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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带着众人遮掩夏令寐的时候,都忍不住冷笑。夏令寐对外都宣称是‘汪夫人’了,怎么还有人肖想她?这些个江湖人真是没有规矩。
于是,在夏令寐不知道的某个时刻,白砚引开庄黑子,两人打了一场。胜负不可知,白砚倒是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几天。
终于,越过这个山头,就可以看到涿州的城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
六一回
太子最近想干坏事,夏竕看出来了,小白猜出来了,汪云锋……早就知道太子不是个安份的主。
所以,太子拉着夏竕偷偷摸摸去干坏事的时候,小白在身后打掩护,汪云锋……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卷书觉得,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最善良,从来不做坏事,当然也不参与坏事。
太子每天大清早的出门,拉上城外的夏竕,带上三条尾巴与小白的挖土小分队汇合,然后对跟随着他们的众多苦命群众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废话,最后,指挥着众人——挖地道!
挖地道是个技术活,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地道上方塌陷,把地道里的人都给活埋;挖地道很苦,挖地道的劳动力们每天气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累死累活还没银子拿;挖地道还讲究隐秘性,不能对家里的老父母说,就算是外面养的姘头也不能透露半个字;挖地道……
反正,一群受苦受难的、身强力壮的、闲得发慌没事干的灾区男丁们都被小白给拾掇在了一处,被太子假仁假义满口仁义道德的虚假谎言下被骗去做那不见天日的活计。
地道挖了三天,挖得有点深,起始点是涿州粮仓大院外一位捕快的外室的丫鬟的床下,终点是粮仓大院最大的仓库的大门内。
在一个夜黑风高,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暴雨的晚上,太子指挥着众人把这最大的粮仓给搬空了。
粮食运去了哪里?反正不在捕快外室丫鬟的床下!反正,汪大人心里知道灾民暂时不缺粮了!而且,宽宏大量,为国为民的汪大人还接了太子的手,继续鼓动那一批劳动人民挖空了剩下的几个粮仓,然后把秘道给堵了,出口也给填实了。嗯,就这两日,那丫鬟都被捕快给收房了,可喜可贺,皆大欢喜!
黑心肝的太子知道,事情才刚刚开始;动手能力强大的夏竕知道,他暂时没有安稳觉可以睡;汪云锋知道,他可以开始挖坑下套,耍贪官了。
汪大人进城了,拿出了皇帝的圣旨,强制性要求贪官们开仓放粮赈灾了。灾民们被有心人帮忙推了大门,都聚集在了官府衙门的大路上,听得御史汪大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宣读圣旨,然后饿惨了的灾民们驮着涿州的父母官跑去了粮仓,逼得官员开了粮仓的大锁……
粮仓居然是空的!
群众暴怒了,要闹民反了,父母官命悬一线大喊:“开错了粮仓了,明日,明日粮仓肯定有粮食!大家明天再来,饶命啊——”
贪官怕死,他怎么也想不到满仓的粮食说不见就不见了。钥匙可都在他的身上,这是他任职的地方,粮食不见了就是他的责任。民众可不会相信你说的‘粮食早就赈灾了’,他们只知道圣上要求官府开粮仓,没粮食他们就要吃了父母官的肉,啃了他们的骨头,发生暴动的话,那都是父母官的错,圣上知晓缘由之后会砍了官员的脑袋,要灭九族。
当夜,官府衙门的烛火亮了整晚。
第二日出了布告,让灾民们去规定的米店领取大米。官商再一次勾结了,官员们胆战心惊想之后的对策,商贾们暗地里与官员们签订了多少不平等条约汪云锋是不知道的,太子也不关心。
汪云锋再接再厉的办了一次不大不小的茶话会,邀请了涿州大大小小十多个官员,包括逃难来的。然后,丢出了十多个册子,每一本册子里面都记录了一位官员贪污的数目。官员们大哗,争先恐后的说这是诬蔑。
汪云锋冷笑,铁面御史露出了他狰狞而无情的面目:“是不是诬蔑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这册子呈到皇上的御案上,我就有能力让皇上相信了它。”
这话可不是糊弄人。
汪御史可是皇帝面前的宠臣,是皇帝手中的刀。皇帝指向哪里,汪云锋这柄刀就砍向哪里。同样的,如果这柄刀伸到了哪位官员的脖子底下,皇帝也会完全相信汪御史的话,让这位清正廉明爱民如子的官员瞬间身败名裂!
