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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月淡如烟,丽涯裹着披风悄悄离开王府,飞往冬阳山。离开圣都之前,她必须去告别心疼她的君华师尊。
这是一个寒冷多霜的清晨,路旁的草叶上凝结着白色冰晶。整个世界如她的心一样静,一样冷。穿过那条平坦的小路,师尊的茅屋出现在她的眼前。想必师尊还在休息,丽涯拿起门外的扫帚轻轻地把院子里的落叶扫成一堆。
风一吹,院中梧桐树的叶子又落了一地,丽涯又拿起扫帚扫起来。他的手在动,眼睛却漠然无神。她扫了一遍又一遍,可叶子仍在飘零,似乎永远扫不完。她的泪花缀满了眼眶,欲滴未滴。
这个女孩不知在金黄的梧桐叶间站了有多久。
很久以前,她不明白雅缀为什么可以站在夕阳中黯然伤神到傍晚,可以在案前落寞地抚琴到深夜。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那是为情所伤的女子在寄托欲爱不能的悲伤。
“丽儿,你怎么来了也不进来看看师尊”屋中的老人平缓的声音传出。
丽涯这才回过神来,她道:“师尊,丽儿是想让你多睡睡。”
“孩子,进来做吧,外面风凉。”君华老人关心地说。
丽涯推门而入,勉强地微笑着。然而君华老人却看出了她的不自然,她握住丽涯的手,心疼地说:“好徒儿,难道冥儿欺负你了?”
丽涯眉头苦皱:“没有,他对我很好。”
君华老人慧黠地说:“丽儿的眼睛会说话,它告诉我一定出了什么事。”
丽涯眨巴着水眸大眼,接着眼睛一闭,嘴巴一开:“别看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其实心里狡猾的很。”
君华老人猜疑:“是不是那个漫缇为难你了?她呀,我不怎么喜欢,刁蛮古怪,在人前调皮,人后捣鬼。可听羽冥说,她有一种痛心病,每当什么来着,他的心就会疼得厉害。”
昨天,神帝封黄苓为公主,改名漫缇。漫缇本为神帝之女,出生逢圣战,而被封印。
君华老人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和冥儿在一起,毕竟他是有妻室的人。可冥儿那孩子是用情专一的人,他对你好就会一直好下去。拼澜也是个苦命的女孩啊!可婚姻如果少了爱情,就失去了热度和激情。”
丽涯十分冷静:“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羽冥有了妻子,可我觉得他是一个值得爱的人,所以没有放弃。”
丽涯觉得该告别师尊了。道:“师尊,我该走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君华老人细心安慰她:“不要和羽冥闹矛盾了,恋人之间的默契需用心去培养,因为爱情最少不了的是宽容和理解。”
羽冥来到丽涯的房间,发现了桌上的信。他赶紧派人四处寻找。他想到丽涯一定会去告别君华老人,于是立即飞去冬阳山。
见到君华老人,羽冥迫不及待地问:“师尊,丽涯是否来过?”
