听从。可是王爷被赐了国姓,分家的时候,也没有从裴家带走一瓢一盆,说句诛心的话,咱们王爷身上虽然还流着裴就爱的血脉,可却早就不是裴家的人了,自然也管不得裴家的事。”

她轻轻抚着手炉上的精致花纹,很是为难地说道,“再说,我和杨夫人的关系如何,二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便是当真过去了,杨夫人又怎么会听我的话?反而,她若是拿着话来挤兑我,总是长辈,我也不好反驳。”

这些庞夫人心里也是知道的,她不过是实在无人可寻,所以抱着这样的想法来安平王府碰碰运气的。听到明萱这样说,她倒也不恼,又将那等鸡零狗碎的事抱怨了半天,等到天色将夜,这才恋恋不舍地告了辞。

明萱请了丹红亲自送庞夫人出去,自己却是扶着额头歪在美人榻上按摩着太阳穴。

裴相出殡那日,她吐了个七荤八素,裴静宸便隐隐觉察到了什么,只是当时人多事杂,便只好按捺住了。

后来等一回了安平王府,裴静宸便立时请了太医给明萱诊脉,结果还真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子,算算日子,便该是他的余毒解了之后,有一回拥着明萱情难自禁行了**那次怀上的,到今日,已经快有三月了。

裴静宸从小就没有亲情温暖,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别的人比他更期盼得到一个完整的家庭,如今他不只有了彼此深爱的妻子,妻子的腹中更有了血脉传承的后代,他要当爹了,这消息令他兴奋难耐,若不是尚还要装一段时日的残疾人士,恐怕他立时就要跳起来。

明萱亦是欢喜的,这孩子虽然是无意中得,可她对他的到来却也满怀期待。

只是随之而来的早孕反应,却让她叫苦不迭,闻到异味要吐,多吃了要吐,吃得少了也要吐,吐得多了精神自然就差,精力不济,便容易倦怠无力。今日镇国公夫人庞氏过来,她原本也是想要略应付一下便算了的,可是庞夫人满腹牢骚,一直都没有给她中断话匣子的机会,她想着庞夫人也不容易,便勉力撑着听庞夫人抱怨。好不容易送了庞夫人走,只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要被抽光了一般。

严嬷嬷将温热的汤羹摆在桌几上,一边不赞同地说道,“王爷早就说过了,他既然搬离了镇国公府,那裴家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就与他无关了,您有了身孕,这几日精神不好,原该好好歇着的,何必强打着精神应付了镇国公夫人这许久?您新孕不舒服,便该对镇国公夫人直说,她也是当过母亲的人,自然会谅解的,犯不着这样硬撑。您瞧瞧您这脸色,等会王爷回来看到了,一定得要心疼的。”

她将汤羹盛好,却先不急着送到明萱面前,反倒从桌地下取出一个铜盆来递过去。

明萱接过,呕吐了一回,又用清水漱过了口,这才捂着胸口说道,“王爷总是流着裴家的血,哪里是说分得开就分得开的?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嬷嬷以为外头的人就不会扯到我们王府身上?我听二婶说了那么多,一来是瞧她实在瞥屈地慌,倘若不让她说出来,怪可怜的。二来也是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管不管是一回事,知道不知道是另外一回事,俗话说知己知彼,听听又没有什么损失。”

她话刚说完,又撑着头可怜兮兮地说道,“方才只觉得喉咙口有万马奔腾,不吐不快,可刚吐完,我又觉得肚子饿了。”

严嬷嬷笑着将汤羹送到明萱手里,“这是让素弯她们熬的蜜饯姜丝羹,生津开胃的,听说还止孕吐,来,您试试看用一些,若是吃得好,我再让她们做。”

明萱也不客气,接过来便喝了,等腹中觉得好受了一些,她忽抬头问道,“皇上请王爷入宫议事,这都好几个时辰了吧,派个人去宫门口候着,天冷路滑,多打一个灯。”

第166章 圣意难测

话音刚落,裴静宸挑开门帘进屋,伴随着满身的清冷寒气。

明萱见他虽然面上带着笑容,但眉头偶尔轻皱,显得有些心事沉重的模样,便今日皇上急催他这“行动不便”的安平王入宫,定是丢给了他棘手的麻烦。人多口杂,她也不立时问起,只如往常一样请严嬷嬷等将晚膳布下。

严嬷嬷伺候了朱老大半辈子,也算得见多识广,察言观色,晓得裴静宸和明萱定然有话要说,便知趣地退了出去,只派了小丫头在廊下立着听候差遣。

裴静宸动作熟捻地替明萱舀了一碗汤,一边关切问道,“今儿吐得还厉害吗?”

明萱接过,轻轻喝了一口暖了暖胃,然后笑着将庞来过一事悉数告知,“原先我就料定杨氏定然不肯善罢甘休,谁她不只贪墨了公中的银子,还赖在镇国公府不走,占着正房不肯让,二婶气个半死,却也无计可施,杨氏总是皇后娘娘的生母,谁还能当真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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