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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桃扭回头看了他一眼,但见他此刻严肃的皱着眉,神态全无平日的顽劣,目光锐利而又深沉,与他何其的相似。
只不过一个以顽劣嬉笑的包藏真实的自己,一个以温柔淡漠拒绝别人走进自己的世界。
沐桃正想着,赏忻正经不了一会的功夫,又换回了嬉皮笑脸的无赖样,挪揄的说道:“孩子的爹是这个小美人?”
“不是!”沐桃下意识的否决。
“是!”芷溪急声的承认,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开口,对视一眼,沐桃‘哼’的一声甩开头,让芷溪越发的局促,虽知她此时在生气,可她到底在气些什么,芷溪却无从得知,从未有过哄人经验的他,也不知该在此时说些什么。
只得呆板的看着沐桃。
赏忻左右看了看,也不知该信谁的好,勾唇一笑,倾身到沐桃耳边,“不是这个小美人,那便是文洛喽?”
沐桃心内一慌,尽可能的让表面维持平静,肃下神『色』,“不是。”
“也不是文洛!”赏忻做出大吃一惊的表情,颤声道:“难不成是我?”
沐桃抬手便要打,赏忻嬉笑的躲避开她伸来的手,“不逗你了,你们说话,我还有事找文洛,免得去晚了他又要开始说教。”
说罢,转身缓步而行,在路过芷溪身边,压低了声线,极快的说:“别忘了你可是个男人,而不是孩子随意的耍『性』子,闹脾气,有些话好好同她说,她会听的。”
芷溪扬起眼睑,看向赏忻。
赏忻对他眨眨眼,带了几分俏皮,压低声音继续道:“她待你越是冷淡,心中对你越是在意。说话也是口是心非,得倒着理解她的意思,懂吗?”
芷溪『迷』茫的眨眨眼,他这是在教他怎么哄她?
“懂吗?”赏忻耐不住肃下脸『色』,加重语气。
芷溪懵懂的点点头,赏忻这才舒展眉头。
沐桃见赏忻和芷溪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眉心一皱对着赏忻幽愤的埋怨:“喂,不上心,你又在哪说我什么坏话呢。”
“说你这丫头别扭,难斥候,又坏心,我可是怕这单纯的小美人被你带坏,所以忍不住说了两句,省的人家给你欺负。”赏忻转头对她贼贼的笑着,眉宇间恶意直将沐桃气的郁结。
伸手提了搁在床边的鞋,对着赏忻扔了过去,后者灵敏的避开,对着她拉了拉脸皮,闪身出了房间,反手关上门,脸上的笑容瞬时垮下,聚满了愁云,再压不住心中的失落感,惨淡的一笑,他轻声低喃:“这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朴赏忻啊朴赏忻,该夸你伟大好呢,还是骂你傻蛋?明明比任何人都极想要,偏偏故作大方洒脱,谦让当真是美德?
看着别人成双,你自己形单孤影,便能开心了?
面对心中的责问,赏忻只能自嘲笑笑,假装听不见那些心声,调转方向去到文洛的房间,大力的踹开房门。
文洛淡然的抬起眼皮,睨着赏忻微微皱眉,“这门得罪你了?”
赏忻咧嘴一笑,偏头看向文洛,瞬时‘噗嗤’喷笑出声,捂着肚子直拍大腿,笑的可恶透顶……
虽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但感觉到眼睛的涩胀,也能了解自己现在的状况。
不过这一切至于让他笑成这样吗?但见赏忻扶着门板乐的直不起腰,只觉刺眼极了,勾出淡淡的笑,轻声问:“有这么好笑吗,不怕乐极生悲?”
赏忻被他盯得一阵恶寒,激灵灵的一哆嗦,忙敛了笑意,轻咳着故作严肃,“都解决好了。”
“哦?”文洛放下手中执着的笔,轻蹙了蹙眉,这么快就有动静了,他们还真是耐不住『性』子。
“可能是被没有桃突然疯了给吓得,怕夜长梦多,昨夜子时便装车去了郊外,在销毁时,我带人杀了出去,哪想对方竟来个宁为玉碎,就剩了一个活口,昨夜罗斐审了一夜,可那家伙是个硬骨头,死活不肯招,这不,特地来告诉你一声,罗斐那边等着你去审。”赏忻一口气说完,等着文洛答话。
早就料到没这么容易撬开他们的嘴,文洛垂眸略一沉『吟』,抬起眼皮将言儿招了过来,“去讲第一行的店家请来,就说昨日出游,捉了几个贼,请他来认人。”
赏忻抱着手臂倚在门板上,睥睨着文洛,“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不怕他们派人来灭口。”
“所以,我才让言儿传话说,是小贼,而非别的,只希望这个店家的胆子,没这么大。”话是这么说,可笑容中却『露』出胸有成竹的韵味。
赏忻撇了撇嘴,‘哧’笑了一声,“我倒是又多嘴了,有你在,我还是继续不上心得了。”
文洛瞥了他一眼,“你打哪受了气,来我这发泄?”
“哪有。”赏忻心内大惊,表面上却声『色』未变,然他装得在坦然,仍旧瞒不过文洛,闪亮的眼『荡』过了悟,眼瞳又黑沉了几分。
他像是想到什么,陡然的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哦。”赏忻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侧身让道,歪头看着拐角处的房间。
闭合的房门里,芷溪正局促的站在床前,而沐桃则窝在床上睡觉,二人从赏忻走后,便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现在,其间芷溪不时的偷抬眼睑看看沐桃,见她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只得又低下了头。
心中酝酿着该说些什么。
沐桃哪能感觉不到,他鬼鬼祟祟的目光,可心中有气,一点也不想理会那只小野猫,犹自闭着眼睛装睡。
就这么过去了好一会,直到沐桃被他可怜巴巴的视线,看的心中开始发『毛』,忍不住抬起头看向芷溪。
第二百七十二章 越弄越糟
第二百七十二章 越弄越糟
恰巧芷溪此刻正又一次的偷抬眼,见沐桃投来的视线,眼睛一亮,扬出明媚灿烂的笑容,背后隐隐有个小尾巴在晃动。
然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沐桃只是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换了个姿势,缩回锦被中,一副打定主意,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桃桃。”芷溪不禁轻声唤道。
沐桃拉高锦被盖住脸,翻身背对着他,闷声闷气的道:“哦,原来你还没走呢,有事吗?”