君华老人惋惜地说:“丽涯刚刚才走,你们竟没有碰到。”
羽冥匆忙地说:“师尊,丽涯留下一封信,说要离开伊伦茜勒。”
君华老人担心地说:“冥儿,快去找她,一定得把她留住。这世间人心险恶,她一个女孩子怎能独自漂泊”
羽冥立刻离开冬阳山,去寻找。
可丽涯会去哪儿?能去哪儿呢?羽冥心中万分着急。一种莫名的感觉促使他来到天海石梯。石梯周围是燃烧的枫林。
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天边突然出现了一些字。
一叶红帆
孤独地航行在大海上
起风了
红帆经不住风波
只好躺进命运的避风港
心中却渴望着远航
行驶在那蔚蓝的大海上
“丽涯。”羽冥马上飞向那些字出现的地方。
“丽涯——”他看到了枫林中的红色身影。那身影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在林中奔窜起来。
“丽涯。”他便以更快的速度奔向她,挡住了她的去路。“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吗心中有什么疙瘩可以对我说。”
那女孩双手一摊,细眉高扬:“我没有无理取闹。”
羽冥正经八百地说:“你离开我,就是抛弃我。”
丽涯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道:“我承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语,承受不住你已有妻子的事实。当你娶拼澜的时候,你应该会想到有这一天。在太多的现实面前,我们的爱情根本不值一提。让彼此离开,是最好的结局。”
羽冥镇静地说:“但爱情是分歧中的理解,是困境中的相濡以沫。”
丽涯仍旧说:“在千年的时间内,是拼澜带着对你最深沉的理解,与你相濡以沫,你不能撇下她,而选择我。”
羽冥十分有底气地说:“她应该有自己的幸福。”
丽涯闭着眼睛喊出:“她的幸福只有你能给。”
羽冥的心仿佛被蛇蜇了一下,猛地一沉。他的眼神中难忍的焦灼在对她倾诉着苦衷。他格外平静地说:“我们可以不在一起,但你不能离开伊伦茜勒。因为它是你理想与梦想的所在。你必须挑战神位成为战神,必须在人生的大海上乘风破浪,踌躇满志,勇敢地前行,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辱没战神之血。”
“战神之血?!”对上他的目光,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嘴唇在微微颤抖。
她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严肃与坚强。
精灵处于水生火热中,她有责任帮他们重建家园。魔界四处为害,她有义务铲奸除恶。因为战神,她必须留下。
“我想静静,你先回去吧!”丽涯的情绪安定下来。
“好!”羽冥行云而去,他相信她是一个有慧根的女子。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过去的不再回来,回来也不再完美。生活最大的幸福,就是坚信有人爱着我。对于过去,不可忘记,但要放下。因为有明天,今天永远是起跑线。在起跑线上,或有失落,也要承受。
回到蔷薇阁,只见羽冥在蔷薇花树下吹箫。见丽涯回来,他走近道:“外面的世界再精彩,终究没有家的温暖,家的宽容。”
丽涯有些疲惫:“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好累好累,累到无力却不想有人分担。”
羽冥细心说:“佛说世人皆为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盛阴。我却想说还有一种苦叫活着。”
他们背靠背坐在花瓣铺成的地面,天空是一片碧洗,背景是蔷薇花束簌簌扑落。丽涯叹气道:“人世间最复杂的是人心,是善变的世态,我想问,这个新的世道怎么了,让我们有了挫折感。”
作者有话要说:
☆、丽涯茶铺,火热开张
这是一个晴朗的午后,神帝正和明尊神王及羽冥在皇宫西苑的院落里品茶。
羽冥手中端着的是一盏今年手工精制的翡翠酒樽,翡翠呈深沉的碧玉之色,一看就是上好的翡翠材料。