有人敢怀疑汪御史的能力吗?你敢怀疑的话,你可以去试试,看看这半真半假的册子到了皇帝的面前之后,你还能不能逍遥自在的坐在这里!说不定,在提审你的那一刻,你就会被无数的同僚给抛弃,把所有的罪状都安在你的身上,让你做涿州这摊子污泥下的冤魂。
汪云锋潇洒的拍了拍屁股:“这些都是副本,大家可以多看看,有错的话欢迎提出来修改意见。”喝了一杯茶,又补了句:“也不知道别的州县有没有受灾,我也在这里待不了多少时日了,唉,忙啊!”道了声有事,先告辞了,留下了一屋子心肝剧裂的官员们面面相视。
汪大人的意思很明白,你们的弱点我抓住了啊,你们可以一起商量着怎么办。当然了,你们也可以私下来找我疏通疏通路子。我痛快了,你们也就舒坦了。我交了差,你们也有命继续过那左拥右抱活色生香的日子。
当然,你们得尽快,我的耐心有限,时日有限。
这一夜,汪大人难得的没出门,窝在了小屋里面指点夏竕写字。这孩子练武勤快,写字就不安份,扭脖子抓痒痒的动来动去就是不肯老实。
汪云锋手中拿着鸡毛掸子,正前方桌面上是文房四宝,左边一叠的黄皮奏折还没写,右边一堆的册子,看起来是官员们下午拿到的那批册子的正本。再过去一点是一张小桌案,桌前坐着夏竕,只要他停得久了不动笔,汪云锋手中的掸子就一把打在他的小屁屁上,‘啪’地一声,可响亮了。
打得太多,屁股都不敢坐在凳子上了,夏竕觉得自己比那群挖地道的苦力还痛苦。
夏竕被逼着练了字,汪云锋亲自拿着朱笔给他圈出错漏的地方,然后每一个错字都必须再额外抄写十遍。夏竕暴怒了,跟着就摔了笔要跑出去,正巧与进门的卷书摔成了一团,卷书的身后跟着一个胖墩墩笑得和蔼可亲的中年官员。
汪云锋一把抓住夏竕的手臂,太过于紧张,指尖都捏到了他的肌肉中,把他重重的压到座位上,随手从墙上拔出一把亮澄澄的大刀横到桌上:“写完了这些字,就把这把刀奖赏给你。”
夏竕问:“我要它干什么?”
“给你玩。”
夏竕捏着刀刃,随手几下就把一把钢刀给捏成了银元宝,往桌上抛了抛:“你少拿破铜烂铁糊弄我。”
汪云锋重重的叹口气,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镶嵌了宝石的袖中刀来:“把这些字都默写出来,这个给你。”
夏竕唰地抽开刀鞘,拿着只有巴掌大的小刀在桌角划拉一下,上好的黄梨木桌子就缺了一个口,看来这件武器是个削铁如泥的宝贝。夏竕高兴了,揣着小刀,正儿八经的拿起笔,在舌头上舔了舔,再沾上墨,开始写字。
汪云锋这时候才看见冒着虚汗的官员,一边跟人客套一边分神盯着夏竕。
官员眼神好,认定了夏竕是汪云锋的儿子,有意的巴结夸赞了几句,问起夏竕的喜好,汪云锋就露出尴尬的样子:“他最喜欢舞刀弄剑。因为在皇城做了点错事,怕他越发目中无人,没法子只好把他带在了身边。”
官员大笑:“懂武术好啊!”