见她肯和自己说话,芷溪心中一喜,狐眼羞涩闪了一下,上前坐到床沿上,从怀中『摸』出贴身藏着的东西,放到沐桃的脸前,垂下眼睑轻言:“给你的。”
沐桃疑『惑』的睁开眼,看见放在枕边的一个红『色』小锦包,眼眸闪了闪,恶狠狠的问:“你想贿赂我?贿赂也没用,别指望我会原谅你。”
没听说过,什么叫过时不候吗!
芷溪哪里知道她复杂的想法,傻傻的摇摇头,“不是贿赂你的……”是送。
然后面的话不及说,眼前红光一闪,飞过来的东西直直的砸在脸上,将话给堵了回去。
芷溪顾不上酸疼的鼻子,手忙脚『乱』的接住小红包,就听沐桃气呼呼的接着传来,“不是贿赂我的,还拿出来干什么,你是准备让我帮你鉴宝不成,我看你是纯心想气死我!”
“不是。”芷溪急切的否决。
“不是什么,不是让我帮你鉴宝,还是不是想气死我,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沐桃大睁着眼,瞪着芷溪。
芷溪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脸『色』渐渐刷红,懊恼的垂下了眼睑,想把小绒扇似地睫『毛』,不住的颤动,一副受人欺负的可怜样,看到沐桃更是生气。
揪紧他滑在肩头的发辫,使劲的揪,“你还好意思委屈。”
头皮被她拉的生疼,芷溪却不敢挣扎,怕又惹得她更加气怒,只得顺着她的力道歪头,心中直纳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
他的不知该说什么,落在沐桃的眼中却成了沉默的抵抗,让沐桃心中的火越烧越旺,使力的摔开他的头发,“你走,你出去。”
芷溪眼睛一闪,想起赏忻临走前的那番话,‘反着听的意思,不就是不让我走?’
小扇子忽闪了闪,摇摇头娇羞无限的轻言,“我不走。”
沐桃直接被口水呛到,捂着嘴咳的撕心裂肺,好不容易缓过了气,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你不走是吧,我走!”
下床匆匆套了鞋,抹着泪便走。
芷溪完全懵了,看着手背上遗留的水珠顿口无言,她哭了?
待反应过来,手背像是热水浇了一般的发烫,心内一缩,急急的起了身拦住沐桃。
后者憋住泪,抬眼瞪着他,“难不成,你还想要了我的命,才肯罢休?”
芷溪脸『色』瞬时刷白,抿紧薄唇垂下了眼,声若蚊叫的说:“不,不是。”捞了沐桃的手,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红包塞到她手中,“别生气,我走。”
说完,又看了她一眼,迅速闪身离开了房中。
“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沐桃抽泣着,扬手用力的一挥,却没舍得扔出去。
深觉自己的不争气,手背按着眼睛哭了起来。
听闻细碎的脚步声落定在屋外,以为芷溪又去而复返,陡然一惊,慌手『摸』了『摸』泪水,吸着鼻子抬头。
门外白衣飘飘,文洛正端着托盘,与她对视,深沉好看的眼中,闪过心疼,不舍,种种复杂的情绪,只可惜消失的太快,快的让沐桃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想及自己的哭相,被他看了去,懊恼的咬住下唇,“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见看。”文洛在她开口问的同一时间说道。
沐桃咬的更是使力,直到唇角泛白,一股腥甜的味道从舌尖化开。
文洛放下了托盘,抬手抚上她的唇,“别咬了,非要咬出了血,你才……”
后面的话在看到她唇上晕开的鲜血后,化为无声的叹息,文洛心中又怜又痛,可她已经做出选择了,而这个选择不是他。
昨夜枯坐一夜,他都没有得出答案,放弃吗?只要想到,心就像是被人大力的揪气,痛的不能呼吸。
果然,要自己放弃,比死太难,宁让她抱着恨,和自己一起,也比错过留下遗憾来得好。
文洛眼眸一晃,倾身『舔』去她唇角晕开的鲜血。
沐桃直觉头上黑影压下,刚抬起头,濡湿感伴着他身上清茶香气,拂过了自己的唇,陡然一惊,心跳瞬时过速,气血直往头上涌。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推开文洛的时候,他已经直起了身,淡笑的看着沐桃,好似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一切都是沐桃的幻觉而已。
沐桃脸『色』飘红的扭开脸,压着剧烈脉动的胸口,暗骂自己:真没出息,不就是『舔』了一下,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就当是阿猫阿狗『舔』过怎么了,有什么好激动的。
“桃桃。”
“蛤。”沐桃惊得大退一步,见他歪头对自己轻笑,眉宇间『荡』着的狭促韵味,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大惊小怪,脸颊又是一红。
懊恼的皱了皱鼻梁,这家伙是怎么了,能不能不做这些,让人遐想的小动作。
“叫,叫我干嘛。”
文洛不答,转头看向侧旁,沐桃疑『惑』的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圆桌上摆放着瓷碗,徐徐冒着白雾,“这是什么?”
“地牢中阴寒,这是王妃特地交代下的补身的