酒樽上绣着蟒蛇图案,水蟒和孔雀,分别雕刻在酒樽两侧,这两种看似不相关的动物此刻就息事宁人地静静处在那,雕工栩栩如生,彷如生还。
羽冥轻啄着翡翠茶杯,饮了一口碧玉清茶,冰茶入肚,在这个炎热的夏日顿感清凉。茶香随着口齿间的气流,随着鼻息呼出,仿佛只要靠近,就能感觉到就能闻到这一股清毓茶香。
明尊神王正绕有兴趣地说着西方长着羽翼的仙女,及那些国家的居住形式及特点。
“传说那里有无数梦幻般的小岛屿、小国家,住着长满羽翼的仙女,他们大多性情朴实大方、热情开朗,虽然他们的身份隐藏在九州之外,没有人见过他们真实的样子。但传说他们十分好客,总是用美酒和歌声及舞蹈欢迎来至各方的朋友。”
神帝听来不禁说道:“听你说来他们居住在空中或花圃内,那不像蜜蜂蝴蝶般了,难道他们也以采蜜为生。”
明尊神王呵呵笑道:“回禀陛下,他们的翅膀的确与蝴蝶翅膀无异,并非羽翼,而是一层薄膜状的,总共四片,上面一双较大较长,呈椭圆状,飞起来翩翩起舞,犹如蝴蝶游戏晴空,他们整日游乐在碧蓝大海之上,嬉戏于香甜百花从中。只是也不是完全这样。不过他们也精心酿制花蜜,饮花蜜为茶。”
约七千年前,轩辕帝白胤灭狼族,杀破军,想一统天下。
那时,炎国、颜国、明国、雪国、青国,逐一投降,作为大胤地王,白胤娶白国金族圣女纤舞后,也就是现今的宁后,统一整个大陆,与统治四海的兄长海星织一同治理天下九州。
至此,天下普天同乐,百姓共享荣华。
可是遥远的西方还是一片未知领域。
少数几个探险的游士见过这些百花中的精灵仙子,并说他们穿着艳丽,不像东方穿长袍,而是裹着紧身束腰长裙,他们身材玲珑有致,女人大抵都具备S型修长高挑身材,头发金黄灿烂,美丽性感撩人的就像那生长在百花中的仙女。
“羽冥,你在作甚。”神帝好像发现羽冥并没有专心听讲,而是心不在焉地旁观西想,便叫了一声。
羽冥略微说道,转移话题:“这茶真好喝!”
神帝神情略微一疏,品了一口香茶,真真笑道:“果然是好茶,不知是哪家茶铺的茶。”
羽冥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悠闲地惬意,细细说来:“父王喝的是西江的红棉香玉,此茶产自天府之国,遥香盆地,其叶椭圆而尽数大小相同,细细栽采下来,烘干,便成统一针叶形,融入一杯热水中,茶叶慢慢舒张,展开,便如海绵翠玉般,色泽亮丽,清香怡人。”
“嗯,却是脾香清爽,香味浓烈,秀色可餐,果然是好茶。”听到神帝的夸奖,羽冥兴高采烈的眯缝了狭长深邃的双目。这好茶酿造也有他的一半功劳。他可是亲自去西江进货,亲自监督工人酿造,并亲自在茶园栽采过。要不是他的匠心独运,今儿圣都哪有这么好的茶。
神帝像突然察觉了什么,问:“冥儿,这可是福缘茶铺的茶”
“是的,父王。”
神帝又轻抿了一口,笑道:“想不到丽涯那丫头武功不见长进,酿茶功夫倒有一番见识。”
几个月前,丽涯心血来潮,说要羽冥资助开一家茶铺,以作休闲,打发时间。没想到一开张,生意便红火起来,丽涯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无暇顾及与羽冥玩耍,更请来鼎鼎大名的谩缇公主黄苓丫头当服务生,黄苓来到茶铺,丽涯便帮她打扮成服务生的模样。一席浅黄色的裹胸皮衣紧紧包裹她妙曼的身躯。更显她的身材修长,双乳圆润。
以前,黄苓168厘米的身高已是神界不多见的高挑身材,而今丽涯这几年突飞猛长,赶超过了黄苓,长到了169个厘米,但与羽冥180厘米还有些差距,但两人站在一起,更显她的小巧可爱。每当夜幕降临,她就像小鸟依人般依靠在羽冥高大的臂膀内,温暖致意。
黄苓说:“小丽涯可是圣都一等一的大忙人,现在居然比我还高挑,身材比我还苗条矫健。”她还半开玩笑说:“我可是个只认金子,不认人情的主,你可记得要付我薪水,要不然我可就要把你这装修好的茶铺给拆了。”
丽涯一边帮黄苓系着围裙,一边笑呵呵地说:“好,我的漫缇大公主,我算是服了你了。只要你天天来帮我打理,我保证金子不缺你。”
瞧了瞧四周,只见茶铺的墙壁是刷成古色古香的咖啡色的,墙上挂着古老的画卷,有人物,也有风景。这都是羽冥从圣都大画家比高那高价买来的,价格不菲,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