汪云锋越发尴尬:“好是好,就是性子太不羁了。最喜欢惩治误国害民的小人,曾经在太子面前夸下海口,说是要杀尽大雁朝的贪官,为民除害。”
那官员的笑脸还挂着,整个人就浑身发起抖来:“这小公子的志向甚是远大……”
汪云锋状是宠溺的摸了摸夏竕的头:“没法子,他是我的儿子。”
夏竕分神望向那官员:“他是贪官么?”
汪云锋含笑不语。
夏竕站了起来,已经把那袖中刀抓在了手上。刀片薄而利,在灯火下泛着冷光。夏竕舔了舔刀刃:“我可以砍了他脑袋么?”
汪云锋抓紧了夏竕:“我说过,不许随便杀人。”
夏竕固执地道:“他是贪官,他害人,我就可以杀了他。”
“不行!”
“我要!”
两父子争执不停,一个比一个凶狠,眼看着汪云锋就要抓不住夏竕手臂的时候,那官员已经猛地跪倒在地上:“汪大人明察,下官真的不是贪官。下官来此是来替汪大人分忧解劳,安置灾民的!”
汪云锋顿了顿,颇为为难地道:“安置民众需要重新分配良田。可现在堤坝的旧的缺口还没有补上……”
“补!立即补!”
“哎,本官也想啊,可是圣上拨下来的银子还没到本官的手上。”
“下官有!啊,下官可以帮大人筹备银子。涿州世家多富庶,商贾们大多腰缠万贯,让他们拔出一点牛毛就足够填补上堤坝的缺口了!”
“这……恐怕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那官员见汪云锋松口,立即献媚的凑过来,“大人安心好了,一切交给下官。只要您能在事成之后……”说着,那眼神就往汪云锋桌面上发飘。上面有贪官们的罪证和即将上奏的折子。
汪云锋笑了笑:“只要灾情缓解了,一切都好办。”
官员千恩万谢的走了,出门之前特意叮嘱道:“小公子年纪小,舞刀弄剑虽然好,也需主意千万不能伤了人,否则下官难做啊。”
“这是一定。”
那边官员刚刚一走,汪云锋就夺过了夏竕手中的刀子,一边安抚着小孩:“竕儿演得不错,下次继续。”
夏竕颇为自得的扬起脑袋,有种‘你才知道我厉害’的倨傲神情,在汪云锋面前张扬着。
两父子一唱一和,居然也唬住了几个胆小怕事的官员。恩威并施下,赈灾的日子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只是,两父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志得意满的时候,家里的母老虎会从天而降,他们离真正的逍遥自在还远得很啊!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三更不是浮云啊,我都以为今天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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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回
这几天暴雨都停了,大半的伤患也能够到处走动一番,去寻找失落的家人。密集的临时木屋里也逐渐传来了笑声,就连十里之外埋烧尸体的火坑也停了两日,没看到袅袅不散的灰烟了。
华家的马车在出了城门之后就没法行走了,城门外到处都是帐篷,上面布满了碎草、枯枝和打着补丁的百家布,没有一条可以容马车通过的宽敞的路。随行的丫鬟嫌弃的捂着鼻子,手帕上的香气跟灾民们身上散发的潮气混在一块,又香又臭,连挣扎着活下来的土狗都觉得那味道熏鼻子,比尸臭还难闻。
华家的车夫早就有了准备,他们准备了轿子,马车里坐的是府里的千金小姐,轻易不能被肮脏的平民给窥视了花容月貌。不坐马车,就进了轿子,周边的妇人还看到那姑娘头上还戴着密不透风的围帽。
因为十一月了,帽子点缀着极白的兔毛,薄纱围了四五层,都是粉粉嫩嫩的色彩,姑娘家穿着蜜汁桃的双层襦裙,高耸的胸部一片白腻的肌肤有大半被帽子的纱布遮掩了起来,猩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